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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才是捕宗所属意志！赵凌霄本有犹豫，可他深知，有所为有所不为，对方目前针对的只是自己，如果他走了，这些人必死！可若是他一人进入林中，这些人有可能会活。即便心中万千想法，在这一刻，赵凌霄也守住本心迈步上前。 “若我不归，赵家还望两位多多帮扶！” 话音刚落，他身体如箭，已入林中。于辰和孙泽阻拦不及，见状只能紧随其后。可等他们进入林中之时，哪里还寻得见半个人影。武圣的速度，远不是武宗所能比拟。但是没有人想着折返，而是继续朝林中搜寻而去。至于赵凌霄则一路跟随前方身影，十几个越跳之间，竟出了这片密林，来到一处平原所在。 “有气魄，但光有义气和胆量还不够！” 此人是位老者，穿着灰色长衫，模样看起来仙风道骨一脸和善，但说出的话，却充满了狠辣。只见他手握成拳，直扑而上，速度竟与离开密林时更快，带着破空声和强大拳风，转瞬既来到赵凌霄面前。赵凌霄提刀防御，对方拳风竟让他招架不及，身体向后退了数步，可此人却不给半点喘息，一拳接着一拳，打的他没有还手之力。第0055章无涯宗主这是他穿越之后第一次如此无力。不过赵凌霄自不可能放弃，越挫越勇，寻到半点机会，便施展起了诛邪刀法。那人瞧见刀光闪烁，双眼带着一丝诧异，竟也拿出了兵器。不过他的兵器不是常见刀剑，而是一根半米长的玉尺。两人你来我往，从一开始被压没有还手之力的赵凌霄，虽依旧被迫挨打，但相比先前已经好了许多。整个平原在二人交手之下，不断出现一个又一个的鸿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仙人打架。就这般过了百十招后，那人突然说道：“该结束了！” 只见他手中的尺子散发出莹白之光，对着赵凌霄横拍而去，一股比先前强大数倍的力量席卷，压的赵凌霄落在地面，脚下土地龟裂，整个人不堪重负的陷入泥土之中。紧接着，此人又是一记攻势，这一次，赵凌霄已无力抵挡！当尺子的威势贯穿而来，赵凌霄即便想要反抗，可也无能为力，只是横刀于胸前，看着面前深坑自嘲。来此间还不足半年，没成想就要葬身于此。他不甘心！当玉尺落下之际，赵凌霄大喝一声，整个人好像炮弹般，用尽最后的力气飞出土坑！与此同时，在他腰间的捕宗令牌，竟也散发出莹白之光，笼罩全身，远远看去，仿佛他身披银衣，如神兵下凡。那人见此一幕，面带错愕，挥手之间玉尺威能消失，而赵凌霄失去阻力，整个身体弹飞出去，落在了千米之外。他大口喘着粗气，看着那位强悍的老者一步步走来，可这一次，却没从对方身上感觉到半点凌厉和杀意。 “能逼我全盛之期动用全部实力，整个捕宗也仅你一人了。” 说话间，他把玉尺收回，看向赵凌霄的目光满是欣赏和欣慰。谁说景朝捕宗青黄不接后继无人？眼前这位，让他看到了景朝捕宗崛起可期！只不过自己恐无法亲眼目睹，但至少离开之前可以安息了。听闻这话，赵凌霄暗自蓄力的同时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 “我从未想过杀你，方才只是切磋，若动了杀心，你根本坚持不了十招。” 虽赵凌霄很强，但他这话可不似作假，切磋与死战截然不同，他的招式虽带着杀意，可心中却无杀心。赵凌霄一愣，满脸不解。 “我是捕宗宗主，别人都叫我无涯。”老者开口，他可不就是自皇城捕宗，服用了回神丹只有三个月寿命的捕宗宗主！听闻这话，赵凌霄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发生的这一切实在超出认知。宗主亲至？只是为了和自己切磋？但是不得不说，这位宗主的确很强！