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婚外情 > 第18章

第18章

只有眼前这间小院子门前空荡荡的,清清冷冷的什么也没有,甚至还结了细绒绒的蛛网。 怪他回来晚了些,若是早半月回来,兴许两人还能欢喜过个好春季。 “日后不会了,我会日夜陪在映娘身边。”他收回视线,似菩萨低眉看着怀中的人,温言起誓。 女人毫无知觉地躺在他的怀中,双手交叉地放在腹部,神情恬静,似是在同意。 推开大门,四四方方的小院子,一处一景皆被框架成画儿。 同陈家村一样大小,甚至连布局都相差不大。 他环视一眼,尔后便熟门熟路地寻到屋内将人放下,折身去厨房烧热水。 他想将她弄得干净一点。 温潮的净室中升起缭绕的雾气,白鸟立枯枝图立屏隐约印着里面的场景。 眉目清隽的少年坐在春凳上,衣袍与袖子还有乌黑如绸的发皆被挽起,神情认真又乖觉地低垂着眼睫。 他褪去沈映鱼的衣裳将人泡在水中,手染着柰花香夷,从耳后、颈间一路游至双雪堆。 指尖滑腻地划过腰腹,大腿,玉足,皆一寸寸,一丝缝隙也不错过。 他全程面色如常,就似对待寻常事般,并无任何不轨狎.昵的视线或是行为。 只是期间看见她手指上的伤,心中的戾气腾升在玉面上,清冷的神情被戾气代替。 他低头含住她的手指,轻声呢喃:“他们都该历经千百倍的痛楚。” 待如雾如绸的发也洗得干干净净,苏忱霁将人从水中捞起来,随手扯过一旁挂着的青衫将她裹住。 宽大的青衫能将她从头到尾都裹着,只露出一张泛着霞红的脸,眉宇间洇着湿意,可爱又惹人怜。 他到底不如表面平静,她单是披上他的衣裳,就足以让他所有的自持溃败。 脚下火急燎燎地往外走去,第一次失了冷静,几步走进去踹开将人放在柔软的床上,这才软瘫在脚榻上。 苏忱霁伸手按在胸口,眼睫低垂,下眼睑不知何时浮起病态的红,似是羞赧的新娘,低低地喘着不平的气息。 良久后虽平复了那汹涌澎湃的情绪,但手却止不住地颤抖着。 他漫不经心地觑了一眼兴奋得直颤的手,抬手按住,然后柔眸地看向方才都来不得好生安置的人。 原本裹着的青衫,已经如盛开的花瓣散开在周围,她正玉体横陈地倒在上面,像是被献祭给山神的无辜祭品,圣洁、无辜。 女子的雪肌氤氲着柔光,似在引诱着他上前用唇舌抚慰每一寸。 他眼底洇着一圈病态的红,受不住引诱起身跨步上榻,低头凝着她的赤.裸着无辜,舔了下微干的唇,心跳得很快,压抑不住的渴快跳出来了。 想要提前尝尝。 晋江首发 窗外吹进一阵风, 榻上的人似冻得瑟缩。 挂钩被取下,雾雪白的床幔散落,堪堪遮住榻上的人身影。 少年神色乖巧地跪坐在她的身边, 如在虔诚祭祀般地捧起她的手, 怜惜地啄吻着指上的红痕。 含入口中?, 舌打着圈地磨,目光缱绻盯着她的脸。 躺在跟前的沈映鱼似有所感, 指尖滚烫得发麻, 无意识地轻勾, 压住温温热热的唇肉。 他顿了顿, 尔后似是受到了鼓舞越发痴迷啮齿着, 力道用得恰好, 甚至在唇边溢出晦涩地轻吟。 但是亲吻这些手指, 远远是不够的。 还想要更多, 更过分些。 须臾, 他眼底印着一圈湿润的红, 微喘地放开含着的手指,低头舔了舔她的唇, 轻声问道:“提前尝尝可以?吗?” 曾经尝过血, 是甜的,现在也想尝尝另外的,试试是否也如血液般甜。 “就含一下好不好?我?不贪心。”他低迷地轻颤着眼睫。 然沈映鱼却回?答不了他的话, 但却察觉似冷凉如玉的手指,顺着腰划过。 经历春雨的花苞上含着雨露, 轻轻一拨开便好似就会娇而无力绽放, 尤其惹人怜爱。 落在唇上的吻,缱绻地沿锁骨往下, 唇将手指取而代之?。 最初还小心翼翼的用舌去探查,到了后面,掩饰不住的贪婪本?能,似对她有种?天然的迷恋,只要碰上便想要疯狂地吞下。 他痴痴地眨着眼眸,喉结轻滚地咽下。 唇齿之?间?残留的味道,果真比血液还甜,如同甘露,都舍不得松开了。 少年虔诚地埋头跪着,耳畔响起她似舒服的轻哼声,如同感同身受般也跟着一起低沉轻哼。 昏暗帐中?交替着两种?声音,又古怪又潮。 沈映鱼似整个人被丢在烈火中?,火焰在嚣张的反复舔舐、燃烧。 她下意识伸手,却抓住一手松软的乌发,指尖用力地拉扯着,从唇齿中?溢出呜咽的音调。 这一声将他的理智唤回?来,克制地停下深陷的狂热。 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忱霁面色含春地抬起头,意犹未尽地舔着唇,似是刚得到餍足的漂亮狐狸。 