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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应。 他心有余悸地偏过脸,用眼神询问:你家爷怎么了? 朱青摇摇头:不知道啊! 裴笑脸上的表情一瞬间碎了:马上就要中元节,难不成这小子的魂又被小鬼们吓着了? 中元节可是厉鬼,那些符啊、咒啊没鸟用,得弄点厉害的东西镇镇。 正想着,边上的人还了魂,“明亭,你先回去。” “啊?” “先回家去。” “回屁!” 裴笑指着厢房,“我放心得下你,也放心不下我的晏妹妹,听到我爹说的没有,差一点点没命。” 谢知非转过头,冷冷地看着裴笑的眼睛。 裴笑迎上他的目光,冷不丁吓了一个趔趄。 这是什么眼神? 怎么还充血了呢? “谢五十,你……” 谢五十已经收回视线,大步地离开。 朱青想跟过去,又觉得扔下小裴爷一个人不妥,正犹豫着,却听小裴爷跳脚道: “还不赶紧跟上去,你家爷厉鬼上身了,大晚上的竟然往后花园去?” 朱青:“……” “衙门里还有一样厉器,我马上回去拿,你好好看着他。” 小裴爷一边跑一边嚷嚷,“实在不行,把他送到晏神婆的房里,只要神婆有口气在,就能保佑他。” 朱青赶紧去追自家主子,还差几步之遥的时候,谢知非突然转身,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 朱青此刻才明白为什么小裴爷说三爷被厉鬼缠身了。 这双眼睛冷得过分,无端给人一种很深的感觉,任是谁被他看这么一眼,都会浑身不自在。 “爷,你……” “朱青。” 谢知非何止眼睛冷,说话的口气也冷:“再过半个时辰,你去静思居把李不言引开。” “爷想做什么?”朱青惊骇地睁大了眼睛。 “不要问,就照我说的去做。” 谢知非薄唇抿成一条线,走到凉亭边坐下。 凉亭没有灯,他整个人陷在黑暗中,一动不动,沉默如山。 …… “砰,砰,砰!” 濨恩堂里,老太太用力的敲着拐杖,恨不得把青石砖都敲出一个洞来。 “这丫头不吱声,不吱气,本本分分,哪里碍着你们的眼了,你们一个个要来对付她?” 老太太心如刀割啊,“怎么不来给我下药下毒,我死了,这家就安生了。” “母亲!” “你不要喊我母亲。” 老太太抹泪:“这丫头真要走,我也不活了!” 谢道之耐着性子劝:“一时半刻她不会走,母亲放心,这事儿子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给她一个交待。” “给所有人一个交待。” 老太太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就差冲他喊一句—— 这府里,谁有这个本事,有这个龌龊心思,能借刀杀人,还能一箭双雕? “老太太,老爷,二爷和柳姨娘来了。” 说话间,柳姨娘母子走进屋里,朝老太太行礼。 不等她行完礼,谢道之一拍桌子,厉声道:“柳氏,你给我跪下。” 柳姨娘看看男人,直挺挺地跪下去。 谢不惑也跟着下跪,昂首道:“祖母,父亲,姨娘不是这样的人。” “住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谢道之横眉阴鸷,“柳氏,静思居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柳氏:“回老爷,刚刚来的路上,听二爷说起过。” “小厨房的事,可是你做的?” “回老爷,不是妾做的。” 不是你做的,是鬼做的? 老太太胸口一起一伏,当着儿子的面不好发作,只能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压了下去。 谢道之语气如冰如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做的?” 柳氏忽然眼圈一红,垂首道:“妾没有证据。” 谢道之起身走到柳氏跟前,睥睨着她,“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做的?” “老太太,老爷,妾真的没有。” “那好!” 谢道之偏过身,看了老母亲一眼。 “今日当着老太太的面,我把话撂下,此事我会彻查,但凡只要你在这事儿上沾点边,谢府便容不下你。” 第二百八十二章淮右 柳姨娘只觉得眼前一黑,含泪抬起双眸,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父亲!” 谢不惑心急如焚,膝行两步上前:“姨娘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儿子以项上人头保证。” 谢道之大为火光,拿起小几上的茶碗狠狠砸在地上:“你又如何知道?” “因为……因为……” 谢不惑一咬牙,豁出去了:“因为我对姨娘说过,我愿意娶晏姑娘为妻,她素来疼我,绝不可能背着我去害她。” “你,你说什么?”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站起来。 柳姨娘慢慢挺起身子。 “二爷的心思,几日前妾和老爷提起过,老爷说容他想一想。老太太,妾真要起了那份心,只管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太太一些怔愣,眼珠子慢慢看向儿子。 