若再给他一些时间，突破到结丹一品尚可一战，但现在，赵凌霄的确不是对手。说完，无涯便席地而坐，就这般看着赵凌霄平静道：“此番前来，就是为了特意见你，你的名字我也早已听说。” 虽不可置信，但赵凌霄的确感觉不到对方的半点杀心，于是收回蓄力，但还与对方隔开一段距离坐下恢复。 “青川郡上一任捕门门主提及，有人觉醒器灵，而于辰接任门主之后，又把一位不满二十的红衣破格提拔成了黑衣，执法堂孙泽来到此地，不足月余，竟斩杀缉拿金榜两位，银榜三位，多次提到了你的名字。” “你说我是否应该好奇？” 无涯看着赵凌霄，其实内心远没有表面那般平静。可他绝对不能表露出太多，方才全力一战，就是为了打磨对方心性。相信今天过后，自己最起码会成为赵凌霄变强的目标，若他离开，恐捕宗之内，也顶多安庭丰能和压此子半头。但用不了多少时日，赵凌霄必问鼎捕宗第一，可这真的够了吗？显然是不够的！最起码他就知道，景朝之内，皇城之中，就有三位与他实力相差不多的存在。而捕宗却只有他一人，还大限将至。所以景朝捕宗，需要一位至少实力和他持平的存在，否则自己虽用回神丹强行恢复巅峰之期，但这种余威也存在不久。 “方才你最后一击身上突现护体灵器，可是穿了灵甲？” 赵凌霄虽未开口，但无涯却有很多话说，毕竟时间不多。赵凌霄方才一心都是濒死抵挡，哪里知晓周身变化，闻言疑惑道：＂灵甲？我从未穿过那个东西。＂这一次，无涯微微抬眉，仔细看去，面前少年除了一袭长衫，内里似乎真的没有它物。紧接着，他回想刚才一幕，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道：“能否把你的令牌给我一观。” 赵凌霄随之拿出那块变色的令牌，可是却发现此刻令牌之上，已无漆黑，入眼皆是莹白色，触之温润，仿似一块良玉。错愕之余，他还是把令牌丢了过去。无涯仔细打量片刻，暗自渡入一股力量，那令牌之上，竟出现了一层防御与之抗衡。无涯愣了许久，把令牌交还赵凌霄之际，突然感慨道：“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器灵自行唤醒的能力，之前都错了，错了啊！” 赵凌霄接过令牌，不解其意。＂以往捕师晋升银衣，所有令牌都由捕宗用秘法唤灵，此灵却只能供常规查案之用，并不是真的器灵觉醒。＂ “银衣晋升金衣之时，器灵虽有改变，可依旧有限，原来我们的方式是错误的！器灵根本无需秘法，而是自择良主唤醒。” “怪不得捕宗之内只有金衣，却不见七彩玄衣！不单世人认为一件衣服就代表了捕宗阶层，就连我们自己也是这般去想。” “实际上，令牌器灵觉醒后，才是真正的银衣金衣之分！” 对于这个结果，无涯感慨的同时，却并没有太多意外，因为他早就发现被强行唤醒的器灵有问题，与捕宗志所述不同，但不得其法，今日知晓自没有那般震撼，随之他开口问道：“你可知这令牌什么时候出现的变化？” 对方说出这么多，赵凌霄心中已经信了他的身份。而且无涯的实力，也的确没有骗他的意图，仔细回想一番后，他也恍然道：“好像是青烟阁一案。” 第0056章解惑(四更求票) 地牢之中脱困后，赵凌霄便发现了令牌变化，如果说自己觉醒了器灵，应该就是那时。随之他将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无涯听后，点头道：“我知道了，令牌觉醒除了结案过千，最重要的是功德！” “只要功德足够，令牌根本无需捕宗秘法强行唤醒。” 沉默片刻，无涯突然拿出自己的令牌，那是一块金色，前书捕宗，后书宗主的牌子，质地非金，更像是金色的玉石。随之他把令牌扔给了赵凌霄道：“我这块牌子你便拿着吧，以后去了捕宗给安庭丰看，他自会给你安排职位。” 无涯这并非要将宗主交给赵凌霄，而是表达了自己对他的看重。