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了,“谢什么谢,咱们俩是什么交情?” 小裴爷一拍桌子,气宇轩昂道:“过命的交情!” 晏三合端起茶盅:“以茶代酒,祝小裴爷前程似锦,花开富贵。” “干了。” 小裴爷拿杯子一碰,一饮而尽。 饮完,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痛快,连日来的憋屈,烦闷,痛苦,煎熬都一扫而空。 晏三合半个字都没有说错。 人和人从根上不一样,他小裴爷怎么混都可以,但家业还得实打实的撑起来。 裴家在他父亲手上,没有乱;在他手上,也乱不得,否则,他有什么颜面,去见裴家的列祖列宗。 人活着,不只为男欢女爱这一件事,撞了南墙不回头,那不是痴情,而是蠢。 “明亭。” 谢知非拍拍他的肩:“今儿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裴爷一脸嫌弃地挥开这人的手,把头凑过和他新认的晏妹妹说话。 谢知非也不恼,身子懒洋洋地往后一靠,眼神一偏,正对上李不言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有种感觉,这根搅屎棍应该什么都知道了。 没错,这就是他谢三爷的谋定而后动。 第一步,先把裴明亭这块绊脚石挪开。 这挪,还得挪得有点水平,有点智慧。 明亭和他是好兄弟,兄弟两同时喜欢上一个姑娘,说好听点是眼光一致,说不好听,是他偷窥兄弟的心上人。 古往今来,多少男人为了女人,与兄弟反目成仇。 见色起意,见色忘义不是他谢三爷的做派,他要一手抱美人,一手搂兄弟。 于是,他掩下了自己的心事,不紧不慢地等着裴明亭碰个头破血流,等着两人面对面把话说开。 这样,石头才算是真正搬开。 第二步,是谢家。 谢家怎么摆平,他也有初步的打算,最关键的一点是晏三合心中要有他。 两情相悦,再加上晏祖父对谢家的恩情,老太太和父亲才有可能点头应下。 不能急,谢三爷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事就像绣娘手里的针,得慢工出细活,一针一线都落到了实处,就不怕绣不出个花好月圆来。 想到这里,谢三爷主动对上李不言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李不言回他一记冷眼,加外鼻子里呼出的两道冷气。 老狐狸! 我就不对三合挑明,就把话闷死在肚子里,我倒要看看,你谢三爷接下来要怎么做! …… 接下来几天,谢三爷只做了一件事—— 每天和李大侠一道翻墙出门,然后各自往茶坊去;夜里再一道翻墙回来,在静思居小坐上片刻。 别人不知道三爷的用意,李大侠一清二楚:他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晏三合,三爷不光嘴是甜的,心也是实的。 很好! 谢三爷,请继续保持下去! 可惜,一连几天,都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严如贤的案子三司还在查,皇帝是保人,还是拿人,没有流出丁点意思,朝堂上的人在观望,书生们嗅着风声,也一个个闭上了嘴巴。 转眼就到了七月十三,三爷生辰的前一日。 这日傍晚,静思居来了位谁也料想不到的客人。 晏三合看着面前的吴氏,神色淡淡。 如果不是念着三爷的热心,她是懒得与吴氏这样面对面,寡淡地坐着。 吴氏静静地呷着茶,半晌才艰难开口,“我今儿过来,是想和晏姑娘说几句交心的话。” “太太,请说。” “姑娘在府里住了些日子,多少也听说一些事情。” 吴氏声音一哀,“若不是老太太护着,大爷、三爷有出息,我这太太的位置早就易了人。” 晏三合皱眉。 “我这人没读过书,就是个睁眼瞎,嘴又笨,也不会说话,什么本事也没有,比不得那些读过书的人,会说话,会做人。” “太太想说什么?” “晏姑娘,我没有坏心。” 吴氏眼泪泛出来:“我就想老太太好好的,老爷好好的,两个哥儿也好好的,还有晏姑娘在我们家,也好好的。” 晏三合没有说话。 “从前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晏姑娘大人有大量,别与我计较,我也不往外头去,也不知道外头的天地,是什么天地。” 吴氏谨记着李正家的话,对晏三合拼命示弱,拼命讨好。 “以后姑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再不多说一句话。” 晏三合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过来,吴氏这一趟,是专程向她赔罪的。 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其实与季老太太相比,吴氏虽然出身普通,福气却是好的——儿女傍身,婆婆明里暗里相护。 但成也福气,败也福气。 吴氏被人护得太好了,既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又不肯动脑子想想很多事情的来龙去脉,时间一久,就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说她蠢,的确蠢;说她坏,而非真的坏。 “太太。” 晏三合平静开口:“我这个人胆子也大,很有几分不知天高地厚。我与太太之间,没有谁对谁错,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这话什么意思? 