他低眸凝望许久,最后克制地靠在她的身边,手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嘴角轻翘。 忽然就想起来,为何他的字是子?菩了。 出自梵语,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意为无上正等正觉。 所以?他用此名时,就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要沈映鱼,或许奇怪又不容世,但他就想要。 “抱歉,方才我?差点就忍不住了。”他眼尾泛红,含嗔地看着床上的人,像是承欢在膝下的乖巧少年。 若非他现在不想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打破,揉成一团乱麻,在刚才他就该将她放在浴房中?,那张竹簟上占为t?己有。 只是这般想着就能失控,真不晓得,他究竟还能忍多久。 他的目光流连在她的娇柔的身躯上,半跪在床边,指尖拂过她的脸,眼底浮起痴迷的潮意。 “求您,别让我?等太久了。” 他想要的并不是浮于表面的欢好,而是离不开他的依赖。 …… 似有人用梵音呢喃缠绕在耳畔,荒林古刹,钟鼓延绵而来。 沈映鱼始终感觉有人用冰凉的指尖,乐此不疲地划过眉眼,像对待喜爱的手玩般爱不释手。 不仅如此,她还做了个泛情的春.梦,如水中?的游鱼舒服地摆首摇着柔软的腰肢,肆意泛散着神识,舒服得似真似假。 她头昏昏沉沉的,每次想要睁开眼都犹如千斤重?。 终于她睁开了眼,纯白如晨时雾的床幔映入眼帘。 迟钝地眨了眨眼,当自己尚且还在梦中?,不然怎么会从脏乱的狱中?回?来了。 就在沈映鱼发怔之?际,房间?中?响起一记轻笑,她偏头看去。 长?相绝艳的少年身着月白色长?袍,墨发用素白的玉竹簪束着,少年眉眼张开后越发有出尘之?气。 教沈映鱼晃眼一看,还当自己身在梦中?,遇见了梦中?仙,也像是梦中?吸人精气的狐狸。 第二眼她才反应过来,原是她的忱哥儿。 梦中?的涟漪霎时被打破。 沈映鱼想开口却发出来干涩喑哑不成调的嘶声,无奈的只得闭嘴,用眼神询问他。 苏忱霁端着药碗,视线晦涩地掠过她的眼,那对眸儿带着将将醒来的湿气,娇躯玉软花柔地软躺在枕上,乌发迤逦铺陈。 若是给他一副笔墨纸砚,他许是能将眼前的美景绘在画中?,好教它?流芳百世。 但他并不想让旁人看她此刻的模样。 苏忱霁行步至床榻边,将白玉碗搁在置物架上,温言道:“先将药喝了,别讲话,会伤嗓子?。” 沈映鱼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人眼眶渐渐微润。 被人陷害入狱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现在见到他反倒生出几分委屈感。 她以?为自己还要在狱中?待几年,甚至都以?为见不到他了。 “怎么哭了?”见她双眸通红,苏忱霁目光一顿,缓缓倾身蹲下。 他取出袖中?绢帕,轻柔地擦拭着她的眼角,神情又温柔又愧疚。 “抱歉是我?回?来晚了,衢州离晋中?较远,我?得知消息一刻也未曾停留地赶回?来,但年关将至,关口排查甚严,所以?耽搁了些时间?。”他轻声解释着。 实际并非所言这般,而是他本?是要回?来,但被瑞王三番五次拦下了。 那时候他差点就要失去理智杀人了。 若非现在还需要借瑞王的势,瑞王早该去黄泉路上寻那陈传宗了。 沈映鱼摇了摇头,眼中?的泪如珠般往下掉,洇湿了那张白净的帕子?。 不是怪他回?来晚了。 苏忱霁见此略微思索,片刻露出了然。 是了,她如今最在意的便是他的学业。 “放心,会考已?过,等明年秋闱就可以?了。”他温声地道。 那便好。 沈映鱼想伸手抚摸他的头,但现在手上还缠着纱布,所以?只得作罢对他微微一笑。 他的目光顺着往下,落在她包裹住的玉指上,眼睫半敛遮住神情,只留给她温驯的姿态。 “手还疼吗?” 沈映鱼见他一眼不错地盯着自己的手,如玉琢般的脸上丝毫神情也无,但莫名感觉有种?心惊胆颤的感觉。 将是手微微藏在袖中?,不想影响到他。 沈映鱼宽慰哑声回?应:“不疼了,有人送过药进来,本?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嗯。”