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竟是想干什么? 但鬼使神差的,殷殊鹤心里那股子被人强迫的恨意忽然就削减了一丁点,也只有一丁点。 或许这种出卖自己,受人钳制的关系于他而言并不是完全无益,除了可以换得殷梨平安之外,还有他那个见不得人的病症......可前提是萧濯跟他的接触仅限于此。 不知想到什么,殷殊鹤咬了咬牙,眸色蓦地一暗。 已近子时,一路走小路回到司礼监,却看到两个值夜的黄门凑在一起神色嘀嘀咕咕说些什么,看到殷殊鹤走近,他们瞬间站直了,表情有些紧张。 殷殊鹤心思不在这里,只皱着眉头随口问了一句:“慌慌张张做什么?” “回禀公公,”其中一个小太监是殷殊鹤的心腹,他压低了声音道:“听说今儿个晚上,诏狱死人了。” “诏狱这种地方,死个把人有什么可稀奇的?” 然而小太监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变得十分古怪,犹豫了一下道:“......死的不是犯人,是狱卒。” 殷殊鹤怔了一下。 “还是四个,听说死得可惨了,连肠子都被人掏出来了,血流了一地,”想到自己偷听到的惨状,小太监浑身抖了一下,只觉得夜晚的风都变得寒凉了不少:“但尸体不知所踪,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 诏狱归锦衣卫掌管。 诏狱中的狱卒突然被杀......殷殊鹤皱了下眉头,“常公公怎么说?” “常公公吩咐谁都不许提,要是听到谁走漏了风声,就要了谁的命。” 既然如此,想来明日常德益应该也会提及此事,殷殊鹤没有再继续深究,毕竟死的狱卒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现在面临最重要的问题是今后该如何与萧濯周旋,以及......如何在确定殷梨平安之后不动声色地扳倒常德益。 不过诏狱狱卒离奇被杀这件事倒是提醒了他。 殷殊鹤眯了下眼睛,忽然就知道该怎么在不牵连到自己的情况下杀掉常德益了。 殷殊鹤走后,广平苑依然亮着灯。 方才一直候在外面,将二人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的李德忠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额上冷汗涔涔。他万万没想到自家从来不近女色的七殿下竟然看中了一个太监! 以往他还曾经为萧濯于情/欲一事颇为淡薄感到忧心,毕竟皇室子弟,哪个不是十四五岁就开始知事,身边没几个暖床体己的宫女伺候成何体统? 而且李德忠二十年前曾经受过萧濯母亲宸妃的恩德,得知自己有机会能伺候萧濯的时候是真心实意感到高兴的,因此格外心疼自家殿下曾经在冷宫中幽居十年的苦楚。 在他看来,旁的皇子公主都是金尊玉贵养大的,偏偏萧濯在冷宫吃了十年的苦,现如今再如何奢靡享受那也当得。 可他万万没想到萧濯好不容易动了念,却看上一个没根的太监! 李德忠自然认得殷殊鹤,司礼监常德益手下最得用的宦官。 长得的确是俊秀无双,可即便如此也该掩盖不了他是个阉人的事实啊! 更何况李德忠这些年在宫中左右逢源,哪里没听过殷殊鹤的名头?他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但替常德益做了多少脏事?焉知他藏了什么祸心,万一再借此事反咬萧濯一口该如何是好? 天知道他方才在外面守着有多忧心,生怕萧濯一个冲动当即就把人给收用了。 幸好没有。 此刻终于进到内室伺候的李德忠走过来替萧濯解外袍,顿了顿还是忍不住低声劝道:“殿下,您这又是何苦呢?你是天潢贵胄,千金之躯,便是不好女色,若是想要长相好的娈童,什么样的找不到呢?何必执着于一个太监......断了根的阉人难免污秽,而且他还是司礼监常德益那边的人,整日在御前伺候,这事万一要是传到皇上那里......” 萧濯挑了下眉,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传到皇帝耳朵里,他也不一定就不高兴。” 李德忠心中一惊,来不及深想,萧濯又面无表情转了话题:“况且太监怎么了?” 萧濯自己解了玉佩丢给李德忠,也不穿鞋,继续赤着脚往内室走。 上辈子李德忠伺候他多年,从宫内到宫外,一直忠心耿耿,因此萧濯也不介意跟他说几句真心话。 想到今日将殷殊鹤揽在怀里那种内心空洞得已填满,浑身血液沸腾,饥渴难耐的感觉,萧濯眯着眼睛说:“我想要他跟他是谁无关,别说他是个太监,就算他是犯人、是死囚,缺了胳膊瘸了腿......我都要定了他。” “至于阉人污秽......”萧濯眯了下眼睛,没继续往下说。 李德忠不可能懂。 