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恋爱游戏崩坏中(雄竞NP) > 第22章

第22章

,关越在她屁股上拍了下:“冷,快上去。” 程诺摇头,充分展现热恋期女人的娇羞,嘟囔道:“你先走。”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会有这么肉麻的一面,也得亏月黑风高的,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关越又把人拉怀里抱了下,放开。没有再拉扯,开着车离开了。 程诺咬着唇瓣在冰天雪地里回𝖒𝖑𝖟𝖑味刚才的缠绵,突然耳边声音一亮。 “程诺。” 她回头,黑暗中勾勒出一个熟悉的人影——陈美芳。 程诺有点心虚地迎上去,她手里提着一瓶醋和一瓶酱油,明显刚从巷口的小卖部过来。程诺赶紧献殷勤,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陈美芳显然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但是也好歹给程诺留了点面子,进家门前没有开骂。 两人一前一后,各怀鬼胎上了楼。 陈美芳做了肉包子,程诺一进去就闻见了香味,刚要伸手到茶几上的盘子里去抓一个,手上就挨了一下。 她讪讪地坐沙发里等待审判,可偏偏陈美芳是个“审讯高手”。她先晾着程诺,对程诺的马屁也是冲充耳不闻。 有条有序地换下羽绒服,做吃包子的蘸料,盛汤,就是不提刚才到底看见了没。 还是程诺先稳不住,心虚道:“妈,大姨家来的人多吗?”她随口扯了个话题。 陈美芳阴着脸,“嗯”了声,没做其他回应。 程诺又问:“包子什么馅的?” “狼心狗肺馅的。”陈美芳总算忍不住了。 程诺原本松松垮垮的双腿瞬间并拢,手也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一副谨遵教诲的样子。 她还想在被定罪前辩解一下:“那个,妈......就是......也许...刚才天太黑,容易看......看走眼。” 陈美芳一个眼刀扔过来,往日的温和一扫而空。揪着程诺耳朵,死死盯着她唇瓣看:“嘴都咬花了,还在这跟我打马虎眼。” 看来不得不招了,程诺干脆眼一闭说:“妈,您别生气。我招,刚才那个是我新交的男朋友,我一定让他以最快的速度上门跟您这个准岳母相认。” 她咬着唇眼睛掀开一条逢,瞟了下,看陈美芳有点微怔,又赶紧补充道:“他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你见见他就知道了。” “哪里好?”陈美芳反诘。 程诺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就是长得不差,然后为人仗义,特别会照顾人,他不是开了家汽车养护店嘛,也蛮能赚钱的。 至于,床上功夫嘛!她也很满意,男人要是床上不行,床下再行也是鸡肋。这是她的标准,当然不能跟陈美芳说。 她还是有所收敛的,虽是从陈美芳肚子里爬出来的,但是这么私密的话题,有点羞赧。 陈美芳睨她一眼,忧心忡忡:“长得好能当饭吃?还有你说那什么仗义,结婚又不是混社会,难不成你两要称兄道弟,拜把子?有什么用?” 程诺心里一咯噔,她还隐去了很关键的信息。 陈美芳显然对程诺谈恋爱这事也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又语重心长道:“诺诺,你要收着点,别一下子就给人交底了。你是女孩子,要吃亏的。” “他不是那样的人。”她其实理解陈美芳的担心,但下意识就想维护关越。 陈美芳:“谁知道呢?不在一起过日子,是人是鬼都不好说。” 程诺低头盯着地砖的裂缝看了会,心一沉,想说的话卡在喉咙处,转了又转还是说了出来:“妈,我真的很喜欢他,”她抬眸,手攥着裤子,“你要问我喜欢什么,我好像也说不出来,就是跟他在一起我是阳光的,心里是亮堂的,总有种未来可期的感觉。” 