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疾_第4章_碎珀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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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但秦舒颜不愿意，要是我在，怎么可能会让人打了孩子远赴国外！” 赵砚淮正视这个堂弟。先前，他自然清楚他对秦舒颜的心思，可没想到都已经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他竟然还为她打抱不平。 “唉，当初联姻是爸逼你的，舒颜当真喜欢你，不惜和她哥哥闹翻。你身边也没其他异性朋友，谁能想到你竟然看上她那个妹妹，还为了她，不惜要用你孩子的脐带血！” “赵砚淮，你到底心里在想什么，舒颜毕竟喊了我十几年伯伯，你就别去打扰她了！” 赵砚淮满脸不可置信， “不行，爸，我知道错了，我已经跟秦雪凝说清楚了，舒颜会原谅我的。” 他坚定离开，却被更多保镖拦住。 “你现在后悔了？迟了！当初舒颜把你从火灾中救出来也没见你这么上心，秦松鹤打来电话，说不允许你找舒颜，否则你欺负她的事没完！” 赵砚淮怔住，“爸，什么火灾，救我的人明明是雪凝！” 15 男人脸上骤然落下一个巴掌印， “你自己好好看看监控，舒颜把你救出来后就昏迷了，正好秦雪凝经过将你送去医院，她是不是对你说是她一个人救你的？” 赵父连连拍了拍桌子，“你当时为什么不查查，我记得舒颜应该和你说过这事，你却不相信对吧？” 赵砚淮的思绪被拉回多年前的冬天，他从睡梦中醒来发现房间着火，偏偏佣人放假，别墅没人。最后他被柜子砸晕了过去。迷糊之间有人把他往外拽，清醒后更是以为是秦雪凝救了自己。他下意识先入为主，甚至在秦舒颜辩解时，也只认为她是故意想抢功劳。 “赵砚淮，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救了你。” “胡说，如果你再乱说，这辈子我不会再理你！” 自那之后，秦舒颜再也没提过这事。赵砚淮说不清自己内心的复杂，眼泪浸湿了衣襟，许久赵父叹了口气离开。赵鸣白更是冷嗤声，“活该，我早说你该珍惜，现在我可要去追求她了，说不定你马上就有弟妹了。” “你！” “怎么，想打我？那就试试！” 赵鸣白坐上飞机，徒留男人满眼怅然。难道就这样放弃吗，不行，他必须要见到秦舒颜！赵砚淮特意打了个时间差，让助理掩护赶往机场。他坐上飞机，满眼期待，手里紧紧握住两人的戒指。全程十几小时的飞机，男人将重逢的场景排练几百次，甚至在下飞机第一时间是去朋友家洗漱。 “她喜欢吃甜点，我要买点，还有花，她喜欢向日葵，帮我买一大束。” “这个领带怎么样，她说喜欢我戴蓝色的领带。” 好友笑着打趣，“从没见过你这么紧张见一个人，秦舒颜也算等到你下凡了，哈哈我就知道，那么个大美女，要不是你是我兄弟，我都下手了。” 好友还不知道两人离婚的事，可赵砚淮却更加局促。他紧张出门，按照助理发来的地址来到秦松鹤住的别墅。每走一步，赵砚淮的心跳的愈加厉害。他甚至想过让秦舒颜打自己一顿，他绝对不会反抗。可敲门时，心心念念的人正坐在秦松鹤的腿上吃着草梅。 “太甜了，不喜欢，我......现在只想喝草梅汁，而且需要你亲自给我做。” 秦舒颜像从前一样娇憨，使唤秦松鹤干活。然而目光一顿，她顿时收起笑容，起身上楼。赵砚淮下意识追上去，却被秦家保镖拦住。秦松鹤理了裤腿的褶皱，漫不经心开口。 “倒是比我想的来的快些，我不是已经告诉你父亲，你为什么还是来了！” 一拳重重砸在男人没青肿的一边脸，赵砚淮没打算反抗，可看见他脖子上的咬痕瞬间愣住，秦松鹤是养女人了？几乎是下意识，他开口。 “我来接我妻子回家，至于你这个大舅哥不用管，你在这别墅养女人，这会影响颜颜休息的！” 秦松鹤勾了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赵总胡说什么，这里的主人只有颜颜和我，我的脖子自然是颜颜咬的。” “对了，你和颜颜的事我还必须得管，颜颜接受我了，我可是有名分的男朋友！” 