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疾_第27章_碎珀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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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了！难道当地捕堂，就真的一无所知吗？于是在进城后，赵凌霄突然提议：“追查影无踪不在朝夕此刻，我觉得应该先打探一下当地捕堂作为。” “毕竟历年来影无踪只在周遭犯案，从未离开过远，当地捕堂却无线索提供。” 话未尽然，但于辰和孙泽皆明了。孙泽自是赞同，于辰却有些犹豫，毕竟孙泽属执法堂的人，真要是知晓本地捕堂不作为，难免待同盟瓦解，参自己一本。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于辰如今是青川郡捕门门主，有些事情他还是需要考虑的。第0051章临北城捕堂 “此地也算是捕门案件最少的一处捕堂。” “但因与捕门尚远且偏，先前还未曾来过。” 于辰的一句话，既维护了捕门的面子，也算是给自己开脱。众人随之寻了一处酒楼，好酒好菜点上，稍适休息，便听到各方言论不绝于耳。酒楼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消息也是五花八门，如果常混迹于此，懂得筛选真伪，也算是个知晓消息的地方。于辰，孙泽和赵凌霄三人一桌，剩下都分散各处，很快邻桌几人谈话，便传了过来。 “听说咱们捕堂的张捕快，又纳了一房，好像是东城李家的姑娘。” “你这刚有耳闻，昨日我可去吃了喜酒，还奉上了十两纹银。” “怎的给了这么多？平日里不也有打点？” “这你就不懂了，我那可是客栈，总有外人，捕堂随便寻个缘由就能去搜查一番，不打点好了，怎能安歇啊！” “唉，你不说我还不想去提，周家那事也过了几年，前些日子我还看到了小周公子，人都疯了，和乞丐无二。” 谈及此处，这桌客人有些沉默，也有些感慨。这时另一人接着道：“我可是听说了，周家钱财尽数都被找到，毕竟捕堂的赵捕师实力不俗，但都被他们给瓜分，并未交还。” “慎言啊！” 话音刚落，其中一人便四处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这等话切莫乱说，心中知晓就好。” 说话那人许是醉酒，带着几分火气道：“我还真就不怕他们听去！这捕堂早已不似曾经，若有可能，真希望被城主取缔！” “哎呀！隔墙有耳，更何况身在此地，你想，别人就不想吗？但城主哪有这个权力，喝酒喝酒，莫要说了。” 几人的话，让孙泽和于辰脸色阴沉无比。曾几何时，捕门也好，捕堂也罢，哪里有这般非议。因为从不办冤假错案，再加上与城主府各司其职，也波及不到百姓生活，从根本就断了阴暗之事。可如今今非昔比，就连捕堂都敢这般插手民间，职责何在，权威何在？ “砰！” 于辰忍受不住，直接拍桌而起。他身为一地捕门门主，哪里能容得下这等大逆之事。刚准备去捕堂问个究竟，孙泽却突然开口：“于门主，稍安勿躁。” “咱们也许久没吃一顿热饭，有事稍后再说。” 说完，他还不忘对周遭拱手，虽无人搭话，但议论声也戛然而止。孙泽自然是希望于辰莫要冲动，毕竟不能听信几个百姓妄言。这时赵凌霄也说道：“于门主，这还仅是第一站，稍后我们要去闹市之中，既然来到此地，就应彻查。” 说到底，赵凌霄实力虽高，但毕竟不似于辰地位，想的事情也相对简单一些。如果说最难受，顾虑最多的，也只有于辰一人，他很丢脸！很郁闷！很愤怒！这一餐饭吃完，不过小半个时辰，但于辰早就坐立难安。等走完了集市之后，旁敲侧击知晓本地捕堂如何，去往捕堂之时，于辰恨不能策马扬鞭。