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上他的手臂,撒娇亲昵般晃了晃。 那位女士刑芷向沈捷汇报行程时见过,叫甄美玉,比沈捷小八岁,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 刑芷悄然看了眼后视镜,慢慢降下车速,岑沛安面无表情,冷声道:“我累了,快点吧。” 轮胎压过减速带,发出嘎呀一声,沈捷不耐烦地紧,烦躁地偏了下头,一辆熟悉的车从身旁经过。 最近芳姐知道岑沛安加班,饭菜做得清淡,端上碗筷后,见刑芷还在玄关处和岑沛安面对面站着。 “一起吃吧。”岑沛安留她。 刑芷已经转身要出去,闻声又转回头,一脸诧异地眨了眨眼睛,而岑沛安已经走向餐桌,和芳姐说:“芳姐,你去拿瓶好点的红酒。” “现在喝吗?” “不然呢?” 岑沛安跟吃了枪药一样,哪句话稍有不对,他就炸了,阴阳怪气地说,“难道要埋起来等我快死了再喝吗?” 芳姐显然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眼刑芷,对方也一脸无措茫然,不敢有只言片语,默默在餐桌一角坐下。 红酒还没醒到时间,岑沛安就给自己和刑芷各倒一杯,他举起酒杯漫不经心地晃了晃。 “这段时间还没好好谢谢你,这杯酒算我敬你。”岑沛安杯口略略倾斜,低她一些,然后仰头一饮而尽,“谢谢你不遗余力地保护我。” 刑芷受宠若惊地站起来,她能感觉到岑沛安情绪不对,勉强笑着说:“沛安少爷言重了,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努力做好本职工作,也值得被嘉奖。”岑沛安佯装无所谓地笑笑,“坐下吃吧,一会儿菜凉了。” 刑芷只抿了一小口,筷子还没拿起来,玄关传来锁芯转动的声音,沈捷周身笼着烟草味进来。 沈捷低头换鞋,闻到空气里醇厚的酒香,他敏锐地看向餐桌,瞥到刑芷的时候不觉皱了皱眉,握着门把的手跟着攥了攥,而对面岑沛安端着碗扒拉饭,没抬头给他眼神。 “还没走?”沈捷抑着不悦,尽量心平气和地问。 “我让她留下来的。”岑沛安夹菜的手顿了下,说罢又神色自若地剥了块鱼肉,“你有意见?” 沈捷不耐地眯了下眼睛,目光沉而尖锐,似要穿人皮肉,让人胆颤心慌。 “那坐吧。”沈捷坐下,冲旁边的空位置点点下巴,示意刑芷坐。 任谁都能感觉到空气里的剑弩拔张,刑芷颇有些绝望,她小心翼翼地欠着身子,慢慢坐到椅子上,不发出一点点声响。 一顿饭吃得心惊肉跳,岑沛安吃好放下筷子,上楼前让刑芷明天早点来接他上班。 餐厅里只剩下两人,沈捷不紧不慢地放下筷子,略带深意地上下打量起刑芷,在近乎吞噬人的沉默中,他大发善心地说:“今天就到这吧。” 刑芷如释重负地站起来,抬手擦了下鬓角的汗,心还没落到肚子里,就听沈捷接着说:“以后在岑沛安不许化妆,淡妆也不可以。” 诺大的空间里,是长久的安静,沈捷坐在椅子上,竭力克制着波澜神情,可惜眼底的阴侧过于汹涌。 他看着刑芷刚坐过的位置,桌面上摆着一个红酒杯,杯里还剩大半酒液,杯口留下一个明显的口红印。 芳姐收拾餐桌,手指刚碰到那个高脚杯,听见沉默许久的沈捷说:“丢了。” 芳姐一时间没理解,对上沈捷的眼睛,听到对方重复道:“把杯子丢了。” 他说罢起身,动作大又粗鲁,椅子和地板擦出刺耳促响。 各自心里都憋着气,那两天谁也没理谁,再加上岑沛安被策划案搞得焦头烂额,重心也没太放其他方面。 直到方案第五次被城建局毙掉,岑沛安心态彻底崩了,沈捷当晚回来,就看见岑沛安一个人窝在卧室床上,不开灯,也不玩手机,蒙头睡觉。 他这段时间是忙,但一日三餐和睡眠,沈捷盯得紧,这会儿估计不是困也不是乏,是憋屈和挫败。 “还没睡好?”沈捷倾身拧开床头灯,伸手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瞧着被捂绯红软热的脸颊,他没忍住低头亲了下。 “烦不烦?” 岑沛安气没处发,睁眼瞪他,反被禁锢地更紧,几番挣扎纹丝不动后,他索性自暴自弃地躺人怀里装睡。 脑袋枕着人胸口,每一下心跳和颤动,岑沛安都清晰可闻,他扭头不满地看着低笑的人,“你笑什么?” “笑你孩子气。”沈捷食指在他鼻子上剐一下,“这点小事就能闷闷不乐这么久。” “这不是小事。” “那也不算天大的事。” 岑沛安懒得和他做无谓争辩,从他怀里挪出来,在他对面盘腿坐着,双手抱臂盯着他,似有所想。 “你遇到过这么情况吗?” “少。” 也是,沈捷这个位置,军政商都有关系,且盘根错节,什么难题到他这,恐怕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不想这个了,明后天请个假,和我出去一趟。”沈捷弯腰摆正他的拖鞋,让他下去吃饭。 岑沛安坐到床边,习惯性抬脚,等沈捷给他穿鞋,“去哪?” “远郊的度假区。” 沈捷无奈看他一眼,弯腰把鞋给他套上,两个人脚步一前一后下楼。 “我没心情度假。” “你现在这个状态继续工作也做不出成绩。” “那我不能在家休息吗?” “在家你更会胡思乱想。”沈捷给他筷子转好,递到他手里,“去玩两天。” 岑沛安略有疑惑地问:“你不是很忙吗?