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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好好休息几天就行。” “好,谢谢医生。” 恍惚下,岑沛安听到几句低声交谈,半昏半暗的病房里,他看见沈捷在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 “沈捷...” “嗯。”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应答,周遭安静,却和脑海里残存的那部分寂静不同,这是温柔安宁,让人忍不住卸下防备和恐慌。 “睡一会儿吧,我在这守着你。”沈捷抬手摸他头发,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安抚地揉了揉。 如甄美玉所说,没人伤害岑沛安,他们只是把他关起来,找了几个人问话。 但岑沛安之前地下室的经历,让他对无窗无光的密闭环境,有很严重的应激反应。 所以沈捷赶到的时候,岑沛安的精神岌岌可危,他环抱着双腿缩在墙角尖叫,手腕和脖子全是奔溃后的抓伤,每一道都在往外渗血。 岑沛安在医院养了一周,脖子的抓痕全部掉痂后,沈捷才同意他出院回公司。 岑沛安上了近一周的班,才后知后觉不对劲,沈捷最近好像一直在家,没怎么去公司。 “你最近没工作吗?”岑沛安晚上在饭桌上问他,“我记得年底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今年闲。”沈捷神色如常,给他剥了块鱼肉,“怎么?我在家碍着你了?” “......” 岑沛安本来想接着话茬问,可是被沈捷三两句给绕到其他话题上,洗完澡躺床上,他才回过味。 岑沛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掀被子下床。 书房灯还亮着,岑沛安走过去,沈捷在里面打电话,他本意没想偷听,可是隐约捕捉到的几个字眼,让他双脚被钉在原地。 沈捷被停职了,还挨了处分。 腊月半下了场大雪,岑沛安早早下班,他到家,沈捷正在餐桌前学包馄炖,豌豆长大了一点,在他脚边扑拖鞋玩。 屋里暖烘烘的,充盈着从未有过的烟火气息,沈捷听见动静抬眼,看他肩头落着一层薄薄地雪,不免加重语气,“又不打伞。” “下车这一小段路。”岑沛安仰起头笑,蹬掉脚上的鞋子,换上棉拖,走到桌前,低头看盆里的馄饨馅,盯着旁边包好的馄饨,指着质疑道,“这是你包的?” “嗯。” “不信。” 沈捷蹙眉啧了一声,当面给他露了一手,把捏好的馄饨放在掌心,举到他面前。 吃过饭,岑沛安在找电影看,豌豆总跳上来捣乱,他摸摸豌豆的尾巴,看着外面漫天的大雪,忽然坐起来,问沈捷。 “出去走走吗?” 沈捷注视着他的眼睛,似在斟酌,又像是思索,以便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出门前,岑沛安换了件羽绒服,沈捷从柜子里给他拿羊绒围巾,瞥见一抹米白,他微微愣神,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那件毛衣。 岑沛安给其他人买的礼物,早已经送出去,只剩下吴默这件毛衣还一直挂在柜子里。 其实沈捷也怀有一丝侥幸,他无数次在心里想,这会不会是岑沛安的口是心非。 可是当他提起那件毛衣,岑沛安恍然想起,轻描淡写地说他忘记了,下次回家会带回去。 外面雪刚积上,路上还没有脚印,两个人走到附近一条商业街。街上很多商店都未营业,远处昏黄路灯,雪花洋洋洒洒,在光柱下飞舞飘落。 岑沛安歪过头,从围巾里仰起脸,隔着眼前发丝上的落雪,看见一家灯笼店。 春节前,红灯笼总是卖得很好,岑沛安不知道想起什么,垂下视线笑了下。 “笑什么?” “你对灯笼许过愿吗?”岑沛安侧过头,他的眼底闪烁,眸光流转。 “什么?”沈捷摇摇头,补充道,“我是唯物主义。” “唯物主义又不影响许愿。”岑沛安看着他问,“难道你过生日从来不许愿?过新年也不许愿?” “不许。” “那总要有个精神寄托吧?” 沈捷转过来,放慢脚步,看着他冻红的鼻尖,几秒后,伸手拉高他的围巾,挡住他的脸。 “会有用吗?” “万一呢。” 沈捷没说话,他没有什么想要的,渴望的只有一样东西,但是他明白,那不是靠许愿能得到的。 “你经常对灯笼许愿?”沈捷话锋一转。 “小时候一到春节期间,就经常那样干。”岑沛安大概也觉得有点幼稚,“不过都是一些很好实现的愿望。” 雪下小了一些,过人行道时,那家灯笼店从里面拉上门,岑沛安脸上闪过小小的失落。 两个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沈捷让他在旁边站牌下等一会儿。 远处的广告牌明亮,跳闪着钻戒的广告,一辆公交车缓慢停下,车门哐一声打开又合上。 沈捷拿着一束宫灯百合回来。 “许吧。”沈捷把那花束举起,橙色的灯笼风铃在风雪里摇曳,他看着岑沛安,“这有好多个灯笼,你能许好多个愿望。” 岑沛安愣怔,微微张开双唇,他呛了口冷气,侧过身咳起来,咳得脖子皮肤透粉。 “这个不灵吧。” “万一呢。”沈捷学他之前的语气。 岑沛安抬眼看他,抿了抿唇,几不可见地笑了笑,然后双手合十,认真地对着那束宫灯百合许起愿。 沈捷看他睁开眼,问他:“这么快?” “只许了一个。”