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疾_第38章_碎珀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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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至少性命无虞。她们皆是无意识的怨灵，全凭借一股怨念沉聚于此，既然没有伤及性命，自也不用赶尽杀绝。随之他拽下出水阀，瞬间感觉到一股强大吸力，但对赵凌霄来说，还算不得什么。他将皇卫军抄起，就这般浮出了水面。出水之际，赵凌霄双腿发力，整个人便飞冲出去，稳稳落在边上的长廊。皇卫军被其放下后道：“找个大夫为他医治，应该还能救下性命。” 说完，他便接过捕宗之人递来的干巾，擦拭过后，穿上了方才脱下的衣物。这时景太上也走了过来，迟疑问到：“赵长老，先前国舅府内，我就见到金光流转，方才池水之中，也有金光乍现。” “你可是懂得佛家法门？” 其实这个问题，景太上包括很多捕宗人都已知晓，毕竟当初临山城伏尸百万，赵凌霄以一己之力超度，满城金光。今日问出，不过想确定而已。赵凌霄点了点头道：“当初探查青烟阁一案时，恰好捡到了一本佛法，主要是用于超度亡灵，我觉得对我来说还是很有用处的，于是便将其烂熟于心，没成想第二次使用，便是那等场景，但对于这些死去的人来说，也是功德。” 景太上点了点头，并未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有，能说的会说，不能说的，切莫不要多问。当池水流干，太监，皇卫军，包括捕宗的人开始在岸边打捞荷花杂草，清理出池塘上面的浮物之后，只剩下方腥臭的烂泥。赵凌霄举目望去，开启天眼，方才确定了怨灵所聚之地。随之他对景太上道：“太上，一会让所有人暂且离开，您毁去锁灵阵，我超度这些怨灵之后再进行打捞。” 景太上不由分说的点头，别看水已流干，但是让人下去打捞，还有可能被怨灵所困，只有从源头解决，方能无忧。于是他吩咐下去，很快人满为患的池塘附近，便只剩下赵凌霄和景太上两人。当其跳上假山，毁掉阵旗，随后又破去四角阵眼后，可以感受到，哪怕艳阳高照，一股冰寒也瞬间席卷。就连周遭花草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可见此间怨气多大！若非锁灵阵困压，又没有活人殒命，恐这些怨气，早就已经化成厉鬼为害。赵凌霄此时唤出轮回盘，往生咒从口中念出，怨念才没有继续扩散。景太上这一次看的清楚，也不免目瞪口呆，震惊非凡。只见此刻赵凌霄金光裹身，法相庄严，一个金色圆盘流转于背后，仿佛此刻的他，就是真佛降临！第0094章何家齐聚当超度结束，整个池塘附近又变得温暖如初。原本被阴气侵袭的花草，竟也神奇的恢复如前。而赵凌霄睁眼之际，功德塔的数字也上涨些许。景太上一言不发的走了过来，欲言又止，但终究是没有开口。凡土无真佛，因为当年的真佛并不在四境之内，而是其余六境，所以随着天元大陆分割，这里也许久都没有真佛问世。虽佛法一直流传，但如赵凌霄这般绝对没有第二人。所以景太上其实想说，如果赵凌霄专修佛法，没准能更进一步，但他修了佛法，捕宗怎么办？终究因为私心，景太上才没有明言，而且他相信，哪怕不倚靠佛门功法加持，赵凌霄日后的道路未必就不能走的更远。当捕堂的人，以及皇卫军下去打捞，很快便从假山下方的淤泥里，掏出了一个石门，几个人撬开之后，里面陡然传来恶臭，哪怕是见多识广的捕宗中人，也忍不住哇哇作呕。赵凌霄顺着石门向里看去，同样不免有些反胃。这里便是埋骨之地！