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时隔三个月再次见到周母,从前那个精致打扮总一副高高在上的周母如今满脸沧桑,眼角都带着疲惫,和她说话时,语气也软了许多。 甚至头一次低头跟江晚吟道歉,说从前是她瞎了眼看错了人,是她和周父对不起她。 或许是报应,现在他们周家遭遇了好几次的经济危机,而他们的儿子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说到最后周母还抹了抹眼角的泪。 她说不求江晚吟能原谅自己和周父,只求她不要再记恨周砚白。 毕竟走到如今这种结局全是她和周父的原因。 ? ? ? ? ? ? ? ? 江晚吟静静听着周母诉苦,什么都没有说。 直到周母把话说完,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她后,江晚吟才开了口。 “从前的事情我是不会原谅你们,但也不会再去记恨,我还有自己的人生要过,不想再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周母听完她的话后,沉默了许久,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从包里拿出了一本日记本。 江晚吟一眼就认出了这本日记本。 这是她和周砚白刚在一起时,她用打工的钱给他送的第一件礼物。 当时的周砚白格外激动,他说他一定好好用这本日记本,把他们的点点滴滴全都写上去,以后给他们的孩子看。 让他们的孩子知道他们的爸爸妈妈有多恩爱。 “你走后,砚白就有些疯了,他每天都会在这本日记本上写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来找你那天,说把你带回来后就给你看日记本,如今他……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这本日记给你拿来了。” “如果可以的话,就看一眼吧。” 说完,周母就先起身走进了周砚白的病房。 只有江晚吟依旧坐在椅子上,看着怀里的日记本。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抬手缓缓打开这本边缘泛黄的日记本。 此后三年,周砚白说到做到。 自此后的三年,这日记本上全部都是他对她深深的爱意。 小到一枝玫瑰花,大到漫天的烟花。 而这份爱意在他们私奔那天戛然而止。 所以也就是那天他带着她私奔了,可最后还是失败了。 此后日记本又空白了几页。 然后就是没有时间的记录,有痛苦,有挣扎,有不甘心,还有愤怒。 江晚吟知道这段时间里周砚白的父母在逼他和乔知夏上床生孩子。 江晚吟又往后翻了几页,一行大字穿破了整整两页纸。 她知道,就是这一天他向父母低头了,也妥协了。 自此她的噩梦开始。 整整一年半,日记本上全是空白。 直到那天周砚白来小山村来找她时,日记本上终于重新落下他的字迹,是对她离别信的回应。 墙上挂钟的时针滴滴答答转了一圈,江晚吟才合起手里的日记本。 而刚好这时周母和一群人推着周砚白的移动床走了出来。 这次周母来就是要把他接回京北治疗,毕竟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他醒来的可能性也更大。 而今天或许就是她和周砚白的最后一面。 江晚吟将手里的日记本还给周母:“伯母,如果有一天他醒来了。” “麻烦您帮我转交给他一句话,以前种种就此翻篇,我们以后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永远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她不再看周母,也不再看移动床上昏迷不醒的周砚白。 脚步坚定决绝的朝语与他们的反方向走去。 去过自己全新的人生。 周砚白,我们就此别过,再也不见。 溯月归舟 ----------------- 故事会平台:四读故事会 ----------------- 第1章 林淮岚养在外面的小男友又和她闹分手了。 她把离婚协议书推到我面前,语气像个在吩咐助理处理日程的老板: 「签了。