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 他说着,忙起身小跑过去,将自己兜里的烟叶都拿出来给许清欢,大约一小把,“你拿去制!” 许清欢给老头的烟丝,其实是很普通的那种,放在空间里吸收了灵气,味道就变了。 前世,她的外科导师丧妻后,就沉迷于抽烟,更喜欢自己种烟叶,然后炒好后,制成烟丝,用老式的烟斗抽,或是自己卷烟抽,经常被呛,咳得声嘶力竭。 他总想把自己呛死算了。 他身上也常常会有一股老烟枪的味道,很难闻。 为了老师的命着想,也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许清欢就拿他做的烟丝放到空间,隔一段时间就拿出来,声称是自己用炮制药材的一种方法给他制的烟丝。 老师抽过一口后,就迷上了这个味儿,但后来,越抽越是不喜欢抽了,不到半年时间,就把烟给戒了。 许清欢接过了老头递过来的烟丝,放进帆布口袋里的同时,直接放进了空间。 江行野问许清欢,“现在去哪儿?” “我要去一趟供销社,买点东西,去看个亲戚。”许清欢道。 “嗯。”等许清欢坐上后座,他蹬上了自行车,一溜烟儿地走了。 心情轻快得如同一只在林间自由穿梭的猴子,也像一只唱着歌儿在空中自由飞翔的百灵鸟,只觉得头顶炽热的太阳都变得温柔了。 第94章 摸了一把 江行野并不是馋那一盒红烧肉,他只倒了点汤汁泡饭,一块肉都没有动,就是要留给许清欢吃的。 但许清欢并不知道啊,刚才老头子要那一盒红烧肉,许清欢看到他不舍得,竟然就没有让他给老头子。 她在维护他,这个认知,让江行野如何能不高兴呢。 很快,供销社也到了。 许清欢提着背篓进去,花钱票买了两斤米,两斤面,一斤红糖,正好看到有铁锅卖,她花了两张工业票,十三块钱,买了一口铁锅和四只碗。 没有看到卖缝纫机的,许清欢问柜台的服务员,“同志,没有缝纫机卖吗?” “没有现货,你要是要的话,我们就从市里给你调一台过来,一台缝纫机170块钱,一张缝纫机票,你要不要?这可是紧俏货,怎么,是置办嫁妆?”那服务员倒是挺八卦的。 “要!”许清欢交了钱票,对方给她留了票据,约好了两周之后来拿。 江行野在门口等她。 “这会儿去哪?”江行野已经很自觉地当司机了。 许清欢忍不住笑了,也不客气地坐上了车,“国营饭店旁边的一条小巷子,我也不知道叫什么路,你去了我就知道是哪一家。” “嗯。”江行野的声音格外温和,“前边的路不好走,你小心些。” 那边的路坑坑洼洼,江行野已经非常小心了,还是难免颠簸了一下,许清欢直直地朝他撞了过去,有些慌乱的同时,手抱住了江行野的细腰。 许清欢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掌心下的腹肌坚硬而温热,块垒分明,力量感十足,她的手不听使唤地摸了一把。 江行野整个人都懵了,只觉得小腹处一阵火热,他废了老鼻子劲才将那股悸动压下,前面的路骑得摇摇晃晃,一直到许清欢喊停,他才跟个傀儡一样把车停下。 耳根一直红到了脖子。 许清欢下了车,看他一眼,就跟一只煮熟了的大龙虾一样。 他不敢看她,许清欢却盯着他看,江行野十分不自在地回目看她一眼,眼中充满了哀怨,活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儿。 许清欢也有些窘迫,她抱紧他的腰或许情有可原,但摸人家的腹肌,是怎么解释都说不通的。 而且那一把摸得还挺重的,来回蹭了蹭。 那就干脆不解释了,许清欢故作镇静地清了清嗓子,目不斜视地道,“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嗯!”江行野低头,脚尖在地上的石头上踢了踢。 许清欢转身跑开,他这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腹,目光在许清欢摸的右腹处留念很久。 哪怕最饥饿的时候,看到一大块五花肉都不比这让他开心。 要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他都想割下来供奉,每日里五体投地地膜拜。 他激动得就像个大傻子。 许清欢再次来到了任家,敲门的时候,她顺便从空间里又拿了五斤米和五斤面,两斤白砂糖,半斤包子,一饭盒红烧肉,一只空间里的野鸡。 空间里的牲畜和外面的长相一模一样,但口感要好很多,前世,她经常从空间里逮兔子和野鸡吃,既好吃又补灵气。 半天没有人来开门,许清欢喊了一声“任京墨”,这会儿才听到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 开门的是任老头,看到许清欢十分诧异,“你怎么来了?” 许清欢看到他的气色好多了,直接将门推开,挤了进去,“我想来就来了。” 任商陆倒也没有撵她,将门关好,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屋,“你赶紧走,不要在这里一直待着。” 屋子里,原本惊恐不已的任京墨看到许清欢,松了一口气,朝许清欢跑过来,“姐姐,你怎么来了?” 这位姐姐很好,上次给他们留了米面和肉包子,他好喜欢这个姐姐。 许清欢抓了一大把大白兔奶糖给任京墨,任京墨的手颤抖了一下,双手接过来,不确定地问,“姐姐,这是给我的吗?” “不给你给谁啊,吃吧!”许清欢道。 任京墨抬头看爷爷,爷爷点头,他才欢喜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剥了一颗放嘴里,含住,甜甜的感觉溢满口腔,只觉得幸福得都快要冒烟了。 