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是与常人不同,畸形又怪异。 好在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病症发作的难熬,现在正是盛夏,就算整个人都浸在冷水之中也不算难熬。 而且他对自己向来心狠,没什么扛不过去的。 殷殊鹤面无表情脱光衣服坐进浴桶里去,感受着身体里那股疯狂叫嚣着的压抑与见不得光的渴望,他额角冷汗涔涔,脸上却看不见什么波动,只胸口起伏着阖上眼睛兀自忍耐。 忍一忍。 只需要忍一忍就好。 然而这感觉太难受了,不知道是不是今日受到的刺激太过,殷殊鹤大脑昏昏沉沉,只觉得这水不够冰冷,这病症太过难熬,指甲再怎么掐进掌心,都还是难耐,还是渴望,怎么都止不了压不住的躁动。 不知道为什么,殷殊鹤呼吸凌乱地攥紧浴桶边缘的时候,一双狭长的眼眸微眯着,又是狠辣又是湿润的眼前忽然闪过些许破碎模糊的景象。 他看到一个人。 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 那人身量比他高出许多,几乎可以将他整个人都覆住的男人动作强势地从后面抱着他,不许他动,一边啃咬他的嘴唇,一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低声问:“公公舒服么?” 见他皱着眉头不肯说话,那人强硬将他的下巴掰过来,把手指伸进他嘴里,撬开来,声音低哑又狎昵道:“我在给公公治病呢。” “公公难道不准备好好感谢一下我这味药?” 殷殊鹤仿佛看见自己抬起手来给了那人一个巴掌,那人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攥住他的手,舔过他的指尖,那种湿润又黏腻的感觉让殷殊鹤浑身发颤,隐忍着想要将手抽出来,“你给我滚开!” “你想让我滚到哪里去?”殷殊鹤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但看见那人压下来亲吻他的脖颈,嘴唇,最后变本加厉把舌头直直伸进他嘴里,两人胸膛贴着胸膛,鼻尖抵着鼻尖:“......我可舍不得公公犯病。” 他听到自己神经绷到极致的斥责:“你是不是疯了?!” “公公现在才知道吗,”那人声音里带着低低沉沉的笑:“早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疯了。” 后来不知道那男人做了什么。 他们的喘息声纠缠在一起,心跳声也混合在一起。 眼前的情形晃动着,模糊着,像隔着一层纱,让人看不分明,感受也不清晰。 但那种肌肤相贴纠缠不休的感觉却那么滚烫,那种隐秘病症被纾解的感觉也那么真实, 以至于此时此刻,坐在冰凉浴桶中的殷殊鹤甚至有些迷茫。 他咬了咬牙,晃动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强撑着将这些荒谬至极的幻象从自己脑海当中清除出去。 然而这时他突然听到厢房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殷殊鹤陡然一惊,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阴鸷跟危险,“是谁?!” 方才他回来时特意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 若是他的病让人给发现了 然而门只响了一下就安静下来,仿佛刚才那道声音只不过是他的错觉。 殷殊鹤深吸口气,强撑着平静从浴桶之中站起身来,拿了衣服给自己穿上,因为刚才那些荒谬至极的幻象,以至于此刻他感觉自己原本还能勉力支撑的渴望此刻成百上千倍的被勾了起来,浑身上下难受至极,连衣物摩擦都让他有些无法忍受。 不过没关系。 殷殊鹤身体微微发抖,有些喘不上气地往床榻旁边走,将一直放在枕头下面的匕首摸了出来。 虽然呼吸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但殷殊鹤的意识却非常清明。 刚才一定有人来敲过他的门,至于为什么只敲了一下......大概是想引他出去,或递了什么条子等他去看。 这种时候。 他绝对不能是现在这幅不中用的模样。 殷殊鹤脸上没什么表情,狠着心抽出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割了一刀,鲜红的血液刹时间淌了出来,趁着他冷白的皮肤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疼。 当然疼。 殷殊鹤平时将自己养得很好,这等伤及自身的法子他也很少会用,但这会儿疼意顺着鲜血一块儿流出来,他嘴唇发白,那股子难以忍受的焦躁渴望却是褪下去不少,非常管用。 殷殊鹤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将匕首擦干净后放回原位,手臂上的伤口却没怎么管,先去开门。 殷殊鹤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跟他想的一样,门缝底下被人塞了张纸条。 “今日戌时,邀公公于广平苑一见。” 身为司礼监的宦官,他对前朝后宫都了如指掌,广平苑里住着的主子是谁,他心里自然清楚。 他还记得萧濯曾经在冷宫中无人问津地住了十年。 其实本来不该如此,因为萧濯的母亲宸妃出自崔家,崔家乃是大启的开国功臣,先祖曾配享太庙,世代簪缨,朝中受过崔家恩惠的官员不知多少。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女儿自然明艳大方,宸妃更是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初入宫时曾一度宠冠后宫,却不知为何,生下萧濯没几年突然遭到皇帝厌弃。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分明有家族和皇子傍身,且最有希望登上后位的宸妃一夜之间被打入冷宫,连带着已经开蒙的七皇子萧濯也被幽禁于冷宫之中,崔氏一族皆保持沉默,为了不惹怒皇帝,选择跟自己的嫡亲女儿和嫡亲外孙完全切割。 直到两年前在储位之争愈发激烈的时候,萧濯重新被皇上从冷宫中接出来......一时间风头无两。 殷殊鹤不太明白。 那位如今正得皇帝宠爱,连常德益见了都得礼让三分的七殿下为何突然派人给他送来这么一张纸条,究竟是何用意? 毕竟现在他不过是司礼监一个无名小卒...... 只不过当奴才的,主子要如何就得如何,因此不论对方是什么来意,也不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萧濯想让他去,他就必须得去,还得在夜里避着常德益的耳目悄悄地去。 因为这张纸条,殷殊鹤心中转瞬间闪过无数个不同的念头。 连带着给自己上药的动作都透着些不经心,直到纱布不小心碰到伤口再次渗出血来,他“嘶”了一声,面色忽然有些难看地想到自己刚才犯病时出现的幻觉。 当真是荒唐可笑。 难道挨了那一刀,没了男人的物件,他果然变成了一个怪物? 生了这种畸形又下贱的病症不说,现下还开始幻想起自己跟男人亲近,在一个男人身下雌伏? 这怎么可能?! 他将身下残缺视之为耻,怎么可能在旁人面前袒露,还放任他人如此亲近? 殷殊鹤面无表情将手按在自己手臂的刀口上,感受着鲜血重新顺着伤口流出来传递的强烈痛感,通过这种方式来强迫自己清醒。 更何况。 殷殊鹤冷笑一声。 所有人都知道阉人残缺,即便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也都对他们鄙夷不屑。 怎么,他病狠了还是被常德益给压制久了,竟然幻想出一个男人出来怜惜他,疼爱他? 且不说这世上绝不可能会有人毫无芥蒂,用那样缠绵亲密的动作亲吻连他自己都嫌恶心的身体,殷殊鹤自己也决不允许任何像幻像中可能发生的那种失控在他身上发生。 他不需要任何人怜惜。 也不需要任何解药。 从六岁不得不把自己卖掉入宫为奴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人这一辈子只有能捏在手里的权势跟地位才是最实在的,别人谁都靠不住。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萧濯想要见他为的竟然也是这种肮脏的目的。 萧濯也没想到殷殊鹤竟然没有发病。 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他没想到殷殊鹤竟然硬生生靠自己抗了过去。 前世在一块厮混数年,他比谁都更清楚殷殊鹤那个磨人的病症犯起病来有多难熬。 尽管殷殊鹤心智坚定,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每每犯病依然被折磨地呼吸急促,站立不稳,整个人看起来像一片即将被碾碎的花瓣。 萧濯让人打探过司礼监今日发生的事,知道常德益为了敲打殷殊鹤拿殷梨的亲事作为威胁,也知道他还当着殷殊鹤的面发作了一个小太监。 单凭殷殊鹤对殷梨的看重,他不可能不对常德益恨之入骨。 他情绪震荡之时不可能不发病,所以他是怎么扛过去的? 泡冷水了?还是捆自己了? 因为萧濯向来不喜在屋内熏香,再加上他嗅觉敏锐,几乎是瞬间就闻到殷殊鹤身上那股尚未褪去的血腥味,猜到他此刻之所以能安安稳稳站在他面前的原因,萧濯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许多,眼神阴沉危险。 可能是因为他脸色变化太明显,以至于殷殊鹤心中一惊,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萧濯下,下意识跪在地上行礼:“奴才殷殊鹤,见过七殿下。” 萧濯胸中的怒意正盛,因此他丝毫没有让殷殊鹤起来的意思,冷眼盯着他的乌黑柔顺的发顶,在心里冷冷想他今日拿刀割的哪里,又割了多深,流了多少血。 他没有去想自己这股滔天的怒火究竟从何而来,但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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