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疾_第30章_碎珀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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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就甩了一个耳光，“你他娘的给我规矩点！” 他也想如此，但是敢吗？一行不过百人，真起了冲突，都不够本地捕堂塞牙缝的，更何况天水城还有那么多的城卫军。先前赵家人是鱼肉，自己为砧板，但是此刻他们已经为鱼肉，人家才是砧板，让干什么便干什么就是！反正等日子应该不需太久，相信呼延家早就得知消息，必会从中协商解决。天水城捕堂内，赵玉梅正在后堂。她恰好那日回天海城办事，便没有赶上，归来之时，便被张峰安顿在此，以免受到波及。但这几日等待，也让她越发的煎熬，二姐尚且不知所踪，如今赵家又生此变故，心中实在难安。当其看到张峰走来之时，连忙问道：“张大哥，可是有了消息？” 张峰脸上带着喜意：“郡城回文书了，让他们原地不动！等待捕门的人处理。” “这一次凌霄有救，咱青川郡捕门门主，可是对他大加赞赏，必会保他。” 赵玉梅听到这，也松了口气，事出缘由既在二姐，也在赵凌霄的身上，如果赵凌霄没事，那么赵家的危机自会化解。 “你不用继续在此等待，若有事我会先行通知，于门主如今未归，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捕堂的人近日又在处理此事，确保赵家无虞，所以并未再派人去寻凌霄二姐，你现在是林家当家，可以回去监督此事。” “哪怕有一件事了，对赵家也是喜事。”张峰想的很是细致。赵玉梅闻言点头，如今也只能这般。就在她离开之后。青海郡呼延家中，呼延景平刚摔了一个茶碗，气的提刀要走。因为他刚得知消息，押解赵凌霄的队伍竟然未归，而且还被困在了天水城。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先有赵凌霄打断他呼延家送信人的双腿，已让满郡看了笑话，现在又扣下呼延家帐下百骑，这等屈辱他哪里肯受。呼延景康见状出声制止道：“父亲未归，你切莫胡闹！” “难道就这般等着不成？你可知现在将军卫的人都怎么看我，怎么看我呼延家！” 呼延景平气的面目狰狞，咆哮喊道。就在这时，一道声音自门外传来：“如此秉性，可成大事否！” 闻听此话，呼延景平哪怕是有滔天的怒火，也不得不压下，转而对着来人行礼道：“父亲。” 看上去一直稳如泰山的呼延景康也随之起身。只见呼延烈穿着一袭黑袍，走进正厅落座后道：“今日刚同执法堂的那位堂主见面，他已知晓此事，不日会派执法堂的人亲自前往。” “你们不要忘了，赵家虽没落，但他毕竟是一位黑衣捕师！” “且不说捕门如何，就算是捕堂，我呼延家也没到想抓便抓的地步。” 呼延烈的心情同样不好，但是这个老狐狸可没有半分表现。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心中火气如何可想而知！堂堂呼延家，竟然连一个破败的赵家都解决不了，即便不是同属郡城，但身份地位已犹如天地之别。而且呼延景平私自拿上手书派人前往，呼延烈虽知晓，却并未阻拦，为何？他也想让所有人看一看，捕堂的人，呼延家照样动得。可实际呢？这百骑竟然被困住了！得知消息后，他便去见了执法堂的那位副堂主，好在呼延家和大皇子比较亲近，而这位副堂主似也与国舅交好，这才应允亲自派人。否则他们呼延家的脸面，这次可就丢大了！