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但他有些疑惑:“莲清派的继任掌门什么时候来京城了?” 小厮恭恭敬敬回答:“听说这位是百年来唯一一个能修无情道的,魏天师便让这位来人间历劫,如今她已断情绝爱、功德圆满,自然要回去继任衣钵,执掌莲清派了。” 易承鹤点点头。 “既如此,听本王令,迎亲队伍全部让道!” 话落,浩浩荡荡、看不见尽头的迎亲队伍整齐划一地靠边。 而不远处,一座奢华无比的轿子由八个仙风道骨的蓝衣弟子抬着款款而来。 它和大红的迎亲队伍擦肩而过时,易承鹤向轿子里看了一眼。 此时,一阵春风拂过。 轿子纯白的纱帘被吹动,露出继任掌门小半张清冷无暇的侧脸。 那分明是顾浅秋! 只是惊鸿一瞥,那纱帘便垂下了。 易承鹤却深深蹙起眉,顾浅秋怎会出现在莲清派掌门的轿子上呢? 他强行压下心底那点诡异的不安,继续向丞相府行去。 与此同时,丞相府。 顾夕月一身精致繁复的大红嫁衣,头上金灿灿的珠钗发冠格外耀眼。 丞相夫妇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侧,盈着泪的眼里全是不舍。 见状,顾夕月安慰:“爹、娘,承鹤表兄的王府离丞相府不过几条街的距离,女儿一定会常常回来看你们的。” 丞相夫人拿帕子按了按眼尾,随后从手腕上摘下一个晶莹剔透的手镯。 “夕月,这是娘还在闺阁中时,你外祖母特意差京城最好的玉匠打造的,如今你要出嫁了,娘把它给你,只愿你和王爷从此琴瑟和鸣,恩爱圆满。” “娘……”顾夕月顿时眼眶通红。 丞相连忙开口:“今儿个可是大喜的日子,你们娘俩可千万不要掉眼泪了。” 他向顾夕月伸出宽厚的掌心。 “来,夕月,爹牵着你,亲手把你交到王爷手里。” 三人和一众丫鬟小厮一起走到丞相府门口时,顾夕月左右环顾了一圈。 她蹙眉:“怎么不见浅秋姐姐?” 顾母随着顾夕月的视线看去,一应陪嫁的队列中果然没有顾浅秋。 不知为何,她心间猛地一沉。 “去,去惜花院里看看大小姐在磨蹭什么,让她不要耽误了吉时。” “是。” 丫鬟点头,迅速向惜花院走去。 没多久,丫鬟气喘吁吁赶来,附在顾母耳畔小声。 “夫人,奴婢在惜花院找了一圈,都没看见大小姐,院子里还被收拾了一番……” 闻言,顾母微微蹙起眉。 回忆着这两天顾浅秋的‘反叛’,她语气责怪。 “妹妹和王爷成亲的重要日子,她又在闹什么脾气,真是太不懂事了!” 随即,她又安抚起顾夕月。 “夕月,你不必担心,晚上,娘自然会把你姐姐送到王府。” 她握住顾夕月的手:“夕月,以后你是王妃,娘只求你一件事,你姐姐从小到大吃的苦头不少,若有机会,你就求王爷给她一个侧妃之位,你们姐妹俩相互扶持,好好生活。” 顾夕月一怔,万万没想到顾母竟然真的在为顾浅秋打算! 她面上依旧柔顺乖巧:“娘,您也说了,我和姐姐以后在王府就是唯一的亲人了,我怎能不照顾她呢?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姐姐在王府受委屈的。” “好。”顾母欣慰地笑了。 这时,震耳欲聋的礼炮声响起,无数红色纸屑漫天飞舞。 易承鹤骑着高头大马,逆着光走到顾夕月面前。 “夕月,我兑现当初的诺言,来娶你了。” 红盖头下,顾夕月扬起心满意足的笑容。 风拂过,她回头看了一眼丞相府。 “顾浅秋,我还是要嫁给你最喜欢的男人了,从此以后,你只能看着我的脸色活下去!” 丞相嫁女,王爷娶亲,十里红妆,普天同庆。 这场盛宴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 易承鹤饮了一些薄酒,来到顾夕月的栖梧院。 看着门口陌生的丫鬟,他蹙眉。 “今夜不该是顾浅秋守夜吗?她人呢?” 丫鬟语气怯弱:“启禀王爷,大小姐今日不在丞相府,所以是奴婢守夜。” “什么?” 易承鹤眉宇间划过一抹浓浓的不悦,更多的是怎样都压抑不下的不安。 走进房中,看到端正坐在红帐之中的顾夕月。 他忽然转身,大步跨出房门,随后扶着湘妃竹,呕吐起来! 房内,听到这动静的顾夕月猛地扯下红盖头。 她眸中闪过一丝怨毒。 刚刚易承鹤在门口问丫鬟的话,她一字不差全听见了! 顾浅秋就是个寡妇,一个微不足道的陪嫁丫鬟,什么时候能让易承鹤这么上心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起身走向易承鹤。 “承鹤表兄,你还好吗?我已经吩咐小厨房给你煮醒酒汤了。” 闻声,易承鹤回头看向顾夕月。 清冷月光下,顾夕月红衣似火,那张脸和顾浅秋有四五分相似。 却怎样都无法和五年前荷塘边的女子重叠。 这时,易承鹤耳边忽然响起顾浅秋悲凉的声音。 “表兄,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夏天的晚上?” “可是易承鹤,这么多年,我已经让出了相府千金的身份,让出了和爹娘团聚、生活在一起的机会,甚至在五年前就被迫让出你,我还要让到什么时候?” “如果五年前你就知道是我给你解了情毒,你还会送我上嫁给苍凛的花轿吗?” “五年前,我刚回丞相府,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尽管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微不足道,但因为那一点好,即便你错认了人,即便你亲手送我去西厂,我都没有恨你。” “而现在,表兄,我对你的喜欢,真的结束了。” “易承鹤,我真心祝你和顾夕月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但是,如若你想起五年前那夜究竟是谁,你千万不要后悔。” 一字一句好似都是在证明一个和现在完全不同的真相。 这一刻,易承鹤心底的不安愈来愈重。 他越看顾夕月越觉得陌生:“夕月,五年前……” 眼前忽然一片晕眩,他还是没将在心底排列成句的问题问出口。 多疑最伤故人心。 他怎能因顾浅秋的寥寥几语就怀疑一直纯善柔弱的顾夕月呢? 顾夕月好似没有听见易承鹤戛然而止的问题。 只是担忧道:“承鹤表兄,你现在看起来很不好,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好。” 这一夜,易承鹤恪守君子之风,和顾夕月和衣而睡,没有越男女界限半步。 与此同时,丞相府。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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