而且石门内属于一个被挖出来并不规整的空间，里面堆砌了不少尸骨，有的还没有烂透，毕竟在这池水中，石门阻挡了鱼类蚕食，单单靠里面的一些浮游生物和细菌，哪怕存在多年，有的地方还挂着絮状的肉，惨不忍睹！当臭味散去大半，才有人进入其中开始搬运，一共三十七具，和系统提示的完全一致。而赵凌霄这时，也收到了系统的奖励。 “恭喜宿主，天眼提升至四阶问灵，天眼四阶内增强。” 一刹那间，赵凌霄便感觉双眼更加清澈，看向周遭时也比先前清晰许多。从皇宫离开之后，赵凌霄心有所感，便回到院落短暂闭关，几天收获，他需要捋顺之后，看看能否突破！只要达到结丹二品，就有机会将国舅斩于刀下！否则在此之前，哪怕寻到国舅踪影，也是有心无力。景朝的动荡仍在持续，不过赵凌霄居功至伟，虽景帝无法为其加官进爵，但是也给了诸多赏赐，甚至亲笔提书送往天水赵家。不过一天时间，大皇子事情基本已经查清，虽离开捕牢，但是仍然被囚禁于皇子府内。而与大皇子及国舅相关党羽，几乎是一网打尽，七公主的位置也扶摇直下，直接降至尘埃，往日还有人前往的王家府邸，早已门可罗雀。但王家却出奇的没有任何动静，王晴吉甚至休假数天于府中闭门不出。皇城何府内。何老太爷自然早就知晓此事，不过等他把事情全部问清之后，所有关键点，都指向了一个人，赵凌霄！没有他的坚持，没有他的线索，此番可能皇城也不会发生这等动荡。不过这个赵凌霄他并不敢确定是谁，几番打探，终于与自己无法想象的那位联系到了一起。天水城，赵家，赵凌霄！所以今日，何明堂将何家所有人齐聚一堂，在这等时期，他们没受国舅府和大皇子的牵连，已属罕见。赵玉灵自然也陪着何老太爷来到了议事厅中，当她把老太爷扶上主位后，便要转身离开。毕竟今日可是何家商谈要事的聚会，她一介女流还是外姓，自然不可能留在其中。但何老太爷却开口道：“玉灵，你就站在这里。” 赵玉灵一愣，并未多言，可是很多何家人的脸上却带着不满。他们觉得今日老太爷叫其商量皇城震荡的后续事宜，并不适合有外人在场。但老太爷发声，即便有所质疑，也无人刚当面提起。何明堂自然也在其中，但他却坐在末尾处，可见地位如何，毕竟大皇子的事情他差点牵涉其中，早就引得何家众人不满。 “何明堂！” 老太爷坐稳之后，开口唤道。何明堂闻言起身。 “跪下！” 几乎是没有人任何迟疑，他便跪倒在地。 “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 何老太爷厉声问道，对此何家人心知肚明。何明堂虽心中有所委屈，但还是据实说道：“不该与王家走动，亲近大皇子国舅一系。” 何老太爷又道：“何家传承已久，满门皆是景朝有功之臣，但是朝野震荡，却从无牵连，你可知其因。” “知道，因何家只做份内之事，只肩自身之职，从不参与党派之争，从不结党营私。” 何明堂心中的气，在说出这话时，也消了几分，他又哪里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即日起，你进休沐院，三年之内，不许你再入朝堂半步。”何老太爷的决定，基本上就断了何明堂日后晋升之路。何明堂身体微震，但还是叩首应允。在何家，老太爷的话便是圣旨，言出即行，无人敢不从。随之，何老太爷又看向众人，问道：“此次皇城出现这等大事，你们可有先知？” 何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部低下头去。 “糊涂！” “身在其位，不思其职，充耳不闻，你们这个官，到底是怎么当的！” 何老太爷一拍桌子，震得茶碗哗哗作响。整个何家议事厅的氛围，也变得无比压抑。紧接着，何老太爷继续道：“所有人罚休沐十天！需写感悟交由我批阅，不过者，便与明堂一样，休沐三年！” 如此惩罚，可谓何家最重，所有人无不是心生慌乱。 “玉灵，今天我把你留下来，是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 何老太爷转向赵玉灵，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赵玉灵不知其意，但还是走到老太爷的身边，何老太爷拉着她的手，好像父亲宠溺女儿般轻拍了两下道：“在说这件事情前，我要先谢谢你救了明堂的命，如果不是你赵家，恐今日明堂也不会出现于此啊！” 众人听到这话，无不是面带疑惑的看去。哪怕赵玉灵也有迷茫。这时何老太爷看着依旧跪倒在地的何明堂，态度又变得严厉道：“何明堂！你可知弹劾你的折子，景帝已经送到了我这里！” “你可知，因你与大皇子国舅一系走动，捕宗早已把你盯上！” “你又可知，当初你的拜帖，现在就放于大理寺丞的台面！” “但你是否知晓，为何你今日还能独善其身，平安无事！” 第0095章不可置信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都不知道，何明堂虽牵涉其中，但涉足如此之深。 “是赵家，你看不起的那个赵凌霄，救了你的命！” “否则如此大案，即便是我，恐也难消景帝之怒！” 这句话一出，满厅皆惊！他们知晓赵家破败，也知晓赵家境况如何，所以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老太爷这话所谓何意。就连何明堂也是一脸吃惊的抬头看去，包括赵玉灵同样如此。何老太爷这才继续道：“几天前，捕宗新提了一位执监堂堂主，刚入捕宗不过一天，便晋升金衣长老。” “这一次皇城国舅谋逆一案，便是因他而查，景帝昨夜亲书匾额，已着人送往天水城，满门肱骨，景朝可定！” “这是多大的荣耀，多大的信任！” “你们，可有为我何家，也让景帝赐下这等亲书！” 众人听到这，有的迷茫，有的恍然，有的则满脸不可置信。何老太爷目光转向赵玉灵，满脸感慨，“赵家有此子，后顾无忧！” “当日我说，赵凌霄已被提为黑衣，那是路程遥远有了误差，实际上他不单单被提了黑衣，还于执法堂及青川郡捕门门主一同办案，而后不久，便被提为执监堂银衣堂主，可是入主皇城不过几日，如今已成金衣长老。” “我那老友提及赵凌霄，无不是满目赞许，说起他也是滔滔不绝，我从未见过这般，也想亲眼目睹。” “奈何我这张老脸，即便能说动景帝，恐也无颜再面对赵家中人啊！” 一字一句，好像是重锤，狠狠的砸在厅内何家人的心头，尤其何明堂，震惊的已经合不上嘴，若非父亲如此言之凿凿，他一定会以为有人再说梦话，哪怕尚书府，一个御史在短时间提为主使，他都不会觉得奇怪，但捕宗，晋升何等严苛。他还不满二十吧？就已经成了金衣长老，这简直匪夷所思。赵玉灵眼神中也充满了不可置信，开口道：“您，您说的是老六凌霄？” 何老太爷点了点头，目光扫视众人一圈后道：“景帝知晓我何家与赵家有所姻亲，便将弹劾转交于我。” “捕宗知晓他们的金衣长老亲姐姐就在何府，还是何明堂的夫人，所幸牵涉不深，便没有深究。” “至于大理寺，也得了捕宗递话，今日他何明堂，才能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里。” “何家虽不参与党争，但是他何明堂，虽浅涉其内，但如此关键时期，谁又会管你牵涉多少！” 老太爷这般说辞，已让众人彻底明白，何家虽底蕴强大，满堂文官，但真要涉及大事，恐也难独善其身。若非有这么一门姻亲，他们很有可能都会或多或少的被何明堂牵连，涉及谋逆大案，谁又管你身居何位，是否真的清白。赵玉灵轻咬薄唇，眼中含泪，她不敢相信，但也不得不相信，因为何老太爷绝对不会诓骗于自己。只是为何凌霄来了皇城，却没有见自己？难道他因为自己许久没有联络家中，心生间隙？在这一刻，赵玉灵并没有去想自己弟弟身居高位能够如何，想的只是姐弟关系是否出现阻碍。