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 想当初宸妃也是如此,真心真意地爱他,敬他,只可惜...... 萧濯一眼就将皇帝的心思看了个七七八八。 他只觉得讽刺。 当初储位之争愈发白热化,几个皇子明争暗斗,皇帝骑虎难下,为了转移朝臣的注意力才想起他这个被遗忘在冷宫近十年的儿子。 宠爱是假的。 迟迟不立储君,贪恋手中权力,想将这潭水搅浑才是真的。 就连现如今将他留在御前......也有故意借他敲打萧弘的意思在吧。 但不论心里怎么想,萧濯在皇帝面前的表现向来滴水不漏,他合格地扮演着一个乖巧听话的儿子,一直待到皇帝喝了药睡下以后才从御前离开。 中间殷殊鹤也来了两趟,但全程没跟萧濯对视,两人也没说过一句话。 因此没人知道晚间七皇子换了衣裳突发奇想说要去行宫外面转转,实则拐带了新上任的督公大人。 “公公做什么板着个脸......笑一个给我看看?” 此刻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萧濯没忍住将人拽到了自己怀里,连带着说话也没了遮拦,压低了声音问:“白天在御前我就一直在看你脖子上的痕迹,昨日我没控制住力道,今日有没有旁人看见?有人问你么?” 殷殊鹤脸色古怪,有些恼怒地瞪了萧濯一眼。 今日他召周南岳议事,将重要的事情说完以后,周南岳的目光无意中扫到他的脖子,犹豫了下还是问:“督公可是被什么虫子咬了?是否要找太医过来看看?” “......”殷殊鹤当时面无表情道:“被狗咬的。” 周南岳吓了一大跳,还准备追问,殷殊鹤撩起眼皮望向他:“怎么,周大人莫非很闲?” 周南岳神色一凛,二话不说话抱拳下去做事了。 此刻萧濯主动提及此事,殷殊鹤发现重活一世,他也不知道心智是被萧濯影响了还是怎么回事,竟然真的有种想咬回来的冲动。 暗骂自己也昏了头,殷殊鹤没接萧濯的话,望着他提起了另一件事:“二皇子的事是否与殿下有关?” “督公既然猜到了又何必再问?”萧濯将殷殊鹤的手握在手里把玩,继而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要借这个机会让他永远都爬不起来,公公会帮我么?” 两人双目对视。 殷殊鹤意味不明地问:“殿下手眼通天,还需要我帮忙吗?” “当然需要,”萧濯从后面抱着殷殊鹤,嗅着他身上那股清清淡淡的冷香,只觉得这一天在皇帝面前伺候的腻味跟烦躁之感全都没了,“我需要用这件事向崔家证明,公公是跟我站在一起的。” 陡然提到崔家。 殷殊鹤瞬间想到自己前世曾在诏狱中受过的种种折磨,眸子动了动,语气不明地问:“崔家乃世家大族,向来跟阉党水火不容,认为我们这些宦官祸国乱权,人人得而诛之,怎么......崔大人如今改主意了?” “什么水火不容?”萧濯捏了捏殷殊鹤的手指:“无非是权衡利弊,看是否有利可图罢了。” “更何况公公刚刚坐上司礼监掌印之位,”萧濯勾了勾嘴角:“跟崔家合作,借他们的势,帮公公早日坐稳这个位置不好么?” 顿了下,他在殷殊鹤的指尖落下一吻,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等他们没有利用价值了,我就把他们交给公公处置。” “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 殷殊鹤怔了一下,眯起眼睛反问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他从上辈子就知道萧濯跟崔家的关系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好。 崔氏想利用萧濯,助他登基再牵制于他,提升家族声望,彻底掌握朝堂话语权。 而萧濯则始终记着宸妃当年在冷宫中受尽折磨,崔家却不肯施以援手的仇恨,只等着登基以后让其付出代价。 可萧濯方才说的这番话......殷殊鹤差点以为他是想替自己报仇。 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殷殊鹤便觉得有些荒谬。 怎么会呢?当初他失势被人押入大牢的时候萧濯已经死了。 他根本不会知道这些。 便是知道了......大概也只会对他这个仇人的下场拍手称快,更谈不上要替他报仇。 萧濯也没解释。 他用鼻尖蹭了蹭殷殊鹤的脖颈:“我发现公公好像越来越习惯跟我亲近了。” “现在我亲你碰你,你都不紧张了,不像原来......”