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老大,你发话吧,咱们是猜还是不猜! 晏三合淡淡回看他一眼:你问的这叫什么问题?我们有选择吗? “唐老爷,我们猜。” 晏老大当机立断,并且半点时间也不浪费,“第一个问题,唐之未在闺中是个怎样的人?三爷,你觉得呢?” 既然唐见溪只负责点头、摇头,那么猜的人,只有他们几个。 谢知非去过静尘的斋房,见过审过清竹,如真,他最有资格聊上一聊。 “才女。” 谢知非似乎早就料到晏三合会问他,又道:“琴棋书画皆通,读过四书五经,偏爱诗词歌赋,唐老爷,可对?” 唐见溪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反而定定地问了一句:“何以见得?” “琴棋书画就不必说了,高门中但凡有远见的父母,都会让女儿学上一学。” 谢知非:“唐岐令的女儿,这点本事也没有,说出去岂不是丢唐家的脸。至于四书五经吗?” 他头一偏,看向晏三合,目光中有谁也看不到的骄傲。 “能说出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这话的人,四书五经一定都在肚子里。至于说她偏爱诗词歌赋,是因为夺花魁时,她做的那首诗。” 晏三合:“唐老爷,三爷说得对吗?” 第三百二十八章听戏 对! 唐见溪很自豪的点头。 他的小师妹,是这世上顶顶聪明的女子,多少男子都不如她。 先生曾用一句话,评价过这个女儿—— “若为男子,我必将他培养成将相之才。可惜是个女子,女子太过聪慧,便是福薄,我倒宁愿她笨一些,蠢一些。” 先生的话,一语成谶。 “你们接着往下猜吧!” 小裴爷见谢五十没有再说的意思,只得把从桂花嘴里听到的,重复一遍。 “她爱听戏,一听到戏就迈不开脚步,偶尔也会扮上了演一演。” 唐见溪点点头,又摇摇头。 啥意思? 一半说对了,一半没说对? 小裴爷默默想了想,“爱听戏,但从不演,戏子下九流,闺中女子可学不得。” 唐见溪:“小裴爷再猜猜,她这爱听戏的毛病,是跟谁学的?” 这还用猜吗? “她娘?” 唐见溪摇摇头。 “她爹?” 唐见溪继续摇头。 小裴爷没辙了,胡诌道:“难不成跟你?” 唐见溪点点头。 所有人一脸诧异。 不怪小裴爷大惊小怪,实在是听戏这玩意,和隐士的身份太不相符,怎么看都有种违和感。 “我小时候最爱听戏。” 关于自己的事情,又与唐家无关,唐见溪侃侃而谈,“山里没戏听,就跑县城去听,县城听不到的,就往州府跑。” “他啊,不仅听戏,还会写戏本子。” 陶巧儿含笑看着自家男人。 “才子佳人的戏本子不知道写了有多少,写完了也不管,就往我那一扔,我的胭脂水粉钱,都靠卖他的戏本子赚来的。” “我也没少带着你去听。” “是,没少带。” 陶巧儿笑道:“有一回咱俩赶不回来,就歇在县城,我爹娘急得不行,第二天逮着你,就把你狠狠揍了一通。” “你爹下手一点都不含糊,实打实的板子啊,还告到我爹娘那里,回去又挨一顿打,疼死我了。” “打住,打住,咱能切回正题吗?” 小裴爷有些牙酸。 这算什么,借回忆之名,行打情骂俏之实? 简直为老不尊! “裴公子可有意中人?”唐见溪的目光落在裴笑身上。 “我……” “只怕是没有的。” 唐见溪看看身侧的人,“若有,一点一滴都是回忆,是打不住的。” 谁说我没有? 我只是不屑说。 “如今的年轻人啊,还是沉不住气啊!” 唐见溪摇摇头,“长生殿唱的是什么?是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生死恋,马嵬坡之变,唐明皇为了自保,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去死,这说明了什么?” 小裴爷:“说明男子无情呗。” “说明即使生在帝王家,也有身不得已的时候;说明一代明君,也有昏庸的时候;说明人性啊,是经不住考验的。” 唐见溪看着裴笑,冷笑,“裴公子,人啊,就要多看戏,多听戏,戏中也有荣辱兴衰呢。” “也说明女子在权力面前,是不值一文,是可以被牺牲,被抛弃的,良人难寻啊!” 唐见溪忽的脸色大变,“晏姑娘,你刚刚说什么,能不能再重复一遍。” “说明女子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文,可以被牺牲,被抛弃,良人难寻。” 唐见溪的神情一下子激动起来,嚷嚷道:“她也这么说,她也这么说的。” 晏三合被他嚷得头皮一麻,下一瞬,又觉得不对劲。 这么多的戏文,他偏偏举了个长生殿,是随口一说,还是意有所指? 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从脑子里浮现出来。 晏三合问道:“唐之未家世好,长相好,又是赫赫有名的才女,先太子是不是对她动心过?她是不是拒绝了?” 唐见溪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少女。 他们走进这间书房前,自己和妻子仔仔细细商量过,要怎么一步一步引着他们,问到一些关键的问题。 