怎么突然想去度假?” “哪那么多问题?”沈捷耐性不多,抬眼打断他没完没了的问题,“吃饭。” 岑沛安这段时间太拼,公司上下皆有目睹,两天假批得很顺利,一大早,他还没睡醒,就被半搂半扛弄上车。 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岑沛安期间醒过两回,看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树木,欲闭眼接着睡。 “沛安,不睡了。”沈捷手臂越过他肩膀,手掌托起他脸,把人揽到自己怀里,捏了捏他的耳朵,“马上就到了,起来醒醒神。” 车子在一处私人庄园停下,短暂停留后,被放行入内,一路上风景别致,饶是少爷出生的岑沛安也极少见这么气派的地方,脑门抵在玻璃上往外看。 露天停车场里,停了几排豪车,其中不乏夹杂着行政公务用车,老谈把车也停在其中。 岑沛安本来还晕晕乎乎,看着阵仗,睡意全无,慢半拍地跟着沈捷下车,不远处走来两位侍者,冲沈捷微微颔首,做了个请的姿势。 穿过幽深的走廊,到达会客厅,里面传来阵阵浑厚的笑声,侍者推开门,沈捷大步进去,岑沛安紧随其后,警觉笑声短暂停止,接着是一声堪称恭维模板的话:“哟,大忙人沈总来了。” 这种氛围让岑沛安万分忐忑,他悄然抬头,视线越过沈捷的肩膀,看清这一屋子人,顿时呼吸一滞。 好家伙,全是新闻上的熟面孔。 “怎么一上来就让我难堪啊。”沈捷少有的宽厚爽朗笑意,即便是习惯性装出来的,却也让人挑不出任何差错。 这是岑沛安第一次见他的这一面。 “这位是?”其中一位中年人略含深意地打量岑沛安,目光又转回沈捷身上,“你可从来没带过人。” 沈捷笑笑没挑明说什么,伸手和他握了握。 岑沛安精神高度集中,却忽然撞上沈捷回头的视线,他瞳孔里无措和紧张一目了然,着实让人心生怜意。 “岑沛安,启辰的总助。”沈捷把人拉到自己身旁,手掌托着他的后腰,轻轻往前一推,把他推到刚说话人的面前,手却始终没有拿下来,笑着说:“沛安,这是管城建的齐市长,打个招呼。” 岑沛安吞了吞喉结,竭力让自己放松,抬手礼貌地伸出去,“久仰齐市长大名。” 对方垂眸看了看那只悬在半空的手,注视了一小会儿,最后才放声一笑,伸手短短握了一下,对沈捷说,“不愧是你带出来的,虽然是恭维话,但也让人挺开心。” “这是熙远区的王区长。”沈捷领着他又见了一人,对方受宠若惊,忙起身和沈捷点头哈腰,和岑沛安握手寒暄。 沈捷地位举足轻重,屋里的人他要挨个应付聊几句,岑沛安跟在他后面,场面话听得直走神,得空在沈捷耳边小声问了句:“熙远区不是我们临终关怀策划书上选址所在区吗?” “嗯。” 29、呲架 会客厅宽敞明亮,落座更是讲究,看似互相寒暄玩笑,实则言语话间你来我往都是试探。 宾客皆是单人沙发,岑沛安不够资格,他坐侍者搬到沈捷右后方的椅子,屏息凝声,耳听八方。 午餐安排在隔壁,依旧是诺大的明厅,摆了好几桌,家眷和秘书单独一桌,岑沛安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他无视掉各方投过来的审视轻蔑目光,拉开椅子坐下,淡定吃饭。 不一会儿,隔壁一行人才悠悠进来,谈笑风生,沈捷进来视线先在圆桌里扫了一圈,看见岑沛安后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坐。 岑沛安同他对视,摇了摇头。 饭后,庄园主人邀请他们去酒窖,岑沛安懒得去,一是他去了也插不上话,二是他从早上到现在,精神高度紧张,饭饱后有些昏昏欲睡。 “我不想去。”岑沛安趁人不注意,凑到沈捷耳边小声嘀咕。 沈捷侧头看了他一眼,用同样的姿势和音量回他:“不去涨涨见识?” “那你去看,回来给我讲。” “行。”沈捷低低笑了声,不放心地叮嘱道,“别乱跑,有事给我打电话。” 宾客房间安排的都是独栋,岑沛安拿着沈捷给他的门禁卡,回去睡了一觉。 醒来是下午三点,艳阳高照,岑沛安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拉开窗帘站在二楼露台往远处眺望,瞥见一处露天的泳池。 虽然已到盛夏尾巴,可暑气难消,岑沛安拿着游泳的装备过去,他换上泳裤,站在泳池边戴泳镜,然后一个猛子扎进澈蓝的水池中,压根没注意到旁边遮阳伞下的浴巾和墨镜。 好久没游泳,岑沛安游了几圈感觉有些吃力,他从水里出来,摘下泳镜换了口气,然后又潜下去朝泳池边游,准备上去叫杯果汁。 岑沛安手指触及池壁,他从水里探出脑袋,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蓦地感受到一股陌生气息,他猛然睁眼,池边近在咫尺的位置,蹲着一个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猝不及防的放大脸庞,让岑沛安脚下一滑,他身子向后仰去,岸边的人眼疾手快地伸手拽住他手腕。 结果两个人以一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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