16 站在楼梯口的秦舒颜自然听到了这番话，脸颊染上红晕。十天前，她正要登机却看见秦松鹤。他在人群中显眼无比，却始终站在原地等着自己。直到真正扑倒哥哥怀里，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哭出声。 “哥哥，我好想你，你怎么亲自来了。” 秦松鹤看着五年来日思夜想的面孔，责怪的话更是说不出来。 “傻瓜，受了这么多委屈为什么不跟我说？颜颜，赵砚淮那个畜生呢！我现在就去把他的脸划花！” “哥，别，这伤是秦雪凝划的，别提他了好吗？我现在只有你了，往后我不要离开你。” 秦舒颜搂的更紧，因为没注意到秦松鹤眸中的温柔。秦松鹤十五岁来到秦家，彼时，他只是秦父最得力手下的遗孤。因着十岁的秦舒颜脾气大，当时只有他愿意包容这位大小姐的脾气。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秦舒颜更是把他当成亲生哥哥。可这并不是秦松鹤想要的，成年后，他迅速从秦家独立，忙于事业，因而疏忽了秦舒颜。他发现妹妹喜欢上了赵砚淮，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他心疼妹妹同时心也在滴血。秦松鹤劝也劝了，可那时的秦舒颜听不进去，她甚至和自己绝裂只求嫁给赵砚淮。秦松鹤那晚罕见流泪，被竞争对手算计重伤时他没哭，被秦伯父责骂时他没哭，甚至自己成为孤儿时，他也没哭。他想过不顾一切去坦白，可他更怕两人连兄妹都做不了，于是选择了成全。对于秦舒颜离婚，他开始以为是她想通。可派人细细调查后，他只想教训赵砚淮那个畜生。飞机上男人小心翼翼用手指描募秦舒颜的眉眼，比之五年前褪去清澈，更坚强也更美。 “颜颜，往后我永远陪在你身边，哪怕你只把我当哥哥。” 秦松鹤小心吻上女孩的唇，耐心缠/绵，如同重获至宝般幸福。秦舒颜醒来时看到的便是秦松鹤劲瘦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腰窝。她下意识有些害羞，刚想挣扎却被男人搂住。 “颜颜，别动，飞机还有一会才到，让我抱会，哥哥想你。” 时隔五年，秦舒颜发现秦松鹤更粘人，她下意识开玩笑。 “该不会你现在还是妹控吧，也不怕你女朋友吃醋。” 话音刚落，男人神色有些难过，弹了弹秦舒颜的额头。 “没女朋友，我就是妹控，但仅限于你，你看我对秦雪凝笑过吗？” 秦舒颜回想一番，确实没有，笑得更大声。 “那你还是大龄单身男青年？真不知道爸为什么不逼你！” 秦松鹤没回答，他给女孩穿好外套，拥着她下了飞机。秦松鹤没说的是，他和秦父做了交易。如果他能等到秦舒颜亲口答应，他便不再阻拦，条件便是秦松鹤这些年为秦家开拓海外市场。三月前，国内的朋友告诉他秦舒颜怀孕时，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再无机会。好在他用尽余生的运气等来了。秦舒颜到达澳洲的别墅，才发现这里布置和国内的秦家很像。尤其是自己的房间，简直一模一样。 “看不出来，你准备的这么齐全，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秦松鹤笑着点头， “其实房间我已经布置很久了，它缺一个主人，而我这里也缺一个女主人。” 17 刹那间，四周的空气瞬间凝结。二人的目光在空中彼此交汇，时间都好似停止了流动。秦舒颜只感觉到心猛然一缩，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她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正在朝着从未预想过的方向发展。尽管她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身体便被男人有力的手臂紧紧搂进怀里。秦松鹤此刻的身躯滚烫得吓人，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男性特殊的体温，透过衣物传递到秦舒颜的肌肤上。秦舒颜刚本能地想要挣扎，试图挣脱这令她心慌意乱的怀抱，耳后突然传来男人温热的气息。