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不出的慌乱席卷全身,肩膀抑制不住地发颤,他从齿缝中逼出三个字:“报警吧。” “等一下。” 班长倏然插话,不确定地抬眼:“我想到一个地方,也许……” …… 荒废许久的器材室里,尘腥在空气中肆意涌动着。 发霉的墙皮,潮湿的石地,老旧灯泡上蒙着厚厚的灰,到处都是阴暗破败的景象。 废墟堆积的角落里,女孩姿态蜷缩,抱着膝盖,脊背抵在冰冷墙面上,寒意一寸一寸向上攀爬,额前发丝凌乱不堪,校服上满是肮脏与斑驳。 对面铁架上的杂物掉下,在地面砸出一声闷响,她被惊得指尖微动了下,两秒后,侧头不太舒服地咳嗽起来。 意识渐渐清醒,温书棠从混沌中挣脱。 四肢犹如被拆卸重装过,酸涩和痛意自骨缝中弥漫,呼吸沉重如铅,喉咙和胸腔充斥着难忍的铁锈味。 掌心密密麻麻都是血痕,大小不一的石子嵌进皮肉,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她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但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双腿僵硬得厉害,失败几次后才踉踉跄跄地起身。 周围没有窗,再加上停电,房间里不见一丝光亮。 温书棠摸向口袋,想用手机照明,拇指在侧键上摁了几次,屏幕却没有任何反应。 没电了吗? 还是被弄坏了啊…… 她泄出一口气,将手机放回去,忍住痛意,贴着墙沿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手心摸到一个冰冷的锁扣。 不出意外。 门被反锁了。 她又用力去拍门板,一边拍一边询问是否有人,声线似浮萍般虚弱地回荡着,可回应她的只有远处劈下的闷雷。 体力耗尽,温书棠跌坐在地上。 手指缠住衣袖,指腹血色尽失,她努力抑着心里的恐惧,但眼眶还是不争气地漾出酸热。 这是哪儿啊。 她不是在体育馆的洗手间外吗。 怎么就被关到这里来了。 记忆乱七八糟的。 温书棠偏头,自暴自弃地靠在臂弯里,散乱的长发从肩后滑落,半遮半挡地盖住眼睛。 会有人来救她吗?她忍不住想。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晚自习是不是结束了,如果见她没回家,姐姐会不会很着急啊。 怎么就这么没用。 又要让姐姐替自己操心了。 想不到出去的办法,走投无路之际,她只能默默祈求着奇迹降临。 时间好像被按下暂停键,温书棠半阖上眼,感知一点点流逝,最后变得模糊不清。 痛意将她麻痹,无穷无尽的绝望中,脑海里竟然不自觉浮现出周嘉让的模样。 算了…… 嘴角划开几滴腥咸,随后是很淡的一抹苦笑。 他根本就不在意她啊。 大概都不会发现她失踪了,又怎么可能赶过来救她呢。 正这么想着。 一阵粗暴的踹门声猝不及防地敲进耳膜。 第一反应是那个把她关在这里的人,神经一瞬间绷紧,瞳孔万分惊恐地瞪大,手指也死死交缠在一起。 手掌胡乱摸在地上,她捡起一根木棍,弓腰像根紧绷的弦,整个人呈防卫姿态向后退去,直到—— 砰。 门被踹开。 混着雨水的潮湿,寒风争先恐后地涌入。 温书棠躲在缝隙里,迟缓地抬起头,借着门外月光,看清来人的面孔后,刹那间被定在原地。 真的是周嘉让吗。 是不是太痛了,怎么都出现幻觉了。 温书棠用力眨眼,终于确定。 不是幻觉。 那道颀长身影的的确确在她面前。 多日未见,他似乎瘦削不少,锁骨深深凹陷,平直的肩线更加锋利。 光影自身后穿过,勾勒出他挺拔落拓的身形,额前发丝凌乱,低垂下的眼眸,露出几分风尘仆仆的意味。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滚落,大颗大颗的温热砸上手背。 唇瓣轻颤,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眼前人已经难以克制地俯身,伸手将她揽进怀中。 落在耳畔的气息滚烫,温书棠下颌压进他颈窝里,箍在身后的力气不断收紧,他们体温相熨,心跳也趋于共鸣。 如同栉风沐雨,终于找到那件失而复得的珍品。 宽厚掌心抚上发丝,伴随胸口剧烈的起伏,周嘉让颤抖着叫她:“温书棠。” 她一边掉眼泪,一边闷闷地嗯一声。 周嘉让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心疼:“别哭。” “有我在。” 第32章 开关 “周嘉让,这一点都不公平。”…… 这个拥抱持续了好久,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耳边杂音渐远,破败残旧的场景也消散,就像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穿越时空那般, 在这浩瀚的宇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奔波寻觅了整晚,周嘉让身上沾满凉气,可怀抱却无比炽热, 扶在脑后的手掌慢慢滑落,停至颈后,掌心纹路贴着细腻的皮肤, 安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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