我们演场戏,哄哄小朋友。」 我没说话,安静地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转身离开时,厚重的雕花木门并未关严,里面放肆的谈笑泄了出来: 「啧,沈哥这脾气……真是修炼到家了。姐要和他离婚去哄外面的小情人,他还真二话不说就签了?」 另一个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佻与嘲弄: 「窝囊废罢了!淮岚姐就吃定了他这点,让他往东不敢往西」 我默默没有出声,只是回复刚刚发来的消息: 「别在泥滩里深陷。沈亦舟,和我在一起吧,好不?」 「好。」 1 回复后,对方连发几条信息,还没有来得及看。 就被里面的人的声音拉回来。 林淮岚带着掌控全局的慵懒笑意响起,一字一句敲在我耳膜上: 「你们不信?那我们打个赌。就赌这一个月,他绝不敢迟到半分钟就屁颠颠找我复婚。赌注三个月酒钱,怎么样?」 一片附和的、夹杂着酒杯碰撞的哄笑声。 我脚步未停,径直穿过铺着昂贵地毯的走廊。 一直到走出那栋灯火通明、犹如笼子的别墅。 我的妻子林淮岚,最近迷上了一个恃宠而骄的年轻画家。 在寸土寸金的中心艺术区为他盘下一个光线绝佳的高层画室。 可那小画家清高得很。 站在林淮岚亲手为他打造的、价值不菲的艺术王国里,说道:「我绝不当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林淮岚觉得他这幅劲儿有趣极了。 于是,就有了这一场又一场配合演出的荒诞戏码。 她的生日会上,她十分殷勤地要与我互动拍照。 那时我还天真地以为那是真意。 内心欢喜又笨拙地配合着。 后来才无意间在她手机上看到那个仅向「宋衍」一人开放的分组标签。 第二次,她当众给我「难堪」。 在公司会议上,毫无依据地否决我的付出和策划,任我像个傻子一样任人取笑。 转身,就将我会议上难堪的视频发给宋衍。 「看,他多烦人,纯纯一个大傻叉。」 这一次,她要「离婚」。 那我就成全她。 手机在口袋里无声地震了一下,又一下。 我停住脚步,掏出来。 屏幕的光刺破冬夜的黑暗。 发件人是简称为「阮清禾」的联系人。 信息很简短: 「沈亦舟,真的假的?」 「我真信了了哈,君子一言!」 指尖带着点破釜沉舟的力度,在冰冷的屏幕上重重敲下一个字: ??「驷马难追!」?? 第2章 下午,我们开车去往民政局。 一路上,她心情出奇地好,头轻轻跟着舒缓的爵士节奏摇摆。 下车时,一股冷风灌进来,夹杂着她身上昂贵的雪松混合烟草的气息。 「脸色这么差?」她微蹙起眉,似乎才注意到我,「昨晚没睡好?跟你说了多少次,就是哄哄小朋友,图个新鲜…」 话未落音,一个丝绒盒子从她大衣口袋滑落,盖子应声弹开。 一枚闪耀得晃眼、设计前卫的男士钻戒,静静躺在地上。 林淮岚眼中掠过一丝尴尬,迅速捡起塞回口袋,若无其事地轻咳:「走吧,速战速决,我中午还有饭局。」 民政局里,流程快得出奇。 工作人员公式化地问询: 「是自愿离婚吗?」 「是。」我点头。 「确认感情破裂吗?」 「是。」我再点头。 「一个月冷静期,一个月后双方必须本人再次到场才能办理离婚证。」她递来盖了章的回执单。 林淮岚接过去,甚至没完全走出办理区,便立刻掏出手机拍照。 几乎同时,我口袋里的手机一震。 熟悉的微信头像,宋衍。 照片下方,一行字清晰刺眼:「乖点,今晚让你看看离婚证长什么样?亲手给你收着。」 指尖冰凉,我毫不犹豫地删除了会话。 下一秒,新信息弹出: 发件人:[阮清禾] 「下月三号,多伦多飞伦敦协和号专机已预留。」 紧跟着: 「别难过。我在多伦多等你。」 后半夜,还是梦见了林淮岚。 少年时的她,短发利落,眼神热切。 「沈亦舟,你的手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写字好看,弹钢琴肯定也好看!」 后来那架昂贵的施坦威,不过是为她酒会演奏的背景乐。 「沈家算什么?!以后让所有人都得看我们的脸色!」 誓言响亮,结果是她用婚姻吞下了沈家最后一块能啃食的产业。 我曾以为那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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