待一行来到门前，孙泽屏退左右，只留下他们三人，敲响了捕堂伸冤的大鼓。声声震耳，却不见来人，过了好一会，方才有一位红衣睡眼朦胧的走出，满脸不快道：“何人击鼓！” 孙泽看着处在暴走边缘的于辰，抢先一步：“临北镇牛家，昨日家中钱财被盗，特此前来捕堂。” “临北镇？钱财一事不归捕堂，可去大理寺！若在击鼓，小心拿你等下牢。” 那红衣一身肥膘，怒目而视，扔下这句话便转头就走。于辰终于忍不住道：“贼人是影无踪，难道捕堂也不管吗！他可是缉拿银衣榜的恶人！” 红衣捕快定身站稳，怒斥道：“管他什么银衣黑衣，只要不出人命大案，就不是捕堂所属，再敢多说一句，你等就不用走了！” “放肆！” 赵凌霄上前一步，“身为官差，却有案不查，你当的是什么差，食的是谁的俸！” 许是没人敢这般说话，红衣捕快愣神之后，立马抽出腰刀，紧接着堂内也走出三人，皆是红衣。于辰冷哼一声，拿出腰牌喝道：“让本地捕师滚出来见我！” 孙泽见状苦笑摇头，这就表明身份，看来于辰已经按捺不住了。若他如此，可能也会这般，毕竟自己身份隶属执法堂，人家是本地郡城捕门门主。换一个没有同盟交情的存在，必然要回捕宗参上一本，这可是严重失职！几位红衣看了一眼牌子，面色皆是骤变，其中一人连忙去通报，剩下两人则唯唯诺诺的低头不语。于辰径直走了进去，赵凌霄和孙泽紧随其后。至于先前散开的捕门及执法堂等人，也随之赶来，并没有继续隐藏身份。还没等进入大堂，赵凌霄便见门口的两位红衣似想离开，随之看了孙泽一眼，后者心领神会，只听他开口道：“守住前后两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几位黑衣和捕门红衣拱手，把住了大门，才断掉那两位红衣心思。于辰进入大堂之后也没落座，就这般站着等待，不消片刻，一位体型瘦弱，八字胡，四十余岁的黑衣捕师便匆忙赶来。进入大堂之后，不等看来人便跪。 “临北城捕堂赵无极，拜见门主及执法堂的上官。” 那位通报红衣，肯定知晓了于辰身份，所以不用猜测也知是谁前来。毕竟先前文书下发，各地捕堂都在城中等待。 “赵捕师，你好大的胆子！” 于辰上来便一句暴喝，显然路上压抑过多。赵凌霄则开启天眼，四处探查一番，因为他总觉得这地捕堂有问题！所有捕快已经不像捕快，这捕师出现时也很诡异，脚步声很轻，如果不是他拥有天眼圣手的能力，根本无法察觉。至于为何别人没有察觉，当然也是因为能力区分。而且孙泽和于辰的关注点，都被捕堂风气所吸引，并没有察觉到不合规的地方。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就算是装也会装一装，可赵无极明知道捕门和执法堂的人近期会来，却不约束下属？偏偏这种时候还往枪口上撞，合理吗？第0052章监守自盗(四更求票) 但赵凌霄并没有和两人言明，毕竟这可是和他同级的捕堂黑衣，怀疑也要讲求证据。于辰斥责几句后，赵无极始终跪倒在地唯唯诺诺。见此，于辰只能暂时作罢，如果今天执法堂的人不在，他绝对会大动干戈，甚至撤掉这位黑衣。但毕竟有外人在场，还是给其留了几分薄面。 “影无踪一直都在临北城附近作案，昨日还曾露面临北镇，你对此可有线索！” 于辰厉声问道，赵无极保持着匍匐的姿势回应：“门主，根据属下掌握的信息，影无踪应当已经离开临北城所属，昨日一案，之所以没有派人前往，皆是因探查所知，猜测对方应该往南去了。” “哦？所以这便是你遇案不查的借口吗！” 于辰再度呵斥，孙泽摆了摆手，态度平和道：“赵捕师，那你们是根据什么线索得出的这个结论呢？” 赵无极这才抬头，一挥手，后方红衣便已经捧着一沓卷宗快步上前。 “上官请看，这便是关于影无踪所有线索。” 待于辰等人分发查阅之际，赵无极继续道：“这影无踪虽来无影去无踪，但是他已经将临北城附近走了个遍。” “最后一处临北镇，是他唯一没去过的地方，所以下官斗胆猜测，做完这件案子，影无踪便会离开。” “因先前文书下达，本部捕堂不敢离城太远，便没有继续追查。” 