第0063章归来皇城内，王家府邸。此时王晴吉和王晴明正在书房中闲谈。 “哥，国舅那里到底是什么态度啊？”王晴明表情带着轻松。这一段时日，他终于清楚了哥哥的图谋，也明白了赵家处境。王晴吉一边研磨，一边说道：“七公主虽然认准，但我王家毕竟不似以往，没有那么多殷实的家底，青川郡一干权贵也闻之色变，所以他并不是很满意，但也没有明确表示不可。” 王晴明撇嘴，“这还有什么挑的，七公主那个长相，就算是随便于府中找个下人恐都不愿。” 王晴吉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王晴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下人都不愿，那为什么哥哥同意？还不是想为父亲报仇，想恢复王家往日繁华！但是王晴吉却并没有责怪，而是说道：“别人还不知国舅的想法，此番你便前往青海郡，备上厚礼，去呼延家一趟。” “另外我还给执法堂那位董副堂主准备了礼物，你一定要亲手交给他。” 王晴明脸上带着不解，可还没等问出口，似是知他想些什么，王晴吉继续道：“木还没有成舟，所以我们得加一把劲，青川郡的呼延家和国舅交好，那我们便让他们上书夸赞，至于那位执法堂的副堂主，这份礼物送达，即便知晓国舅心中想法，也会愿帮我说话。” 王晴明闻言起身，“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东西送到。” 在他看来，哥哥做的每一步都有算计，自己只需执行即可。而王晴吉也拿起毛笔，写起了字，王晴明见状则退出书房，给其片刻宁静。时间飞快，又过了两日。赵凌霄一行人马不歇，天水近在眼前。许是归心似箭，又许是担心家中安危，赵凌霄直接弃马奔行，大跨步之间，竟比马快了一倍。这般作法自然浪费灵气，不能长久，否则于临山城时，他就已经弃马赶路。当城卫看到一个人影飞至眼前，正准备戒备之际，那人已落入城中消失不见，随之连忙通报给了巡城将。天安巷内，小将还未等来呼延家及执法堂来人，依旧整日驻扎于此，来时气势汹汹的百骑，此刻歪斜一片，无不是饿的前胸贴后背。整个巷子内，也是臭气熏天！原本城卫及捕快还让他们自行倾倒脏污，可自从上一次郡主文书送达，这些人便守住了巷子两头，不让其离开半步。有的人还很自律，前往赵家解决，而有的人饿到无力，随便寻处墙根，一时间天安巷内各家，都把门开在了后院，谁也不愿再走正门。可即便如此，也没人上禀城主让其离开，就是把这些人圈在此处，牲畜不如。 “将军，在这么下去，弟兄们都要饿死了。” 副官胡须渐长，一身的馊味，就连脸也多日没洗，满是油污。 “而且那赵家也太过分了些！起初让咱梳洗如厕，可这两日下人都趾高气昂，直接把人赶了出来，还说我们太臭！” “若非你拦着，我真想宰了他们！” 副官虽说的气愤，但言语中却充满了无力。小将则擦拭腰刀，脸上也带着怒火。他可以忍，但是不能遭受如此侮辱！毕竟这些人代表的是呼延家的颜面。今时今日，可谓彻底丢尽，若传回青海郡，他们也会沦为笑柄。但即便如此，又能做些什么？天水城城卫增兵，他们不过百人，对方竟派了三百人守住前后，之前有位兵丁和赵家下人起了冲突，城卫竟直接拔刀相向。用他们领队小将所说，郡主有文书送达，一定要保护赵家无辜之人的平安，谁敢动手，等同于挑衅郡主威严。这种帽子都扣下了，呼延家的小将能说什么？而且郡主文书的确这般写道，他除了忍，只能忍！可就算忍着，捕堂的人也不让其安宁，每每夜半之时，巷子内鼾声一片之际，捕堂就以查案为由，把所有人叫起来点名。用他们的话说，有贼人混入其中了。当时小将很想骂娘，你们前后三百人守着，别说是贼人了，就算是他娘的贼鬼也不敢往这跑啊。