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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但那湿意却汹涌的喷出来,让他的眼前一片模糊,逼得他不得不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 可没有用,一个巨浪掀过来,劈头盖脸,将他卷入浪中,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那浪又把他托起来。 谢知非双腿一软,跌坐在床沿边。 他想伸出手,去碰一碰那个人,却发现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哽咽着,在心里轻轻问一句: 淮右,是你吗? 第二百八十三章人呢 “李姑娘。” 朱青心虚呢,不敢看李不言的眼睛。 “以后不要随便把剑掏出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把事情闹大,谢府不比别处,凡事是有规矩的。” 李不言露出一个笑容:“你要跟我说的事,就是这个?” “还有,老爷说这事一定会给两位姑娘一个交待,老爷这人说话做事,都是有分寸的,不会随便承诺。” 朱青:“姑娘稍安勿躁,略等几日,不要再擅自动手了。” “还有吗?” “还有……” 朱青眼皮跳了一下,绞尽脑汁的胡说八道:“哪天你得空了,我们切磋切磋功夫,你要赢了,我,我拜你为师如何?” 如何? 不如何! “我不是谢府的人,你们谢府的规矩在我这里,屁都不是。” 往日里脸上总带着笑的人,一旦沉下脸,连带着周身都是挥之不去的冷意。 “其次,这事如果不给我们一个交待,那对不住,我不是晏三合,没那么好的脾气。最后……“ 李不言皱着眉,嫌弃地看了朱青一眼,“我不收闷葫芦。” 闷葫芦:“……” 闷葫芦目送李不言离开后,算了算时间,赶紧跑回院里。 “朱青哥?”顺才迎上来。 “爷呢,回来没有?” “没有啊,爷不是……” 顺才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朱青便不见了踪影,“我话还没说完呢,怎么走那么急?” 朱青当然心急。 三爷让他把李不言引开,是要进到晏姑娘的房里,进去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可别出事了才好。” 朱青不敢再往下深想,飞奔到静思居,也不敢直闯进去,跃上墙头听了一会墙角。 三爷不在! 老太太的濨恩堂? 不在! 太太的知春院? 不在! 大爷的方洲院? 也不在! 会去哪里? 朱青心急如焚,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 濨恩堂里,只剩下母子二人相对而坐。 老太太动了动嘴角,嘲讽之色浮现。 儿子是从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肉,虽然身居高位,在外头混的风生水起,但有些东西是瞒不住她的。 刚刚那出戏,儿子是唱给她看的。 一来,是想洗清柳姨娘身上的嫌疑;二来,也是想用老二娶晏三合这事,让她相信柳姨娘的清白。 “你就这么信她吗?” 谢道之沉默的点点头。 “可除了她,这府里上上下下,还有谁有那么个心机。” “母亲,事情正在查,到底是谁总会查个水落石出。” 谢道之:“今天的事,晏三合多半生了去意,母亲舍不得她,想留下她,只有通过婚事,那么老二的心思咱们就可以成全。” 老太太一听婚事,顿时被掐中了七寸。 谢道之清楚老太太的弱点,索性又添了一句:“至少与母亲的心思是不谋而合的。” …… 谢道之走出濨恩堂的时候,雨点子已经落下来。 谢总管撑着黑伞,等在院门口,见主子出来,赶忙迎上去,“老爷,事情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谢道之看他一眼:“边走边说。” 主仆二人走进雨中,大伞遮住了两人的身影,也遮住了谢总管说话的声音。 事情很简单。 太太想讨好晏姑娘,于是就让小厨房今日做一份排骨莲藕汤,还特意叮嘱食材一定要新鲜,汤要入味。 恰好,今日老爷和大爷在书房用的饭,父子二人喝了几杯酒。 再加上三爷在外头应酬未归,小厨房按着从前的惯例,便开始预备醒酒汤。 醒酒汤穷人有穷人的做法,富人有富人的做法,像谢府这样的门第,一般用陈皮做料。 不巧的是,老爷这几日胃里有些泛酸,陈皮性酸,老爷吃不得,所以小厨房的管厨陈大娘子便用了一点碎灵芝入汤。 灵芝解百毒,入汤解酒,是所有醒酒汤中最有功效的一种。 做法也特别简单,灵芝切片,小火煮上一个半时辰,起锅时,加点蜂蜜就能喝。 但灵芝多贵啊,除了王侯将相,便是像谢府这样门第的人,都用不起。 巧的是,二爷前几日去外头做买卖,别人送了他一包,二爷把整根都入了库,剩余一点不值钱的碎灵芝就给了柳姨娘。 柳姨娘拿着也没用,就命丫鬟送到了陈大娘的手上,还特意叮嘱这东西只许给爷们做醒酒汤用。 就这么着,一锅肉汤先开煮,一锅醒酒汤后开煮。 中间,陈大娘因为肚子疼,去了趟茅厕,小厨房只剩下她孙女二丫。 二丫刚满八岁,跟着陈大娘在小厨房打打下手。 陈大娘回来后,二丫便玩去了,一个时辰后,李正家的带着人先来拿肉汤。 