之所以如此，其实他还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如今已经明白如何让令牌自行唤醒，他打算拿着一块最普通的捕快令牌，在三个月之内于景朝境内除祸患，看能否让令牌自动晋升至金色，或者说，他想拼死一搏，看自己能否达到曾经无法企及的那一步！只可惜三个月时间太短，若是给他三年，无涯绝对有信心做到。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放弃！接下宗主令牌，赵凌霄心中哪还有半点疑虑，连忙起身行礼道：“先前凌霄无礼，还请宗主莫怪。” 无涯笑着回道：“就我们两人，无需这些繁缛礼节，拿着我的令牌，你也不用立马前往捕宗，这世间才是历练的绝佳场所，也希望你不要辱没了这块牌子的使命和重担，带着它，除尽不平事，查尽冤假案。” 赵凌霄再度行礼，心中却突然变得沉甸甸的。如果宗主给他一块银衣的牌子，可能还没那么大的负担，但是突然拿着宗主的牌子，的确会给其不一样的心态。这是权力的象征，但也是信任和期望。至于无涯为什么会给，其实刚才自林间之时，他就已经有此决定，如果赵凌霄没有只身前往，而是为了安危自行逃离，那么就算实力再强，无涯也不会认可，但赵凌霄选择了独自面对，没有牵连无辜，生死攸关能有这种抉择，才是他信任的来源。 “我会尽自己所能，不让这块令牌蒙羞。” 赵凌霄眼神坚定，看着令牌说道。无涯点了点头，并未过多表态，毕竟以后的事谁也无法决断，“时间不多，你可还有什么想问的话？” 赵凌霄对于此间世界有诸多不解，能遇到这等存在，自然问出心中疑虑。 “宗主，七彩玄衣之上可是尽头？” 无涯回道：“世人都以为天下共有四境，但其实并不知晓，我们所在只属凡土。” “除此之外，还有望仙界，那里宗门林立，灵气浓郁，即便是七彩玄衣，武神之巅也不过沧海一粟。” “只可惜捕宗五百年不出七彩玄衣，打不开捕宗志的最后一页，但据我所知，即便是望仙界也有捕宗势力。” “但该如何去，就看你以后是否有能力打开捕宗志的最后一页，寻找前往望仙界之法了。” 这些话，赵凌霄并不意外，毕竟他境界属于结丹，那么结丹之上就还有金丹，元婴，而四境之内，却不出金丹，可红衣老祖自称元婴，肯定还有与其同级甚至更高的存在，只是现在接触不到罢了。 “话已说尽，他们也快来了，若有机会，真希望能于捕宗再见你秉烛夜谈。” 就在这时，无涯回头看了一眼密林，扔下这句话，如来时匆匆，转瞬即逝，除了平原满目疮痍，周遭突然寂静的可怕。但这一切对赵凌霄来说，却仿若梦幻一场，而且他还有很多话想问却没来得及。片刻过后，于辰等人已经寻来，瞧见平原场景，皆楞在当场。这哪里还是凡人之力！至少在他们生平从未遇见。 “凌霄，你没事吧？”于辰回神过后连忙走了过来。赵凌霄起身摇头，拿着手中牌子道：“刚刚我见到了宗主” “什么！” 于辰和孙泽看着那块金色牌子，对视一眼便朝着赵凌霄行礼。所有黑衣及红衣则跪倒在地。捕宗每个人拥有的令牌，代表了他们的身份，而持有该令牌者，也代表了如其亲临！虽然于辰和孙泽不清楚为什么宗主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单独见赵凌霄而不见他们，但能给赵凌霄令牌，就已经说明一切。与此同时，天水城外。一骑百人策马扬鞭，皆身穿铠甲，风尘仆仆。待来到城门前时，领队之人直接扔出令旗丢向城门上方，稳稳的落在了守城城卫的脚下。 “青海郡将军卫，速速开门！” 虽这里是青川郡，但青海郡将军卫来人，身份自然超脱，守城城卫核实令旗之后，便连忙叫来巡城将，随之对方又通报将军卫驻扎在这里的东城将，确认无疑后，方才打开城门。而这一骑入城时也不停留，天水城东城将等人还在躬身迎接，却只有尘土可见。临近子时，天水城百姓早已进入梦乡，青烟阁覆灭后，虽有人想取代，可也做不到往日繁华。