谢道之回看着她,“母亲,柳氏的确说过这个话。” …… 静思居。 晏三合喝了一碗安神药,才沉沉睡去。 李不言一边扇扇子,一边时不时的拨开她的衣袖,看看她身上的红疙瘩有没有消下去一点。 赶明儿真得去庙里烧个香,这丫头最近多灾多难,事事不顺呢。 帘子一掀,汤圆探进半个身子,朝李不言招招手。 李不言起身走过去,“何事?” 汤圆一双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朱青有要事找姑娘,房里我来守着吧” “不去!”李不言想也没想一口拒绝。 汤圆一听这话,眼泪又落下来,心里自责呢! 都怪她想做和事佬,让姑娘喝了那汤,否则哪有今儿晚上的事? 姑娘虽然一句重话都没有,可也没让她进房里侍候,这会李不言都不让她守着姑娘…… 她们是怀疑她了吗? 李不言一见她眼泪汪汪,就知道这丫头想多了,“那你守着,不许离开这个屋子。” “是,奴婢半步都不离开。” 汤圆喜极而泣,赶紧坐到床前,拿起扇子,替姑娘扇风,扇着扇着,泪又忍不住滑下来,还是怪她多了那句嘴。 寂静中,有脚步声近。 “李姑娘,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汤圆赶紧擦一把眼泪站起来,忽然后颈一阵剧痛,她的手下意识的抓了一把帐帘,帐帘轻轻落下的同时,她身子也软软的伏下去。 一灯如豆。 谢知非站在烛火里,看着晃动的帐帘,一动不动。 良久,他伸出手,想去掀开那帐帘,不知为何心一下子慌乱起来,手倏地缩了回去。 仿佛这帐帘后沉睡着的,不是美人,而是一只要将他吞噬的巨形野兽。 他忽然想到很多年前,在郑家,在那个不起眼的海棠院,一间小小的西厢房。 有粉黄色的帐帘,一袭一袭的流苏,夜风一吹,流苏轻轻摇动。 这是淮右的闺房。 淮右缩在被窝里,露出半个小小的脑袋。 “哥,你再给我说个三国好汉的故事。” “从爹那里听来的,都讲给你听了,断货了。” “要不,讲个妖魔鬼怪?” “小祖宗,放过哥行不行,你哥我肚子里就那点墨水,还妖魔鬼怪?” “所以啊,你要多读书,别整天舞枪弄棒的。” “嘿,你还教训起我来了?” 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细伶伶的手,握住他的食指,“再讲一个,就一个,好不好嘛?” 能不好吗? 那小丫头的手心软得跟什么似的,他感觉自己的心也变软了,跟泡了温水一样。 又一个才子佳人的故事说完,她打了个哈欠,两只眼睛水汪汪的。 “哥,你刚刚讲的故事不对。” “哪里不对。” “穷书生是娶不到贵小姐的。” “谁说娶不到,画本子上都写着呢!” “骗人的,咱们家的院墙那么高,穷书生爬上来,要么摔死,要么被人发现后,活活打死。” 他真给气笑了:“你这小脑瓜子里装的是什么?” “智慧。” 她长睫慢慢阖下去。 我的娘咧,终于把这小祖宗给哄睡着了。 他用另一只手摸到她的枕头下,摸出一方帕子,一点一点塞到她手里,然后慢慢抽出自己的手指,吹灭蜡烛,蹑手蹑脚地走出这间闺房。 这便是他每个夜里,雷打不动要做的事。 听爹说,那丫头从娘胎落下来时受过惊吓,每天晚上都要拽着爹的手指,才肯入睡。 刚开始几年都是爹哄着,后来小丫头年岁渐渐大了,爹不方便进她的闺房,哄的人就变成了他。 他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她前脚眼睛一闭,他后脚就把帕子塞她手里,取代自己的手指。 再后来,她自己捏着帕子就能睡着。 这是只有他们兄妹俩才知道的秘密。 这些年他再也没敢细想过,一细想,就辣他的眼睛,灼他的心,心口有处伤口,从未愈合,汩汩流血。 但今天,他把这个伤口露出来,原因只有一个:淮右也不能吃蘑菇,轻则过敏,重则也会要了她的命。 这世上,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巧合。 吃饭剩下一小口,是巧合; 会爬树,也是巧合; 会因为蘑菇要了小命,还是巧合; 那么,那丫头睡觉的时候再拽着一方帕子,便不是巧合。 谢知非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手一点一点掀起帐帘。 倘若此刻晏三合醒着,定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有紧张,有害怕,有期待…… 好像站在了悬崖边上,往前一步可能是万丈深渊,也可能是一马平川。 最后低头的一瞬间,他所有的表情瞬间凝滞。 昏暗的罗纱帐里,少女蜷缩着,长长的黑发散在耳边,映得小小的一张脸越发的苍白。 太过纤长的睫毛像蝴蝶的折翅,盖住了那双冷清深邃的眸子。 一截如皓月凝霜般的手腕放在胸前,手腕再往下,是少女纤细修长的指骨。 白色绣竹叶的帕子,一半露在外面,一半被五根指骨死死的拽住。 谢知非整个人开始剧烈地发抖,脑子里是雾茫茫的一片白。 白光中,他颤着手掀开被子,低头去看她左脚的大脚趾——两颗褐色的痣,一上一下排列着。 “爹,我怎么这里长了两颗痣?” “那是菩萨怕你丢了,在你身上做的记号。” “哥怎么没有?” “他?谁能弄丢他啊!” 谢知非拼命地压抑着眼眶里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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