合情合理，根据赵无极提供卷宗所书，结合他说的内容，至少找不出什么毛病。但于辰心中依旧有气！不等两人开口，赵凌霄突然道：“赵捕师，影无踪实力如何？” 赵无极看了一眼，不知这位与他同级，但年轻到不像话的黑衣是谁，闻言也据实道：“应当在武宗上三品。” “那你呢？”赵凌霄又问。赵无极脸上闪过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道：“还停留在武宗六品。” “不见得吧？我看赵捕师可是达到了武宗二品，距离一品只差临门一脚了。” 赵凌霄其实看不透赵无极的实力，每每探查，给他的感觉是武宗六七品左右，但天眼加持下，他还是发现了一丝问题。所以这般说来，完全是在诈对方！果不其然，赵无极再度与其对视，刹那间，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但转瞬即逝，又恢复先前浑浊惶恐之态。就是这一眼，赵凌霄几乎可以断定，赵无极肯定有问题！只是他还想不明白对方与影无踪的关系，难不成属于同伙？可一个黑衣捕师，为什么要做这等勾当，更何况上有捕门和执法堂，他又怎么敢如此？此时于辰和孙泽面带疑惑，看了赵凌霄一眼后，便把目光都聚集在了赵无极的身上。 “这位捕师说笑了，若我真有此等实力，又岂会放任影无踪不管。”他的话挑不出什么毛病。但赵凌霄却直接对于辰道：“于门主，可否让我单独问一问此间捕堂所有人。”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赵无极继续道：“也包括这位赵捕师。” “当然，我只是有些疑惑不解，并非审讯。” 对于赵凌霄的实力，于辰还是非常认可的，也想看一看，自己看好的这位年轻人，除了强大实力外，还有什么出彩的表现。至于孙泽自没有任何反对的想法。 “好。” 说完，于辰看着赵无极道：“捕堂所有人可在？” “皆在。” 赵无极声音如旧。 “全部叫到前院。” 赵无极随之起身应允，可刚刚转身，赵凌霄却道：“赵捕师，事分轻重，还是让捕门的人去叫吧，你且留在这里。” 赵凌霄的话，更是给这件事情蒙上了一丝阴影，哪怕于辰也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他到底在怀疑什么？或者说看出了什么？至少目前为止，本地捕堂虽失职，可却并没有表现出别的问题。赵无极低着头没有说话，让人看不清楚神色如何。就这般，赵凌霄于大堂之中，分别问询了十位红衣，有的速度很快，有的时间则很长。实际上，他把每一个人叫进去之后，一句话都不曾问过，也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就是让对方站着干等，什么时候出去，完全凭借赵凌霄的心情。可越是如此，就越人心惶惶。见到自己手下一个个愁眉不展，满脸疑惑，赵无极的心也逐渐沉了下去。待轮到他的时候，刚刚走进大堂，却发现赵凌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一脸威严，双眼似乎还有杀气闪现。赵无极咬了咬牙，神色逐渐放松，竟双手负立于此。 “赵捕师，这是打算摊牌了吗？” 赵凌霄起身，直直的盯着对方。赵无极则冷笑道：“不知这位小赵捕师言下何意。” “到这种时候，你不会觉得你的手下还会为你遮掩吧？” “他们已尽数招出，赵捕师，你可藏得好深呐！” 说完，赵凌霄根本不讲规则，竟直接拔出腰刀砍了过去！赵无极起初觉得对方是在诈自己，可见人家动了手，连忙招架，但刀气近前，面色不由得骇然，没成想对方小小年纪，实力竟这般强悍！于是双足一点，身体仿若落叶般，顺着刀气飘向后方，这才躲过一击。而赵凌霄虽目光如炬，态度坚定，但心中却十分骇然！好强的轻功！