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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有时候甚至当着你的面就说,为什么你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好像跟这个世界隔绝了一样,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方觉夏忽然就懂了。 果然,裴听颂真正在意的并不是传闻本身,而是他对待传闻的态度。这非常符合裴听颂的个性,因为他就是一个天生要反抗的人,有任何不公,任何不符合他观点的事,他都会毫无顾忌地推翻。一个满腔热血的人,自然看不惯一个冷血漠然的人。 “不过后来我了解你更多之后,又从梁若那里得知了当年的真相,我才知道,原来你是想帮他把这件事瞒下来。”裴听颂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你对待外人比对待你自己还要温柔,明明差点因为他断了大好前途,还想着保护他的名声。” 方觉夏却说,“我没有保护他,我在保护我自己。” 这个说法令裴听颂疑惑,“保护你自己?” 方觉夏低头笑笑,“这个圈子太复杂了,从练习生时期我就知道,实力很多时候决定不了什么。我看到过各种各样的上位方式,各种各样的交易。很多各方面都不足以作为唱跳艺人的人,却可以顺利出道,只要他们愿意改变,愿意拿自己的一部分去交换。在那种混乱的环境下,最难的不是搏一个好前途,不是出道成为艺人,而是怎样不被影响。” 裴听颂忽然间又有了最初见到方觉夏的感觉,他就像是一根笔直的枯枝,固执而坚韧,宁可干干净净地折断,也不可以被改变。 或许是小时候见到过父亲好的样子,一个事业蒸蒸日上、爱妻儿爱生活的舞蹈演员,也亲眼目睹他因失败而癫狂,彻底变成另一个人,失去自我。所以方觉夏才会形成这样的人生法则。 “从小到大,我们受到各种各样的教育,很多人都在教我们应该去争取什么,应该得到什么,为了什么而努力,但是很少有人会告诉我们,你应该保留什么。可我想做的,不过是保留我自己的本质而已。” 方觉夏看向他,“我以前以为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随着我长大,我发现它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和困难。人类是这么复杂的多面体,每一个面甚至点,似乎都可以被拎出来代表这个人。这是外界的评价,片面,单维。”方觉夏轻微摇头,否定了这种做法,“但我知道,我想保全的那部分自我,才是唯一可以真正代表我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又说了很多在旁人眼里很奇怪的话,这些都只是深埋在他心里,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看到裴听颂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方觉夏皱了皱眉,有点奇怪,“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裴听颂笑了起来,铺垫前言,“我知道每个人的知识体系不一样,所以我接下来要说的一个人,你很大概率上不认识。他是生活在16世纪的一位哲学家,名字叫斯宾诺莎。” “斯宾诺莎……”方觉夏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表示自己的确不熟悉。 “他最伟大的成就之一就是将三种分类的对立的伦理学进行了调和统一。”说到这里,裴听颂看到方觉夏疑惑的表情,“扯远了,简单点说,他曾经在自己的著作《伦理学》里写过这样一句话,‘每一个事物就它自身而言,都在竭力保存自我的存在,而事物所竭力保存的自我,恰恰就是那个事物的真正本质。’” 听到这句话,夜色下的方觉夏微微发怔。 “是不是很奇妙?”裴听颂看向他,微微挑了挑眉,“所以,在我刚刚听到你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忽然就有了一种……跨越了时空,看到斯宾诺莎的哲学追求在你身上复现出来的奇妙景象,说起来很玄,但真的是这样。” 这是他最钟爱的哲学家之一,冷静自持地与自己一生的悲惨命运而对抗,从来没有一刻认输过。 “就在刚刚,我心里很触动,你从来没有看过他的书,没有学过他的理论体系,但你自然而然地活成了这个样子。那时候我就在想,原来思想是真的可以在一种虚空而玄妙的境界里,摆脱肉身和时间,达到某种碰撞与共鸣。” 方觉夏其实也是一个反抗者。和裴听颂不一样的是,他是为了守护自己而下意识地反抗。 对裴听颂这样的说法,方觉夏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一方面觉得奇妙,又觉得裴听颂或许只是对他偏爱,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是个完全不精通哲学的普通人,但也因为裴听颂的描述而对此感到好奇,“那……斯宾诺莎是什么样的人?” “怎么说呢?”