谁知,肉汤中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添了几勺灵芝汤。 灵芝属于蘑菇中的一种,功效是普通蘑菇的十几倍,只要一勺,足够祸害晏三合。 “老爷,李正家的进到小厨房,一共带了三个下人,汤是陈大娘盛好的,她们只需放进食盒,拎着就走。” 谢总管看看主子的神色:“老奴分开审了陈大娘和她孙女,两人都哭着喊冤,您看这事儿……” 谢道之斜睨过去,谢总管吓得忙垂下脑袋。 这么一来,太太的嫌疑算是洗清了,柳姨娘的嫌疑却大了,因为这点碎灵芝是柳姨娘给的。 而这个陈大娘之所以能管着小厨房,归根到底还是柳姨娘的枕头风。 柳姨娘是南边人,口味素来清淡,吃不惯北边的重口味,整个谢府只有陈大娘做的菜最为清淡, 而小厨房管着各房的宵夜,清淡最为合适,这不就顺理成章的上位了吗? 小厨房是有油水的。 为着这一点油水,为报柳姨娘的恩情,陈大娘很有可能会帮着柳姨娘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谢道之万万没有想到,前脚刚刚在老太太那头拍了胸脯,打了包票,后脚事情就真的落到柳氏头上来。 恰好这时,空中传来几声雷声,瓢泼大雨倾泻下来,雨点子吧哒吧哒砸在伞布上,也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 “去,把陈大娘和她孙女带到我书房,我亲自来审。” 谢小花不知道是因为这大雨,还是因为老爷的一双冷眸,生生打了个寒颤。 哎! 谢家本来太太平平,做妻的,做妾的都各守本分;嫡子为官,庶子经商,相安无事。 这事儿一出,就等于把这一层遮羞布给撕去了,以后怕是有的闹呢。 谢小花把雨伞送到老爷手上,“是,老奴这就去押人。” “慢着!” 谢道之忽的想到了什么:“老三呢,怎么一晚上没见着他的人?” 第二百八十四章左右 滂沱的大雨中,三爷走进四条巷。 巷子里空无一人,几道闪电照亮了前方的青石路,也照亮了远处的那棵枯树。 小右,是妹妹的乳名,这个名字是爹起的。 爹常说人生在世,不过是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一进一退,一悲一喜。 他还常说,他有一儿一女,凑成个好字,此生再没什么遗憾了,唯一的遗憾是,将来小右要嫁人。 爹说这话的时候,娘总不耐烦听,悄无声息的回了厢房,留下他和小右,在边上陪着。 爹在郑家就是个窝囊废,根本没有人瞧得起,他们住的海棠院,就好比冷宫,一年到头也不见有人来。 “爹,谁说小右要嫁人?” 小丫头十分老成道:“我都认真看过了,来来回回的人,没有一个比得上爹,连我哥都比不上。” 他在边上急得直跳脚,心说祖宗啊,你这来来回回四个字,咱们爬树的事儿还瞒得住吗? “爹,我今天画了一副画,你瞧瞧好看不?” 小丫头十分会岔开话题,献宝似的拿出一副画,画上是他,正在舞刀,寥寥几笔,他骨子里藏着的懒怠呼之欲出。 爹一看,脸就沉下来。 他赶紧乖乖走到院外,拿起墙角的大刀,把白天偷的懒补上。 一边舞,一边把那小丫头片子骂个狗血淋头,心说再陪她爬树,再哄她睡觉,他就是小狗。 小狗跟出来,坐在门槛上,两手托着下巴,嘴里念念有词。 “哥,咱们海棠院的出头之日,就看你的了……” “不对,也看我。在我的督促下,你一定能成为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哥,你好好练吧,否则,我压力好大的……” 你还压力大? 他心说赶紧的吧,给这丫头找个婆家,早点嫁出去,不能砸手上,烂锅里。 回忆戛然而止。 谢知非看着远处的枯树,突然飞奔起来,随即脚在墙壁上点几下,人已经跃上了墙头。 风,更猛; 雨,更大了。 沉重的雨点坠进昏重疲顿的脑子里,谢知非纵身一跳,跳在树上,又顺着树往下爬,稳稳的落在院子里。 依旧是断壁残垣; 依旧是一片狼藉。 谢知非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郑家的尸体没有多一条,没有少一条,她是像他一样,魂魄落进了另一个人的身体里? 不对! 如果是这样,那她为什么会对郑家的事情那样淡漠和冷静,像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如此刻骨铭心的痛和恨,她不该忘! 或者……她原本就没有死。 那么,是谁救下的她? 那个原本属于郑淮右的尸体,又是谁的呢? 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为什么忘记了从前的事? 她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替死人化念解魔? 是谁教的她? 谢知非毫无血色的面容上睁着一双愁凄的眼睛,闭目,睁目,乞求无边的夜色能降下一点点天光,好让他能迅速看清这团迷雾。 然而,不仅没有天光,雨打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起来,贴在谢三爷脸上九年的面具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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