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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床单,睫毛抬起,又落下,就这样来回重复了几次。 周嘉让察觉到什么:“宝贝,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想说就说。”他轻声引导着,“难道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温书棠攥攥掌心,终于下定决心,纤长浓密的眼睫抬起:“阿让。” “上高中的时候,你曾经告诉我,以后不管有什么不确定的,可以直接问你,你会给我答案。” “这句话还算数吗?” 周嘉让答得肯定:“当然了。” “好。”温书棠深吸一口气,“那你先告诉我,这些年你在国外过得好吗?” 话音落,他眸光明显颤抖了下。 半分钟过后,他才动了动唇线,哑着嗓子答出两个字。 “不好。” 虽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温书棠还是不受控制地酸了眼眶。 她抬手摁掉眼角的湿热,强忍着不让情绪在这个时候泄出来,指尖掐在掌心里,颤抖着问出第二个问题。 “那你再告诉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肉眼可见的,他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还夹杂着些许难以置信。 “不……” 字音还没发完,便被温书棠打断。 “阿让。” 唇瓣翕动,她语气有种异常的平静,这种平静听起来叫人心慌。 “你说过,你不会再骗我的。” 只一句话,周嘉让便明白。 有些事是藏不住的。 他没再回答,而是向前倾了身子,像个做错事被发现的小孩,无暇思考她是怎么知道的,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下巴埋在她颈窝里,他的肩膀和手臂都在不受控制地发颤。 空气在这一刻被按下暂停键。 在温书棠的印象里,周嘉让从来没有这样慌张过。 他紧紧抱着她,力道一点点收紧,连贴在锁骨上的喉结都在不断发颤。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 周嘉让叫她的名字,声音里像是混了把粗粝的沙:“恬恬,我的病已经好了。” “真的,已经好了的,好长时间都没有发作过了。” “你看,我现在很正常的。”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好似一种迫切的证明,说到最后,变成惶恐地祈求。 “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眼泪像失了闸的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带着炽热的温度,滑落藏进他的衣衫。 温书棠回抱他,难过地囔着鼻音:“阿让,你说什么傻话。” “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 心疼都还来不及呢。 脸上乱七八糟地都是泪痕,温书棠没擦,只是这样抱着他,用这种方法让他感到心安。 “你怎么都不和我说啊。”她抚着他的脊背,感受到他瘦削突起的骨节,“怎么都不好好照顾自己。” 听见她也在哭,周嘉让心口更疼,像寄生虫一样蚕食着身体的每一寸神经。 向后退开一点,他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对不起宝贝。”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不过……” “笨蛋。”温书棠用力揉揉他的脸,“我才没有怪你。”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光是看着他的样子,都忍不住想掉眼泪。 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生病呢? 等两个人情绪都平复一点,周嘉让给她看了自己这些年来的就诊记录。 第一次咨询,时间是2016年3月。 那时他们分开还不到一年。 这次治疗以谈话为主,症状主要表现为长期失眠,心情起伏波动较大,身上无故出现疼痛,偶尔会呼吸困难,有窒息感。 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是中度抑郁加中度焦虑。 后面几张的内容差不多,他的病情还算比较稳定。 直到第四次。 2017年1月。 文件夹里变成了一张急诊抢救单。 主诉及病史那栏清清楚楚地写着:周嘉让,19岁,于2017年1月3日21:45分被室友发现倒卧于家中,床头散落艾司唑仑片空瓶(规格 1mg×20 片,家属诉半月前开具),左手腕可见纵行切割伤(长约 6cm,深及皮下,活动性出血),送至时意识已经不清醒。 周嘉让伸手捂住上面的内容,很淡地扯了下唇角:“别看这个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温书棠死死咬着唇肉,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但抑不住喉间哽咽:“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下午回家的路上,她查找了许多相关资料,了解到这类疾病的诱发因素有很多,除去遗传情况外,还与家庭环境,遭受到外界重大打击有关。 所以她初步猜测,可能是因为小时候那些过于沉重的经历,亲人接连去世,再加上他被强行送到美国,种种变故的摧残下,才会萌生这种问题。 可他都在美国生活一年了,按理说应该适应了,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自杀的举动呢? “是陆家的人又去找你麻烦了吗?”温书棠问。 周嘉让摇头:“不是。” 很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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