但无论怎么理论，人家就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别提有多憋屈。 “告诉兄弟们，在等一日，若还没有文书送达，那，那我们就...” 小将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可没等说完，他突然抬头看去，只见巷子外一道人影落下。此人穿着青衫，年龄不过二十，虽风尘仆仆，但仍旧是丰神俊逸，翩翩少年。他站在自己面前之后，脸上竟带着嫌弃的向后退了两步。来人可不就是赵凌霄！他想过回到天水城时剑拔弩张的场景，也想过自己今日很有可能大开杀戒，但是却从未想到会是眼前这般。百余个兵丁，横七竖八的躺在巷子里，如不是穿着铠甲，把他们丢在城外废庙中，绝对能组成个丐帮。此时驻扎两头的城卫以及捕堂的人也发现有人闯入，连忙围拢而来。相对于这些人的精气神，呼延家百骑只是平静和‘慵懒’的看着，都不曾挪动一下地方。有几个人顶多是翻了个身，似觉得不太舒服又翻了回去，只能竖起耳朵听个明白。 “赵捕师？” “凌霄！” 有城卫小将认得赵凌霄，而捕堂那面崔虎带队，纷纷开口。听到正主已来，小将蹭的一下起身！他此番并不想对赵家如何，抓的就是赵凌霄一人而已。自己只要擒下对方复命，也就不用再受此等屈辱。可看着赵凌霄身边围拢的那些人，他又犹豫了，当真要和天水城的捕堂及城卫兵戎相见吗？环顾一圈，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吃不饱睡不好，一个个精神萎靡，哪里是人家对手，这个想法也只能暂且搁置。而赵凌霄通过崔虎等人得知缘由，心中还是有些诧异的。没成想执法堂施压之下，本地郡城郡主竟还能这般，也没想到天水城城主府的做法，说心中没有暖意那是不可能的。就连原本的火气，竟也在看到此情此景，了解缘由后消散许多。至少赵府及家人无恙，这对他来说就已经够了。第0064章血染天安巷在一群人簇拥下回到赵府，呼延家的小将终究是没有提刀拦下，转而愤愤落座，只能把所有期望寄托于青海郡城。因为他们就算是向外传递消息都不允许！若有可能，早就已经上书呼延家来援了。进入府中，赵家人瞧见正主归来，无不欢喜雀跃，赵玉钗和赵玉珠也很快赶到前厅。姐弟三人寒暄片刻，赵凌霄突然问道：“姐夫呢？” 赵玉珠刚欲开口，赵玉钗便抢先回话：“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前几日修缮房屋之际不小心摔伤了。” 赵凌霄本没起疑心，可是目光看到五姐赵玉珠低头不语的模样时，转头对董府派来的那位管家问道：“是这样吗？” 管家一下就被问住了，他深知赵家姐妹是不想让赵凌霄冲动引发变故。但赵家目前一切以赵凌霄为尊，他来这里，也是家主想结交赵凌霄，自己若不说实话，肯定瞒不了片刻，毕竟赵凌霄能问这话，就证明心中已有疑惑，但说好还是不说好，一时间他反而无法定夺。就在其支支吾吾时，赵凌霄已经去了西厢。赵玉钗见状连忙跟上，可哪里是赵凌霄的速度可比。那日孟浩被打伤，已经卧床多日，虽有大夫看过，但这等伤筋动骨也需月余。听到屋外脚步，他强撑着起身，只是脸上却有疑惑，不是刚吃完了药吗？待门打开之际，瞧见是赵凌霄时，孟浩愣了一下，而赵凌霄走过去后不由分说的检查一番，确定没有伤及内里，方才松了口气。等到众人赶至，赵凌霄并没有恼羞成怒的离开去寻凶手，而是自责道：“若我再多想一些，恐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让姐姐姐夫受苦了，此事皆怪凌霄。” 赵玉珠闻言走过去道：“只要你无事便好，听三姐说，捕门的于门主对你很是赞赏，这件事情只要他出面，应该能够解决。” 