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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山里朴实的孩子们也用清澈而懵懂的眼神看着吉克曲一。 吉克曲一告诉他们,“我就是未来的你们。” 孩子们听不懂,但都雀跃的打量着这个看似和他们一样又不太一样的男人,他们只知道,这就是他们未来的数学老师,也是从大山里走出去的学生。 唐安晏一直用稳定器操控着镜头记录着这一切,十年穿梭,吉克曲一的初心仍然没有变。 或许当初那个镜头里茫然无措的少年也没想过,有一天会重新以一个老师的身份,回到大凉山这片黄土地之上。 唐安晏抽空给爷爷拨过去一个视频,唐安晏把手机递给吉克曲一,吉克曲一激动的看着屏幕,两个人隔着十年的时空,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像老友一样聊着当年和现在。 天色已晚,校园里的风吹到唐安晏身上,唐安晏搂着那真问冷不冷,那真踮起脚尖,突然亲了唐安晏一下。 唐安晏笑着看他,听到那真悄悄给他讲。 “安晏……那真真的……好喜欢你……” “那真想了一下……阿莫……就算不爱那真了……也没关系……” “阿莫也会……过得……很好的……” 唐安晏想,那真在某些方面的确可能会迟钝,但他仍然有爱的能力,也有接受被抛弃和再次被爱的能力。 第25章 ================ 重新回到山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那真困得早,唐安晏让他去床上先睡觉。 吉克曲一和唐安晏还不困,两个人站在那真屋子门口,唐安晏递过去一根烟,吉克曲一没接,摇着手说“不吸烟,太费钱了,还对身体不好。” 唐安晏便把烟收起来,笑着说他也不吸。 “因为那真吗?” 吉克曲一问的突然,问出来之后有些抱歉的看着唐安晏,“不知道猜的对不对,虽然我不太懂这些,但成都这样的情况我见过不少。恋爱自由嘛,没什么不对的。” 毕竟是在大山之外的世界待过的人,吉克曲一身上有着大山人的淳朴,也有着大城市的豁达,这些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存在并不矛盾。 唐安晏也没成想过藏着掖着,点头说了声是,“当初来的时候也没想过,纪录片嘛,记录的或许就是这些不受控的人生发展。” 也许是唐安晏坦然的太快,吉克曲一笑着说,“那真能遇见你挺幸运的。” 唐安晏默不吭声,只跟着笑,也没把那句“遇见他才是我的幸运”说出来,显得有些矫情一样。 唐安晏这几天几乎都在记录吉克曲一的生活,吉克曲一已经确定了数学老师的工作,现在就要准备回成都去把那边的事情交代一下,然后一家人搬到昭觉去,从那边买了一套小点的房子。 回成都前天晚上,唐安晏和吉克曲一在一块喝酒,几天相处下来哥俩很是投缘,酒喝了不少,那真担心的一直搀扶着唐安晏的胳膊。 唐安晏平常不会喝太多酒,也没有怎么醉过,今天也许是真的太开心,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唐安晏酒品还行,喝多了不会做蠢事,就喜欢坐着发呆,搬了个马扎出来盯着天上的星星看。 那真没见过唐安晏这个样子,担心的也跟着搬了一个马扎和唐安晏坐一起。 风一阵阵吹过,唐安晏酒也跟着醒了不少,盯着那真傻笑,握着那真的手放在自己怀里,亲他的手背。 痒痒的,那真忍着没往回缩,任他喝醉了胡作非为。 “安晏……” 那真小声的靠过来喊唐安晏,“安晏……要不要……去睡觉……” 唐安晏捏他的脸,把他抱在怀里说不睡。 山上开始飘雪花,冰冰凉凉的触感落在手背脖子和脸上,唐安晏搂着那真的腰盯着雪花看,“那真,你看,下雪了啊。” “那真,你知不知道,我们那有一句俗语,你听过吗?” 唐安晏问他。 那真抬头盯他看,也不回答,就等着唐安晏继续说。 唐安晏凑过来亲他,先亲亲他鼻子,又亲亲他嘴巴,呼吸交错空隙里告诉他。 “我们那里说,一起淋过雪,也算共白头。就是说啊,那真和安晏在一起淋过雪,就会一辈子在一起。” 那真乖乖仰着脸任唐安晏亲,或许是酒精作祟,还是这温柔的雪夜太过迷人,唐安晏的亲吻逐渐变了质,从温柔的,慢慢的,变成嚣张的,急促的。 最后怎么也吻不够一样,直接把那真抱了起来,进了房间。 心底某种压了几个月的火苗浅浅露出尖来,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夜晚,藏不住一般。 窗外的雪落在最原始的土屋上,悬崖村的土地逐渐被打上一层浪漫的白,屋外雪花飘飘,屋内,是一声低一声高的暧昧,不知疲倦一样,穿过悬崖村的风,往不知名处吹。 