岑沛安往家走,脚下积雪簌簌响,像泛光的银河,“我可没那么贪心。” “不问问我许了什么吗?” “许了什么?” “不告诉你。” “......” 宫灯百合冬天很难存活,岑沛安把那束花插起来,纵然在暖气房里,还是只活了两天。 连带着旁边的三角梅也恹恹的。 岑沛安打算下班去花店转转,他刚从电梯出去,不远处站在一个人,朝他看过来,像是早早等在这里。 这个人岑沛安有点印象,在港城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是沈捷一行人当中的一位。 “岑先生。”对方略过自我介绍,站定微微颔首,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高眠高女士想和您聊聊。” 岑沛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辆打着双闪的奥迪停在那里,后排车窗缓缓降下。 深邃眉眼,无形裹挟的逼人气质,让岑沛安那句想要询问对方身份的话噎在喉间。 茶室包厢,岑沛安坐在茶桌一边,垂下眼眸,盯着面前的茶盏。 “我叫高眠,是沈捷的母亲。”高眠简短开场。 “您好。”岑沛安礼貌回应。 和岑沛安想象中温婉形象大不相同,她穿着灰色的打底羊毛衫,半长头发挽起,身上有种不惧岁月的从容,气质更是出众,透着少见的刚毅和干练。 “我刚从空天院出来,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高眠淡淡一笑,“不过倒也不会谈太久。” 一支香焚完,屋内拢着幽香,岑沛安站起来同人道别,转身走出茶室。 路上行人不多,岑沛安口袋手机震动,他摸出手机,是沈捷的信息,问他什么时候下班。 岑沛安盯着屏幕出神,直到光亮熄灭,他装回手机,在公交站牌边坐下。 岑沛安靠在站牌上,仰头望着纷扬而落雪,短暂的思绪空白后,他伸进口袋拿出一张名片,手指反复摩挲着边角处的弯折。 “现在只有我能帮你。” “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无论对你还是对沈捷都好。” “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然后给我一个答复,这是我的名片。” 久等 48、软肋 晚九点,天黑得彻底,道上车辆稀少,一辆黑色奥迪停在路边,左前侧车胎干瘪。 沈捷站在路边,单手插腰,背对着车身打电话,他言简意赅,几句挂断回到车旁。 “下来吧,让老谈来处理。”沈捷把车门拉开。 “我们等他吗?” “不等。”沈捷整理好他的围巾,摸了摸他的耳朵,“我们先去吃饭。” 启辰年终总结,各部门的复盘全需要岑沛安跟进,他最近下班晚,雪天路滑,沈捷不放心,接送他下班,结果今天车子刚开出园区,车胎就爆了。 沈捷预定的餐厅离这儿有段距离,可一时半会儿打不到车,俩人只能顺着马路往商业街走。附近多是大排档小馆,岑沛安早饿得不行,又担心沈捷吃不惯。 他一路望着街边小店,从招牌到内里环境,一家一家地对比,最后停在一家小面馆前。 岑沛安问他,“你能吃习惯吗?” 沈捷跟着停下,不解地看了眼招牌,反应了几秒,才明白过来,岑沛安是在顾及他的身份。 “吃得惯。”沈捷低笑。 他早些年在县级市做书记,下乡视察工作,和农民,环卫工人同吃同住,那时候连街头小面都难有,多是田埂道边一个馒头夹着老乡自家腌制的咸菜。 即便是那时,沈捷也未曾有一点架子。 外面寒风凛冽,里面暖气倒是开得足,玻璃上一层水雾,靠里有张空桌,上一桌客人刚走,老板娘正在擦拭桌面。 岑沛安解下围巾,在他对面坐下,点了两个家常小炒,两碗面,一瓶白酒,又要了两个酒杯。 临近年底,没什么生意,店里只剩下岑沛安他们这一桌,趴在收银台后面的小姑娘,从椅子上爬下来,一小步一小步,蹒跚着往前挪。 “糖糖,别动。”老板娘语气有些着急,又恍地想起还有客人,她冲岑沛安尴尬地笑笑,放下手里的东西,把跪扑到地上的小女孩抱回椅子上,小声教育她,“谁让你乱跑的。” 一瓶白酒见底,岑沛安双颊晕着潮红,他有些醉意,看沈捷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半眯起眼睛。 沈捷去结账,老板看到他起身,赶忙出来。沈捷走到收银台前,那个叫糖糖的小女孩抬眼,葡萄大的眼睛,圆溜溜的,懵懂地看着他。 “多大了?”沈捷付完钱,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小辫子,问她。 老板面相憨厚,听口音不像本地人,他在围裙上背背水,笑着说:“糖糖,叔叔问你话呢。” 小女孩扭捏地躲到老板身后,探出一双眼睛,藏不住的好奇,“五岁。” 说是五岁,却比平常五岁的孩子要瘦小一些,她刚从椅子上下来,沈捷就发现了异样。 这么大的孩子最是活泼调皮的时候,她却走得慢,步子不利索,像是腿脚不好。 “孩子上学了吗?” “上不了。”老板苦涩地笑笑,叹了口气,声音哽咽道,“她双腿先天残疾,走不了路,学校怕担责任,都不敢要。” 沈捷视线不动声色地向下,看见小姑娘裤子膝盖以下全是灰尘,想来是在地上搓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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