吴氏一脑门子浆糊。 “太太犯不着为从前的事情,特意跑来一趟。” 晏三合顿了顿。 “我与谢家来说,不过是个客,没有长长久久呆着不走的道理。日后,我们远着些,就能相安无事。” 这话,吴氏总算是听懂了,差点没乐出声来。 这人在谢家住不长久。 第二百七十九章中毒 住不长久就好啊,没时间来祸害我儿子。 吴氏自认为端庄得体的微微一笑,“姑娘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晏三合看着她嘴角过分扬起的弧度,冷冷道:“不早了,太太请回吧!” “我等李正家的来。” 吴氏:“我命小厨房给姑娘熬了些排骨莲藕汤,最是清火补气不过,姑娘不和我计较,我也想做点什么,哄哄姑娘开心。” 晏三合有些难以置信,吴氏竟然把姿态放得这么低。 恰这时,李正家的拎着食盒笑眯眯地进来,“让姑娘久等了,这汤得煨足一个多时辰,才能出锅。” 吴氏忙问:“老太太、老爷书房那头都送去了?” 李正家的笑道:“回太太,都送去了,一个也没落下。” 吴氏起身:“姑娘歇着,我这就去了。” “汤圆。” 晏三合如释重负,“替我送送太太。” 汤圆送完吴氏回来,指着食盒问:“姑娘喝吗?” “不喝。” “姑娘有所不知,太太娘家是湖北的,这道汤是她们家乡的名汤,老太太吃不得油腻的人,都夸一声好。” 汤圆笑道:“太太能拿这个汤来,是讨好姑娘的意思,好歹尝一口吧!” 晏三合虽不喜欢内宅的弯弯绕,却也知道“尝一口”,就是把前头恩怨一笔勾销的意思。 “嗯。” 不看僧面看佛面,给谢知非一个面子。 汤圆赶紧拿勺子舀出一碗,晏三合一看,果然半点油星都没有。 她慢慢喝下半碗,突然想到一件事,“太太的娘家人呢,和谢家还走动吗?” “老太太和老爷不允许走动。” “为什么?” “吴家人眼皮子太浅,上门只知道寻好处。太太耳根子软,总喜欢拿谢家的东西偷偷贴补娘家,十次八次还行,没完没了的就把老爷给惹火了。” 汤圆叹了口气:“老爷不待见太太,把家交给大奶奶管,也有一部分是太太娘家人的原因。哎啊,姑娘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我……” 晏三合十分痛苦的扯着颈脖处的衣裳,“我……喘不过气来,你……你……快去请郎中……我……” 中毒了? 我的娘啊! 汤圆撒腿就跑,一边没命的跑,一边大声喊:“快来人啊,姑娘中毒了,救命啊,快救命啊!” …… 酒楼里,热闹无比。 谢知非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朱青,朱青立刻起身去掌柜那边结账。 又是个一无所获的晚上。 李不言坐在谢知非对面,把头凑过来:“好几天了,什么也打听不出来,三爷,这说明了什么?” 谢知非一时黯然,片刻后,才低声道:“非常时期,都不想惹祸,回吧!” 李不言:“明儿还来吗?” “明儿?” 谢知非忽的冲李不言一笑,“明儿是十四,府里有事。对了,你们静思居什么动静?” “要什么动静?” 李不言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知道啊,小姐没交待?” 这瓢冷水泼的…… 没事,三爷心宽皮厚,那丫头真要什么动静都没有,他就直截了当的伸手要。 马车驶入四条巷,忽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爷,瞧着好像是小裴爷。” 他不是先走一步了吗,怎么还往谢家来? 谢知非跳下车,刚站稳,一人一马已经冲到了跟前儿。 小裴爷一勒缰绳,马蹄高高昂起的同时,大喊道:“谢五十,晏三合中毒了,我爹在一刻钟之前出发的,到你们谢府没有?” 谢知非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道影子从身旁掠过,脚踩着马车顶跃上墙头,三下两下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谢知非蓦地变了脸色,伸手拽住小裴爷的胳膊,轻巧的往上一翻,“快,回府。” 小裴爷双腿一夹:“驾——” …… 静思居,灯火亮如白昼。 老太太坐在太师椅里,面前跪着汤圆,汤圆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事情经过。 经过很简单,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 说完,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吴氏身上。 吴氏脸色惨白,扑通朝着老太太跪下了,哀嚎道:“老太太,天地可鉴啊,我从没有想害晏姑娘的念头,我是想讨她的好啊!” 老太太把拐杖用力往地上敲敲,气得脸发青,“你是讨她的好,还是要她的命?” 吴氏泪水滚滚,“老太太,我没有。” 没有吗? 谁能信呢! 你对晏三合横挑鼻子竖挑眼; 她是喝了你送的汤才出的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谢道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大奶奶,你先进去看看里头的情况,人怎么样了?” “是。” 朱氏刚要迈步,只见裴太医从里头走出来。 谢道之赶紧迎上去:“怎么样?” 裴寓看了眼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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