陈美芳眼神晦涩,对于程诺此刻的叛逆有点不能接受。 但是程诺横了心,要和盘托出,撒谎是件很痛苦的事。 她低声道:“妈,他离过婚,带着一个小女孩。”她看见陈美芳眼神里的不理解和震惊,很快变成了深深的排斥,但是程诺心里松了口气,这样对关越也公平。 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卑鄙,把所有的难受都强加给了陈美芳。 她还在极力消化这个信息,转而脸上的褶皱抽搐了下,眉心紧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其他男人了吗?还是你爱这个男人已经爱到心盲了,不愿意看一看现实。” 她痛心疾首的样子像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在程诺心巴上来回凌迟。 程诺掩面,忍住汹涌的难过:“妈,我知道,我也尝试着去拒绝他了,可是我做不到,怎么办?” 她反复尝试过了,不是吗? 一点一点,关越已经在她心里扎下了根。甚至还在不断往更深的地方延展,程诺摸了下脖子上的星星吊坠。在他店里的时候关越戴上的,说之前原本打算用来表白的,结果没用上,好在没浪费。 就算是很浪漫的事,他也会嘴硬说些拽拽的话。但是他眼里的那份虔诚,让程诺沉沦。 她拒绝不了一个冷然的人为她露出惬意的笑,更拒绝不了他漆黑的眼眸里只倒映着她一个人。暗夜深巷里彼此试探过的安全距离,让她想起来都心疼,还有那浇不灭的炙热,都让她不想再妥协了。 陈美芳看她态度决然,有点无奈:“我这一生就这样了,我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想让你好好的,找个好人家过幸福的日子。你也不知道像了谁,这么倔。现在你们两你侬我侬的,你想过没真要在一起生活了,这各中关系怎么平衡?最后辛苦的还不是你,妈妈希望你不要冲动,再好好想想。” 原本温馨的空气,因为这个话题瞬间回归冰点。程诺很少和陈美芳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家里大多数的事情她都会让程诺做主。 看来这个消息确实让她伤着了,饭也没吃就进了卧室。 程诺浑浑噩噩地洗了把脸,躺床上看着灯罩里的光膨胀。惆怅把人捂得密不透风,想给关越打个电话说一下,一想他晚上还要照顾小孩,还是作罢。 她还是寄希望于能找个机会让关越带着关予芙和妈妈见个面,这样她就会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假,兴许能放下心里的芥蒂。 . 隔天,关越傍晚接完关予芙,顺道去洗车店看了下。 那个时间段,下班的高峰,里面有几辆车在冲洗,关越把关予芙放到外面的空地玩耍,前天晚上的雪还没有消干净,只是颜色不再纯白。 他自己在店里前前后后检查了一番。 出去,正好看见一个妇人佝偻着背,撑着腰歇脚。脚边放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菜,还有一袋二十斤装的大米。 在她边上玩耍的关予芙过去,仰头问她:“婆婆你是不是提不动了?” 妇人笑,跟程诺有点神似:“歇歇就能提动了。” 关予芙很热心:“你家远不远啊,我让我爸爸帮你吧!”她看见了关越,兴奋地叫他。 关越有点无措的挠了挠后脑勺,待那人转身,心里的猜测又确定了几分,他走过去,表情说不出的扭捏,也不知道讲什么话。 提起地上的东西就往那边楼上走,放到三楼的门口,又一股风似的下来。 陈美芳觉得奇怪,没来由地想到昨晚程诺说的新男友,看着身高差不多,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牵着的小女孩,再看看已经从楼上下来的男人,眉头能夹死一只蚊子。 这是已经背着她悄悄带回去家里过了。 