她如同被一股电流瞬间击中，不禁浑身一颤。 “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久。” 秦松鹤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压抑了许久的情感，此时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是我贪心，不想只做你哥哥。” “颜颜，我等了足足五年的时间了，现在已经不想再继续等了。” 这每一个字，都仿佛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秦舒颜的心上。随即，秦松鹤又缓缓开口，满是深情与坚定，“我一直喜欢颜颜，从你高中时，一直到现在。” 直白而热烈的告白，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秦舒颜的脑海中轰然炸开。一时间，她只觉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两三秒后，她才终于如梦初醒，自己......竟然是被他告白了？尽管两人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可在她的认知里，秦松鹤一直都是那个她喊了十几年的哥哥。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完全不知所措。下意识地，秦舒颜想要否定这一切。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脖颈便被秦松鹤轻轻按住。紧接着，后腰处更是顶上了一个滚烫的东西。她自然清楚那是什么，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瞬间笼罩了她。她想起身逃离这窘迫的境地，却被男人轻柔却不容抗拒地衔住了耳垂后的软肉，一种奇异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与此同时，她所有的挣扎都化为了无力的颤抖。 “我没开玩笑，颜颜，你好好考虑，可怜哥哥好不好？” 之后秦松鹤更是展开了热烈的攻势，不仅出门都要跟着她，更是强烈排斥她身边出现的一系列异国男人。 “哥，从前怎么没见你管得这么宽！” “颜颜，因为以前你心里有人，而我那时又是胆小鬼，现在不一样，试试哥哥？” 那晚，两人肌肤相贴。秦松鹤更是证明般把所有财产转赠到秦舒颜名下。思绪回笼，赵砚淮冲了进来， “畜生，颜颜是你妹妹，她是我妻子，你非要横插一脚？” 秦松鹤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攥紧了拳头， “你还有脸提这个，你和颜颜离婚了！但凡当初你多看一眼离婚协议都不会这样，说起来，我可要感谢你！” 赵砚淮脸色瞬间又青又红，“我没答应！颜颜跟我回国！” 男人一个闪身已经捉住秦舒颜的手指，眼里满是哀求。 “我知道错了，孩子我们还会有的。至于秦雪凝，我跟她没关系的，我知道，当初火灾是你救了我。” 秦舒颜嗤笑声，用气全身力气拉开两人距离。 “赵先生说这些不觉得太迟了吗？你看我的脸，现在疤痕还没消，你让我原谅你，凭什么！” 最后三个字将男人的希望击的粉碎。 “你说知道是我救你，当初我说了那么多次，你不相信！赵砚淮，你真可笑，滚，我不想见到你！” “是我的错，我会让人惩罚秦雪凝的。你相信我，颜颜，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说到底怎样，你才能原谅你！” 话音刚落，秦松鹤已经重重抬起脚，将人踹出几米远。 “敢当着我的面撬墙角，你把我当傻子？” “今天我非要弄死你，敢欺骗颜颜感情算计她！” 18 秦松鹤没有丝毫的手软。两个人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来有回。但等到后面的时间，赵砚淮逐渐体力不支，几乎是只有被挨着打的份。许久，秦舒颜喊了停。 “哥哥，把他扔出去！要是死了赵伯父那边......” 房门被重重扣上，赵砚淮甚至都爬不起来阻止，最后两人接吻的一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秦松鹤竟然也喜欢颜颜。他忽然想起五年前，他把自己约出去，对自己一番警告和最后的哀求。当时他只以为是做哥哥的怕妹妹受委屈，现在想来说的通了。思绪间，身后传来赵鸣白的声音。 “好家伙，你来得比我还早！啧啧，是被秦松鹤打的吧，他是妹控......” “不是，他喜欢颜颜。” 赵砚淮舔了舔唇，吐出血水。这话无疑让赵鸣白差点跳起来。 “你胡说什么！要知道，他们之间可是兄妹的关系，怎么可能会......” 他不信邪般敲了敲门，屋内被吻的晕乎乎的秦舒颜立即挣脱，在看清来人是赵鸣白时，有些疑惑。这人追过自己几年，今天来是？赵鸣白生怕她对自己有不好的映象，连连解释。 “我不是劝和的，我想说秦小姐既然和赵砚淮离婚了，能考虑我吗？我可不是赵砚淮那种闷闷的......” 眼见越说越离谱，秦舒颜噗呲笑了出来。秦松鹤脸却更臭了，搂住女孩的肩宣誓主权。 “睁开你的眼好好看看，她现在喜欢我，你们赵家一个个非盯着颜颜不放是吧？滚！” 赵鸣白灰溜溜的转过身，看见垂着头的堂哥更是说不出话。车上，两人苦笑对视一眼。许久赵砚淮先出声，“我会在这边待一段时间，国内的项目你和我爸处理吧，回去之后哪怕受再多罚我都愿意。” 赵鸣白看出了男人的坚定，可是一切似乎都没机会了。他叹了口气，没再说话。而后赵砚淮迅速买了附近的别墅住了下来。只是每天早晨看到的都是两人牵手的场景，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 “你们松开，就算谈恋爱也不用天天牵手吧！” 秦舒颜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用赵总管，你就这么闲吗？从前你可是最忙了，恨不得天天住公司！” “颜颜，你没必要拿秦松鹤气我！你知道的，我已经和秦雪凝断干净，我们不要较劲好不好？” 秦舒颜正视男人的目光，里面确实有爱意，可她不需要了。 “是我昨天的话不够清楚吗？离婚证你应该拿到了，还有我不会拿他来气你这个不重要的前夫，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清醒的很！” 赵砚淮感受手上的温度消失，惊讶后就是愤怒。 “颜颜，从高中开始，十几年，整整几千个日夜，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那你怎么才能相信，我秦舒颜不欠你吧？” “十五岁，我当着全校人给你表白，你没给我一点体面。” 十八岁，我去了给你赢你喜欢的豪车，不顾生理期去飙车，最后我跌进了山崖，你都没来看过我一眼。” “二十岁，我主动帮你应酬拉投资创业，你只把我当员工，甚至连工资都没给我。” “二十二岁，我把秦家自己持有股份的一半给了你，你没说一句谢谢。” “婚姻五年，你放了我五十多次鸽子，一周我只能见到你一次。你说你忙，我从没打扰你，你说你不愿意不清不白地碰我，所以我等你主动。甚至每年回老宅过年，我应对一大堆催生，你却没有为我说一句话，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求原谅？” “我不是圣母，心也会痛，这样你信了吗？” 赵砚淮越听越恐慌，他额上直冒虚汗。 “对不起，颜颜，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待你，那些委屈我会慢慢弥补。” “我不需要！赵砚淮，你是狗吗？给我滚，我才不信你说的话！” 秦舒颜最后情绪愈加激烈，甚至嘶吼出声。秦松鹤目光冷然，满是嘲讽。 “颜颜当初对你这么好，你都不珍惜，赵砚淮，你知道吗，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赵砚淮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抓住，痛得他站不稳。