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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半人高的小桃树,出声问:“还需要做什么?这便好了吗?” “啊?没呢,还有一步。”谢清徵回过神来,从怀中掏出一道符箓,笑着和莫绛雪道,“师尊,这是生死符,滴上你我的血,然后将符箓拍在桃树上就可以了。” 她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天真烂漫。 莫绛雪望着她,眼神有些疑惑:“生死符,这个有什么用?” 谢清徵笑盈盈道:“如果我们两个都活着,这桃树就会渐渐繁盛;如果我们当中有一人不在世了,这棵树就会一半枯一半生;要是我们都不在人世了,这棵树就会彻底枯萎。所以这种桃树也叫生死树。生死相随,我觉得很有意思,就向谢宗主讨了一个种树的位置。” 说着,她割破自己的指尖,滴了一滴血在生死符上,然后递到莫绛雪面前:“师尊,换你了。” 莫绛雪缓缓摇头,轻声拒绝道:“我不想滴。” 谢清徵显然没料到会被拒绝,怔了片刻,眼里的光芒黯淡下去,不解地问:“为什么?” 种一棵桃树而已,为什么要拒绝她? 莫绛雪的唇色有些苍白,似是思考了片刻,才寻了一个理由,沉声道:“若有一日我想归隐,不想被外人探知我的生死,这棵树岂不是会泄露我的真实情况?” 修真界确有不少闻名于世的修士,会以“假死”为名隐遁江湖,可是 “师尊,后山这里全是桃树,只有你我知道哪一棵是我们的树,你不说我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呢?我特意挑今天来种的,他们都去参加结盟大典了,这里除了你我,又没旁人在”话说到一半,谢清徵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神色越发黯然。 莫绛雪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她。 谢清徵沉默了好一会儿,胸口一阵阵发闷,喉咙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晌,方才哑声道:“师尊,你说的‘外人’,是指我吗?” [112]零落成泥(六) 十月,修真界玄门正宗结盟共讨魔教,同月,起义军势如破竹,直逼京都。 角声漫野霜天里,旌旗半卷易水前,江山更迭,近在眼前。 人间的战乱将要结束,修真界的正魔大战一触即发。 夜深人静,谢清徵坐在书案前,临摹经书静心,偶然间抬头,透过窗户,望见了一道长袖飘飘的身影立于山巅之上,仰头观望星象。 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自己看见的是师尊。 可惜并不是。 师尊白日言简意赅地回了她一句“不是”,便抛下她离开了,独留她怔在原地,茫然无措。 师尊说不是,便当真没有把她当外人谢清徵相信这点。 师尊离开后,她独自栽种了那棵桃树,把那张只滴了她自己的血的生死符拍入树中。 师尊不愿与她在这颗桃树上缔结契约,她也不会强求,等过些年,这棵桃树结出了桃子,她还想摘几个桃子送到师尊面前,请师尊品尝。 虽不介意师尊的拒绝,但谢清徵敏锐地察觉到,师尊对她有所隐瞒。 她这人习惯了坦诚以对,可无论是谢宗主,还是萧掌门,皆对她有所隐瞒,如今连师尊也不例外。 她有些奇怪,师尊一向淡然,对她亦是予取予求,为何今日如此反常? 是在忌惮生死一事吗?可师尊向来是看淡生死的。 那就是不想和她有什么羁绊了? 这个认知可真令人难受。 谢清徵胡思乱想,心紧紧地揪了一团。 胸中满是郁结之意,她放下了临摹经书的笔,望向山巅那道缥缈的身影,望了片刻,她跳出窗户,御剑飞到那人的身边:“谢宗主,你在做什么?” 她想和人说说话,好让心情不那么糟糕。 谢幽客转过头看谢清徵,又看了看夜空:“推演王朝气运。” 谢清徵同样抬起头,仰望漫天星辰,问:“结果如何?” 谢幽客平静道:“大燕王朝气数已尽,景氏一族大运将成。” 天枢宗擅占术,观星推演不在话下,镇派宝物天枢镜更能推演生死。 谢幽客出身皇族,可入了玄门,就要断却尘缘,就算知道江山更迭近在眼前,也不能插手干预,否则扰乱了定数,必遭天谴。 谢清徵好奇地问:“宗主,你说从前会不会有修真界的人试图干预过?” “有。五百年前,有个出身皇族的修士,出手干预过。” “结果如何?” “当时那个王朝气数已尽,百姓民不聊生,揭竿而起,他为了维护皇族统治,出手屠戮了许多支起义军。” “他成功了吗?” “没有,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个王朝气数已尽,就算把叛军全都杀光了,上天也会降下诸如瘟疫、旱涝的天灾,一旦百姓没有了活路,自然还会揭竿而起,杀不完的。” “后来呢?” “后来那个修士被起义军的鬼魂打得魂飞魄散,皇室也被屠戮殆尽。如果他不横加干预,本可以留下一两支血脉的。” 谢幽客谈起这些时,语气平和,娓娓道来,似在讲睡前故事,哄孩童睡觉。 谢清徵心念一动,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画面:寒风呼啸,一间小屋,两个大人、一个小孩挤躺在一张床上,中间的孩童,纠缠着要听故事,两个大人无奈,轮流编故事给她听 是她的记忆吗? 心中一暖,谢清徵看着谢幽客,试探地问:“谢宗主,你想回皇宫看看吗?我陪你去。” 谢幽客缄默不语。 是夜,京都陷落,当朝天子自缢身死。 雕梁画栋的宫殿燃起了熊熊烈火,滚滚浓烟中,昔日锦衣华服的王公贵族,死的死、逃的逃;皇宫、街头,宫人与百姓狼狈不堪地疯狂四窜;官兵怀中紧紧抱着宫里的珠宝,再顾不得什么守家卫国。 皇宫上空,两道人影立于长剑之上,静静俯瞰下方。 不多时,有一队士兵进了皇宫,为首那女将青马红装,长眉入鬓,说不出的英姿飒爽,眉目间却有几分难掩的疲惫正是景昭。 谢清徵望着她,想起在清嘉镇时,师尊曾卜过一卦,说太白昼现,有女子称帝。 看来是应在景昭身上了。 只是她父亲景国公还在世,听闻她的兄长即将被立为太子,如何轮得到她称帝?难不成要兵变夺权? 谢幽客出声打断了谢清徵的沉思:“我六岁离宫,当年母后派了许多宫人随我入玄门修道,我的那些同门看见了,都说我不是去修道的,是去作威作福的。” 谢清徵自然而然地选择维护她:“他们胡说八道。” “我可不在乎他们说什么,他们又打不过我。” 谢清徵摸了摸鼻子。 喔,能打赢她的人,方能入她的眼。 谢幽客:“四年前,让你留在璇玑门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我的母后,某个瞬间,我想效仿她,派人一块去璇玑门,随你修行。” 谢清徵怔住,鼻尖一酸,视线变得朦胧起来。 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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