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梦与现实交错着,把他逼疯。 “师尊……” “别过来!” 楚晚宁压低剑眉厉声喝道,他过激的反应让墨燃吓了一跳。半晌,小心翼翼道:“做噩梦了?” 噩梦…… 是啊,是梦……是梦而已。 楚晚宁忡怔地盯着眼前的人,缓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回过了神。 他依然还躺在红莲水榭的藏书阁,丹心殿和青年墨燃一起烟消云散,留在眼前的,只有那张仍然年少稚气未脱的脸。 “……嗯,我梦中……好打人。”终于清醒过来,楚晚宁顿了片刻,把表情整理干净,用还微微颤抖的细长手指,煞有介事正了正衣襟,压着未散的躁热与不安,说道。 墨燃揉着兀自泛红的脸颊,丝丝抽气:“师尊做了什么噩梦?下手得这么狠……” 楚晚宁面容闪过一丝尴尬,抿了抿嘴唇,侧过半张俊美容颜,高冷地不说话。 他的脸上毫无波澜,内心却骇浪惊涛,他觉得自己的自尊都快碎裂了:自己居然做了那种荒诞不经的梦,如此污言秽语,寡廉鲜耻,简直枉为人师。 更让他崩溃的是,他的身体居然不争气地在这种屈辱的梦里,有了反应…… 所幸衣袍宽松飘逸,旁人并不能够看出来。 但楚晚宁扶了扶额角,脸依旧黑成了锅底。 他自然不能揪着梦里的墨燃撒气,不过眼前这个送上门来的还是可以的。于是斜着吊梢眉眼,恶声恶气地问:“大半夜的,私闯我卧房,你当红莲水榭是你家?你当你才是玉衡长老?” “……” 先是莫名其妙被扇了个耳光,又劈头盖脸被训了一通,墨燃有些委屈,小声嘀咕道,“又发什么脾气啊……” 楚晚宁剑眉怒竖:“我没有发脾气,我要睡了,你给我出去!” 墨燃道:“可是师尊,现在已经是辰时了。” 楚晚宁:“…………” “若不是我们在善恶台等了好久也没见着师尊,我也不敢擅自来红莲水榭找你啊。” 楚晚:“………………” 藏书阁的窗扉正掩着,他推开窗户,见外面果然已是旭日升空,鸟鸣虫吟。 楚晚宁的脸色更难看了。 瞧上去他随时可能会召天问抽人。 他居然一场春梦做到了辰时,要不是墨燃跑来叫他,他可能还会继续做下去——这个认知让楚晚宁额角青筋暴跳,捏着窗棂的指节都成了玉色。 要知道楚晚宁所修心法,一向擅遏欲望,在此之前别说春梦了,就连旖念都不曾有过。 楚晚宁于此之道,就像个木头人,又蠢又笨又僵硬,自己心法修炼到如臻化境,断绝欲念,没事情还总喜欢鄙视这对情人厮混,鄙视那对道侣双修,末了这人还得意洋洋觉得自己特别清高。 谁料一朝马失前蹄,栽了…… 而且还是栽在自己小徒弟手里。 英明神武高贵冷艳的楚宗师,再也不敢多看墨燃一眼,怒气冲冲地丢下句:“速与我去善恶台晨修!”拂袖出门,片刻远去。 薛蒙和师昧已经等候多时,楚晚宁到的时候,他们俩人正坐在树荫下面交谈着。 师昧很急:“师尊从不来迟,今日是怎么回事?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没有瞧见他的影子。” 薛蒙更急:“墨燃不是去请师尊了吗?去了这么半天还没回来,早知道我就和他一起过去了。师尊不会是生病了吧?” 师昧道:“我看师尊肩上的伤口那么严重,虽然好生调养过了,但他身子骨虚,其实也难说……” 薛蒙一听,愈发坐立不安,倏忽起身:“不等了,墨燃那个不靠谱的狗东西,我自己去看看!” 一回头,却瞧见楚晚宁白衣招展,大步走来。 树下的两人一齐道:“师尊!” 楚晚宁:“有些事耽误了。今日带你们去练武,走吧。” 师昧趁着楚晚宁不留心,悄声问跟在后面的墨燃:“师尊要不要紧?什么事耽搁了?” 墨燃翻了个白眼:“睡过了头。” “啊?” “嘘,装不知道。”