还有自己的弟弟，这般成就背后，又吃了多少苦，经历了几多险阻。许是知她心中所想，何老太爷看着忍不住泪如雨下的赵玉灵道：“我那老友和我说起，你弟弟自从来到皇城捕宗，一日也不得闲，处理完宫中事宜，回到宗门便闭关不出，我已托人送去帖子，希望他来何家一叙。” 何老太爷虽真心觉得有愧赵家，但他也知道，赵玉灵肯定思弟心切，何府这般表态也是礼节，毕竟人家虽未开口，但也帮了大忙。赵玉灵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何老太爷则看向何家众人，开口道：“话我已言明，今日起，我不希望何家再出这等事，若有违背，无论是谁，即刻逐出何家！” 说完，他便在赵玉灵的搀扶下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而这些何家人在其离开后不久，也愁眉不展的前往休沐之地，所谓休沐，其实就是何家的一种惩罚，武者闭关是为了突破，何家休沐是为了明心炼自身。众人再感慨和不可置信中，身影渐渐消失在议事厅，何明堂却依旧保持着原位许久不曾回神。直到入夜，一缕清风卷着夜的寒凉，才让他自迷茫中醒转，迈着虚浮的步伐，整个人仿似行尸走肉般，前往了休沐院。而捕宗内，赵凌霄也完成了闭关。地阶五行灵根加持，他已远超凡人太多太多，加上收获颇丰，突破自然如饮水般容易。若在灵气浓郁之地，恐怕他现在早就已经金丹上三品之列，奈何此地灵气稀薄，五行灵根还没有发挥最佳状态，才耗费如此时间。当然，如果几位太上知晓，赵凌霄刚刚突破上三品不足几日，又达到了上二品，与他们都境界相同，肯定会惊掉了下巴不敢置信。出了房间，站在院中的赵凌霄，看着漫天星光洒落，脸上却不带有半点轻松。他直接闭上双眼，开始利用天眼追凶锁定目标，国舅一日不除，他就一日睡不安稳！锁定之下，如今已经可以将对方位置控制在五十里内，他发现国舅竟然没有离开皇城，而且这五十里的范围还包含了捕宗。但是国舅哪怕疯了，也不可能跑到这里送死，所以还剩下两处，一个是皇宫，一个就是国舅府！如今国舅府内，虽有捕宗之人看守，但随着人员押走，证供抬离，偌大的府邸，不过十人巡视，想藏入其中简直不要太容易。除了国舅府内，皇宫也是藏人的绝佳场所，虽护卫森严，但闲置的宫殿数量繁多，只要避开日常打扫，便绝对无人前来！斟酌之下，赵凌霄还是决定前往国舅府，因为他始终觉得，自己只是扒开了国舅府的外衣，还没有探寻到真正的黑暗！在此地经营如此之久，国舅这只狐狸，不可能不懂得狡兔三窟，也许如今发现的，不过是他明面上的一幕。抱着这个想法，赵凌霄并未和太上打招呼，便独自前行，再探国舅府！第0096章枯井追凶（五更求票）今夜的风格外冷，今夜的天幕漆黑如墨。赵凌霄持着令牌出行，根本无人敢拦，但他还是换了一身黑衣，等来到国舅府时，也没有惊动任何捕宗值守的人。他想站在国舅的角度去看，此处哪里还能栖身。就这般在府外院墙走了一圈，往日灯火通明的府邸，只有几处点着火烛，静悄悄的格外肃穆。赵凌霄这才进入府中，来到中堂屋顶，举目望去，既然国舅懂得阵法，这府邸之中，未必就不会存在。天眼加持下，却仍旧没有寻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不过他却发现，守在这里的捕宗之人，少了一位！正常值守，需巡逻查点各处，但如今国舅府在那场大战中损毁半数，剩下的人员和财物也已清空。宗门依旧派人，无非是防止宵小破坏，待案结之时，国舅府自然另做打算。所以捕宗的人，只是在固定的位置巡视，并不会互相通气，如果有问题自然可以释放信号烟花，有人消失也就无从察觉。随之赵凌霄赶了过去，搜寻一圈后，也没看到半个人影，但是却被他发现了血迹！只是细微一点，但还是被其天眼察觉，触之粘稠，还未干涸，证明没过多久。