裴听颂认真想了想,“他是个精通数学的人,所以几乎还是用数学的方式在研究哲学,极度克制,崇尚理性。你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日子的。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里呆着做研究,好几天都不见任何人。” 方觉夏又问,“那他有收入吗?” “说到这个就更神奇了,”裴听颂抓起他的手边说边玩,“他本来是老师,后来改行磨镜片,手艺不错,但他不是真的做生意。他每年都会精确地计算好自己需要磨多少镜片才能刚好满足自己的基本生活和研究成本,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说完裴听颂笑起来,“你还真挺像他的。” 方觉夏想了想,觉得很有趣。虽然裴听颂是揶揄,但总归是拿伟大哲学家去揶揄他,完全是抬举,“你闭嘴,我当不起。” 裴听颂却发自肺腑地说,“你什么都当得起。”他很开心,因为自己又多了解了一些方觉夏,好像离他的灵魂更近了几分,面对这样封闭自我的小冰块,这是一个极大的飞跃。 凌一跑回来秀他学到的方言,“像吗觉夏,我学得像吗?” 方觉夏正要点头,裴听颂就抢先怼回去,“哪里像了,你学什么都像成都话。” “你!我就说成都话怎么了?瓜兮兮嘞你学都学不会,嘁。” 说完凌一就跑了,裴听颂一脸懵逼,看向方觉夏,“他刚刚骂我来着吧?是骂我了吧?” 方觉夏装傻,“是吗?我不知道。” “肯定是,小兔崽子。”裴听颂撸起袖子就要走,被方觉夏拦住,“谁让你说人家学方言学得不像了。” “本来就是。”暴躁小霸王长长地舒了口气,“行,我不跟他这种没有爱情的单身狗一般见识。” 听到他这句话方觉夏立刻踢了他一脚,“嘘。” 裴听颂求饶似的笑起来,很快又想起些什么,“对了,你还没有跟我说过你们那儿的方言呢,我想听你用粤语说话。” “上次不是唱歌了吗?”方觉夏扯了两下自己的卫衣帽子。 “那不算,你跟我说一句不行吗?” 方觉夏借口不知道说什么,一直不说,裴听颂就一直闹,还假装要跨栏杆跳下去,拿这个威胁他。 “你跳,我看不见总可以听听水声。”方觉夏对着他笑。 “太残忍了。” 玩够了,邮轮也靠岸,他们一个一个下去,从江上回到地面。 裴听颂像个大佬一样左拥右揽,“玩儿得开心吗哥哥们?” “开心,谢谢团霸!” “那你们回去轮流帮我洗衣服!” “你说什么?风好大,听不见。” 走在最后的方觉夏笑了笑,踩着他们的影子,等到他们在玩笑后四散,他才走到正要追赶的裴听颂身边,“你等等。” “怎么了?”裴听颂听话,停下来。 方觉夏两手插兜,凑到在他的耳边。不熟悉的语言,声音比夜色温柔。 “bb,我好中意你嘅。” 第79章 双向保护 听到这句, 裴听颂愣了一下。回神的时候方觉夏已经和其他几个人走到一起, 将他落在后面。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自己就像晕晕乎乎被一颗糖砸中了, 但还没来得及剥开仔细尝一尝, 糖就不见了。 上赶着追过去, 裴听颂一路都在问方觉夏那句话的意思。可方觉夏就像是故意似的, 只笑,不说话。 一直到他们回到酒店,裴听颂都没有罢休。一条接着一条的微信发过来, 弄得方觉夏的手机跟坏了的闹钟似的,响个不停。 在轮番轰炸下方觉夏还是投了降,给他发过去一句话。 [moonlight:就是我喜欢你的意思。] 又一次说出来了。 那头几乎是秒回。 [恒真式:真的吗?![捂心口·jpg]] [恒真式:[发射爱心·jpg][发射爱心·jpg][发射爱心·jpg]] [恒真式:那一开始那个很像b的发音是什么意思?] [恒真式:求你了哥, 快告诉我吧] 看他这样,方觉夏想笑, bb这个词在粤语语境里的亲密程度太高,他不想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解释给他听,于是他从网上找了一个广东女孩哄他两岁小弟弟的热门视频,转发给了裴听颂。 发完视频, 方觉夏倒在床上, 忽然想到之前裴听颂说过的某个诗人的名言——热恋和幸福使我玩物丧志。他深切地感受到这句话的真谛, 不仅是玩物丧志, 他简直是变了一个人。 过去的他情感干瘪到像是脱水蔬菜, 哪怕浸泡在充满了友情和关爱的环境之中,也无法充盈成鲜活的模样,只是潮湿的, 膨大却没有生命力的速食蔬菜。 可裴听颂彻底救活了他。令他愿意去表达自我,表达对一个人的爱。 原来在爱中,没有任何难以启齿的事。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恒真式:bb是小宝宝的意思?!] [恒真式:baby?babe??] 看到他的问号,方觉夏都几乎可以想象到裴听颂现在的表情。于是他火上浇油,回了一条。 [moonlight: 可以这么理解。] 然后那头居然就没有回应了。方觉夏一开始没觉得怎样,洗澡的间隙忽然间又想,男孩子被叫bb是不是会有挫败感,是不是太把他当小孩了。