还不打自招。 陈美芳抬眼将关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两人眼神互相躲闪,都有点不自在。 关越手也规矩地垂着,往日的随性收敛了几分,把关予芙夹在臂下。 陈美芳先开口:“你女儿?” “嗯。”关越态度恭敬。 陈美芳继续:“多大了?” “过完年 7 岁。” “我是说你多大了?” “翻过年 30。” “结婚够早的,”陈美芳斜睨了他一眼,站得倒是板正,“刚才麻烦你了。” 关越忙摆手:“没事,应该的。” 陈美芳眉头仍皱着:“没什么应该,你帮了我,该说声谢。” 她语气满是要划清界限的感觉,关越眉心跳了跳,顿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陈美芳也很少这样不友好地跟人说话,但是作为母亲的担忧让她没法再保持温和。 关予芙也察觉到两个大人之间微妙的气氛,问:“爸爸,你认识婆婆吗?” 陈美芳看了眼站在关越边上乖巧的孩子,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实在过分,笑道:“你爸爸刚才帮我忙了,所以我们现在认识了!” 小孩子就看你对她好不好,关予芙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婆婆的善意,看她时不自觉地笑了。 那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之后彼此会成为羁绊一生的亲人。 关越思忖了下叮嘱关予芙到一边等自己,等她走了,他说:“阿姨,今天见面仓促,实在抱歉。改天我到家里去看您,至于我和程诺的事,我是真心实意地跟她在一起。您不必现在就接受我,给我个让您了解我的机会就成。” 他说的真诚,又人高马大。陈美芳扭头看别处,有点别扭。 她瞟了眼关越,摇摇头:“你们还是太自以为是。” 关越抿唇吁了口气,表决心这种事对他挺难的。 陈美芳也没有再看他,径直上楼了。其实他觉得承诺母亲的态度已经够好了,至少没有开口就勒令两人分开。 关越舌尖舔着齿关出了口气,手心的冷汗被凉风一吹更冷了。 直到关予芙唤他,才从刚才紧张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chapter50.一份糖 程诺店铺已经正式开业,她不需要再去抢位置摆摊。暖黄色的灯光笼在她周身,再加上满屋子色调丰富的物品,整个一岁月静好模样。 这会店里没人,她扭头看了眼外面,黑沉沉的夜被路灯切割,马路对面人行道口的红灯闪烁着最后三秒。 她看见熟悉的身影。 绿灯,关越一手牵着关予芙,左肩上挂着那个粉蓝色的书包,额前的碎发随着步子颤动,程诺心里的锣鼓也乒乒乓乓地敲了起来。 门口放着两个花束,早上关越送过来的。 她不想大动干戈搞开业仪式,想着悄摸摸干就行了,关越说其他随程诺,该有的花还是不能少。最后她没拗过,收下了。 程诺真是个胆小的人,她从小到大不管干什么都是先去做,做成了才会把事情说出去。生怕前面虚张声势,最后没有达到预期的结果。 让身边的人失望,让不对付的人看了笑话。 把自己绷在世俗里,动弹不得。 实际上,个人的生活哪有那么多的观众,不过是庸人自扰。 关越推开漆成白色的玻璃门,眼皮垂着,神色淡淡。 程诺脸上扬起笑,招呼站在他身侧的小孩:“哈喽,小公主。” 关予芙被程诺捏着嗓子的语调招惹的咯咯直笑,关越松开她手,看着她跑到收银台里面去跟程诺说悄悄话。 说完,又兴致勃勃地去到处参观。 活泼了不少。 程诺视线落在关越身上,他好像无话,两人之间隔着个收银台和过道,他倚在门边,暖黄色的光晕也没能柔化他硬朗的下颌线。 他手伸进裤兜摸了盒烟出来,刚敲出来一根,又拧着眉塞了回去。两人视线就那么交织着,那感觉很怪。 像是一锅快要烧开的水,表层的水流已经开始翻滚,但是就等不到下面沸腾。 谁也没有先点开两人已经面临着的难题。 