可周遭走了两遍，却依旧寻不到半点踪迹，他只能尝试天眼四阶的问灵！如果有人身死其间，而魂魄未散，自然能够被他召唤过来。果不其然，赵凌霄开启问灵之后，便看到距离血迹不远处，站着一个灰蒙蒙的人影。他眼神呆滞，但还穿着捕宗衣衫，赵凌霄走过去后开口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 魂魄与生前思维不同，看上去呆呆的，十分木讷。 “你是怎么死的？” “不知。” 接连两个不知，让赵凌霄愁眉不展，于是他换了个思路道：“那你尸身现在何处？” 魂魄茫然的看了一圈，飘向了十米处的一口枯井。之所以说是枯井，里面水早已干涸，而且上面还盖着一块石板，虽捕宗搜查府邸时也派人下去看过，但并没有任何发现。赵凌霄仔细打量一番，的确发现石板有人抬动痕迹，但是非常的细微，甚至就连指印都没留下，可被抬动的位置灰尘掉落些许，与周遭厚度不同，才能判断出石板被人动过。他也尝试用此法，轻轻一挥手，灵气托着石板飘起，而他也直接跳入其中，石板落下之际，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只是灵气托动的地方，灰尘又薄了几分，如此手段，也就是武圣能够做到。整个枯井下延十五米左右，里面已没有淤泥，**得很，但是却有淡淡的血腥味。石板虽盖在井面，但仍旧留有缝隙，双眼稍微适应黑暗，赵凌霄就能够看清内里轮廓。相比上面，底部要宽敞许多，四周都是砖石垒砌，并没有任何入口，但血腥味道充斥其间，闻着十分新鲜，可不见尸身，证明里面别有洞天，于是赵凌霄脚步轻移，寻觅半晌后，方才发现一处机关。有一块微凸的青砖按下之后，井底之下，竟又出现一个洞口，而且洞口机关厚达一米，双脚踩在上面，根本察觉不出内有空洞。赵凌霄并未迟疑，因为洞口打开之后便缓缓关闭，他直接没入其中，很快洞口又再度合上，机关精妙，就连覆盖于上面干涸的泥土都没有掉落半分，裂痕处与周遭无二，踩在上面绝对没人会去怀疑下方还有洞天。这一番下坠也有五米，脚步落下时，血腥味道也越发浓郁，赵凌霄顺着一个狭小阴暗的长廊往里走去，很快便看到了火光在前方照亮。一间不算很大的圆形空间内，四周用火把照明，中间坐着一个老者，看上去无比狼狈，而在其身旁，则躺着一位三十岁左右，面色白如纸张的魁梧男子，除此之外，还有几具尸体七零八落的散在一旁。赵凌霄已达到结丹二品，气息内敛，加上老者似在运功，所以才并未察觉。等他看清内里一切之际，马上便确定老者是谁，可不就是自府中逃离，但是又突然折返的国舅爷！这一手灯下黑，让他用的淋漓尽致，皇城安月宫内藏尸，满城搜寻时他就在府内，相信即便明日捕宗发现有人消失，可也寻不到他的半点踪迹，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可惜遇到了赵凌霄，同样不按常规套路出牌，而且还设身处地的站在国舅角度着想，加上天眼加持，才能追踪至此。此时的国舅，吐纳之间，周身不断涌现魔气，而他的神魂，也随着每次吐纳浮现身前。当这种情况持续了能有盏茶左右，他的神魂已经可以离体，那神魂中的神情，也充满了贪婪，随之便朝着‘大皇子’涌去！就在这时，赵凌霄突然挥刀便砍！国舅哪里想过除他之外还有活人，惊恐之下连忙想要回归本体，可刀光席卷，他的肉身已被横切两半。既然退路已无，国舅便疯狂朝着他炼制多年的血傀扑去，可赵凌霄却抬手大喝：“化魔！” 此等功法，无比逆天，只要境界相仿或压制，基本上都难以逃脱化魔功法的吸附。国舅带着魔气的神魂，不断被赵凌霄功法撕扯，最后他的一身魔气，竟全部被吸附其中，只剩下干净的神魂，满目惊恐。化魔功法针对的是魔气，国舅修炼魔功还没到极致，所以神魂虽有魔气，却并未融为一体。