赵玉钗也开口道：“那些兵丁也是职责所在，你姐夫无碍的。” 虽然赵凌霄此刻情绪稳定，但谁都害怕他再伤人，如今只希望捕门门主能前来处理，切莫再起波澜了。 “其实我倒是挺感谢那些人的，若平日根本闲不下来。”孟浩也一脸的无所谓。家人越是如此，其实赵凌霄心中就越有愧疚。还是太年轻了，做事情没有顾虑太多后果，所以赵凌霄暗自发了誓，以后若再有仇家而不能解，一定要斩草除根！谁也没有想到，平静的赵凌霄，心中却是这般想法。安顿好了家中，他便去了前厅，赵玉钗和赵玉珠不放心也跟着他一同过去。不消片刻，热茶刚刚端上，于辰一行便已经进城。城主府内。城主正听着下属来报，突然有一位偏将走进大殿，开口道：“大人，于门主一行已经前往赵家。” 城主随之起身，面色看不出太多波动，而是问了一句：“可还有别人？” “有三位银衣，还有七位黑衣，以及数位红衣，而且城外也有红衣集结并为进城。” 偏将表情凝重，似乎他也有些不解。城主沉吟半晌，“马上备车，我要去赵家！” 这一刻，他的心彻底放了下来，于辰的到来，其实并不能化解眼前风波。他要等的人，是和于辰一同缉拿恶人的执法堂！青海郡有执法堂的人前往，那么青川郡自然也有，如果这位执法堂带队副堂主也来了，事情就不似以往。在于辰进入天安巷的时候，所有捕堂也好，城卫也罢，齐齐的跪倒在地，只因为除了于辰外，还有四位银衣！这代表着，来人不单单只有青川郡捕门而已。当然，即便于辰一人，这些人也必须跪拜。小将并不认得捕门之人，还以为是呼延家请来的执法堂，或者青海郡的捕门，跪拜之后，竟开口道：“大人，赵凌霄已经回府，我部封锁赵家进出，还请大人将其拿下。” 于辰的脚步突然停顿下来，转头看向那位小将。可没等他开口，孙泽却先一步道：“你可知赵凌霄是谁？” 小将抬头，不解道：“他是此地黑衣。” “既知他是此地黑衣，你身为城卫军，将军卫麾下，有什么权力敢公然将捕宗之人围困于此！” 孙泽双眼微瞪，厉声问道：“又是谁，允你等前来！” “公然围困捕宗黑衣，此罪，当诛！” “刷！” 一位黑衣抽刀挥下，在众人错愕之际，小将的头颅便已分家。 “执法堂听令！” “属下在！” “非本城城卫，杀无赦！” 一时间，所有银衣，黑衣，红衣皆兵刃相见，哪怕是本地捕堂和城卫的人也彻底傻眼。这是何等的气魄！呼延家那位副官见状，连连说道：“大人，我等是奉呼延家和执...” 话未说完，他的人头也已经落地。刹那间，所有人齐齐出手，百骑瞬间殒命！昔日里宽敞明亮的天安巷，此刻恶臭中，又带着让人作呕的血腥。而孙泽却全然不顾，继续走向赵家，于辰的脸上也没有任何波动，因为孙泽不做，他也不会让这些人再活！这一切，除了他们本心外，还有依仗，那就是安庭丰的急件手书，他派了一位太上前往青海郡，青川郡所有事宜则交给了孙泽。无论捕宗麾下，还是城卫所属，胆敢越界者，斩立决！这是捕宗给赵凌霄的态度，自无人敢违背。见到这一切的崔虎，还有天水城捕堂众人，心下骇然之际，已不知道该作何想法。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升腾起逐渐消沉的信念，这才是捕宗手段！一直以来，捕宗虽超然于上，但所管不多，早就被人忘了捕宗职权所在，今日之事待过后流传，相信也能给许多人敲响警钟。捕宗所属，威严不可侵犯！虽然他们知晓赵凌霄能得此优待，必与常人不同，但同为捕宗麾下，哪个人又何尝不希望有朝一日也能这般倚靠。一行进入赵家，赵凌霄已走到前院迎接，方才巷内惨叫他自听了清楚，今日没有冲动杀人，其实也是想看孙泽和于辰怎么处理。若二人充耳不闻，大事化小，赵凌霄自也不可能上纲上线，因为在前往青海郡之前，他还不想过多节外生枝。风欲起时，方无浪，波涛来袭，除尽敌。