唐安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那真还在睡着,脖子上即便再小心也留了痕迹。 唐安晏下床煮了几个鸡蛋,熬了点小米粥,又做了一次那真特别喜欢的糯米藕。 那真醒过来的时候,唐安晏刚给糯米藕浇上甜腻腻的红糖汁。 那真张口喊“安晏”,唐安晏应了一声,回到床边,弯着腰亲他额头,“醒了?饿不饿?” 那真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的点头说饿。 唐安晏没急着让他起来,抱着他一块重新躺回床上,手心在他腰上揉捏了几下,凑近他耳边问他,“昨晚疼不疼?” 那真不好意思的往唐安晏怀里钻,软绵绵的说“有点……” 唐安晏皱眉捏着他下巴盯着他看,分不清是不是训斥,反正声音是极其温柔的,“疼为什么不告诉安晏?” 那真声音埋在唐安晏怀里,小声嗡嗡。 “怕……安晏……会不舒服……” 没听到唐安晏回答,那真悄悄抬起头来,看到唐安晏黑着一张脸,表情不是不好看,于是拿柔软的头发蹭了蹭他的胸膛,小声说,“其实那真……也不是……很疼……” 唐安晏捏着他后脖颈,半警告半安慰的,“以后一定要说出来知不知道?” 那真抱着唐安晏的腰继续往他怀里钻,羞红着脸嘟囔说“那真……知道了……安晏……不要再问了……那真……羞……” 这一天唐安晏没怎么让那真下床,下午的时候那真还是发烧了,估计昨天没清理干净。 家里还有上回剩的药,唐安晏找出来给那真吃下去,那真很少生病,这一趟发烧折腾的睡了很久,反反复复的。 唐安晏把几只羊喂了之后就也跟着躺到了床上,抱着那真一直在道歉。 那真身上很烫,唐安晏刚用温水给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也放着浸了水的毛巾降温。 那真烧的昏昏沉沉,偶有几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抱着唐安晏撒娇。 那真这一觉反反复复睡到了晚上,唐安晏一天也跟着没放下心来。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那真趴在唐安晏胸膛上,伸出手来抱着唐安晏,嗓音沙哑的喊唐安晏名字。 “怎么了?还难受吗?” 唐安晏伸出手摸他额头试试温度,那真蹭着唐安晏手心撒娇,说“不难受了……” 唐安晏还是不太放心,又让他用体温计试了一下温度,那真就听话的照做,夹着温度计乖乖的等着到时间。 唐安晏把温度计取出来,那真也跟着凑过去去看,问他,“多少度啊……” 唐安晏指着上面的刻度表说,“还好,36.8度,降下来一点。” 唐安晏把体温计收起来,低头亲他还有点烫的额头问,“饿不饿?” 那真抱着他软绵绵的说“不饿。” “安晏……” 那真喊他。 唐安晏应了一声,“怎么了?” 那真一开始不说话,拿手指在唐安晏胸膛上画着圈圈,过了一会抓着唐安晏手心放到自己头发上,“安晏……摸摸那真……”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那真醒过来之后就特别粘人,唐安晏去换水他也要跟着去,去给他盛一碗粥他也要跟着去,唐安晏怕他重新又受凉,没办法,匆忙端着一碗粥过来,把他捞着进床上躺着,一勺一勺的喂他喝。 喝过粥也不肯乖乖继续睡,可能是因为睡了一天这会不困了,趴在唐安晏身上思考了一会,告诉唐安晏,“安晏……那真刚才……梦见……阿玛了……” 唐安晏摸着他耳朵,温柔的问他,“阿玛给我们阿真说了什么?” 那真想了一下,告诉他,“阿玛说……安晏……对那真好……那真……也要更加……对安晏……好……不可以……和安晏……生气……” “没事的,安晏不在乎。”唐安晏轻声的讲,“安晏不会和那真生气,那真乖乖待在安晏身边就好,其他的都交给安晏。” 那真小声的哦了一下,趴着没多久又重新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唐安晏被吵醒了,半夜的电话总归都不是太好的消息。 电话是覃佩打来的,说是爷爷下了病危通知书,让唐安晏抓紧回北京。 挂断电话后,唐安晏心情沉重的收拾了行李,盯着那真睡得不踏实的眉毛抚平,喊他“那真。” 那真还没睡醒,揉着眼睛看着唐安晏,拉着唐安晏的手。 唐安晏低头凑过来,“安晏要回北京了。” 那真几乎是同一时间撅起嘴,不开心的看着唐安晏,“又要……回去……吗……” “爷爷出了点事情,安晏得立马回去。” 唐安晏给他解释,看他转过头去,唐安晏坐下来,握着他的手,迟疑了一会问,“那真要不要和安晏一起回北京?” 或许是太冲动了,唐安晏想,可事出突然,如果真的这次再也回不来,唐安晏想,他一定要带走那真。 