萧濯说:“我一靠近,公公就浑身紧绷,活像一根拉满的弦。” 殷殊鹤眼皮一跳。 他不知道萧濯这话究竟是试探还是别的,但重生一世太过匪夷所思,萧濯应当没那么快猜到他也恢复了前世记忆,只装作若无其事道:“难道殿下不乐见如此?” “自然乐见,”萧濯忽然笑了一下,“但这还不够......若是下回我亲你的时候,督公能主动来含我的舌头那就更好了。” “我手把手教了这么久,督公也该学会了吧?” “你”殷殊鹤气结。 “我什么?”萧濯将手覆在殷殊鹤的后颈处,低头吻上他的嘴唇。 跟之前不同,这个吻的动作很轻,舌尖柔软旖旎地在殷殊鹤的上颚来回撩拨,像是在安抚他并未表现出来的某种情绪。 习惯了承受强势的亲吻,萧濯的动作忽然变轻柔殷殊鹤却又些不习惯了。 心头仿佛有羽毛扫过,他不受控制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不知不觉,两人在耳鬓厮磨中换了姿势。 萧濯托着殷殊鹤的屁股让他坐到了自己身上,一个人低头,一个人仰头,两人在马车颠簸中吻得愈发深入。 最后,萧濯松开嘴,用手指抹去殷殊鹤唇角湿润。 他看着殷殊鹤的眼睛问:“好些了么?” “怕你在行宫不方便,也来不及,所以我让人备了些姑娘喜欢的胭脂水粉,珠宝首饰什么的,样样都是珍品,她应当会喜欢。” 萧濯这话话没头没尾, 但殷殊鹤却听懂了。 随着马车驶出行宫近半个时辰。 虽然他已经接受了萧濯的说法,决定去见殷梨一面,但时隔两世......面对自己唯一的亲人,殷殊鹤依然难免会觉得近乡情怯。 他不知道萧濯怎么能看出他心中所想。 也不知道萧濯为什么会对他的情绪这么敏锐。 心中忽然泛起一股压抑已久的矛盾与冲动。 殷殊鹤猛地拽住萧濯的衣襟,反客为主吻上萧濯的嘴唇,并且按照他方才说的那样,将自己的舌头送进了萧濯口中。 第100章 第20章 “这是七皇子萧濯。” 殷梨还住在京郊的庄子上。 这庄子早在之前就已经被萧濯过给了殷殊鹤。 楚风将人从常德益手中带回来以后, 殷殊鹤曾派信任的小黄门出宫问过她今后的想法。 殷梨虽然惶恐不安,但左思右想后还是做出了跟上辈子一样的决定她想留在京城。 殷殊鹤并不意外。 只不过外来百姓若想长久居于京城,需得要在官府过了明路的路引和户籍, 否则将被视作流民, 依照大启律, 罚杖一百, 流三千里。 殷殊鹤想让妹妹堂堂正正的活, 这段时日便着手在办这些。 只不过他没想到萧濯会逼他亲自来见殷梨。 也没想到......重活一世的自己竟会真的被他说服。 脑海中回响起萧濯那日含着怒气在他耳边说过的话, 殷殊鹤站在殷梨住的小院外沉默了一会儿, 没有立刻推门进去。 其实上辈子到死殷殊鹤也没见殷梨。 原因很简单, 他很清楚萧濯死后,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既然是条看得到头的黄泉路, 那便更应该利利落落地走, 不牵累任何人,只有旁人不知殷梨是谁,她才能完全不受他影响, 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 当时锦衣卫死伤大半, 殷殊鹤树倒猢狲散, 被押入大牢时一身囚衣,披头散发, 狼狈不堪,有个狱卒还冲他啐了口唾沫, 拿刀尖挑着他的下巴道:“阉人祸国殃民,可惜就是不能株连九族。” “不过干了那么多坏事, 当个绝户断子绝孙也是活该。” 殷殊鹤当时低着头嗤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当真是做了件顶顶明智的事。 他这一生浮浮沉沉,曾卑躬屈膝, 也曾显赫一时,便是残缺之身,也曾在床榻间享受过滚烫爱/欲,即使如今一朝失势,临死前也保住了唯一的亲人。 所以哪怕就这么死了,应当也没什么可遗憾了。 只不过有天夜里,他在受过酷刑折磨后,盯着铁栏杆外照进来的一点月光,还是没忍住恍了恍神。 周南岳曾汇报过,说殷梨想见他。 那时候殷梨即将临盆,大夫探过脉象,说她肚子里怀的是双胎,夫家高兴得紧,然而殷梨却差人给他递话,说若生下来的是两个儿子,就把其中一个过继给殷殊鹤,孩子虽然还放在她身边养,但随他的姓,日后为他延续香火。 怕这话引人误会,殷梨连忙又补了两句,说不是算计或者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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