所以这城中几乎没有多少户点灯，但声声震耳的马蹄，却让睡梦中的天水城民众惊醒，临街的，纷纷打开窗户看去，可入眼漆黑，只有这一骑领路的点点火光照映。天安巷赵家，赵玉钗和孟浩依旧留在这里没有离开，虽赵凌霄事了，但二姐赵玉莹依旧下落不明。单单留下赵玉珠和两地奔波的赵玉梅，两人也放心不下，只待赵凌霄归来后再说。而此刻赵府除了赵家人外，董潇潇竟也住了进来。多日帮衬出入，她早就和赵家几个姐妹打成一片，董家家主见状，趁着赵凌霄未归便寻个理由，让其帮忙管理赵府，至少得把下人和丫鬟的活都分配好，以免生乱，毕竟赵家人现在可没这个心情。如若往常，此刻赵府众人也早就歇息，但今日赵玉珠有些心慌，便挑灯和几个姐姐待在东屋闲聊。正待困倦席卷，突然听到前院传来震耳的声响，仿若有人在用力撞击大门。一位董家带来的管事匆匆站在东院外喊道：“几位小姐，有人要闯赵府！” 第0057章冲突自从赵凌霄晋升黑衣，董家这三个姐妹可是深有体会，以往那些嘴脸全然不见，现在更多的都是巴结。而且就连城主也几次三番差人前来帮衬，偌大的天水城，有谁敢闯赵家？于是几人带着疑惑，批上外衣便走出东院。 “外面来了一伙官兵，好像不似天水城的城卫，凶得很嘞，不开门便撞，实在野蛮。” 管事已有六旬，但此刻的脸上却带着慌乱。还未等他领着赵家姐妹走出东院，便听到前院传来阵阵哀嚎以及打砸的声响。紧接着火光如长龙一般照亮了赵府，迎头一位小将虎虎生风的走上前来。 “赵凌霄在哪，让他给我滚出来！” 这一声震耳的呵斥，打消了众人心中最后的幻想。原以为对方不明就里，没成想真的是奔他们赵家来的。 “赵捕师不在家中，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赵府！” 董潇潇抢先一步厉声问道。更多的，则像是在行保护赵家人的职责，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自己也是赵家一份子。 “青海郡呼延家帐下！” 那位小将说完，大手一挥道：“所有人全部带走！” 今日前来，他只有一个目的，砸了赵家，带回赵凌霄，并且于青海郡内打断他的双腿。可此时不见赵凌霄，他只能先行把赵家人押去城外扎营暂歇，等着赵凌霄亲自上门。 “你们敢！” 董潇潇又上前一步，护在了赵家姐妹面前道：“这里是捕堂黑衣赵捕师的家，不归青海郡管辖！就算抓人，也要通知本地捕门。” 小将冷笑，伸手便是一个巴掌：“在呱噪，我就把你犒军！” “本将有捕宗执法堂手书，反抗者杀无赦！” 听到这里，董潇潇的心沉入谷底，执法堂，为何执法堂会派人前来？又为何派的是呼延家的人？她想不通，但是知道今天谁也护不了赵家，至于赵玉梅等人此刻也聚在董潇潇的身前，避免她再受波及。可还没等这三姐妹回神开口，便见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兵丁把其分开押走。这时孟浩也从西厢醒转赶来，瞧见眼前一幕，连忙冲上前去道：“你们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 可迎接他的，并不是小将的解释，而是几个兵丁暴打。最后好像拖着死狗般，将其全部押走。可这群人刚刚来到天安巷口，便见前方火光阵阵。城卫，捕堂，包括天安巷董家以及对赵家示好的家族，皆门庭大开，护院一片。这些人自城中策马，早就惊动了城主府和捕堂，得知他们去了天安巷，于是便带着人马赶来。因为东城将已经告知来人是谁，如今赵凌霄不在，他们怎么能坐视赵家不管。尤其捕堂众人，同仇敌忾，也不问话，直接便抽刀准备上前。小将瞧见拦路众人后，并不慌张，而是拿出文书喊道：“我有捕宗执法堂手书一封！特来此地押解赵凌霄前往青海郡。” “如今赵凌霄逃逸不在家中，现要将赵家人带往城外扎营，赵凌霄何时来换，必交还这些人，尔等再敢阻拦，视同谋逆！” 