他终于知道真相，就连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为祸多年的影无踪，居然出自捕堂，还是一位黑衣捕师！这等事情若传出去，恐怕整个景朝内都会骇然一片，完全属监守自盗啊！赵无极轻功显现，知道已经瞒不住人，心下一狠，直接朝着赵凌霄丢出数枚暗器，自己则朝着门外冲去。此时屋内动静，早就引得于辰和孙泽关注，他们二人没等近前，便看到大堂的门左右飞开。赵无极身轻如燕，手中甩出几枚黑丸，落地之际发出浓郁白烟，一个跃身，便跳上房顶。 “拦下他！他是影无踪！” 赵凌霄斩落暗器，人也跟着冲出，于辰和孙泽根本反应不过来，听闻这话更显错愕。眼看着影无踪邪魅一笑，转身要逃，赵凌霄也顾不得藏拙，结丹五品的威压全开！众人只感觉一股滔天的压力席卷，实力弱的已经直不起腰来，哪怕于辰和孙泽亦是如此。第0053章抉择 “武圣！” 先前赵凌霄出手，感受到他境界的人，早就已经变成尸体。所以这次没有差别的散开全部实力，于辰，孙泽，包括已经上了房顶准备逃离的影无踪赵无极，皆异口同声，面色大变！不满二十的武圣，虽景朝曾出现过，但那已经是非常久远的事情。至少孙泽于辰等人并没有亲眼目睹，此时得见，无不感慨万千。待两人回神之际，连连退开，并没有与赵凌霄一起围剿赵无极，因为他们相信，再好的轻功，武宗也别想在武圣手下逃离。果不其然，赵凌霄纵身一跃，那赵无极却依旧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初始的大面积威压，如今全部落在他的身上，根本无反抗能力。赵无极脸色惨白，怎么也没想到会折在这里，因为他的最坏打算，也不过罢官免职。至少身份不会暴露！因为无人能够想象得到，一位黑衣捕师竟是缉拿银榜的恶人。可偏偏事与愿违，他也只能拼死一击。不过在赵凌霄武圣，也就是结丹五品威压之下，抬手都很困难，这一击未免可笑，待近身之际，赵凌霄只是一掌，便将赵无极打落下去。砰！摔在地面，赵无极并未身亡，因为赵凌霄这一击已经留手，即便他地位不如于辰，想法没那般多，但也知此人必须得活。几位黑衣则连忙抽刀上前，架在那失去反抗的赵无极颈上。赵凌霄随之跳下，孙泽和于辰对视一眼，谁也没有提及他的境界，而是就地审理起了赵无极的事情。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整个临北城捕堂，几乎全部沦陷！最终的结果，也难为住了于辰。赵无极早些年还奉公守法，但是自从一次追寻恶人，得到一本功法秘籍学有所成后，整个人便性格大变。因为他发现这本功法，踏雪无痕，最适去做偷盗一事。捕堂俸禄虽多，但远不如搬空一个富户的库房来的更快。从此之后，赵无极便深陷其中，盗银无数，但他却从未杀过一人，也算是还有良知未泯。可这般结果，于辰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若公布天下，岂不引起哗然，捕堂监守自盗，所能带来的反响必定非凡！如今捕宗威严已经不比当年，若再出这事，恐人心惶惶啊！于是他叫来赵凌霄，当着孙泽的面问道：“凌霄，如果你是我，该当如何。” 赵凌霄沉吟片刻道：“据实上禀，待宗门决断。” 于辰微微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孙泽。而孙泽身为执法堂堂主，却开口道：“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如据实上禀，会引发何等变故，这个责任在座之人都难以承担，于门主心中早有决断，我亦赞同。” 赵凌霄闻言一愣，既有想法，为何不说？于辰望向外面，此刻繁星点点，夜华如瀑。翌日一早。赵凌霄基本一夜难眠，因为他实在没想到会是这般结果。但却无话可说！如果站在于辰的位置上，他可能也会这般抉择，哪怕是执法堂的孙泽都赞同，也许这才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一幕。