他一直心安理得享受她的爱，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再是深爱自己的人也会受不了吧。 19 赵砚淮一夜未眠，他想了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最后写起了道歉信。从前每次自己和她生气时，她都会想办法给自己写东西。她说文字是有生命，亲手制作的更有诚意和价值。于是赵砚淮也模有样写起来，然而落笔，他脑海里只有对不起，甚至更深点的词都想不出来。他烦躁抓了抓头发，想让助理找找从前的日记书信，却猛然想起那些东西早已在医院被烧毁。赵砚淮气恼给自己一个巴掌，明明一切都有迹象。可他却下意识忽略，甚至没往离开的方向想。他当真是自作自受啊！第二天，他赶在两人出门的时候，亲手送上了一封道歉信。然而，女孩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把信直接随手一扔，便径直离开了。 “颜颜，你......难道就不打开看一眼吗？我这可是写了整整一夜的，我已经很认真地反思了自己的行为，在知道了你离开的消息之后，我就没动过用孩子救秦雪凝的念头。” “我已经彻底想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了，是喜欢。我......真的喜欢你，颜颜！” 秦舒颜扫了眼，随即直接伸手将手中的信撕得粉碎，洒到了男人面前。 “你明不明白和我有关系吗？当初你也没多珍惜我的信，好几次你扔了，是我偷偷从垃圾桶捡回来的。现在你说些花言巧语就可以抵这些年我受的痛吗？” 秦舒颜走的决绝，而赵砚淮看着漫天纸片，留下两行清泪。他偷偷跟上两人，发现秦舒颜报复性购物，至始至终秦松鹤没说一句不满。之后两人一起去吃饭，秦松鹤为了哄人开心，主动包场弹起了钢琴。悠扬悦耳的琴声吸引了男人的注意，是很有名的《爱的协奏曲》，这何尝不是秦松鹤借曲子表明心意。门口赵砚淮更加失魂落魄，他想起几乎每年她生日，总会求着自己听她弹钢琴，以此表白。他却从没有完整听完一曲，直到里面的人站了起来，抚摸琴键。熟悉的曲子出来，那首《少女的祈祷》依旧同往日般青春张扬，可却不是为他弹奏。不远处的华夏服务生正在议论，“好唯美，老板和这美女好配。” “那可不是，听说老板一个人开中餐馆就是给爱人开的，而且这个爱人还是他没血缘关系的妹妹！” “啊，这么带感吗？我说几年来他第一次带女孩来，我刚百度查了查，这姑娘就是那个港城有名秦家的大小姐，刚和渣男离婚！” 赵砚淮如脚下生根般，定定望着却无能为力。之后便是浓浓不平与不甘，他有哪点比不上秦松鹤！事实是，哪怕他趁秦松鹤不在，带着精心挑选的礼物上前，秦舒颜就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不屑盯着自己。赵砚淮当然有自尊，可他甘愿放下那些追回秦舒颜。电影院外，英俊的男人双膝下跪，身旁是被踩坏的向日葵。更是有珠宝从盒子里露出来，“颜颜，这是独一无二的女王项链，我用了一亿才拿到手，你看它一眼吧。” 穿着旗袍的美艳女人扬手盖上盒子，扔到男人脸上。 “我不需要，从前我把你送我的几块钱的棒棒糖当珍宝，是因为那时我爱你！现在即使你把月亮星星都给我，我也不会停留一步！因为我的心彻底没了你，只有我的爱人！” 20 这一幕极具冲击力，刚从卫生间回来的秦松鹤更是恨得牙痒痒。到底顾及绅士脸面，没有闹大，却不料有人拍到了网上，迅速引起热议。而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也被圈内人爆了出来。赵砚淮顶着周围人复杂议论的神情，艰难起声。他一步步走在异国大街上，心冷像朔冬的寒风。脑海只有一个念头，颜颜再也不爱他了，他该怎么办！逛了一圈，他竟有些无处可去，像浮萍样孤独恐慌。他下意识来到秦松鹤的别墅，却发现门没关紧。他欣喜冲了进去，地上却是散落的衣物。 “秦松鹤，我不开心，让我咬你。” “遵命！大小姐。” 躺在身下的男人抚摸秦舒颜的头发，而坐在男人身上的秦舒颜身上只有内衣，正费力咬在秦松鹤的喉结。这么活色生香的画面将赵砚淮全身冻住， “你们在干什么！