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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访人的,你要是想举报的话,恐怕要另辟蹊径。” 岑沛安木讷地转回头,他早上把那封匿名举报信偷出来,本来是想销毁的,但是又没敢,至于把车停在检察院附近,这纯粹是个巧合。 不过言多必失,岑沛安想,如果他现在解释,刑芷肯定也会以为他在欲盖弥彰,索性就没搭腔。 临近中秋节,沈捷工作量激增,最近几天都是半夜才回来,他怕吵岑沛安休息,一般都是在一楼洗漱完再回卧室。 沈捷轻手轻脚推开门,发现岑沛安开着床头灯,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怎么还不睡?”沈捷掀开被子,微微凉的手背碰了碰他的脖子,“做噩梦了?” 说完,沈捷自己先紧张起来,岑沛安从年初出院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会梦魇,每次醒来都泪痕交错,惊魂未定好几天。 当初挑保镖的时候,刑芷其实不算最出色的,但沈捷最后还是定了她,只因为她学过心理学。 “没有。”岑沛安畏寒,他主动圈住沈捷的脖子,往他怀里蹭,黏糊糊的,“你最近下班好晚。” 沈捷微愣,心未由地跳很快,他伸手把人抱个满怀,亲昵又蛮横地吻岑沛安的唇。 这个吻过分缠绵,沈捷索求不够,吮着含着,把岑沛安亲得有些缺氧。 “工作太多。”沈捷给他留换气的间隙,忍不住又亲他脖子和耳后,“想先把工作做完,这样国庆能多陪你出去玩几天。” 沈捷感觉岑沛安呼吸一滞,他习惯性地安抚,不似以往那样强势,而是哄着脱他衣服。 岑沛安对情事一向很抗拒,今天却出奇乖,身子软成一滩水,让人翻过来翻过去折腾了两轮。 两场情事下来,岑沛安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抬起酸软的胳膊,眼睛泪朦朦的,迷离缱绻地望着沈捷,轻颤的指尖擦他鬓角的汗,“谢谢你沈叔。” 沈捷反问他:“谢什么?” 值得岑沛安谢的有很多,不管是帮他出气,替他撑腰,还是过分纵容,又或者是给他牵线搭桥,介绍人脉。 “很多。” 岑沛安莫名眼眶发酸,他抱沈捷脖子抱得很紧,和人脖颈相交,心跳贴着心跳。 他在心里又和沈捷说了句对不起,至于对不起什么,他也不知道。 中秋节前一天,沈捷要回大院,长辈在等,他没法在家一直耗着。吃过中午饭,岑沛安窝在沙发看书,沈捷走过来,边戴腕表边问他有没有时间。 “怎么了?”岑沛安问。 “送我回去。”沈捷直言,“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岑沛安耳尖泛红,他垂下头,指尖慌乱地翻动纸张,小声嘀咕了句什么,然后放下书,上去换衣服。 二环有点堵,岑沛安只能送到这,他把车停在路边,扭头见沈捷正在看他。 榆京天气忽热忽冷,昨晚下过雨,今天气温骤降,他穿了件风衣,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奶黄流心月饼。 这是沈捷出门特地装的,他不爱吃甜的,也从来不相信唯心团圆。可在学会如何爱一人的过程中,总要作出一些连自己都始料未及的改变。 比如沈捷现在很想吃这块甜度超标的点心,也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只要他和岑沛安吃同一块月饼,就会人长久,共婵娟。 这完全违背了他追崇的唯物主义。 沈捷撕开包装袋,把月饼一分为二,一半喂到岑沛安嘴里,一半他自己吃了。 明天才是中秋节,沈捷突然望着阴沉沉的天,透过厚厚的乌云和无法拨快的时间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岑沛安始终未有只言片语,他沉默地吃完半块月饼,看着沈捷下车步行走在银杏叶纷飞的街道上,渐行渐远。 傍晚时分,岑沛安穿着最大众款式的黑色冲锋衣,带着棒球帽,口罩和墨镜,从刑芷手里接过护照,由于出众的身型,被不少经过的人投来目光,可能以为他是某个小明星吧。 “谢谢。”岑沛安简短道谢,他没带任何行李,只身转往机场里走。 “沛安。”刑芷忽然叫住他,岑沛安迷惑,转过来看着她,刑芷走上前夺下他的手机,从包里拿出备用的手机递给他,“不要用你的手机和卡,用这个,这个是我用组织里的关系帮你弄的,不容易被追踪。” 岑沛安迟缓地接下手机,低声又说了句谢谢。 “好了,赶紧进去吧。”刑芷忍着低落的情绪,竭力笑了下,“去吧,平安顺遂,有机会再见。” “嗯。” 岑沛安点头,转身快步离去,刑芷形单影只,看着很落寞,她低下头,借机用余光瞥不远处的偷看的视线,一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她几不可见地弯了下嘴角,若无其事地开车离开。 墙角里,有三个人鬼鬼祟祟,看到刑芷的扬长而去的车尾,赵亦冉疑惑不解,像是完全猜不透,“奇怪,她难道是真心帮沛安的?” 严旭反问:“那不然呢,护照都帮着偷出来了。” “但是她为什么要帮沛安呢?没理由啊。”赵亦冉奇怪地反问回去。 “因为她喜欢沛安啊,喜欢一个人肯定是恨不得替对方上刀山下火海。” “她和沛安才认识多久?” “一见钟情多得是啊。” “那都是小说里的,真的会有人看一眼就爱上对方,爱得死去活来吗?” “有啊。”一旁的郑薇突然开口,其余两人直勾勾盯着她,似乎在等她举个实例。 郑薇表情空白,“沈捷啊。” 一个意料之外,却又万分合理的答案。 