他带出听戏,带出长生殿,就是想让他们往这方面想。 他料定不会这么容易,哪曾想这个晏三合竟然一语道破。 太聪明的姑娘,和他小师妹有的一拼! 那年先生四十八的寿辰,在后花园设了戏台,请的是庆余班的一众戏子。 戏台上咿咿呀呀,小师妹和他两人一壶茶,一碟点心,看得津津有味。 旁人看戏,看个热闹,他们两个看戏,却是看进了心里,每一句唱词出来,都要在心里品一品。 傍晚,太子悄无声息的来了唐府,先生派人来后花园请他。 他匆匆赶到书房,发现褚言停也在。 先生这辈子收徒无数,最得意的有三个,褚言停是他的二师哥,这人才高八斗,满腹经纶。 他与褚言停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先生这是要把他们二人引荐给太子。 他永远记得太子那日穿了件普通的衣裳,眉眼干净的像个书生,只浑身上下的贵气,让人不敢直视。 他和褚言停跪下行礼。 太子亲手扶起他们,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们拜在先生的门下,与我就是同出一门,今日没有君臣,只有同僚手足。” 一句话,让褚言停感动的热泪盈眶,从此对太子生死追随。 “咱们的小师妹呢,在何处?” 他赶紧回话,“殿下,师妹在听戏。” 褚言停忙道:“我去叫她来。” “不必!” 太子摆摆手,“常听世人说四九城的庆余班唱戏了得,今日偷闲,就劳两位师弟带个路吧。” 他们哪敢啊,拿目光询问先生,先生嘴角一扬,微微颔首。 这时,宾客早就已经散了,戏台子上的戏,只唱给小师妹一个人听。 太子走过去,在她边上坐下。 小师妹见是他,轻轻一笑,“待我看完这出戏,再给殿下行礼。” 太子佯怒:“好个没规矩的丫头。” 小师妹捻起一块芙蓉糕,讨好似的递过去,“吃不吃?” “甜吗?” “齁甜齁甜的。” 太子爱吃甜食,接过来尝了一口。 “得了啊,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从现在开始,殿下不能骂我,好好陪我看完这出戏。” 太子一怔。 他和褚言停却忍不住想笑。 这丫头素来鬼主意多,再加上先生宠她,打小就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太子一块芙蓉糕吃完,用茶漱了口,笑晏晏问道:“这唱的是什么?” 第三百二十九章婉拒 “长生殿。” “唐明皇和杨贵妃?” 小师妹扭头看他一眼,笑得两只眼睛都弯了下来。 “哟,我们的殿下还能知道这个,唐明皇若地下有知,得感动哭。” 又把太子逗笑了,问:“他为什么哭?” “因为唐明皇后来成了昏君,而太子将来一定是明君,明君悼念昏君……” 小师妹哼一声:“他不仅得感动得哭,还得羞愧得哭。” 小师妹这人,气起人来,恨不得能气得人跳脚;但真心要哄起人来,又能把人哄得眉飞色舞,谁都没她会。 太子笑得眉眼都弯了下去,整张脸流光溢彩,唤了一声,“未未?” “嗯?” “我记住唐明皇不为别的,只为他身边有一个杨贵妃。” 轻松的气氛戛然而止。 他和褚言停暗暗抽气的同时,又隐隐替小师妹担心。 位高权重的人不会随便说半个字,太子这话虽然隐晦,但话里的深意却已经十分明显—— 他想纳小师妹为妃,并且也愿意宠她爱她。 若是一个娶字,他们的担心大可不必,将来太子登位,小师妹便可母仪天下,这正是再好不过的归宿。 可偏偏太子府里已有一位正妃,两位侧妃,而小师妹的性子……她连夫婿都挑三拣四,又怎么愿意给人做妾。 这时的小师妹只是笑,却一言不发。 太子也不急,一口茶接着一口茶,极有耐心的等着。 良久。 小师妹指着戏台上的君王与妃子,“殿下,这出戏里,你觉得杨贵妃幸还是不幸?” “生前荣华富贵,死后得君王魂牵梦绕,试问这天下,有几个女子能有她这般福气。” 太子笑道:“她自然是幸的。” 小师妹轻轻摇头,“我却觉得她太可怜。” 太子显然有些吃惊,“可怜在哪里?” “可怜在身不由己。” 小师妹的脸上清清淡淡,“进宫身不由已,受宠身不由己,连死都由不得自己,不是可怜又是什么?” 太子的嘴角有些轻轻发抖,一瞬间脸色已经变了好几回。 小师妹把身子转过去,看着他,俏皮一笑,“殿下要做明君,身边可不能有杨贵妃,红颜祸水呢!” “小师妹说得对!”太子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平淡起来,听不出喜怒。 这时,戏点子戛然而止。 小师妹起身,俏俏盈盈地站在太子跟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一语双关道:“戏唱完,殿下这会可以结结实实地骂我了。” “你啊……” 良久,太子手指冲小师妹点点:“都被先生都惯得无法无天了。” 小师妹坏笑,“这里头,难道没有殿下的一点功劳?” 太子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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