第79章
怎么就配不上你家大郎?你家大郎都快二十五了还没取媳妇,都成了老男人了,也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奚家那小媳妇生养得富贵,还不要礼钱,人也是漂漂亮亮的,除了不能生娃娃哪哪都是好,配你家大郎是绰绰有余的,周二郎,你也是读书人,怎就听信了谣言要黄了你亲哥哥的姻缘?老祖宗都说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举头三尺有神灵,你说话可小心点!” 周石君可被这老媒婆气得捶胸顿足,恼道:“哥,你说句话啊!” 周家大郎刚刚打死了一头老虎,肉已经拿到集市上卖,一身油光华亮的皮毛需要立刻处理,周锋郎手脚麻利,才是一会儿已经将皮毛摆弄干净放在了杆子上晾。 刘妈妈见周锋郎闷不吭声的,便是过去叹道:“奚家那小媳妇你也是听过的,都说他克夫,如今在家里根本是过不下去,他顶头的大主母竟然要将他嫁给他那赌徒表哥,那可不是一个死么?现在是东躲西藏想要赶紧成婚,你别听外边的那些谣言,人我是见过的,刘妈妈敢对天发誓根本没有拿他的钱!奴家是见他真是可怜,见之前也是如传闻般对他有偏见,如今是真心想要帮他,愿他别被那些个贱人作弄死。大郎啊,刘妈妈知道你是个性情中人,村里传闻你凶狠,早年你身上也背了命案,没有什么姑娘愿意和你好,可如今二郎快要进京赶考了,你们兄弟二人相依为命多年,你也该找个伴了,难不成往后你弟弟当了大官了,你得靠着他?那虽说是个男媳妇,但心里满是愿意跟你的,你们二人做个伴也好、当是可怜可怜他也好,好坏都是有个人陪不是?” 周锋郎闷头做了一会儿事,突然说话了。 “什么时候进门?” 刘妈妈见周锋郎已经松了口,喜出望外,“明天、明天便是吉日,你既是应了口,我便立马去通知他!” 仿佛生怕他反悔似的,刘妈妈连忙从周家离去,就怕他改了口。 周石君恼道:“哥!你怎么就应了?莫不是偏信了那媒婆胡话?往后我要是当了大官怎么就算靠着我?他挑拨离间我们兄弟二人,还将那奚容说得如此楚楚可怜,就是抓准了你心地好、好欺负!婚姻可是大事,我同窗家妹子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前几日已经说通了,愿意嫁过来,你怎么就不等等?” 周锋郎早年失手打死过人,好几年的牢狱之灾,后来才翻了案释放,他生得高大勇猛,是村里有名的大力气勇夫,连山上的老虎都怕他,再加上背过命案,村里人也怕。久而久之也没有什么姑娘愿意嫁给他。 十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整天闷不吭声也不辩解,事情倒是做得好,也不缺吃喝,听说还攒了不少钱,说是留着娶媳妇,可是却从来无用处。 这还是第一次有媒婆上门说亲,对方也满心满意的愿意。 周石君很是不爽,“奚容还是个男人,硬邦邦的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往后还要你养了。” 良久,才听见周锋郎答话。 “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二郎,你去念书。” 周石君气冲冲的进了屋。 周锋郎处理好了老虎皮子,便打扫起了屋子。 他是个手脚麻利的男人,屋子里是整整齐齐的,弟弟周石君是个读书人,成日读书的,作为哥哥,家里一切农活都是他做。 周家的农舍修的还算宽大,一共有六间,整个是坐北朝南的好方向,中间是个堂屋,平日里供神或者吃饭就在这儿,两兄弟一左一右分两间房,后边是厨房,再往后是柴房和澡堂,远离正舍有间畜茅草房,连不远处的茅房也修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 这农舍放在村里已经是数一数二,给周家二郎说亲的媒人就差踏破门栏了,连县里都要小姐愿意嫁给他。 