第0065章执监堂主不过他也没想到，孙泽态度这般强硬，竟直接将所有围困之人尽数格杀。所以在二人进入府中之际，他还是出声说道：“孙堂主，于门主，你二人回护，凌霄不敢忘怀，但今日之事...” 孙泽并未搭话，而是自袖中拿出一封手书，正色道：“凌霄，我刚收到代宗主的手书。” 方才于城前之际，捕宗信鹰便带来了安庭丰的手书，所以他们才耽搁片刻，否则早已进城。至于城外集结，也是于辰提前部署，毕竟他这次前来，就是要为赵凌霄讨个公道。没成想无心插柳的愤怒之举，却成为讨伐的正义之师。赵凌霄是捕宗的人，对于宗主也好，代宗主也罢，肯定心存敬畏，于是正襟危立，弯身行礼。 “天水城捕堂黑衣赵凌霄，见书如面。” “尔功绩宗门尽知，现提为宗门银衣，任执监堂堂主。” “此部新立，为防患于未然，可持宗主令牌代为巡视捕宗所属。” “如有各地捕门捕堂失职违乱，执法堂滥用职权，可先斩后奏。” “书发之日，赵凌霄即刻上任。” 听到这里，赵凌霄已经愣住了，就连于辰也是如此，因为这封手书并不是给他的，孙泽也没有过多解释。再观赵家众人，无不是错愕当场，心情许久都难以平复！银衣！还是一个新设的宗门执监堂堂主。并且能够代宗主巡视，先斩后奏，这是多大的权势！ “凌霄，虽你见过宗主，还未见过代宗主，但宗门的态度相信你已了然，接下来想做什么，我等必当配合。” 孙泽说这话时，眼中杀意尽显：“宗门执监堂银衣堂主绝不可辱，无论对方是谁，也必要付出代价！” 所有跟在后方银衣，黑衣，包括红衣在内，无不是抱拳弯身。就连于辰心情平复后，亦有说不尽的感慨，这才多久，一位天水城的红衣，便已经凌驾自己之上。执监堂，单从名字也能听的出来，执法堂就已经拥有莫大权力，甚至代表了宗门在外威严，而执监堂，则是凌驾于执法堂之上。看来无论是宗主，还是代宗主，对赵凌霄已经发自肺腑的认可。当然，安庭丰也许并不尽然，可宗主能把令牌给了赵凌霄，何尝不是一种态度。 “凌霄领命。” 赵凌霄对着孙泽抱拳，接下了那封手书。不管日后如何，宗门既不负他，那他也不会负宗门。 “城外捕门势力集结，先寻你二姐，还是先去青海郡城？”于辰突然开口。这里既有公事，也有私事，更何况执法堂还在，如若以往，他绝对不会这般开口。但今时今日，有些话自可尽数皆说，因为孙泽，绝不可能对赵凌霄再有二心。而且此番还未庆贺，于辰看上去大煞风景的言说，又未尝不是真的站在赵凌霄角度考虑。赵凌霄闻言面带感激，开口道：“若有可能，我想先寻二姐踪迹。” “好，那便先干活，后庆贺！”孙泽也豪迈说道。就在此时，城主已经抵达天安巷，可是看着城卫正在往外搬运尸体，心下骇然道：“发生了何事？” 一个城卫小将连忙上前，“大人，方才捕宗执法堂及捕门于门主前来，直接动手杀掉了这些人。” 城主闻言愣住，事情怎么发展到这等地步了？即便是执法堂和捕门的人动手，可这毕竟是青海郡将军卫麾下，既有呼延家，也有那面的宗门执法堂，事情到了这等地步，岂不是没有回缓余地，按理说于辰也好，来到青川郡的执法堂孙泽也罢，都不应该如此冲动啊！一时间，他反而不知该进该退。踌躇之际，赵凌霄一行已经走来，安顿好家人事宜，自然要趁着现在人多寻觅二姐下落。待看到城主的时候，于辰和孙泽并没有理会对方，但赵凌霄却上前一步，抱拳道：“城主之恩，凌霄已经记下，若有用到我之处，城主尽管言明。”开门见山，没有任何虚情假意，这也是赵凌霄给予的承诺。城主回礼，面带苦涩道：“赵捕师言重了。” 多余的话，他是一句也没有说，可于辰却似看出什么，开口道：“如今他已不是赵捕师，而是捕宗执监堂银衣堂主，持宗主令牌代为巡视捕宗所属，可先斩后奏。” 听闻这话，城主满脸错愕，突然间明白过来为何于辰与孙泽如此。好一个赵家赵凌霄啊！竟，竟成长到了这等地步？