程诺盯着他看了会,垂下眸胡乱划拉了两下手机,眼眶有点泛酸。 他站在那里不光在她心上纵了把火,还会让人莫名心安。程诺希望他一直能站在那里,如果世上有永远,那就永远都不要走开。 这天她早早关了店,关越带着她们去了附近的商场吃西餐,他不说,程诺也多少能猜出是为了庆祝她店开业。 两人今天话都额外少,这种被安静放大的距离感,倒是让程诺看见了一个更清晰的关越。 以往他们相处中都太聒噪了,要么是身体急切地相贴,要么就是好奇心太重,不断盘剥对方的过往。 现在,她一面心不在焉地看着菜单,一面认真在脑海里临摹他的眉眼,胸口渗出的蜜液不过分浓稠,但如涓涓细流般,无休止。 关越没看菜单,指着桌面上的宣传单要了一份套餐。他嫌麻烦,对自己是怎么方便怎么来,耐心等身边两位女士点完,他才慢悠悠道:“今天碰见你妈了。” 程诺原本舒展的眉毛蹙起:“她认出你了?” “嗯。” 程诺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又啪叽摔到地上,眉心皱起:“说了什么?” 关越绕过去坐到她那侧,宽大的掌心包住她手,才低沉道:“就随便聊了两句。” “对,她也不会说什么重话,”程诺心烦,自问自答,“昨晚我跟她摊牌了,把你的情况也说了,我妈她现在还有点不太能接受,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程诺抬眸看身边的人,神色疲倦,但也尽量撑着笑。 关越看着很淡定,摸了下她发顶:“也好,我周末在嘉园定个包厢,请她过去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程诺垂眸,手指抠着关越的掌心,心里发烫:“嗯,我跟她说一下。” 她始终轻松不下来,关越看她眼尾耷拉,眉头还皱着,有意逗她:“你眼皮都快掉到杯子里了。” 程诺努着嘴,猛吸了口水杯里的吸管,发泄。 关越拍了拍她背:“好了,别难受了。见了你妈我好好表现,争取让她早日认可。” 他看着程诺眉头的褶皱,心里躁得慌。哪有让自己的女人因为他的原因,这么伤心难过的。 程诺吸了吸鼻子,看他:“你嘴今天可真甜。” “不好吗?” “好啊。”她心情好了点,语调也轻快了不少。 关予芙在旁边的室内游乐场玩耍,关越看了眼,收回视线,嘴角挂了抹笑:“那你有没有什么奖励?”他脸几乎贴着程诺的后脖颈,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吹起了一层红晕。 程诺推他:“这么严肃的话题,你正经点。” 关越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你店里那套粉兔子内衣不错,下次穿给我看。” 程诺瞪他,脸颊瞬间烧红。她挣开被关越握着的手,捂住脸降温。 但是,无济于事。那股火越烧越慌,带着被陈美芳不认可的惴惴不安和对关越的沉溺,把她快要吞没。 关越却又适可而止,靠着窗边的台子,眸光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外面冷寂的夜,转而看向程诺时,又带了份炙热。 他问:“你后悔么?” “啊?”程诺没有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眼神迷蒙。 关越又重复一遍:“和我在一起后悔么?” 程诺没有立即回答,低头嘬着吸管沉默了几秒,才缓缓抬头对上关越有些迫切又佯装不在意的眼神:“我现在不后悔,再往后就说不准了。人不都总是说,珍惜当下嘛!我珍惜现在。” 她这句话也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谁又能今天就写好明天的结尾。 关越把她脑袋扣过来,在她额前猛嘬了口:“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他这份直白总能轻易撬动程诺的心,她从来都渴望关越身上这种肆无忌惮的自由和淡淡的无所谓。 