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手机正好又震动了一下。 [恒真式:既然都叫我bb了,那哥哥以后可要多疼疼我。] “真不害臊。”方觉夏对着屏幕,小声自言自语。 他就占了这么一次便宜,居然又被裴听颂给占回来了。 盯着这行字,尤其是后半句,方觉夏的心跳又忍不住加速。裴听颂的话就不能往深了品,都是些比露骨还露骨的弦外之音。 心头痒痒的,有种嫩芽破土的感觉。 春天令人躁动。 飞回北京的当天下了雨,湿乎乎的北京很是少见,春天都快过去,才终于落了场雨。开车从机场回三环,又被私生追车,路上车多,又有雨,大保姆车载着八个人,本身就已经相当危险,私生粉还买通了黄牛开车跟在后面,好几次差点撞上。 最后程羌忍无可忍,在进入城区之后找了个合适的点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后面追车的私生也将车子停了下来。 他知道私生并不是好招惹的,其中不乏情绪激动者,稍有不慎甚至会被放在网络上颠倒黑白,所以他也只是站在路边,对她们好言相劝。 “你们年纪都还很小,都是小姑娘,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机场高速你们都敢跟,不怕出事吗?” 但里面的私生根本不理会他说的话,“我们就是想看看他们!” “你们已经看到了啊,他们没有走vip,在机场接机的时候不是就已经看过了吗?别的我们不说了,追车真的非常危险,我们一车子人,你们也是,这还下着雨,难道你们真的希望发生交通事故吗?” 说完程羌站拍了拍驾驶座的车窗,“麻烦您把窗户摇下来。” 里面的黄牛岿然不动。 程羌低头用手机记录信息,“你的车牌号我已经记下来了,如果再继续追车的话,我们只能报警了。” 即便是这样说了一通,程羌刚一转头,就听见后面车里传来几个女生的骂声,骂得相当难听。他懒得理,回到副驾驶嘱咐司机开车。 火起来就是麻烦,妖魔鬼怪也会变多。 凌一望了一眼后视镜,那辆车还停在原地,与他们越拉越远了,他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又想到了别的事,忍不住说,“你们知道吗?最近七曜的老三发现自己身上被安了跟踪器。” “我去,真的假的?”路远听得毛骨悚然。 方觉夏忍不住问,“藏在哪儿?”他想了想人身上能携带的东西,手机不大可能,“难不成是手表?” “还真被你猜中了。”凌一叹口气,“之前他过生日收到的粉丝礼物嘛,里面有一块名表,其实是被改造过的。” 程羌摇头,“不能再收礼物了,以后站子的礼物都不收了。公司这两天因为这件事也讨论了好几次,蹲点追车的人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管不了了。” “唉,这都什么事啊。” “火了就是这样,没办法。” 刚回去,成员们就开始了各自的工作。方觉夏和裴听颂签了品牌合同,约定好拍广告的时间,然后就去录制《逃出生天》。 除去错开的行程,卡莱多的打歌只持续了两周。打歌节目固然可以为歌曲带来热度,但实在对艺人的精力消耗太大,每天的凌晨三四点就要起床,排队做好妆发造型,赶往录制现场,等待录制,一整套忙下来已经过去半天,再加上其他的行程,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星图并不是压榨艺人的公司,所以也并没有因为《破阵》的热度就延长打歌时间,就像老板陈正云说的,每场舞台都足够精彩,数量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结束打歌对卡莱多的六个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最后一场的时候他们的开心都写到了脸上,还被台下应援的粉丝调侃“干啥啥不行,下班第一名。”比结束打歌更好的是,自从《破阵》在mlh拿到了第一个一位之后,他们一举拿下九连冠的好成绩,和自己比已经破了记录,更何况这是撞上七曜之后获得的成绩。 这场从一开始就不公平的竞争,卡莱多还是凭实力翻了盘,也打了之前嘲讽的那些黑酸一记响亮的耳光。新专的大热不仅仅让卡团从小糊卡变成知名男团,连带着卡莱多的团综都热度翻番,每一期的点击都在不断攀升,数据就是实录。 颜值只是敲门砖,实力才会让人底气十足地转粉。 到了裴听颂复诊的日子,一大早程羌就来到宿舍,正好和跑完步的方觉夏在电梯里遇到。 “今天没行程,准备干什么?” 听到程羌发问,方觉夏没怎么思考,“去公司练习,好久没跳舞了。再上上声乐课吧。” “你也太刻苦了。年轻人,偶尔也是要放松放松的,当艺人压力这么大,没事儿也多见见朋友,约着唱唱歌逛逛街什么的。”程羌劝是这么劝,但他也知道方觉夏不是那种会融入到团体里的性格,“再不行自己在家睡睡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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