当信件发出，于辰方才找到赵凌霄。看着这个比自己境界还要强上很多的少年，心中升起无限感慨，若是常人，他肯定不会如这般推心置腹。 “凌霄，你觉得我做的可对？” 赵凌霄闻言低头，并未言语。 “赵无极虽未杀人，但却间接害死了很多人，你觉得他是否该杀？” “捕堂上下，多年来于当地为非作歹，就说有几个红衣捕快，竟纳了十个填房，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威逼而来，他们又是否该杀？” 赵凌霄依旧未开口。但于辰却继续道：“至少我给他们留了名声，不至于被世人所唾弃。” “而此事若据实上禀，我并不担心自己的位置是否稳如泰山，担心的是整个捕宗受到影响，你久在天水，不知外面纷争，如今宗主大限将至，已经有很多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手伸进来！” “远的不说，就说大皇子身后之人，早已窥探金衣许久，此事如若满堂皆之，你说他们该当如何？” 赵凌霄听到这里，终于抬头搭话：“于门主，如果我是你，可能也会这般做，你说的没错，做的也没错，但我只是还无法适应这一切。” “同为捕门麾下，同在捕宗所属，他们的今天，我只是担心会不会成为所有人的明天。” 穿越异世，赵凌霄也杀了几人，但心中毫无负罪感。可昨天夜里，七位红衣，一位黑衣，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心中冲击许久都难以平复。不过他也并没那么矫情，方才所言也是心中所想，只是需要适应，并无对错纠结。于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嘲一笑。 “曾我也如你这般，少年心性，快意恩仇，对捕宗充满向往。” “但是坐在这个位置后，才发现一切并非自己愿景那样，多亏了老门主护翼在前。” “虽你足够强大，但若有用我一天，我也愿似老门主那般。” 这句话，还是很让赵凌霄心生感动的。他点了点头，谁也没有在提及昨夜之事。众人于临北城又逗留一日，因为于辰几乎将整个捕堂尽数斩杀，需要和城主府那里沟通一下，最起码要让本地百姓知晓，这些人虽以往劣迹斑斑，但在大事大非面前，还是做出英勇表现。所以最后的通报，便是影无踪及团伙被围剿，临北城捕堂赵无极率领麾下红衣悍不畏死，众人合围之下，终除祸患。而他们，也战死当场！新的捕堂门主，于辰直接从随行挑选，缺少的红衣，则由新捕师自捕堂城卫中选拔。待第二日离开之后，众人便往郡城方向赶往，因这次目标只剩下一位还有足够线索，其余人早就销声匿迹不敢露面。毕竟多年来，青川郡捕门多次围剿，可却从没有今日之功，哪怕平日里最为嚣张的恶人，也远遁而去。至于赵凌霄虽然没有完成任务，但他的事情已得于辰和孙泽保证，进入执法堂，必能晋升银衣！这可是武圣！金衣的实力，只想要个银衣，如今捕堂青黄不接，哪怕是破例，宗主也会允许。第0054章强者来袭前往临山城的途中，赵凌霄趁机统计了一下此番奖励。随着天眼晋升三阶追凶，也开启了新一轮的实力提升。只要检验尸体，便可利用追凶描绘出凶手画像，不过这种画像初始还很模糊，随着天眼增强，画像也会变得越发清晰。同时还可以通过观察通缉令，追缉对方大致方位，而且不限次数，这点和系统锁定对方范围相比更加缜密。随着天眼升阶及增强，锁定的距离也会缩近，大成之时，甚至可以直接锁定目标何在。除此之外，系统抽奖给的奖励是一件戒指，内有百平空间，可放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功法丹药，但这个戒指赵凌霄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不用走到哪里都背着包裹如此麻烦。