现在还是白天，秦松鹤，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松鹤先拿起被子给女孩裹上，然后挡住了赵砚淮的目光。 “赵总好像是私闯住宅吧？我对颜颜好着呢，我只会让她快乐，至于你有多远滚多远！” 赵砚淮喘着粗气，一时说不出话。而秦舒颜更是直接开口， “赵先生莫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相比你的婚内出轨，我和男朋友以及未来老公做这事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身体一哆嗦，神情激动。 “颜颜，之前我是喜欢过秦雪凝，可我没碰她，我真的没想过彻底抛弃你离婚的。” “怎么？精神出轨不算吗？当初我以为是你接纳我了，才迫不及待与你同房。可事实是你有个日记本，记录你喜欢秦雪凝的日常，上面清楚到你自我解决多少次，真是恶心！” “我知道为什么之前五年你不碰我，为爱人守身如玉没问题，但你瞒着我之后又外处偏袒秦雪凝！” “你这样是非不分的人，如今还要加一条死缠烂打吗？” 赵砚淮像泄了气的皮球，眸子满是泪光。 “那你怎么判断秦松鹤就是一心一意？” 秦舒颜甩来一本相册集和一千多封未寄出的信，他颤抖拿起来，其中记录了秦舒颜从十几岁到咋天所有照片，甚至那信也是他想寄出去又不敢的...... 赵砚淮这才明白，秦松鹤的爱比自己更耀眼，更夺目。他忘了，从前两人关系最为要好，要不是秦舒颜为了联姻闹掰，怕是他早就告白了。良久，他想说出几百句挽留的话，只落下几句。 “秦松鹤给你的我也可以，颜颜，不要轻易把我打入死牢！” 然后她却没说话，等到二人出来时，她只看着秦松鹤，小心给他上药喂食。 “尝尝，我喜欢的零食，还有你也是，我咬得没轻没重你也不出声！闷胡芦！” 两人毫无顾忌相拥，而赵砚淮像小丑一样偷窥别人的幸福。男人感受胸腔的痛意，呜咽出声。半夜，他抱着带回来的纸屑碎片入睡，却被拽起来。赵鸣白面露难色， “因着你出轨的事，赵家股价骤跌，伯父让我必须把你绑回国！” “这些天，我也听说了你求原谅的事，可惜人秦大小姐心有所属，你真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 “不，我爱她，不能离开！” 21 赵鸣白翻了个白眼，随后毫不留情把人绑走。飞机上男人心如死灰，可他不知道的是之后会有更让他绝望的。 “赵先生您刚回国，是追妻失败了吗？针对您和秦小姐的婚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是的，据传闻，秦小姐异父异母的哥哥好像现在是她的男友，你对此能接受吗？” 机场外，各大媒体蹲守只为第一时间挖出最大的新闻。赵砚淮几乎是被推着走，许久他看向镜头。 “澳洲道歉的事是真的，我很后悔，这事全怪我，与赵家无关！” 赵氏老宅内，赵父打断了三条鞭子，男人后背鲜血淋漓却还是不愿意放弃。 “你看到没，要是秦松鹤早下手，哪有你什么事！” “你是不要脸面求原谅，可是人舒颜眼里早没你了！她是个好姑娘，从前每年来老宅看望我们比你来的都勤，你倒好，老子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你这个蠢货！” 许久，男人被赵母小心扶起，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让他下意识以为是秦舒颜，接通后才发现是秦雪凝的哭声。 “砚淮，你救救我，我刚出院，爸和秦松鹤就要把我送给老头子，我是爸的亲生女儿啊！” 电话却突然被夺走，秦父的声音传来。 “砚淮啊，这事你别管，要不是松鹤跟我说，我真不知道颜颜受那么多委屈！反正雪凝也只是私生女，这是秦家的私事！” 电话被挂断，赵砚淮依稀听见秦雪凝嘶心裂肺的吼声。可他却没有同情心，他自己也是罪人，以秦松鹤的性格不会这么轻易结束的。隔日，秦松鹤携秦大小姐高调回国的事登上热搜，这次却是直接订婚。这条消息如同惊雷让人措手不及，以至在酒吧买醉的男人摔碎了满包间的酒。 “砚淮，事以至此，当兄弟的劝你别再执着秦舒颜了，秦松鹤这几年在国外势力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