就好像他眼前的世界是一个松松垮垮的帆布袋,随手能装进任何东西,也能抛掉不必要的。 程诺低低笑,关予芙跑过来,爬到椅子上,商场的热风阵阵,她额头的发都沾湿了。程诺把水杯递到她跟前,把吸管喂进小孩嘴里,两人相视而笑。 关越目光钉在她细腻的侧脸,挪不开,也不想挪开。 他胸腔里藏着笑意,在为此刻的快乐鼓掌、震颤。 . 程诺打消了关越要跟她上楼了的念头,刚把人连哄带赶弄走,才忐忑着上楼。 她开门进去,客厅里灯开着,没有人,她把手上的枣糕找了个盘子装好。又走到卧室看了眼,陈美芳在床上半躺着。 程诺问她:“妈,你吃了没?” 她语气尽量平稳:“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家徐记枣糕,吃点?” 陈美芳怏怏道:“先放着吧!” 程诺不放心,进去探了探她额头,没有发烧。总归隔着事,两人之间的状态也有点别扭。 “那我先出去了,你有事叫我。” 陈美芳转头来看她,欲言又止。 程诺以为她还要劝说自己跟关越分开,下意识逃避。 圣诞节前后,小城市虽然没有浓厚的圣诞氛围,但程诺还是在店里布置了一番,闪烁的彩灯,橱窗上笑呵呵的圣诞老人,轻快的音乐,味道足够了。 客流量也不是一般的大。 下午关越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忙得脚不沾地。敷衍了两句,就挂了。没一会关越提着两份清炒河粉过来。 店里那时正好有几个女孩在买东西,看见进来的男人,眼睛都瞪大了。 晓晓比程诺先注意道,唤他:“哥,你过来了。” 关越点头,盯着手指在收银机上飞速敲着的程诺看了眼。 他面无表情安排地程诺:“你去吃饭,我来。” 程诺这才注意到已经贴靠着收银台的男人,手里还忙活着。 “你怎么过来了?” “不能来?” 程诺抬眸看了他一眼,脸臭臭的。她没空哄他:“我先忙完这会。” “去吃饭。”命令的语气。 程诺腹诽,不就是昨晚两人打电话聊正嗨的时候她睡着了,今早惊醒给他打了个电话,结果一看时间才凌晨四点半。 关越接过程诺收银的活,闷不吭声地扫条码,装袋。 程诺被他挤出收银台,只好悻悻地拿着他带过来的饭和晓晓跑到里面的隔间去吃。 她拌了拌手里的粉,不放心头伸出去看了眼,嚯,人不减反增,小妹妹们一个个排着队结账。那人跟个大爷似的,眉头锁着,下齿轻咬着唇瓣,有点矫情。 程诺看了眼那姑娘手里的东西,差点没笑出声。 她问晓晓:“男人谈恋爱也会变幼稚吗?” “会吧,但关越哥这种应该不太可能。”晓晓笑,“我还挺好奇你们两谈恋爱什么样的。” 程诺“扑哧”笑了声:“你对他有滤镜。” “啊?”晓晓不知所以然。 “可是关越哥真的是我见过最能配的上男子汉大丈夫这个称呼的人。” 程诺笑:“果然,他就会招小姑娘。” “你也是小姑娘。”晓晓眉眼弯弯。 程诺认命般点头:“所以被他骗喽!” 她又探出去看了眼,男人脸还是绷着,程诺真心觉得他不适合这个地方,背后贴个烟酒糖茶适配度都要比这高。 刚才那波小姑娘离开,店里突然宽敞了很多。程诺把吃完的饭盒收起来,晓晓肚子已经很明显了。 程诺说:“晓晓,你今天早点回去歇着吧!” 晓晓邪笑:“好勒,电灯泡这就走。” 程诺拍她屁股,脸一红:“说什么了你,今晚加班到十点。” “我还是现在就走,”晓晓一副我很懂的样子,“你们好......嘿嘿...” 晓晓跟关越打了个招呼,一溜烟没了人影。 程诺看他在摸烟,皱眉:“你是打算给我店烧了?” 关越眼皮掀起,淡淡看她,两人一个在店门口,一个在最里面,隔了点距离:“你要是再不理我,保不齐。” 程诺抿嘴笑:“我不是忙嘛!” “忙到两句话都说不了?” “就......”程诺找借口,“你怎么这么黏人。” 关越已经走到她跟前,撩起帘子盯着她看:“我不黏你,你不黏我,还搞什么对象。” 他们的时间被太多的事切割,留给两个人的真的太少了。 程诺踮起脚尖,直勾勾盯着他眼睛笑:“你这是有危机感了?” “嗯。”关越毫不避讳,握住她下巴,在她娇嫩的唇瓣上啄了口。 