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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神经系统受损,你们之前没检查出来吗?” 木宁愣住,一脸茫然。 “什……什么?” “小时候的脑部重创,损伤到了他的神经系统,之前表现不明显可能是隐性的,随着工作环境压力大,神经长期处于绷紧状态,病情会加重,他可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比如你说的抽搐,走路突然踉跄,这只是一种体现。” 医生拿着一张图给她解释—— “人的中枢神经,发出信号,传递到神经末梢,再操控肢体做出相应的行为,这是一个完整的神经闭环,但他的这条神经链,出现了障碍。” “打个比方,正常人想拿一样东西,可以立马拿起来,如果神经链出现障碍,他的手便不受大脑指挥,抬不起来,或者拿不稳。但如果你去掐他的手,他会有正常人的知觉。” 木宁攥紧的手指发白,好半天才消化医生的话。 她张了张嘴,“所以你是说,如果病情继续恶化,他很可能走不了路,吃不了饭,甚至只能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 医生残忍的告诉她,“是这样没错。” 木宁脸色骤然惨白。 “另外,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刺激到他,他会有过激行为。他越激动,神经绷的越紧,行动就会越紊乱。” 木宁听到最多的几个字眼,就是“无法自控”。 无法控制情绪,无法控制行为,无法控制身体。 木宁深吸了一口气,“还有吗?” “有可能会伴随间歇性失忆,这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木宁心脏猛的一拧,“你是说……他会忘了我,忘记一切?” “这只是预期猜测,情况好的话大概不会。” 木宁脸色灰白,“能治愈吗?” “目前医学上还没有这个技术,只能靠药物维持,延缓病情恶化。” 意思是他必须一直吃药,还只是延缓恶化。 医生知道她很难过,换成是谁都难以接受。 “顾太太,您别太难过,有个好消息是,顾先生的感官系统没有任何问题,意识清楚,思维逻辑正常……” “可是医生。” 木宁打断他的话问道,“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和意识清醒、并拥有高智商的植物人,你觉得哪个更残忍?” “我之前看到一个新闻,一个妻子照顾植物人丈夫十年,她以为躺在床上的丈夫昏迷不醒,其实她丈夫的大脑早已苏醒。他十年如一日的躺在床上,能听见外界一切声音,可他无法作出反应,告诉妻子他醒了。” “专家用仪器通过他的脑电波,探测出他的想法——他想死,这是他唯一的愿望。” …… 木宁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呼吸新鲜空气。 司机来找她了,小声提醒,“顾太太,顾先生在找您。” 木宁默了默,“知道了。” 有一项检查需要微创麻醉,顾知胤已经醒了,在观察室里。 进门之前,木宁已经整理好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观察室的门,看见顾知胤坐了起来,干脆的拔了手上的针,掀开被子要下床。 她快步过去,将他拦住,“哎哎哎,你这是干嘛啊?” 顾知胤顿住,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她,语气有些冷硬,“说好陪我一起检查,你去哪了这么久?” 木宁听出他话里的怪怨,给他盖好被子,拉着他的手在床边坐下,“我去找医生了。” “哦。”他突然间气消了,淡淡的靠着床头,“医生说什么了。” 木宁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斟酌半晌,“医生说……” “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 木宁猝然一愣,愕然的抬起头,“你知道?” 