苏忱霁漫不经心地将视线转开,落回?她的脸上似突然好奇地道:“恨他们吗?” 沈映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 “我?能成为你的刀。”他将头轻轻放在她的手上,微微上翘着眼尾,眼眸湿漉漉的仿佛是某种?无害的动物。 “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就能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他们。” 他的话音甫落就被捂住了嘴。 “别犯杀戮。”沈映鱼听见他说这样的话就害怕。 害怕他成为前世那样,变成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最后还死于非命。 她想要他干干净净的,手不染血,安度一生。 苏忱霁凝望着眼前脸色严肃的人,好似他只要杀一个人,就会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良久,他动了动唇,“好……” 潮湿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映鱼的掌心,隔着纱布掌心都能感受到微痒的感觉。 沈映鱼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又道:“要记得我?的话,知道吗?” “那,若是有人要杀我?,也不能杀他吗?”苏忱霁似笑地流眄道。 沈映鱼倒也不至于这般迂腐。 她认真道:“既然有人要害你,那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只要你手上是干干净净的便好,不要沾染无辜之?人的血。” “手是干净的,不染血的就好吗?”他眨了眨眼,沉思着轻声呢喃。 如果是这样的标准,那他只有一只手是染过血的,其他人他也没有碰过。 片刻他对着沈映鱼璀然一笑,露出藏在唇下的森白虎牙:“好,我?知道了。” 他还是干干净净的。 沈映鱼放下心,欣慰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他瞥见她眼中?的欣慰,嘴角轻勾,然后站起身拍了拍手。 一个模样不大的小丫头就走?了进来,恭敬地拜身唤公子?、夫人。 “回?来的路上见她卖身葬父,想着我?偶尔不在家?时,你一人孤寂,就将她买回?来陪你。”他眼含温润地解释着,而后又将小丫头唤起来。 “这是采露,今年十岁。” 采露忙不迭地对着沈映鱼点头问好。 沈映鱼以?前的作坊和铺子?赚的钱,都用来盘这座小宅子?里,本?来余钱不多,所以?就没有买丫鬟婆子?。 现在又因为这件事,手底下的铺子?和作坊被充公了,更加是没钱,心中?担忧养不起这小丫鬟。 苏忱霁像是猜到她要说的话,宽慰道:“勿忧,我?手上是有余钱的,铺子?和作坊的事也不用担心,先将身体养好。” 采露赶紧机灵地上前,跪在地上,端起置物架上的药碗,道:“夫人,奴婢服侍您喝药。” 沈映鱼见采露一副生怕她被退掉的模样,也不再纠结,心想,如今忱哥儿都是举人老爷了,身边理应放个丫鬟服侍。 她任由着采露将自己扶起来,手脚还很酥软。 沈映鱼垂头就着汤勺含住药汁,苦得心都为之?一颤。 本?是想要皱脸,但想到忱哥儿还在屋内,好歹是长?辈,要以?身作则。 沈映鱼强着忍苦一口口咽下,好不容易等喝完药后,采露收拾着药碗往出去,她这才看见屋内的人还在。 菱花窗牖外探出半枝红梅,少年身着月白直裰,雪白罗袜盘腿在蒲垫上,手中?捧着书?倚靠在红梅下,相得益彰的美。 分明才十六的少年应该是明若灿阳,但他却却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昳丽,又温润如沁人心脾的薄荷。 沈映鱼无事做,看着窗牖边沿的人渐渐有些失神,直到对方神情无奈地放下书?。

相关推荐: 学姊,你真的很闹事(gl)   一世独宠:庶女为妃   清冷仙尊时刻准备跑路   爸与(H)   火影之最强白眼   玩笑(H)   交易情爱(H)   深海gl (ABO)   我在末世养男宠   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