这点和魔修罗截然不同，那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魔头，神魂之内，早就已将魔气融入其中，化魔功法施展，自也会将神魂拘入。突然被如此纯粹，而且还没有神魂的魔气滋补，赵凌霄刚刚突破的境界，又再度来到了中期。随之他看向国舅，冷冷说道：“还不束手就擒，非要让我将你神魂俱灭吗！” 虽然国舅罪恶滔天，但很多事情仍需要他来言明，比如秀女是怎么死的，谁参与过，还有青川郡秀女家人又去了何处，国舅不交代，虽然依旧可以治罪，但很多相关的案件便会成为悬案。到这等时候，国舅没了肉身，修炼多年的魔气也被吸收，融入不到魔傀之内，他就是一介游魂，哪里还敢反抗。从他的反应来看，即便是游魂，国舅也很怕死！第0097章前往何府如果不是怕死，他也不会修炼此等魔功，残害了这么多的生灵，就是为了能够借着魔傀强大血气逆天改命，让自己达到永生！但这魔傀肯定也有终老之时，或血气散尽之日，到那时，国舅依然会采用同样的办法，草菅人命，为祸苍生。 “还请赵长老饶命！” 国舅飘在半空，虚浮一晃，不住的求饶，他是真的怕了。这赵凌霄仿佛是比自己还要恐怖的魔头，竟然连他修炼多年的魔气都能吸附，哪里是此间手段！将国舅神魂拘起，赵凌霄又看向那具血傀，犹豫之际，他还是摄取了大半的血气化为灵气，结丹二品中期境界也逐渐饱和。而血傀剩下的血气，相信即便最终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中，也翻不起多大浪花，为何留下，自然是罪证。随之他带着捕宗那人尸身，便离开此地，等待宗门过来处理。全然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不久，便又有一道身影没入废井之中，不消片刻，扛着那血傀便消失不见。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晴吉在某些时候，和赵凌霄想法一致，但他没有天眼，却凭借算计猜测，国舅也许会玩一手灯下黑。于是每到夜间，他便藏身于附近，终于等到了国舅进入，按照老怪所言，关键之时他可出手，既能吞了国舅魔气，也能为其寻觅血傀肉身，可王晴吉却发现，赵凌霄陡然出现，只能苦等于此，见对方离开后，便入了井中拿出血傀。速度之快，哪怕是寻常武宗也不及，只是短短几日，一个刚涉足武者的存在，就能达到这般境地，可见那黑棺内的存在有多强大！简直就是化腐朽为神奇。赵凌霄回到捕宗之后，便交由太上处理，几人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如此效率，而且对于拿下国舅一事，也充满了疑惑。毕竟哪怕王太上与之交手，也顶多占据一点点上风，赵凌霄不过刚刚突破的武圣三品，为何能把一个武圣二品神魂拘下？但相比去问事情经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连夜审讯国舅所知前因后果。一夜无话。等到第二日，捕宗把消息放出，可谓再度引发了一片哗然。安庭丰这几日非常开心，走起路来也趾高气昂，首先捕宗办理这等大案的速度，可谓让很多人都刮目相看。而且身为二品武圣的国舅，竟然被拘了神魂，证明肉身已消，这等实力，也让皇宫内的几个老怪物忌惮。引起的连锁反应，便是捕宗声望越发高涨，原本想插手于此的诸多势力，也纷纷偃旗息鼓，不敢再去触之眉头。处理完宗门大小事宜，安庭丰便看到一封请帖，往常直接随手扔掉，他是绝对不会前往任何人府上做客，但今日心情大好，抽出一看，便火急火燎的去找了赵凌霄。连续几日忙碌，赵凌霄这一觉睡了很久，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