而且五行灵根，对于他境界提升有着莫大帮助，五行之气皆可转化成为所需灵气，虽突破结丹五品没多久，但他感觉用不了多少时日，哪怕不需费力修炼，只是进行简单吐纳也会再度突破四品！到那时，他也算步入武圣中三品接近上三品的存在，景朝之内，虽谈不上无敌，最起码也能有自保之力。赶了两天的路，众人并没有绕路进城，毕竟于辰也好，孙泽也罢，都有要事在身。哪怕赵凌霄也心牵天水，不知道如今赵家如何，尤其二姐下落，每每想到此处，他都恨不能马上前往呼延家大闹一通。临山城五百里外一处林间官路旁，几位红衣此时正在烤着野兔，橘黄色的火光上方，几只剥皮并没有撒任何调料的兔肉散发出诱人香气。赵凌霄，于辰，孙泽三人则在闲谈，不过就在这时，突然有声响自林中传来。于辰起身张望，孙泽也面带疑惑，只有赵凌霄察觉到，那林中居然有不弱于自己实力的高手！自从觉醒系统，走入修炼一途，赵凌霄还从未碰到过实力相当之辈，所以他的脸上带着凝重，出声道：“有武圣五品左右的人在林中！” 听到这话，孙泽和于辰面色一变，实在想不出青川郡内谁有这等实力。 “我去看看。” 赵凌霄拿起腰刀，刚欲上前，于辰便拦下他道：“我们在明，对方在暗，还是不要冲动得好。” 孙泽也接过话来：“虽我等实力不济，但胜在人多。” 权衡之下，赵凌霄还是放弃了进入林中想法，可就在其戒备之际，一根树枝突然奔他袭来！这树枝速度极快，竟带有破空之声，赵凌霄拔刀迎上，虽树枝被斩落，但他脸上却不带半点轻松。 “所有人聚拢一处！” 孙泽反应极快，紧接着拿起火把丢向前方，但林中漆黑如墨，哪里是火把能够点亮。 “都说天水城出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没成想也是这般胆小如鼠。” 一道苍老又沙哑的声音传来，毫无疑问，他的目标正是赵凌霄。 “捕宗执法堂，不管来人是谁，再敢挑衅必诛！” 孙泽已经拿出了求救的信号烟花，毕竟赵凌霄说对方有武圣五品上下，他们远非对手。不过信号烟花即便放出，有人来援，恐也难以招架。这般态度，只是想让对方忌惮，毕竟他们的背后还有捕宗。可孙泽话音刚落，又是一根树枝飞来，这一次，树枝带着更强的力量！赵凌霄将其斩落之时，人也退后两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比自己更强的存在，说不慌乱那是不可能的。 “要么你出来和我打一场，要么我过去让所有人都跟你陪葬！” 那人又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别想着用捕宗信号烟花，只要你们敢用，我保证来援之前把你们杀光！” 赵凌霄内心纠结，他一个人进入林中，可能会救下所有人，也可能只是徒劳，但他也不想死啊！对方实力要比自己强上不少，很有可能接近武圣一品，甚至是武圣圆满！这样的存在，哪怕配合诛邪刀法也未必有几分胜算。境界越是靠前，差距就越发明显，武宗九品，如有极强的功法搭配，的确可越级而战。但是武圣九品，就算是百人也难敌一位武圣八品，这等实力早就超脱了数量和外在叠加。 “凌霄，一会我会拼死抵挡，你见我放出烟花，便马上往最近的城池去！” 于辰此时手中也捏着信号烟花，一脸凝重的轻声说道。孙泽则带有犹豫，但最终也释然道：“执法堂的人不会退，你活着我们才有希望。” 先前两人都不知赵凌霄境界到底为何，可他能分辨出武圣五品，就证明自己也相差不多。哪怕武圣九品，对他们来说依旧潜力非凡，更何况是超越了九品之上，如此天才，只要不夭折，必能承载捕宗命运。所以在这一刻，孙泽放下了私心，没有如执法堂堂主安庭丰所说那般。两人说完，所有银衣，黑衣，包括红衣捕快全都走上前来，他们并没有多言，但态度已说明一切。这等凝聚，这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