程诺难得看到他还会有这样委屈巴巴的时候,很大方地勾住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口。 关越被她这一下亲的整个人都融化了,刚才绷着的脸笑开。抓握着程诺的脖颈边亲边把人推到了隔间里面去。 他急切地跟十八岁的男高中生一般,隔着牛仔裤抓着程诺屁股揉捏。 程诺娇嗔:“你轻点。” 关越重重捏了下:“不长记性。” 程诺:“......” “要点其他的。” 程诺脸烧了起来,乘其不备,拉开他肩膀上的衣服,咬了口。 关越捏住她作乱的小嘴,挤得撅起来:“等会让你哭,信不信?” 程诺见好就收,又扒着他脸亲了口,求饶:“我错了。” 关越被她的妖精模样直接说硬了,他手从程诺后背伸进去,摸着她的脊背。 手刚搭在内衣扣上,有人进来。 程诺立马推开关越,拉好毛衣,出去招呼客人了。 完全一副提裤子不认人的态度。 关越脑袋后仰,靠在墙面上,硬生生把那股火压了下来。 🔒chapter51.成年叛逆 街上还是有些小年轻找刺激,拿着玫瑰在冷风中接吻,程诺看得满脸笑。但是,她今天还是得回家。 跟陈美芳还没有聊开,心里总是憋着一个疙瘩。 到门口,掏钥匙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她莫名心慌。 她推开门,声音甜腻喊:“妈......” 预期中陈美芳的身影没有出现,倒是一个令程诺完全意想不到的人坐在沙发上。 程嘉除了身形更挺拔,脸部更俊朗了,没什么其他变化。 他看见程诺进来有点局促,捏着抱枕从沙发上站起来,在程诺不可置信地注视下,叫她:“姐。” 他们有四五年没见过了。 真应了那句最熟悉的陌生人。 程诺脸色僵硬,齿关咬得紧紧的,掠过程嘉去找陈美芳,她在卧室里找东西,看见程诺寻进来,面色有点窘迫,急于解释。 “你弟弟他今年说有什么假期实训,放得早,过来看看我们。” 程诺死死盯着她:“你们一直在联系?” 陈美芳颤着身子:“诺诺,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都是我的孩子。” 她这是承认了。 “可他选了那个人不是吗?” 她不理解,只觉得遭受了背叛。 “我......”陈美芳低下头,叹了口气,深深的无奈,“我就你们两个孩子,你是姐姐,都长大了,和和气气的。” 她声音带着点哀求,让程诺更加脆弱。 她一句话都没有再说,憋着气往外走。 程嘉跟她在背后,叫她:“姐。” 程诺没有理,一路狂奔到楼下,钻进车里。坐垫冰凉,直击人心。她趴在方向盘上没有点火,默了两分钟,程嘉追下来左右看了看,又垂头丧气地上去了。 程诺掏出手机拨了关越的电话,他在跟关予芙一起看漫画书,喉间溢着笑,问:“到家了?” 没人应。 又问:“怎么了?” 程诺还是没出声。 关越声音变沉:“说话,程诺。” 她理了理情绪,盯着天上冷清的半圆道:“我想来找你。” 关越顿了下:“我去接你。” 程诺摇头:“我开车过来,一会就到。” “好。” 他没有多问,多半也猜到是跟家里闹了矛盾。 程诺到的时候,关越在路口等她。她把车停到路边,推开车门就钻进了男人的怀里。情绪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彻底泛滥。 她很鄙视,也很害怕自己这样把难堪的点暴露在别人面前。 这是上段感情留给她的后遗症。 但是今天就想被人爱,被人放在第一位。 关越把人搂紧,等她情绪稳定了点,问:“什么事要大半夜跑出来?” 程诺把程嘉的事捡关键的说给他听。 两人在楼下待了会,关越问她:“送你回去?” 程诺摇头:“明天吧!今天回去感觉会控制不住打人。” “还挺暴力。” 程诺扭头看关越,忽略他刚才的调侃:“你收留我一晚吧?” 关越把她手揣兜里:“可以,不过你要给你妈说一声。” 程诺低头,吐槽:“你好婆婆妈妈。” 月亮依旧挂着,远处有狗吠声。小区的路灯年久,不是很亮,两三米远的快递柜弥补了缺失的光亮。 