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欢快起来,“哥哥~” 林资一撒娇就叫叠字的毛病从小就有,林顾见怪不怪。 “嗯”,林顾眼底氤起浅笑,“囝囝乖。” 林顾摸摸林资的头,“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林资钻进被子里,熟练地拉着林顾的手,把脸埋进他的掌心,调整好舒服的姿势,鼻尖嗅着林顾独有的气息,慢慢酝酿睡意。 林资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应该这么依赖林顾,然而林顾的态度总是包容又温和,让林资不受控制产生再黏人一点、再娇纵一点也没关系的想法。 他被林顾惯坏了,林资想到。 林资半梦半醒间,颦起眉尖嘤咛,“哥” 半天只吐露一个字,剩下仿佛是在梦里说完了。 林顾却像有心灵感应般,轻缓地拂开林资的眉心,“是哥的错,让囝囝难过了。” 林顾低吟的声音透入林资的梦境。 林资眉头舒展,无意识点点头,是林顾不对,孩子娇惯成这样黏人肯定是家长的错。 林资说服自己,红润的唇角噙起甜蜜的弧度,缠人地又往林顾掌心埋了埋。 林顾等着林资呼吸平稳,才缓缓抽出被林资吐息沁满水雾的掌心。 林顾拨了拨林资额角缺损的头发,眼底浮起柔和的暖色。 林顾解开袖口,转身去了卫生间,五分钟后才走出来,在林资床头小彩灯的光线中离开房间。 春季中旬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林资怕冷又怕热,也不需要特地看护,林资倒是没有踢被子这个习惯,很让人放心。 第二天林资从他昨晚滚成毛毛虫的被子钻出来时,林顾早就离开了。 林资打着哈欠去洗漱,打开卫生间,就看到挂在支架上的内/裤,已经半干了。 林资猛然惊醒,恍恍惚惚记起他昨晚睡前打算早起洗掉它的事情。 大片绯色从林资脖颈攀爬到耳根,一直烧到面颊,整张脸灿若朝霞。 林资抓抓脸,他哥肯定以为他的贴身衣服都是阿姨洗的,所以为了不让他因为这件事觉得丢人作妖,昨晚给他洗干净才走的。 他哪有这么懒,在家他也是自己洗的,再说林顾送他到闻家叮嘱他,让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也记着呢。 干嘛干嘛干嘛背着他给洗了! 本来昨天就想偷偷洗干净不叫林顾看见,这下好了,直接被抄家了。 早知道他底盘会被看光,他昨晚就不忍着痛蹦跶着去卫生间换,听林顾的话从被子里直接换就可以了。 林资漫无目的地想着,越想越气闷,刷完牙挂着脸就去下楼吃饭。 “还疼?”闻忻简见他脸色不好,小心询问着。 林资憋着气不理人。 林资刚落座嘴里就被塞进个东西,林资下意识舔了舔,橙子味的。 “你怎么还在这里?”林资扭头看向不知道给他嘴里塞什么的沈郡。 “哈?”沈郡惊奇地反问,“弟弟,你过河拆桥啊?昨天都多晚了,深更半夜我人丢了怎么办?” 林资皱眉,“那我哥?” 沈郡淡定吃着闻家的早餐,信口开河道:“你哥丢了,不是还有你找?” 林资竟然觉得很对,肯定地点头,保证似的,“我找我哥。” 沈郡被粥呛了口,“要不要这么无情,你怎么不说找找我呢?” 林资含着橙子味的硬块往腮上顶,面颊随之凸起一个小鼓包,“你喂我瞎吃什么药?” “这话说的”,沈郡说,“有你哥在,我敢瞎喂你吃什么药?” “维生素D,补充你肠道钙吸收的。” 林资“哦”了声,情绪不太高把药片嚼碎吞咽下去。 沈郡觉得林资恹恹的,试探出声:“你是还疼呢?还是你被林顾看到头发生闷气呢?” 林资身体骤然僵硬了瞬,不敢置信地转头。 他的头发,被剪毁了的头发。 他已经瞒了他哥两天了。 怎么偏偏昨天晚上他忘记这事了?!!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不仅有一件丢人的事发生在他身上? 林顾看到他那个还看到他的头发。 他也不是林顾心目中那个完美的弟弟了。 他不要林顾这个哥了! 林资心思百转千回,丧丧地靠着椅子佯装自己逝世。 