墨燃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之前那一巴掌还疼着呢,他可不想没事再被楚晚宁抽一耳光。 师昧睫毛忽闪:“你左脸怎么红了?” 墨燃低声道:“你要再问下去,我右脸也得跟着红起来,别问了,快走吧。” 三个人到了修炼场,楚晚宁让墨燃和师昧先自己去切磋过招,留下薛蒙一个人。 楚晚宁说:“坐下。” 薛蒙虽不明所以,但他向来奉师尊之言为圭臬,立刻依言席地而坐。 楚晚宁也在他面前坐下了,对他说道:“三年后便是灵山论剑了,你有何打算?” 薛蒙低眸,片刻后,咬牙道:“拔得头筹。” 如果楚晚宁是在金成池之行前这样问他,薛蒙会答得扬眉吐气,威风棣棣。 然而此时,再说出这句话来,却是放不下傲骨,硬撑死扛。 他非是没有自知之明,但实在不甘心就此将“天之骄子”的名号拱手让人。 说完“拔得头筹”四字后,薛蒙心中惴惴,偷眼去瞄楚晚宁。 但楚晚宁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丝毫嘲笑,也没有任何质疑。 他只简单利落地说了一个字。 “好。” 薛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师尊,你觉得——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可以……我……”他一时激动,竟有些语无伦次。 楚晚宁道:“我门下,没有未战而先言弃的弟子。” “师尊……” “参加灵山论剑的,都是各派青年翘楚。没有神武的人自然不会是你的对手,有神武的,你也不必害怕。”楚晚宁说,“神武并非一朝一夕就能随心驾驭,你的佩刀龙城虽然略微逊色,但也是凡间所能铸造出的上品。若你这三年勤加修炼,善加利用,所谓拔得头筹,也不是不可能。” 世人皆知楚宗师于武学方面眼神毒辣,颇有见地。 他又是绝对不会为了激励别人而说什么善意谎言的煽情之人,因此薛蒙听了他的话,顿时倍感振奋。 “师尊此话可当真?” 楚晚宁乜过眸子,轻描淡写道:“薛蒙你几岁了?过了五岁的人,我都不哄的。” 他这样一讲,薛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揉了揉鼻子,笑了起来。 楚晚宁又道:“胜负无常,但骄傲不可轻负,努力为之,至于结果,你不必过分强求。” 薛蒙道:“是!” 这边疏解好了薛蒙,楚晚宁又来到演武场后面的灵力木人桩附近,为了防止弟子打木人桩时误伤他人,这个地方建的有些偏僻,要穿过一道长长的回廊,再转个拐角,才能来到桩群处。 师昧与墨燃背对着他,正在说话,距离不远不近,正好能听见。 “你们……”楚晚宁正欲唤他们过来,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猛然止住了话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小剧场: 《如果这是篇现耽文,那么各自的人设或许是……》 楚晚宁:大概是全校脾气最差的人民教师。 师昧:外科医生。 薛蒙:电影学院在校学生,读的……大概是表演专业。 薛正雍:煤老板土豪暴发户 王夫人:跟了土豪暴发户的书香门第大小姐 梅含雪:心理咨询师。 叶忘昔:恪尽职守人民警察。 墨燃:……赛车手。别问我为什么,开车全靠他了。 第50章 本座喜欢你 身为一个爱惜武器的人,如此情景,让楚晚宁实在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怕是看到了一个傻子。 只见不远处的花树下,墨燃召来了见鬼。神武可以自行伸缩,掌控尺寸,但一般人都是愿意将自己的武器变大,变得很威风,再不济也像楚晚宁一样保留它正常的模样。