这世上没有比殷殊鹤更美的宦官。 前世他曾经点着烛火细细看过,殷殊鹤就连那处残缺之处也生得干净漂亮,让人望之生津,饥渴难耐。 唯独刀儿匠留下的那道刀疤碍眼。 萧濯每次吻过,殷殊鹤都浑身紧绷颤抖,眼角发红,像一只濒临死亡,摇摇欲坠,令人想要怜惜又想狠狠摧残的白鹤。 思之及此,萧濯突然望向李德忠问了个前世他从未想过的问题:“净身是什么感觉?” 李德忠猛地一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哎呦,殿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老奴早就不记得了。” 见萧濯还是不说话,李德忠苦笑:“奴才命不好,是八岁那年净的身,当时家里揭不开锅了,只能把我送到宫里去当太监。依稀记得......那日是个大晴天,奴才喝了一碗麻叶水,然后被绑在炕上,刀儿匠一刀下去就晕了,等再醒过来......就没了根了。” 萧濯问:“疼不疼?” 没想到萧濯竟会关心这些,李德忠哑然,半晌后涩然道:“......疼是当然疼的,老奴记得自己当时恨不得死了算了,偏偏被人五花大绑,连动都动弹不了,只能硬生生扛着,幸而还是捡回了一条命,但也过了整整一个月才缓过来。” 萧濯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他不说话,李德忠叹了口气,弯腰给他倒了盏茶:“既然您想好了,那老奴就不劝了。” 左右萧濯以前在冷宫吃了太多苦,在李德忠看来,只要殿下能高兴,那这些都是小事。 只不过他犹豫了下,“但今日听这动静......殷公公应当不是那等拿身子换取前程的人,而且他毕竟不同于其他宦官,若是您真喜欢,何不将他的软肋牢牢拿在手里,免得日后他心怀不忿,再反咬一口” 萧濯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他倒是想。 上辈子也不是没有做过。 结果呢? 想到上辈子殷殊鹤面无表情将那把匕首狠狠刺进他腹中的感觉,萧濯那张英俊的面庞有一瞬间的扭曲,又很快恢复原样。 他不是怕自己压制不住现在根基尚浅的殷殊鹤。 也不是怕逼急了殷殊鹤会跟他玉石俱焚。 连萧濯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明明打定了主意要暗卫将殷梨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用她逼迫殷殊鹤不得不乖乖听话,到最后扣着他的下巴时,到了嘴边的威胁却变成了将殷梨安置好以后剩下的事都交给殷殊鹤处理,他绝不插手半分的承诺。 “攻心而已,”萧濯很快给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说法。 “强求有什么意思,”他冷声道:“我就是要他欠我的,要他心甘情愿跟我交换。” 谁让殷殊鹤前世亲手杀他。 谁让殷殊鹤杀了他之后将自己也落得那种下场。 他恨他。 他变成孤魂野鬼看着他被下诏狱不得脱身的时候恨不得掐死他。 所以重活一世,他既要折辱殷殊鹤,也要想方设法让殷殊鹤同样也喜欢上他。 让他再也舍不得离开他,更舍不得杀他。 对。 对。 就是这样。 之前在心中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此刻清晰无比,萧濯脑海中忽然升起巨大的迫切跟渴望。 这让他心脏剧烈跳动,悸动无比,连带着脸上都闪过一丝灼热跟骇人的痉挛。 李德忠在旁边看着萧濯的表情有些不对,小心道:“......殿下?” 萧濯转过头,用一双黑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他问:“你知不知道怎么能讨人欢心?” 第87章 第7章 他忽然意识到他前世好像犯了一 李德忠心中哭笑不得, 他一个宦官哪里懂得这些? 但毕竟在宫中多年,想了想道:“您是主子,要想让一个奴才高兴......不如多给些赏赐或金银?让他知道跟着您有源源不断的好处, 就算开始再怎么不情不愿, 慢慢也就收服了。” “......”萧濯皱着眉头, 显然不太满意这个回答。 笑话, 殷殊鹤是这么简单就能打动的人吗? 世人皆认为宦官贪财, 前世殷殊鹤得势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给他送银子, 宫外置的那座宅子数年间攒下无数财宝, 也没见殷殊鹤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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