察觉到自己说错话的沈郡,心虚伸手合上林资震惊微张的下颌,讪笑,“不是这事啊?” 他好像雪上加霜了呢。 早知道他就不说了,省得给林资提这个醒。 林资彻底自闭。 “吃饭吧”,闻忻奕出来打圆场,努力转移林资的注意力。 林资什么心情都没了。 寂静无声的气氛蔓延闻家的餐桌,沈郡有些受不住。 沈郡清了两下嗓子,昨天他就想问了,“你们家不兴按房门的吗?” 好几个房间都是站在门口一目了然的状态。 他勉勉强强找了个有房门的客房睡的。 “设计”,闻忻简低头吃饭,简单回复道。 沈郡似懂非懂,“好设计。” 林资上次发烧非要把闻家的房门都拆了,闻忻简本意是想哄住他答应了下来,转头行动迅速的管家已经拆完大半了。 闻若臻现在已经住到公司去了。 闻忻简跟闻忻奕走不了,两人每天跟孤魂似的找房间休息。 林资倒是快乐,每天逛逛他到现在都没参观完的闻宅,都不用他费手开门,就能看到每个房间不同的装修风格。 餐桌上再次陷入沉默,各人吃着各人的饭。 忽然林资一拍桌子,吓了众人一跳。 闻忻奕:“小弟?” 林资抱着胳膊,突兀道:“把门都装上!” “什么破设计?难看死了,换掉。” 义正言辞的,好像当初拆门的人不是他一样。 闻忻简都没反应过来,管家已经上前应道:“好的,小少爷。” 沈郡也回过味来,“弟弟,你没事儿拆房门做什么?” 林资当做没听到,从餐桌上环视了圈,心情恢复了些,开始吃红米肠。 林资吃完上学,是沈郡送的人。 闻忻简不放心地跟了下,“他这是?” 沈郡叹气,“林顾昨天走了没陪他,耍小性子呢。” 沈郡也不想这么了解林资,可林资太好猜了,只要往林顾那里想,八九不离十。 估计今天让重新装房门,就是林资觉得是闻家空的房门没让林顾留宿。 沈郡追了上去,“上学着什么急?” 林资振振有词,“我可是好学生。” 说得他不是一样,他也是理科状元比不上林顾全国的,好歹也是地方的。 沈郡开着车,“所以你昨晚的作业” 林资语气深沉,“老师会原谅我的。” 他只是一次不写又不是次次不写。 沈郡被林资苦大仇深的模样逗笑,空出手拍了拍林资的小脑袋,“沈郡哥哥也原谅你。” 林资刚想要开口“关你什么事”,就想起他昨晚把沈郡也折腾得不轻,扒拉开沈郡的手倒是没跳脚。 沈郡见他这样还不习惯,纳罕道:“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林资扭脸看窗外,扔给沈郡句“我本来就乖。” 沈郡失笑,敷衍道:“是是是,你最乖。” 林资也就跟林顾乖,要不然就是做错事心虚的时候,否则平常横得跟小老虎似的,摸不得碰不得。 林资从车窗玻璃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指给沈郡看,“那是不是闻忻繁?” 沈郡顺着林资指的方向瞟了眼就收回来,嗓音敛起,“没看清。” 林资也没多想,以为自己看错了。 林资想起沈郡上次运动会说不但要给自己装彩虹桥底座还要搭个,“你上次说要给我搭什么?” 沈郡想了半天,才从记忆深处刨出来这事。 沈郡狐狸眼微挑,风轻云淡道:“啊,帮你送了批同学转校了。” 早六晚十,时间被大大压榨,想来也没工夫搞霸凌了。 林资没听懂。 准备下车时,瞥见后视镜里自己的头发又坐了回去。 “弟弟?” 林资在做心理斗争,沈郡意会安慰:“好看的。” 林资对沈郡的话敬谢不敏,摸摸索索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拍在沈郡手里,认真道:“那你也去剪。” 沈郡指尖夹着崭新的五元钱,朝林资晃晃,“弟弟,你为了害我,冰淇淋都不吃了?” 林资忍痛点头。 沈郡被林资的直白噎住,叹气收起。 林资做好心理建设下车,撞上比他还惨烈的楚宥。 头上缠着纱布,脸上青紫,脖子上吊着打了石膏的胳膊。 头发?看不出来好看难看。 林资仔细瞅了瞅,发现楚宥即便这样都不难看,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破碎感,少年英雄末路的感觉。 林资伤心地捂住自己残缺的头发。