但是大郎,这是头一回。 家里的院子圈得也宽,就是光秃秃的,老想着种个什么果子树,一直没有碰见。 如今要成婚了,便把院子也清扫干净。 连门窗的灰尘都擦拭了一遍,瞧着焕然一新,一尘不染。 哪里都是摆放清楚,就算是没有富贵摆件也住得舒舒服服,周家的农舍在村里的边缘,旁边还是一大片竹林,动起风来沙沙地响,像风在说话似的。 周锋郎从柜子的夹层里拿出三两碎银,去镇上买了大张红布、棉花被子、五斤糖、十斤猪肉,花生桂圆加上五六个大柚子,还买了两匹上好的布。 两个担子往肩上一挑一看就是要办喜事。 杀猪的王宁生得高高大大的,平日里和周锋郎多有交集,收了他不少猎物贩卖,见他买了十斤肉,还多砍了一斤送给他。 “办喜事?” “嗯,成婚。” 王宁惊讶道:“成婚?哪家姑娘?” “奚容。” 周锋郎低头仔仔细细的将肉包好,听见王宁惊讶道:“怎么是他?” 奚容的名声几个村、镇上都有听过,总之是不太好。 他父亲是个员外,但是母亲只是个小妾,是从烟花柳巷挺着大肚子才进了奚家的门,那女人好生厉害,奚员外家一众小妾都不是她的对手,连当家主母都被压制,儿子养得娇滴滴的,跟个姑娘似的,十二岁就有人上门说亲。 全是男人。 这边的风俗是男人和男人都不成问题,但是属于二流,有钱人家都会娶女人,男人只能是妾室中的一名。 但条件不太好的,嫁娶也有男人是正室。 奚容的母亲护犊子似的把那些说亲的人都赶跑了,可架不住身子弱,没几年就病逝了。 而后没有人挡住,奚员外自己的儿子常常被男人求娶,面子上很过意不去,可偏偏儿子也喜欢男人,为了眼不见为净,便挑了个有钱老爷让他嫁了。 没想到才说好了亲,人就死了。 往后一二三任未婚夫全部都死翘翘,还有名都拜堂了,那新郎官在堂上当场暴毙。 不知是什么命数,没几个月奚员外也去世了。 家里一众小妾和主母都是奚容母亲的老对手,对人恨得牙痒痒的,三天两天蹉跎,快把人逼疯了。 但那人听说可不是省油的灯。 时常勾三搭四,常听男人谈论起他的名字。 这样的人王宁一听就皱眉头。 王宁是子承父业,从小干着杀猪的行当,要说家产,可能攒了好几十两银子。 人也是生得一表人才,高高大大的一身精壮的皮肉,拿刀时跟个驰骋沙场的将军似的,那肌理和手脚让他当屠夫可是真是大材小用了。 平日里年轻的寡妇会故意来他这儿买肉,生意可叫一个好。 不说别的,说亲的媒人总是络绎不绝的。 他和周锋郎交好,因此才这样问的。 如果是他,怎么着也不会要奚容这样的人。 但周锋郎没有答话,买了东西就原路回去了。 还包了二钱银子给媒婆,甚至用红布仔仔细细包了一两银子,让媒婆递给奚家。 媒婆使劲儿夸他。 “大郎如此厚道,奚家小媳妇可算是福气大了!” 媒婆高高兴兴,办事也妥当,礼钱给了奚家,连忙张罗起了婚事。 虽然事情匆匆,看起来也是草率,连宾客都没有,但是样样礼节都是有的。 东西是少了点、简陋了些,但是在村里算是办得顶好了。 第二日黄昏已经把新人迎娶进了门。 人是从轿子上下来的,几个喜娘喜气洋洋的唱着小调。 周锋郎穿得整整齐齐,背上一个大红布做的花,站在轿子前等候。 从红帘子布里探出一只雪白的纤纤玉手,那手指根根分明,细腻白皙似美玉似琼脂。 一眼能看出是一只男人的手,但是却漂亮得像城里摆着贵重处的精细漂亮的物件。 光看手就能知道是名难以见到的美人。 周锋郎将手一伸,要去接住。 两人的手还没碰在一块,已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常年做粗活的莽夫,一身的力气,手也是做粗活的,竟然是比新妇的手大上两圈了,轻轻一握能把人漂漂亮亮娇娇气气的手包在手心里。 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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