大院好久没这么热闹,酒过三巡,沈捷喝得半醉,撑着手肘用食指不停地擦手机屏幕。 喝醉的人总是不藏事,他把手机一遍遍解锁,点进和岑沛安的聊天框,看到最新消息还是自己几小时前发的:在做什么? 岑沛安没回他消息,沈捷难得怄了回气。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沈捷心里乱糟,他拿起外套出去,沈母叫住他问他去哪。 沈捷说今晚有事先回去,明天一早再回来,屋里的人嘀咕他不嫌折腾。 他哪里会嫌折腾,家里有人等着,万里迢迢也想再回去看一眼。 沈捷出门打了辆车,到家发现岑沛安不在,芳姐说他回家了,临走还给三角梅浇了水。 花盆里泥土湿润,沈捷用手指压了压,心里跟着土一起往下陷了一小块。 转天早上,沈捷还没出门,外面一行肃穆正装的人进来,为首的是检察院的熟人,对方朝他微微颔首。 沈捷请他进来,心有预感,便转身借由去卫生间,给岑沛安发了条信息:沛安,我要出几天公差,你暂时不用回来,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我忙完回来去接你。 外面人耐心等着,“还请沈总配合我们的工作,和我们走一趟。” 沈捷临危不乱,温和地笑了笑:“原因呢?” 对方拿出一封信,沈捷看到信封心猛地一颤,说是坠入谷底也不夸张,碎石枯枝把那颗温热的心刺得千疮百孔,血流耗尽,无法描述的剧烈疼痛在胸腔盘旋上升。 本该在他书房里的信,却出现在了检察院手里,沈捷想,能把信拿出去的,除了岑沛安,别无他人。 而彼时,岑沛安乘坐的飞机在悉尼落地。 沛安: 沈捷,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落地悉尼了 (很想笑 我写的很多职业包括情节设定会和现实有出入,希望大家不要介意,都是为他俩谈恋爱服务 37、不择手段 南北半球季节相反,此时的悉尼春意盎然,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 岑沛安清楚地记得离开榆京前的每个场景。 那条斜对着检察院的辅路,刑芷的声音,和她的对话内容,捂在口袋里的举报信,还有那个被扶上车的中年男人,都在岑沛安脑海里记忆犹新。 除了那个中年男人的面孔。 “就算你拿着信,他们也不会放你进去。”刑芷神情严肃地说完,又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地问,“你想把信递上去吗?”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岑沛安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想过去举报他。” “可是如果递上去,你离开的几率会更大。”刑芷说出的话带着极大的诱惑力,“权利需要更大的权利来牵制。” 可是不管她说什么,岑沛安始终都不松口,他固执地把信往口袋里塞了塞。 “好吧。”刑芷叹了口气说,把车在路口调头,“你这段时间神经绷得太紧,趁现在好好休息会儿吧。” 不可否认,岑沛安确实太累了,他歪着脑袋,望向车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期间刑芷停了次车,等人重新折返回来启动车子,岑沛安才迷迷糊糊转醒,瞥见座位旁的水。 “有点渴,所以下去买了瓶水。”刑芷先行解释,“给你也买了一瓶。” 岑沛安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到前方的熟悉路标,知道快到家了。 天气转凉,芳姐在花园里伺弄花架,岑沛安进门就看见沈捷肚子坐在落地窗前,视线在霎那间和他相对。 岑沛安装作若无其事,换好鞋子用疲倦的嗓音说:“我先上去洗个澡。” 他说完才看到沈捷腿上搁置的文件,沈捷翻了一页,没抬头,轻声“嗯”了声。 岑沛安做贼心虚,双手拢住风衣,掌心盖着口袋,小跑上楼,在二楼栏杆垫起脚往下看了眼,然后溜进书房,把折皱的信封重新放回抽屉。 岑沛安站在淋浴下,耳边的水声渐大,他感觉水温骤降,伸手去调整开关,却怎么也关不上,连绵不断的冰水从头上浇下,冻得人瑟瑟发抖,像是站在淋漓秋雨里。 冰水阻隔了视线,岑沛安抬手擦了把脸,光洁的浴室瓷砖天旋地转,似时空转换般,他再次站在检察院之前,看着那位中年男人被扶上车。 他穿着狼狈褴褛的衬衫,头发凌乱,双手浮肿,脚步虚浮,在上车前抬了下头。 岑沛安瞳孔骤缩,像是被什么击中,死死钉在原地。 他终于看清对方的脸。 是沈捷。 就在此时,岑沛安从梦中惊醒。他盯着酒店房间的天花板,大口急促喘息,接着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深埋进去,几秒后,轻薄绵软的被子微微抖动。 岑沛安用凉水洗脸,浑噩的意识稍微清晰了点,他撑着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面,温热和冰凉的水珠顺着他的轮廓,交替滴落,砸在他手背上。 岑沛安抬头看着镜子里精神萎靡疲惫的自己,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一场秋雨断断续续下了几天,沈捷从检察院出来,站在台阶上仰头看着云层后发散出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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