那真倔强的扭过头去,不肯看唐安晏,过了一会,还没等唐安晏开口,又转过来抱住唐安晏脖子,“安晏……那真……不要走……” “为什么……安晏……一直……要走……”那真低着头,眼泪都流到唐安晏脖子里,顺着锁骨一路往下,在灰色背心上流下一道深色的痕迹。 “那真。”唐安晏摸着他后脑勺,“跟安晏走好不好?” “不要……”那真话说的并没有底气,怕自己态度太凶,唐安晏会不喜欢自己,于是把委屈和难过都憋回去,怯声怯气的埋在唐安晏怀里。 “那真不要……能不能……别又抛下那真……安晏……那真很乖的……那真不吃糯米藕了……不用手机了……也不下山让安晏累了……好不好……别不要那真……阿玛和阿莫都不要那真……安晏……也要……走……山上……就剩……那真……那真……不要……” “不是不要你。那真。”唐安晏抚摸着他后背,“跟安晏回北京好吗?安晏给你讲过北京有好多好玩的,等那真去了,安晏都带着你去玩一遍好吗?” 那真仍在哭着摇头。 唐安晏语重心长的叹口气,再次和他妥协,“那真,安晏是一定要走的,那真如果不跟安晏走,就留下来等着安晏回来好吗?” 唐安晏摸摸他哭的通红的脸,额头和他额头抵着,“好吗?等安晏回来。” 那真噘着嘴不说话,捂着嘴巴哭,生怕哭出声音来。 “安晏不是教给你怎么用手机了?到时候可以给安晏打电话,还可以视频对不对?还记不记得怎么用?” 唐安晏把那真的手机递给他,塞到他手里,那真低头流泪不肯碰手机,缩成一团到角落里,唐安晏给他点开微信,找到自己的聊天界面,再一次给他讲,“想安晏了就点这个键,那真就能从手机里看到安晏了是不是?那真乖乖记着。” 那真没看手机,也没看唐安晏,就盯着屋子对面阿玛的那张床,倔强的咬着嘴唇不吭声,等到唐安晏从床上起来,把包背在身上,才委屈又害怕的抓住唐安晏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又不肯喊他名字。 唐安晏给他抹去眼泪,亲了亲他的唇角。 “那真,乖一点。” 第26章 ================ 唐安晏最后还是回了北京。 老爷子还在重症监护室,唐安晏到的时候是中午,昨天晚上覃佩从门口一直守着,一夜没合眼。 重症监护室门外堆满了打地铺的亲属,覃佩穿着华贵的衣服在其中仿佛深陷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但没有人去在乎覃佩,在生死之门面前,人人皆之而平等。 唐安晏从她面前停下,喊了声妈,覃佩看他一眼,这个骄傲了几十年的女人在儿子面前一瞬间哭了。 “小晏……爷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覃佩一生要强,从民政局离完婚出来那天唐安晏也没见她掉过一滴泪,唐安晏揽过她的肩揉了揉,“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我看着,我让江琛买了粥,你吃一点。” 江琛原本站在一边,听到唐安晏的话走过来,把手里打包的饭递给唐安晏,附和着,“对啊覃姨,您先吃一点,我陪着晏子,我俩轮流值班。” 唐安晏接过去粥,覃佩摆手说没胃口不想喝,唐安晏捏了捏她的肩,“要不我先让江琛送你回去休息?先睡一觉,爷爷还在里面躺着,你可不能再出什么状况了,行不行妈?先跟江琛回去。爷爷这边有什么情况我都立马通知你。” 唐安晏句句都说在理上,覃佩握着他的手,干涩的扯着嗓子嗯了一声,拍了拍唐安晏手背,或许是生死考验太过沉重,覃佩难得的露出一丝唐安晏显而易见的脆弱来。 “小晏,别回去了吧,留北京吧,别让妈一个人应付这些。” 唐安晏梗着喉咙,说不出一句话来,走廊里处处皆是悲恸的哭喊声,唐安晏想到的却是那真那张咬着嘴唇红着眼求他不要走的样子。 送走覃佩,唐安晏一个人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双腿交叠盯着脚上那双李李宁的鞋看,掏出手机来很想给那真打过去一个视频,又怕他会哭,自己没法给他擦眼泪。 江琛去而复返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走的时候唐安晏是什么姿势,现在就还是什么姿势。 江琛手心搭在唐安晏肩上,唐安晏没抬头,摸着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在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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