顾知胤寡淡的脸上没什么情绪,“我自己的身体,我能不清楚?” 木宁哑然,“你都知道什么?” “小时候那场手术,医生说了会有哪些风险。”他很淡的笑了笑,“没想到,我就这么幸运,被医生说中了。” 当年,他想就这样死了。 是顾老爷子极力要救他。 医生说了即便做了手术,把命救回来,后续也会出现哪些并发症。 好端端的活了二十几年,在他三十几的年纪,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 木宁眼泪啪嗒掉下来,“如果你不是为了救我,被砸了那一棍,你是不是就会一直好好的?” “不一定。”顾知胤伸手给她擦眼泪,“别哭鼻子,跟你无关。” “怎么跟我无关?!” 他语气云淡风轻,甚至还淡淡的笑出来,“这种隐型的疾病,潜伏多少年谁也说不准。在顾氏的那几年,头疼到恶心的时候,我就预感会有这一天。” 木宁咽了咽情绪,哽咽道,“都怪那个老太婆,她拿你当顾氏的赚钱工具,不顾惜你的身体,拼命的消耗你。” 刚进顾氏那几年,顾知胤经常喝到三四点才回来。 年纪轻轻,要坐稳总裁的位置,让底下的人信服,还得保证公司效益,顾知胤顶着巨大的压力。 前几年,是很艰难的,他的生活作息很不规律,随着年纪增长,各种毛病就来了。 “你怪她也没用,别扯远了,我们回家吧,宁宁。” 木宁扑过去,趴在他怀里哭。 顾知胤看她痛哭不止的样子,心里扯着疼,叹了口气,“本来不想来医院,你非要来,就猜到你会难过。” “那你总不能一直隐瞒着不告诉我。” 木宁在他身上蹭掉眼泪,红着眼圈抬起头,“对了,今后你打怎么打算?” 第525章 爱你到永远 他眯眼想了想,漫不经心地说道,“上次让你签的股份转让合同,你有空把它签了,财产都给你。” “那你呢?” “你给我买座坟就行了。” “……” 木宁原本就脆弱的心脏,瞬间被他这句话撕成两瓣,她涨红了脸,又生气又想哭的吼他,“你是在交代遗言吗?!” “你要问出这样的蠢话,我能怎么办?”顾知胤睨她一眼,“有病当然要治病。” “你说的倒轻巧,怎么感觉你跟闹着玩儿一样,你没当回事吗?医生说……说……” 木宁说着就瘪起了嘴,锤了他一拳,“你怎么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上心!” 顾知胤看她眼泪越来越汹涌,不逗她了,“我还以为你会笑。” “笑个屁!” 木宁转过身去,不想理他了。 顾知胤坐起来,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放心,我会努力让自己活着。” “我娶了你,就会对你余生负责,不会让你半路没有老公的。” 他向她保证,“这话我只说一遍,你记住,我会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你也不准离开我。” 顾知胤的坚定,给了木宁信心。 她喉咙哽着,点了点头。 顾知胤眼眸漆黑,目光深深,“把婚礼上的誓言再说一遍。” 木宁一愣,“怎么?” “忘记了吗?” 木宁摇头,脸上挂着泪珠,语不成调,每一个字,都带着哭腔,“无论今后的人生,是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 木宁喉咙哽住,热乎乎的眼泪直往外冒。 可她看见顾知胤苍白的脸,强行咬唇忍住了,嘴唇发抖的笑起来,笑的比哭还难看,一字一顿的说。 “我都信守今日承诺,对你不离不弃,爱你永远。” 顾知胤眉眼柔和下来,“嗯”了一声,低头吻上她的唇。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温软的唇包裹的那一刻,木宁鼻头猛的一酸,那忍了很久的眼泪,簌簌掉落。 顾知胤尝到了咸涩的味道,睁开眼,看见她眼眶通红,哭成了泪人。 他怔然的松开木宁,“怎么还哭呢。” 他摸了摸口袋,没带纸,侧身从她包里找纸巾。 “哗啦”一声,她的包翻了,包里的东西全部散落在床头柜。 口红“骨碌碌”得滚到了地上。 空气凝滞了一瞬间。 顾知胤神色淡然的找到了那包纸巾,撕开包装,食指和中指从里面夹了张纸出来,轻轻的给她擦拭。 轻的几乎感受不到存在。 木宁看见了他指尖在细微颤抖。 可他脸色依旧寡淡,没有任何情绪。 “我自己擦。” 木宁连忙要抢他手里的纸巾,被他避开了。 “我来。” 他抿紧唇,目光有些执拗和深冷,带着警告意味,“别动。” 木宁察觉到他情绪不好,不敢再哭了。 顾知胤仔细的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干,见她脸庞终于干净,这才温和的笑笑,“好了,东西你自己收,收好我们回家。” 木宁听话的点了点头,捡起口红,“断了。” 顾知胤低声说,“赔给你。” “不用。”木宁把东西一股脑儿塞进包里。 顾知胤看了直摇头,“毛毛躁躁。” 顾知胤下床时,木宁蹿上去抱住他的腰,惊得顾知胤身形晃了晃,低头睨着挂在他身上的人,“干嘛,想上天?” “扶着你。” 他把人往怀里带,“我还没到七老八十。” “万一摔了怎么办。” 顾知胤嘴角抽了抽,弯下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 “顾知胤,你放我下来!”木宁紧张兮兮的。 顾知胤看她皱在一起的脸就觉得好笑,语调漫不经心的,“怕什么,真摔了,还有我给你垫背。” 木宁心慌慌的被他抱上了车,他神色很正常,气儿都没喘一下,证明他体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回家就把木宁榨干了。 木宁是边哭边求饶,她哭是因为还沉浸在悲伤里。 她在车上就莫名其妙的哭,倒是顾知胤安慰了她一路,最后实在没耐心了,才把她抱回家扔在床上,用行动让她分散注意力。 第二天顾知胤照常去上班,他还没到不能正常生活的地步,而且突然间不来公司,难免会引起大家怀疑。 木宁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去了他办公室,还叫人加了张桌子。 “以后我就在这里办公,方便监督你。” 顾知胤看她忙碌,“我洁身自好,遵守男德。” 木宁哼哼,“谁说监督你这个啦?” “我要监督你一日三餐,工作和休息时间,还有你不许老发脾气。” 顾知胤对木宁主动送上门来,没有任何意见,甚至还很良心的建议,“办公室的椅子坐着不舒服,你坐这儿比较合适。” 他撑着办公椅往后退,指着自己的腿。 这是要给她当人肉垫子? “别,我怕坐着坐着,坐进去了。” “……”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木宁办公桌靠着右面墙,跟他隔得老远。 顾知胤向她招手,“你过来。” 木宁护好胸,一副良家妇女似的,摇头,“我不去。” “过来!” 顾知胤语气加重,好看的脸也严肃起来。 木宁了解顾知胤的脾气,平时呛两句嘴无所谓。 一般这个时候,她就得认怂了,不然等他亲自来抓她,她今天都别想出这道门。 木宁亦步亦趋过去。 顾知胤伸手一把将她扯到腿上坐着,木宁“啊”的一声,直接摔趴在他身上,动作可见的粗鲁。 木宁脸红气喘的,“你干嘛啊?” 顾知胤让她在腿上做好,一双手臂圈住她,打开电脑,低声说,“教你点东西。” 木宁这才意识到是她想多了,他是真打算教她看公司财务数据。 “你教我这个干嘛。” 顾知胤语气平静,“万一哪天我需要在家修养,这些东西就要交给你。” 木宁明白他的意思,眼眶突然有些热,心里拧巴成一坨,看顾知胤神色淡然,她也不想提这件事,故作轻松的努嘴说,“不是还有江越吗?” “你总得要学的。”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让我学经济管理。” 顾知胤侧过头看她,语气凉凉,“不是你死活要选建筑专业?” 木宁高考结束,填志愿的时候,顾知胤越不让她学的专业,她偏要学。 还说什么,“生是工地人,死是工地魂”、“搬砖使我快乐”! 反正就是叛逆,还以死相逼。 顾知胤气的把她丢去工地,让她去做工地魂,跟一群满身汗臭味的工人混在一起,每天暴晒、起早贪黑。 顾知胤狠心一周没管她,医院给他打电话说人中暑晕倒了,会议才开一半,他马不停蹄赶去医院,看见木宁晒得乌漆嘛黑,跟条泥鳅似的灰头土脸的躺在病床上,冷嘲热讽的把她教训了一顿。 她憋着眼泪,要哭不哭,拔了针要继续回工地上去。 