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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搭在晏三合的竹榻上,“要我拿着也行,你的手心给我打一下。” 晏三合一张粉脸涨得通红:“……” 这还有仇必报了? 谢小花:“……” 妈哎,打过来,打过去,这是我谢小花能看的吗? 就在这时,有个小厮匆匆走进院里,“三爷,外头有个叫梅娘的,说要见您 。” 谢知非收了玩笑之色,“她可有说什么事?” “她说那双绣花鞋,她在别处见过。” “快,快请进来!” 晏三合脸上的红晕一下子消失了,急道:“不言,你亲自去请。” …… 梅娘是被李不言拽着进静思居的。 “姑娘呀,就不能走慢点吗,心都要跳出来了。” 一边说,她一边抚着自己硕大无比的胸,“老胳膊老腿的人了, 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晏三合指着面前的椅子,“梅娘,快坐;汤圆,倒茶;不言,把绣花鞋拿出来;谢总管,你去忙你的。” “是!” 谢总管一步三回头,眼睛都落在了梅娘那胸上:啧,可真大啊!就不知道摸上去手感怎么样? 门吱呀一声关上。 梅娘两盅茶喝完,指着绣花鞋,“晏姑娘,这绣花鞋能再让我看看吗?” “只管看。” 梅娘拿起来,翻过来覆过去的看几眼后,道:“我回去越想越觉得这鞋子眼熟,就是一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 晏三合见她说得没头没尾,“梅娘,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这鞋子我从前也有一双。” 梅娘:“姑娘不在意穿衣打扮,所以不知道这绣花鞋的图案是有讲究的。” “怎么讲究法?” “一般来说,鞋面上绣的都是莲生贵子、榴开百子、双蝶恋花、龙飞凤舞这些吉利的图案。” 梅娘把绣花鞋递到晏三合手上:“姑娘细看这鞋面上的图案,可看出是什么来?” “一株池塘里盛开的并蒂莲。” 梅娘点点头,“咱们挪步到厢房里,姑娘把帘子拉起来,然后点灯,多点几盏。” “不言。” “马上!” 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三下两下就挪进厢房,拉上帘子,点了灯。 梅娘把绣花鞋放在灯下,“姑娘看这里,看到了什么?” 晏三合大吃一惊,“这池塘里竟有一轮倒映在水中的圆月。” “我看看。” 谢知非拿过绣花鞋,“哟,还真是。梅娘,这是怎么做到的?” “绣线不一样。” 梅娘:“这种绣线一定要在灯下看,才能看到,那天我大意了,虽然也是在灯下,但没看得那么仔细。” 晏三合:“梅娘,你说你也有这样一双鞋子?” “是。” 梅娘叹了口气,“那时候只想着怎么招人怎么来,看到这么个稀罕物,自己就想办法也弄了一双。” 这话又没头没尾,晏三合听得云里雾里。 谢知非见她皱眉,忙咳嗽了一声,“梅娘从前是丽春院的头牌。” 丽春院? 勾栏? 男人的春宵窟? 空气突然凝滞。 晏三合和李不言对视一眼,竟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反倒是梅娘低低笑了一声,“对不住三爷,我让晏姑娘受惊了。” “别这么说!” 晏三合抢在了谢知非前开了口。 “这世上没有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去那种地方,都有苦衷。是我该说对不住,让你又想到了从前。” 梅娘一怔,静静地看了晏三合一会,又笑道:“嗨,什么从前不从前的,我早忘得一干二净,否则怎么过了这几天,才想到那绣花鞋的事儿。” 晏三合伸出手,在梅娘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那我们就说回绣花鞋的事。” 一股凉气浸入皮肤之下。 梅娘心底浮起一丝异样的情绪,没觉得凉,只觉得暖。 “姑娘也知道,丽春院这种地方,最不缺的便是年轻的,容色好的,身段俏的小娘子。 我虽是个头牌,但花无百日红,总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人一老,皮也松,肉也松,就不招男人待见了。” 梅娘嘴上说忘得一干二净,但神色仍慢慢黯淡了下来。 “可在高处呆久了,就不想落下来,我就动起了别的小心思。嗨,无非就是在穿衣打扮上更别致些,更新奇些。 有一天,我听有位客人说,教坊司有小娘子夜里穿着这种绣花鞋,搏男人欢心,我便让婢女去打听是怎么一回事。” “等下!” “等下!” 晏三合和谢知非竟同时喊出了这两个字。 两人一对视,晏三合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穿这鞋子的人,是教坊司的小娘子?” 第二百六十章好话 梅娘“嗯”一声,“听说是从那边时兴起来的。” 晏三合立刻一扭头,“谢知非,教坊司是个什么地方?它和丽春院有什么区别?” “一说到这个就问我……” 谢知非笑得痞坏痞坏的,“晏三合,我这形象在你那里,还翻不了身啦?” 