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为王府的下人,王妃什么时候失踪竟无一人通知本王,这是不是你们失职?” 众人胆战心惊地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给本王说明情况,王妃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常在西院打扫的二等丫鬟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回……王爷,奴婢发现,您那天去给给太后贺寿……王妃那天离开了……便再没回来……” 萧远澈呼吸一窒,原来那天是他和阿竹最后一次见面,难怪她当时表现得那么平静。 想到这,他恨不得给自己两拳。 “那为何要瞒着本王?” “是……”丫鬟怯生生看了眼萧远澈才开口:“是林夫人吩咐的……说您日理万机,王妃只是闹脾气,气消了就会回来,让奴婢不要再去打扰您。” “而且王爷您说过,王妃禁足期间,她的事不要再上报……” 又是林舒窈,萧远澈这才发现,他和阿竹的每一次冲突都有林舒窈在旁边添油加醋。 他揉了揉太阳穴,身心疲惫不已:“王府下人办事不力,罚三月月钱,领十大板。王府总管罚半年月钱,领二十大板。” 惩罚了所有人后,萧远澈开始想念苏淮竹。 想念她会在他惩罚下人时,为他们求情。 想念她会在他生气时,为他揉捏肩膀,给他做蜜桃莲子羹。 可如今什么都没了。 萧远澈无神地往外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他和苏淮竹一起避暑的庄子。 他记得,他曾经在庄子上种了许多桃树。 早春时,他会带着阿竹来踏青赏桃花,夏天炎热之际,树上就会挂满沉甸甸的蜜桃,阿竹就会亲自给他做上一道甜品消暑。 可是当他来到那片桃林时,漫山遍野已经光秃秃一片。 “让你们照看桃林,就是这么照看的?” 庄子上的下人跪成一排,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回王爷,那是王妃娘娘亲自砍掉的,还吩咐我们将树根也连根拔起……” 萧远澈愣在原地,随即心里泛起无边的苦涩,他的阿竹连桃树也不要了。 想到这,他突然拔腿向寺庙跑去。 这里香火鼎盛,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但萧远澈站在寺庙中央只觉得全身发冷,只因他和阿竹结发的荷包和许愿条全都毁了。 “阿竹,你当真这么狠心,竟一点念想都不留给我。” 他失魂落魄回到王府,睡在苏淮竹原先睡过的床上,感受最后一点点她的余温。 夜深后,探子带来了苏淮竹的一些信息。 “属下打探到,王妃一家人离京后一路南下,回到了原来的苏府,将两个丫鬟安葬后,认其做了自己的义妹,安抚了她们的家人。” “后来又一路南下,说要去寻找神医救治苏夫人,出城之后,她们没有走官道,又换了马匹和衣物,属下便失去了她们的踪迹。” “连个人都找不到,要你们有何用。” 萧远澈无助地闭上眼睛。 阿竹,你到底在哪里?后续的半个月,萧远澈一直在打探苏淮竹的情况,但仍然一无所获。 倒是林舒窈的身世和目的查得一清二楚。 他无法相信,竟然被这样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 他沉着脸,拿着下属查到的证据来到大牢,让狱卒将林舒窈从牢房中带了出来。 而林舒窈看见萧远澈出现在自己面前,第一时间直接扑了上来。 “王爷,您是来接窈窈出去的吗?” 萧远澈看着面前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女人,丝毫升不起半点怜惜,直接避开了她的接触。 林舒窈的手僵在了空中,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不知王妃向王爷说了些什么,但窈窈对待王爷的心意天地可证,若是她还不满意,窈窈……还是可以在这里待着的.......” “林舒窈你别再装了,本王已经查清了所有的事,劝你如实交代。” 林舒窈听见这话,身形微微颤抖,垂着头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窈窈不知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青蔓,青城人士,当地花满楼最著名的花魁。” “你踏青时救了一女子,名唤林舒窈,是当地富商林家的嫡女,因身体不好自小被养在寺庙。” “你将人推下了悬崖,盗用了林舒窈的身份,再联合父母将林家夫妇处理掉,掌管了林家。” “后因父母没有经商的天分,林家生意一落千丈,怕人怀疑,你直接携带家人来到京城,准备嫁一个如意郎君飞上枝头变凤凰,掩盖掉你的罪行。” “幸运的是,你遇到了我,但这也是你的不幸。” 萧远澈一字一句还原当年的真相,林舒窈颤颤巍巍趴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 他用力捏住林舒窈的下巴,强硬地将她的头抬起:“我知道你当年接近我有目的。” “但你若是老老实实当我外室,好好伺候我,别让我的阿竹伤心,也许在王府还有你的容身之地。” “可是现在,阿竹被你逼走了,你觉得你还能活下去吗?” 林舒窈感觉到了无边的恐惧,当初她接近萧远澈并未想过成功,是他的宠爱,让她失了分寸。 人是贪婪的东西,总是又要再要,但是她忘了,她能依仗的只有萧远澈的宠爱。 若是他厌烦了,她就什么也没了。 她不断地磕头,哪怕头破血流也没有停止:“我错了,我不该妄想王妃的位置,求王爷留我一命。” 