但墨燃却将见鬼变得很小,和束发头绳差不多长短粗细,碎叶玲珑,堂堂神武,瞧上去就像个小可怜儿。 每个人灵力不同,楚晚宁的天问灌入灵力后是金色,但见鬼却是红色的。 于是撇去柳叶不说,见鬼瞧上去就和月老红线一般…… “师昧,你把这个系在手上,我想知道见鬼是不是和天问一样,也有哄人说实话的本事。” “呃……你要拿我来试?” 墨燃笑道:“对呀,因为我跟你最好,也信你绝不会骗我。” 师昧仍然犹豫不决:“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哎呀,我绝不问刁钻之事。你要不信我,我们来拉钩?” 说着,伸出自己的小指。 师昧哭笑不得:“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拉钩呀,八岁能拉,十八岁也能拉,就算到了八十八岁,也还是能拉,这有什么幼稚的。”墨燃说着,嘻皮笑脸地抟起师昧的右手,掰出小拇指。师昧被他逗的又好气又好笑,但也没办法,最后只得由他去。 谁知墨燃捉了师昧的小拇指,却不和他拉钩了,而是眯着眼睛,笑道:“见鬼,干活啦。” 见鬼嗖嗖两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师昧的小拇指绑缚住,另一头则牵上了墨燃仍兀自竖着的小指。 英俊少年笑得像个得道升天的狡黠狐狸,酒窝浓深,喜滋滋地说:“恭喜呀,上当了。” 师昧简直啼笑皆非:“你!……你快把我松开。” “不急不急。”墨燃笑道,“我问几个问题就松开。” 其实自从金成池得了长相思,而师昧没能将盒子打开时,墨燃就有些不安。 虽然当时师昧戴着手套,没能直接触碰长相思,但墨燃仍然不能够完全释怀,更何况最后那盒子居然是被楚晚宁打开的。 楚晚宁……怎么可能…… 于是墨燃觉得肯定是长相思坏掉了。 不过为了证实这一点,他觉得最好还是用见鬼再确认一下。 他倒是丝毫不怀疑自己对师昧的真心,但他很担心在师昧心里,自己其实根本无足轻重。至于金成池那句喜欢,更没准是自己的错觉。 他觉得师昧性情温和,平日里对谁都挺好的。不像楚晚宁,成天摆着一张别人欠了他金山银山的晚娘脸,特别遭人嫌。 别看踏仙君糙人一个,惦念着心上人的时候,这家伙能把自己给活活纠结死。 “首先呀。”墨燃心里虽然惴惴,但脸上仍笑吟吟地,故作轻松随意,还决定特意先抛出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来作铺垫。 “你觉得薛蒙怎么样?” 指上一疼,师昧忍不住诚实道:“少主很好,就是说话太直,有时令人无法忍受。” 墨燃抚掌大笑:“咦?你也有忍不了他的时候?哈哈哈,也难怪,毕竟他如此讨厌。” 师昧脸红了:“……你小声些,莫要被少主听见。” “好好好。”墨燃笑道,“不过你说他坏话,我就特别开心。” 师昧:“……” 墨燃又问:“那你觉得师尊怎么样啊?” “师尊很好,就是脾气有些……”看样子师昧非常不想评论楚晚宁,但无奈被见鬼缚着,咬了一会儿嘴唇,还是委屈地说道,“脾气有些暴躁。” “哈哈,哪里是有暴躁,分明是非常暴躁。隔三差五就生气,生气了还不肯承认,我看贵妃娘娘都要比他好伺候。” 站在角落的楚晚宁:“………………” 墨燃忽然有些好奇,问道:“那你既然知道师尊脾气差,为何还要拜在他门下?” 师昧道:“师尊面冷但心慈,我禀赋不如旁人,他却从不嫌我愚钝,他说有教无类,既然我不善于攻伐,就教我治疗恢复之术。他、他待我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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