说完，小将把文书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随后又掏出一张青海郡将军卫协查文书。如此做法，等同于告诉众人，他今日所为合法合规。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般，一个个楞在原地不知所措。城主是最先萌生退意的，他看重的其实并非赵凌霄黑衣身份，而是于辰的认可。可现在执法堂的人找赵凌霄，就算于辰在这里，也保不下他，那自己坚持的意义又是什么？不过排除私心，如果站在天水城城主府的位置上，他十分看不惯呼延家的做法。简直就是公报私仇！而且跑到他天水城居然不提前打招呼，再怎么他也是天水城主，你再怎么，也是青海郡的将军卫大将军。两人几乎不会有任何交集，谁也管不到谁。所以城主才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在犹豫。至于捕堂的人虽不解，不知道为何执法堂那么高高在上的存在会让人押解赵凌霄，但抛开公心说私心，他们也不想对方这般。毕竟如今赵凌霄可是他们天水城捕堂的荣耀！这是让于门主都格外看重的存在，假以时日，很有可能会晋升银衣。站在前头的张峰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开口：“既执法堂有手书，大家便散了吧！” 说完，他却没走，而是脱下那一身红衣，转头迎着这些兵丁道：“今日就算脱去这身衣服，我也不能不明不白的让你们把人带走！” 崔虎是很圆滑的存在，可瞧见张峰如此，联想到往昔一幕，即便不看赵凌霄，他也得念着赵师的好。但让他也这般，实在有些艰难，可崔虎虽未开口，但是却始终站在张峰身后，也算一种态度。剩下的红衣都是如此，一时间气氛就有些僵持。眼看着那位小将耐心被磨没，董家家主董海突然看到自己女儿也在押解之列，连忙上前喊道：“我女儿为何也在其中！” 他救女心切，快走了几步，没成想冲撞了一位兵丁，那人挥刀便砍，直接伤了董海胳膊。突然见了血，董家护院却也不怕，反而一个个冲上前去护住，哪怕是城主也皱着眉头道：“此乃城卫军将领，你们这是何意！” 小将虽有文书，但也知兵丁过于蛮横，还未开口，城主突然又道：“此事我需上请郡主！在郡主没有下文书之前，你等不准离开半步，来人，给我封锁街口，马上送董将军疗伤。” 突然间的上纲上线，让那位小将措手不及，而城主也只能做到如此。一旦郡主下文书放人，他就真的不能再管了，只希望赵凌霄早些回来平息此事。眼见事情没有回缓，这小将也不着急，吩咐士兵就地扎营，无论城外还是城内，只要能押解赵凌霄回去便好，其余的都无所谓。捕堂众人在张峰和崔虎示意下，有的留守，有的则散去，而被押起来的赵家姐妹及赵府下人，在张峰强烈要求下，小将只能让其暂回府中，但是也派了兵丁进去驻扎，确保不会遗漏一人。和一开始气势汹汹相比，这位呼延家帐下小将棋错一招，不该对本地将军卫的人动手，最起码也得等对方急不可耐的先动手然后进行反击，还有一点他也没想到，那就是赵家竟在天水城有此威望，和来时了解截然不同。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发酵，也只能暂且如此。第0058章隐藏任务天海城内三巷一处宅院内，这里的主人是赵凌霄。而此时的赵玉莹和丫鬟小翠便住在其中。那日李淳风将赵玉莹带到捕堂，刚刚见到钱捕师，突腹部绞痛，寻了大夫医治，发现早产。虽母子平安，但暂时也不能送往天水。可李淳风打算去告知赵家时，却突然听到一个消息，此次带队青海郡的执法堂副堂主，竟与王家有所牵连。而且在呼延家的拉拢蛊惑下，差人来寻赵凌霄前往。青川郡的捕堂，肯定归青川郡捕门所管，但执法堂本就有代宗巡视的使命。