关越认真道:“别跟你妈置气,跟她们相处一天少一天,不是每个人都还有妈妈能跟她说说话,吵吵架的。” 程诺知道关越母亲去世了,她能理解他说的话,但也是真气。程嘉偷偷跟着程开林走了这件事在当时给她的伤害并不亚于程开林出轨抛妻弃子。 现在,他不声不响的就回来了。 随意的好像这些年她扛下的债务和责任都是落在肩上的毛毛雪,轻飘飘就可以拂去。 程诺手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吱吱啦啦的响,她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打来的。 晾了几通后,她接起。 陈美芳声音焦灼:“诺诺,大晚上的,外面不安全,你先回来。” 程诺语气生硬:“只要他还在,我就不回去。” 她在赌气,像个没有得到偏爱的小孩,努着嘴表达自己的委屈。 陈美芳哀叹:“诺诺,程嘉就是回来看看我们,你没必要多想。” “看看?”程诺轻嗤,“是在那边享够福了,想起把他拉扯大的妈妈姐姐,良心过不去,给自己求个安慰吧!” 她很少如此刻薄,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妈,最让我失望的是你,就算你真的想见他,为什么不能跟我提前说,我以为那个家是我们两个人的。” 她声音越到后面越低。 陈美芳语塞,凝噎了一会,说:“诺诺,妈妈对不起你,我是想跟你说的,又害怕你接受不了......” 她还想再说什么被程诺打断了:“你跟他说,我记仇。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陈美芳:“你先回家吧!” “不了,”程诺攥着发烫的手机,“我今晚住朋友家。” “是他吗?”陈美芳问。 程诺没有否认,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她心里甚至有一种自虐的快感,仿佛在说:是你亲手把我推出来的。 在她打电话的这会功夫,关越站在一边点了支烟,顶端的猩红一明一暗,程诺盯着他抽烟的动作怅惘,一种剧烈的不安全感在啃噬她。 世上到底有没有“绝对”这个概念。 还是那些从一而终都只是童话,人就是不同的面料拼接出来的复杂物。 她伸手从关越手里夺下那支已经燃了一半的烟塞进自己嘴里,上面还洇着他的水渍,味道有点烈。 程诺惘然:“太冲了。” 说着她蹲下去,抱着膝盖继续抽。 关越没有说话,又重新点了一支,站在一边跟一尊雕塑似的,陪着她。 昏暗的路灯下不知何时有了飞旋的雪花,慢慢程诺眼睫和鼻头也感觉到了湿意,她抬眸漫天的银片纷纷下坠。 那速度很慢。 洛林已经很久没有下过湍急的大雪了,程诺印象中的雪就是这样慢慢的、优雅的,甚至是静默的。 晚上悄悄的下,早晨人一开窗就会被刺眼的冷白包裹。 像是大自然馈赠的惊喜。 她正在发呆,唇边的烟被拿走,她抬眸盯着始作俑者看。 关越收了收下巴:“不是说很冲,抽两口得了。” 程诺轻笑:“你是不喜欢看女人抽烟吧!大男子主义。” 她有点没事找事。 关越不介意:“是不喜欢,但也不会干涉。” 程诺揉了揉眼眶,要站起来,脚蹲麻了。关越眼疾手快,拦腰将人抱住。 程诺顺势趴到他肩头,低喃:“抱抱我。” “不是在抱吗?” “抱紧点。” 关越手臂收紧,下巴落在她柔软的发上,不成型的雪花飞落在两人肩膀上。他的小妖精受伤了,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两人在雪地里不知道呆了多久,程诺低低抽泣,眼泪把关越的衣襟染湿了。 他笑:“你要再哭,眼泪鼻涕冻

相关推荐: 交易情爱(H)   萌物(高干)   火影之最强白眼   我以神明为食   花样宠妻:猎户撞上小作精   芊芊入怀   挚爱   南城(H)   那年夏天(破镜重圆1v1)   爸与(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