顾知胤到底犟不过她,小姑娘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他不能,最后只能让步妥协,心疼的把人抱在怀里哄。 木宁圈住他的脖子,嘟嘴娇嗔,“我也没给你丢脸。” 顾知胤的手钻进她衣摆,罩住用力揉了揉,并出口教训,“认真点。” 木宁:“……” 她发现了,顾知胤是真的很会“手把手”教学。 无论他手上如何把玩,丝毫不影响他的大脑思维和语言表达。 顾知胤越摸,木宁身子骨越软。 到后来,她双眼水雾蒙蒙,转过头,脸颊羞红,呜咽的看着他。 顾知胤停下讲解,对上她含春带水的眼睛,贴心的问,“累了?要不要中途休息会儿?” 木宁瘫软在他怀里,脸颊滚烫,皮肤浮现红晕,“好热。” “等会儿就不热了。” 顾知胤换关了电脑,牵引她的手,“解开它。” 黑掉的屏幕上,倒映着她娇软酥媚的模样,而她身后的男人依旧清冷矜贵,唇边噙着微末的笑意。 安静的空气中,“咔哒”一声,皮带的金属锁扣开了。 木宁的手被带到一个禁地,掌心下的火热仿佛散发着强盛的生命力,令她无法捉住。 “坐上来。” 木宁咽了咽口水,她不想大白天在办公室做这种事情。 虽然不是没做过,但她还是有羞耻心。 万一又有谁推门进来,她会尴尬的无地自容。 “我不想……” 没等她拒绝,顾知胤抱着她坐了上去。 木宁瞠大眼眸,灵魂仿佛被劈开两半。 她真实体会到什么叫一进到底。 窗外阳光正盛,拉着窗帘,室内空调呼呼在响。 木宁大汗淋漓。 这场中途休息挺久的。 木宁嘴里一直嚷嚷,“不要了、不要了……” “趁我现在还能动,多要你几次,以后只能辛苦你在上面了。” 木宁听了这个话,鼻头酸涩,躺在办公桌上,望着上方眉眼清俊的男人,心里像被划开一道口子,血淋淋的,疼得她无法呼吸。 这个站在权势和财富顶端的男人,像是笼罩在她上方的一片天,替她遮挡了十三年风雨,无论在他身下,她是何种姿态,她总是仰望他的。 她无法想象,以后他只能瘫在床上,生活无法自理,需要人24小时照顾。 这个男人,还是她的老公。 疼她,爱她,宠她……他所有拥有的一切,都能给她。 那她呢?她不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吗? 她怎么能忍受,这个爱她的男人被病痛折磨,最后只能躺在床上了结残生呢。 不,她忍受不了。 想想都觉得崩溃。 木宁任由顾知胤尽情索取,她想让他高兴一点,便什么都顺着他来。 顾知胤把她抱去了休息室,给她洗澡擦身体,木宁实在太疲惫,沉沉得睡了过去,直到下午,她被暴躁的怒吼声吵醒。 接着稀里哗啦的,仔细听,是在摔东西。 木宁心里一咯噔,反射性坐起来。 医生说了他不能情绪激动。 木宁瞬间睡意全无,连忙穿好衣服,打开休息室的门。 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部被扫在地上,营销总监瑟瑟发抖的捂着脑门,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声张。 木宁看见血从营销总监指缝间流出,惊了一跳,在顾知胤要再次发火前,快步过去,“干嘛呢这是?” 她挡在营销总面前,阻隔了双方二人的视线,瞪着办公桌前满脸怒火的男人,“顾知胤你给我把东西放下,不许动手!” “小、小夫人……”营销总像见到救星,躲在木宁身后,欲哭无泪。 木宁转过身,看见他血流不止,皱起了眉,“赶紧的,去医院处理一下,医药费公司全额报销,工伤补偿算在下个月工资里。” 营销总感激的快哭了,连忙鞠了个躬,捂着额头出去了。 木宁绕过办公桌,走到顾知胤身边,从他手里把烟灰缸夺过来,劈头盖脸的教训,“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的火,再这样对你手底下的人,以后没人愿意给你做事。” 顾知胤胸口起伏,冰冷锐利的看了她一眼,窝在座椅里不出声了。 木宁看他憋的俊脸涨红,知道他是情绪失控,声音软了下来,“好了,别生气了,喝口咖啡消消气?” 木宁端起咖啡递到他唇边,顾知胤心情烦躁,一把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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