哪怕是异地执法堂得知有捕师徇私枉法，一样可以审讯处罚。毕竟对于捕宗执法堂来说，别说是一地小小捕堂，就算是捕门，他们也有先斩后奏之权。所以李淳风和钱卫商议，才暂时把消息压下，人也安置在了送给赵凌霄的那处院落。至于呼延家派出去的人，恰好途径天海城官路，自有捕快汇报，李淳风得知消息后，便急匆匆的找到恩师钱卫。 “师傅，于门主可有回信，呼延家的人已经到了！” 李淳风不似以往那般冷静，脸上竟带些许焦急。钱卫闻言自书房起身，低头踱步片刻方才道：“于门主随着孙堂主缉恶，已经许久未归，即便得知，恐怕也很难办。” “那，那我们该当如何？”李淳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钱卫叹了口气：“青海郡的消息倒是传递回几封，还有皇城那头的信也在桌上，你自己去看吧。” 李淳风移步上前，匆匆扫过几封信件内容后，脸色极不好看。其实他和赵凌霄倒没有多大交情，只是此番押下重注，还等着日后能结善缘，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般。 “国舅要入主捕宗，王晴吉又是驸马，宗门内自然不会再有人冒险去帮，而青海郡执法堂的副堂主似乎和大皇子交情匪浅，此番风波欲起，远非我等所能抗衡，若是寻常，一个天水黑衣，又岂会吸引这般关注。” 钱卫很无奈，好好的一盘棋现在已经成了散沙，他不怕，毕竟年岁已到，可自己的徒弟又该如何？即便现在脱身，恐也会被打成与赵凌霄交好一派。所以现在是继续充耳不闻，做义气之事，还是及时折损，等着秋后少算几笔账，一时间他也愁眉不展。 “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李淳风很清楚，若及时止损，他完全可以把赵玉莹等人交出去，再不济也能得了呼延家的好感。毕竟呼延家能耸动执法堂的人去查赵凌霄，肯定也能帮他们说几句好话。当然，呼延家并非要赵玉莹回去，而是天海城捕堂给予的态度。就算他们在执法堂面前什么都不说，传到皇城王晴吉等人的耳中，也能少对天海城捕堂施压。可这么做，是不是太小人了一些！无论怎么选，都很难如先前那般，这才是让钱卫忧心的关键。沉默许久，李淳风却突然开口：“师傅，您觉得赵捕师有罪吗？” 钱卫想都没想的摇头：“何罪之有？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那您觉得执法堂查赵捕师为何？”李淳风又问。这一次钱卫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着自己的徒弟，深思熟虑后方才道：“王晴吉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毕竟没当上驸马，就等同于没走进国舅的眼界，可这件事情在执法堂看来就变得不一样了。” “人家可以不说，但是他们不能不做。” “拿下赵凌霄，无非也是态度的问题，既是投名状，也明确了自己的站位。” 说白了，赵凌霄的地位还上升不到被那些人关注的范畴，可经过有心人的渲染，事情性质突发转变。尤其捕宗宗主离开，安庭丰坐镇，加上宗主和国舅的打赌，如今宗门上下可谓人心惶惶。有心人，早就已经在谋划下一步，就好比孙泽一样，他先前根本不在乎赵凌霄是谁，是错是对，他只是想表达自己的立场和选择而已。所以赵凌霄突然成为了漩涡中的关键，事情也才会变得如此难办。 “无罪，又无错，相反有些人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有损宗门的错误选择，您可还记得我刚入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