晏三合无语了,“三爷,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别扯话题,你就说能不能翻吧?” “翻,翻,翻。” 晏三合苍白的脸上,激出一层气急败坏。 谢知非见她恼成这样,心里得意一笑,“真正说起来,教坊司还不光是寻欢作乐的地方。” “那是什么?” “教坊司掌殿廷朝会舞乐应承,以及管理乐户。但乐户呢,分两种人,一种是倡伎,另一种才是官妓。” 他这么一说,晏三合更糊涂了。 “懂音律,擅长歌舞,会杂耍……这些人被称为倡伎,别小看他们啊,他们吃的可是朝廷俸禄,算是官家人,只卖艺不卖身的。” 谢知非娓娓道来。 “而那些年轻貌美的罪官家属,战争中被掳来的女俘虏,还有从外头买来的漂亮小娘子,则统统为官妓,官妓的命就没那么好了,说白了就是陪人寻欢作乐。” 晏三合:“那静尘……” 谢知非想了想,“我猜……多半是后者。” 前身是官妓,后身是尼姑,晏三合的精气神一下子扬起来,“梅娘,你继续往下说。” “晏姑娘,其实也没啥可说的了。” 梅娘:“婢女打听回来后,我就立刻找人做了一双,还整整花了我五两的银子。” 一双鞋子花五两? 晏三合:“为什么这么贵?” 梅娘:“主要是绣线贵,这种绣线只供皇亲贵族用,寻常百姓别说买了,就是见一见都难。” 晏三合:“你是怎么买到那线的?” 梅娘笑了:“姑娘,鱼有鱼路,虾有虾路,这四九城里只要有银子,舍得下本钱,总有人的手能够得着。” “是那些宫里的小太监。” 谢知非也不遮着掩着,索性敞开了说。 “这些小太监一年到头存不下几个银子,又要孝敬老太监,他们就会想些贴补的办法,拿宫里的线出来卖,只是最微乎其微的一种。” 这里头门道还真多! 晏三合深深看了谢知非一眼,又问:“梅娘,这鞋子让你红了多久?” “快别提了,也就红了不到一个月,” 梅娘自嘲一笑。 “那些狗男人说我是东施效颦,还不如不穿,那双鞋子没多久就被我扔进箱笼。” 晏三合明白了。 官妓作陪的人,要么是王侯将相,要么是各色官员。 这些人大部分是读书人,读书人玩的是个雅字。 年轻的小娘子穿着轻薄的衣裳,一步一步从屏风里走出来,灯火中,脚上的那轮明月若隐若现。 文人骚客常常用冷清,孤寂,高雅来形容月亮。 最美、最媚的人,将冷清、高雅踩在脚下,这对于男人来说,是何等的视觉冲击? “梅娘,那双鞋子你还在吗?” “三爷赎我出丽春院的时候,我就走了一个人,别的什么都没要。” 梅娘轻轻叹了一声,“泥坑里的东西,就留在泥坑里吧。” 泥坑里的东西,就留在泥坑里? 晏三合被这话说的心头一紧,刚刚涌上的喜悦,一下子冲淡了不少。 如果静尘是教坊司的人,如果这一身行头是教坊司的行头,为什么她还要带到水月庵?临死前还要穿上?这很矛盾啊? 晏三合摇摇头,多想无益,先查了再说。 “梅娘,谢谢你。” “姑娘谢我做什么,我不过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那还用说吗? 不就是边上那个身子随意歪着,手杵着脑袋,眼里尽是风流的男子。 晏三合:“不言,替我送送梅娘。” “好嘞。” 李不言走过去,伸手一勾,“梅娘,接你的时候对不住,走得快了些;送你的时候咱们慢慢走,争取路上多踩死几只蚂蚁。” “……” 梅娘看着肩上的手,不知为何喉咙口像堵了一团棉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 何止梅娘如此,晏三合这会喉咙里也堵住了。 且不说她这个伤脚,现在是寸步难行,就是脚利索了,教坊司这种地方没有人带着,估计也难进去。 开口? 又欠这人一桩人情。 不开口? 难不成让李不言硬闯? 她余光向边上看一眼,心里打的小九九是这人能不能像送拐杖一样,主动一点? 偏这人悠哉游哉地喝着茶,半点都没有想要主动的意思。 晏三合静默片刻,决定还是要开口。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一旁的谢知非嘴角一勾,露出半笑不笑的表情。 “嗓子这是怎么了?来,我帮你换蛊新茶润润喉咙。” “不必忙,我……” “咦,你怎么脸红了?” 谢知非一脸惊奇,“热的?” 晏三合:“……”我是急的。 “我竟忘了,我们家晏姑娘是最怕热的。” 谢知非抬头:“汤圆,去跟谢总管再要几盆冰来。” “是,三爷。” 汤圆一走,整个静思居就剩下两个人,晏三合决定豁出去,不要脸了。 “谢知非,教坊司你能不能……” “晏三合。” 谢知非再次打断了她的话。 “树要皮,人要脸,三爷我在外人眼里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但根子上还是很正的,你觉得呢?” 晏三合:“……” 她算是听明白了,这人还在介意刚刚梅娘一提教坊司,自己就想到他。 “嗯,我也觉得很正!”她咬牙。 “正在哪里啊?” 谢知非笑得很不正经:“正在坐怀不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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