而且持宗主令牌代为巡视，以及先斩后奏，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城主也随之跪下，“下官无礼，还请赵堂主勿要怪罪。” 他知道于辰是捕门门主，也知道与其同行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十分高傲的人很有可能是执法堂孙泽。但对方既然没有表明身份，他就可以不跪，毕竟管辖不同。可知晓了赵凌霄的身份还不跪，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至于跟在城主身后众人，包括正在忙碌的城卫见状，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都停下手中事宜跪倒在地。赵凌霄连忙扶起这位曾险些兵刃相见的城主，开口道：“城主于赵家有恩，没齿难忘，以后切莫行此大礼。” 城主闻言感慨回道：“尊卑有别，只是没想到赵堂主这么快就飞出天水，赵家有后，天水有荣啊。” 客套几句，因赵凌霄有事在身，便拜别离开。而那些城卫知晓如今赵凌霄的身份后，无不震惊非凡，紧接着各司其职，干起活来也小心翼翼。就在众人刚刚离开天安巷不远，突然看到街面一骑狂奔，待来人停稳，正是天海城捕堂李淳风。他此刻并非偶然前来，而是听到了消息，得知赵凌霄回归天水，便急匆匆赶至。李淳风今日没有穿着官衣，也没有带天海城捕堂任何一人，这般态度，就是表明孑然一身。瞧见赵凌霄之后，刚想打招呼，却看到了于辰，随之李淳风连忙下马拜倒。于辰十分淡然的让对方起身，赵凌霄则上前客套道：“李捕快今日怎么也来了？” 第0066章李淳风的选择他并不清楚，李淳风来到天水下了多大的决心。也不知道，孑然一身又代表了什么，毕竟赵凌霄可不了解天海城捕堂对于自己一事的看法。听闻这话，李淳风并未明言，而是问道：“赵捕师可是要前往青海郡城？” 在他看来，赵凌霄此番身后跟着如此多捕门捕堂众人，显然就是被押解青海郡问话。于辰随行，虽给予了极大的看重，但进入青海郡，落在执法堂手中，哪怕于辰也未必能够回护得下。此番奔波，他早已明志，不等赵凌霄开口，便看向于辰道：“门主，淳风有不情之请。” “可说。”于辰依旧态度淡然。 “赵捕师并无逾越行为，更不至于执法堂劳师动众，若抵达青海郡城，还请门主为其做主！” 说话间，李淳风再度拜倒，“皇城之争，本不涉及捕宗，但有人别有用心，偏偏要把我捕宗之人卷入其中，此事若遂他人心愿，捕宗上下又该当作何想法，淳风人微言轻，不知其中利害，但赵捕师到底也是青川郡捕门麾下。” 这番言论，可谓是发自肺腑，言辞凿凿，虽有越庖代俎之处，但也正因此才能表明李淳风之心。听到这里，于辰淡然的脸上挂起一抹微笑，赵凌霄则上前将其扶了起来。 “李捕快，你只看到了我，却没看到随行银衣，可知这些人都是谁？” 李淳风不解，这才抬头看去，方才匆忙之间，只见到一队人马，并不清楚具体是谁，可这一眼，却让他楞在原地。除了于辰身披银衣，竟然还有三位银衣存在！而且在这些人的身后，竟有近十位黑衣及数位红衣，这等阵仗为何？ “如今赵堂主，已任捕宗执监堂堂主，我等虽要去青海郡，但在此之前，还想寻一人，你的心思相信赵堂主已经明了，无论捕门之下，还是捕堂之中，皆捕宗所属，守住本心即可！” 若先前，于辰自然不可能和他说这么多话，但此刻，也是被李淳风态度所染。而且还为这人庆幸，如此表态，相信赵凌霄也必铭记于心。李淳风已经彻底呆住了，赵堂主，捕宗执监堂，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辰紧接着简短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