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楚宥昨天待在医院也只是林资让他等着而已。 “来上学。” 简单的三个字让林资升起敬佩的目光,他就没见过比楚宥还爱上学的人,被他的车撞了瘸着腿上学,被打成这样不住院都来上学。 他哥除外,他哥是天才,不用上学。 林资迟疑问:“那你学习一定很好吧?” 楚宥沉默了会才开口,“一般。” 达不到全国高考状元的程度,可不就一般嘛。 林资信了,兴趣消失大半,捂着头快速往教室里赶。 “林资”,楚宥跟在林资后面叫他。 林资不高兴地撇嘴,“干嘛?” “你这样好看的。” 怕林资不信,楚宥笨嘴拙舌地补了句,“真的好看。” 第24章 真少爷才有资格作 好比身价千万的富豪开了家奶茶店倒闭,悲悯地同路边的小乞丐讲,其实你很富有。 林资感觉自己被嘲讽到了。 “就你最好看,行了吧”,林资朝楚宥吼完,狠狠推了他一把,扭头冲向教室。 楚宥被林资搡得踉跄两步,无措地僵在原地。 “资资心情不好,你别见怪”,迟来的闻忻奕经过楚宥身边道。 楚宥跟闻忻奕这个学生会会长并不熟。 楚宥垂眸,“我没怪他。” 闻忻奕犹豫再三开口,“之前是我袖手旁观,我很抱歉。” 闻忻繁跟他同岁,即便他是私生子的缘故,闻忻繁也并没有多从闻若臻那里得到更多的关注与疼爱。 照顾闻忻繁的除了闻家的佣人,便只有闻忻简算得上在乎他。 而闻忻简因为闻若臻出轨失去了温婉亲柔的母亲,兀自陷入忌恨的情绪里,他对闻忻奕的厌恶要比对闻忻繁的在意要多。 闻忻简年纪小不会对闻若臻做什么,因母亲良好的教养,更不会对无辜的闻忻奕做什么,他能做的便是无视和忽略。 闻忻奕自卑于自己的身份,他的存在是闻若臻间接杀害闻夫人的罪证,他虽然什么都没做,他的出生却已然让他背上了血淋淋的人命。 小时候他很感激闻忻简,起码闻忻简的厌恶是冷漠,不是殴打与辱骂,让他安然待在闻家活下去。 而不是跟他好赌的母亲共同生活,每天担心受怕地防备要债的人将他挖掉器官,亦或是在棋牌室冰冷的地上闻着呛人的烟味度过一晚又一晚。 可能是他太苦了,苦到老天都看不下去,让他好赌的母亲在肺癌晚期最后把他送到闻家,给了他活命的机会。 也是那天他知道了他出生的真相,闻忻繁也知道了。 “我是闻忻繁第一个猎物”,闻忻奕说,“你所有的遭遇都是闻忻繁从我身上验证得来的,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以同为受害者的身份不要怨恨我没能出手相帮。” 楚宥没多大情绪,漠视他遭遇的旁观者多了,尽管闻忻奕是学生会会长有责任阻止校园霸凌但是楚宥并没有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何况他是闻家人是闻忻繁的哥哥。 “为什么?” 既然当时没做任何事,为什么现在要假惺惺站出来要他原谅。 楚宥并不认为闻忻奕对之前的行为感到愧疚,亦或是闻忻奕现在良心发现。 “我不想让资资讨厌我”,闻忻奕尝试着做一个有人情味的二哥,好让林资更喜欢他一点。 比不过闻忻简的话,起码他比闻若臻要强些,他还有补救的机会。 闻忻奕顿了顿,“资资把你当朋友,我不想因为你让资资对我产生什么情绪。” 闻忻奕努力跟林资的朋友交好,想要离林资更近点。 “我谁都不怪了”,楚宥这样说。 他甚至对楚怀朔、对闻忻繁都提不起恨。 林资送给他的那个香精腻口的冰淇淋足以将那些痛苦尽数掩埋。 他不会抱着怨恨活下去,苦难他经历完了,林资给了他绳索让他攀爬。他再困在过去,不放过他的人就不是楚怀朔和闻忻繁,而是他自己。 楚宥对闻忻奕曲折地讨好林资的行为提醒道:“你可以直接说的,无论你想从林资身上得到什么。” 楚宥把林资之前的话,转告给闻忻奕。 林资喜欢直接的表达,他已经做错过事,不想让别人犯同样的错误。 “他不会同意的。” 闻忻奕想让林资留在闻家,但是林资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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