萧远澈凑到林舒窈的耳边轻声开口,宛如恶鬼低语一般:“我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你死去,阿竹受到的痛苦,你要千百倍去体会。” 他抓了林舒窈的父母,来到了当时威胁苏淮竹时的那个悬崖。 如今吊在上面的人变成了林父林母以及林舒窈。 但这次他并没有那么温柔,而是让下属松开绳索,让它下坠,等到三人皮肤都被碎石和树枝划破,等到接近地面的时候,再将绳索握住。 来回几十次,三人的亵裤早就沾染上了黄色的尿渍,嘴中还在不断地求饶。 “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这样也太便宜你们了。”第二日,三人被扒光了衣服,像囚犯一样在街道上游行。 连续七天,直到她们完全沦为了一个笑柄,在京城已经没有容身之所。 第三日,她们被扔进了湖中,等到溺水昏迷后再由太医将人救醒,醒后再沉入湖中,周而复始。 林舒窈已经被吓破了胆:“王爷,求您给我一个痛快吧!我愿意为王妃偿命!” “想死?不可能!”萧远澈重新将人扔进了牢房。 他派侍卫将牢房四周围住,将所有牢房大门打开。 “这三位,是本王送给你们的乐子,谁能让本王满意,就可以减轻刑罚。” “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保证人活着。” 所有人蜂拥而上,看着林舒窈身上出现一道道伤口,萧远澈突然想起当时将苏淮竹从牢房中接出来的模样。 身上布满了淤青,他当时还以为是阿竹在做戏,现在想来他真是愚蠢。 林舒窈接受了一遍又一遍的凌辱,手和脚都被犯人折断,像条狗似的躺在牢房的干草上。 林父和林母也没好到哪里去,直接去了半条命。 萧远澈还在思索有什么更折磨人的法子,却被皇帝派来的人打断了。 “王爷,皇上说了,您该点到为止,再闹下去,平白无故让百姓看皇家的笑话。” 他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疯狂:“是皇兄拆散了本王和阿竹,若他不是本王的兄长,他怕也是这里面的一员。” 听着这大逆不道的发言,传口谕的太监直直跪在了地上。 “我的祖宗,这话可不兴说。” 见到萧远澈如此冥顽不灵,皇帝直接下旨将人禁足在王府。 什么时候情绪稳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他没有反抗,安静地接受了禁足,只是在这之前,他几乎将周围酒馆的存酒都搬空了。 “阿竹你到底在哪里。” 萧远澈躺在房顶,看着天上的月亮,手里举着酒罐,眼睛愈发模糊。 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他还是半点没有苏淮竹的消息。 他每天只有喝醉才能在梦中看到苏淮竹的模样。 “阿竹,你以前总说喝酒伤身体,可是我都喝了这么多了,你怎么还没来管我?” 他不分昼夜地在王府买醉,太后也看不下去了。 直接举办了一个赏花宴,邀请了所有的世家贵女,势必要再给萧远澈物色一个新王妃。 “母后,儿臣说了,王妃只有阿竹一个。” 萧远澈醉醺醺地躺在太后的寝宫,见到小儿子这样,太后只感觉头又开始疼痛起来: “哀家只给你两条路,一是听哀家安排重新迎娶王妃,二是将苏淮竹找回来。” “可是儿臣不知道阿竹去了哪里……” 他也想去找回阿竹,可是天地广阔,山路纵横,很容易就错过。 “哀家怎么就生了你这般蠢笨不堪的儿子?” “她母亲重伤未愈,势必要一路求医。而在那片区域,最著名的神医便是神药谷谷主。” “无论她从何处出发,终点必是神药谷,若是她到了便皆大欢喜,若是她没到,你便可以原地等待。” “至于你是否能求得她的原谅,得看你自己的造化。”有了太后的明示,萧远澈立马快马加鞭地赶往神药谷。 为了赶路,他这次出行只带了几个侍卫,披星戴月,终于在半个月后赶到了神药谷所在的位置。 只是神药谷所在的山脉崎岖蜿蜒,根本无法找到入口。 萧远澈在山脚绕了又绕,身上的干粮都用尽后,他们只能在树林里打些猎物。 却不想一脚踩空,直接坠下了悬崖。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的时候,他脑海里出现的竟然是还未能朝阿竹道歉。 剧痛袭来,疼得他意识模糊,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触碰了他的手臂。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茅草屋中。 右腿用竹板绑了起来,稍微一动便是钻心的疼痛,看样子应该是骨折了。 右手也被用白色的布条吊在了胸前,半边身子完全动弹不得。 正在他四处打量茅草屋的布局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端着药推门进来。 “你从悬崖上掉下来被我捡到了,身体多处骨折,现在只能卧床休息。” “这是哪?” 萧远澈心里还记挂着寻找苏淮竹,若是他养伤的时间太久,阿竹走了该怎么办? “这是神药谷,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吧。” 听到熟悉的三个字,萧远澈下意识想坐起来。 “你别动,再动腿就要废了。”少年立马拦住他的动作。 萧远澈用完好的左手抓住少年的衣袖:“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苏淮竹的求医者?” 少年思索了半天,最后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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