许清欢将背篓放下来,“今天去供销社晚了,没有买到肉,我只带了点米面来了。” 任商陆就看到她一样一样地往外拿东西,泪水慢慢地模糊了双眼。 任京墨看到她还拿出了一口锅,惊讶不已,“姐姐,这锅也是给我们的吗?” “是啊!”许清欢见他的眼睛里有了点神,也很高兴,“有了锅你们才好做饭呢。” 她将包子和红烧肉递到任京墨的手里,“快去和爷爷吃完,还是热的,再放一会儿就凉了。” 红烧肉和肉包子是她在申市国营饭店买的,放进去时还很烫,这会儿依然很烫。 祖孙二人也不怀疑,以为她是在这边的国营饭店买的。 任京墨打开饭盒一看,浓郁的肉香扑鼻而来,他的心跳得特别厉害,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许清欢,“姐姐,我好开心,谢谢你!” “不谢,你吃吧,以后我还给你带。”她问任商陆,“老爷子,这些东西,我就先卸在这儿了,您想办法藏好,回头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帮忙让那些人不来欺负你。” “不用你管!”老爷子厉声道,“你把自己管好就行了。” 许清欢知道他是怕牵连自己,如果没有遇到就算了,既然遇到了,这人还是自己恩师的老师,她的师公,她怎么能够见死不救,置之不管。 许清欢轻轻地抚摸任京墨的肩膀,孩子却是撕拉一声倒抽凉气。 许清欢的手顿住了,她一把扯开孩子的衣服,瘦骨嶙峋,后背肩上伤痕累累,指腹宽的伤痕,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一股愤怒的情绪油然而生,她眼底冰寒一片,声音也冷冽得如同三九寒冬吹过的风,“谁干的?那些人干的?” 任商陆别开眼睛,眼底是愤恨,脸上是泪水。 任京墨转身握住许清欢的手,“姐姐,我不疼。” 许清欢浑身都在颤抖,她紧紧地握住任京墨的手,泪水也滑落下来,蹲下身,将任京墨搂进怀里,泪水也打湿了孩子的衣服。 许清欢将孩子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脱下来,拿出空间里的一盒药膏,轻轻地抹在孩子的背上。 这些都是新伤,应该是今天受的伤。 如果不及时用药,夜里孩子肯定会发高烧,伤口面积这么大,一旦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不知道任京墨是不是因为这个而夭折,但这么热的天,感染的可能性非常大。 “姐姐,这药膏涂上后,好舒服啊!”任京墨情不自禁地道。 许清欢涂完后,将药膏和两片退烧药一并递给了任商陆,“这是退烧药,要是夜里发烧,就先给京墨吃一颗,明天我会再过来看看。” 任商陆却道,“不用过来了。” 他自己就是医生,有药的话,不需要别人。 第95章 有人欺负你了? 许清欢没有说话,她小心翼翼地帮孩子将衣服穿上,二话不说就出了门。 任京墨很害怕,眼中含泪,声音颤抖,“爷爷,姐姐是不是生气了?” 任商陆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是生气了,不过,她生气那些人欺负你。她没有生你的气,你不用担心。” 他想,他们遇到好人了,但这姑娘自己都是一个孩子。 他吃力地将许清欢留下来的东西搬到了藏物资的地方,许清欢上次送来的米面都还没有吃完,这次又送来这么多,这让他既安心又担心。 也不知道这孩子自己有没有吃的。 他走过荒漠,上天为他送来了一片绿洲,任商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为自己曾经的愤世嫉俗,满腔怨愤而感到羞愧。 错的只是一部分人,绝大部分人都是好的,他这样告诫自己。 “爷爷,我们吃红烧肉吧!”任京墨吞咽着口水,眼里亮晶晶的。 “吃肉,你先吃!”任商陆将筷子递给孩子,自己也拿了一双,一人拿一个大包子,就着一饭盒红烧肉吃得津津有味。 许清欢从里头出来,眼圈儿红红的,江行野看到后不自觉地就握紧双拳,他眼里露出了凶光,低沉的声音问道,“有人欺负你了?” 许清欢摇摇头,“不是,没有,你说为什么有人那么狠心,舍得对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动手?” 这个问题,江行野回答不了,因为曾经有人拿着菜刀想砍死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而那个人就是他! 在恶人眼里,这世上只有可欺负的人,和不能欺负的人两种,没有老弱病残之分。 “有人欺负他们了?”江行野指着屋里的人。 许清欢点了点头,担心将江行野牵扯进来,“你不用管,他们的身份……,我想再去一趟武装部,可以吗?” “嗯,我载你去!”江行野道。 许清欢去而复返,李守志担心不已,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大事。 “不是为我的事。”许清欢实在是很难开口,她双手搭在膝盖上,相信李伯伯一定会出手,但也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 “你说吧,当着伯伯的面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不管是什么难事,都说出来,伯伯能帮就尽力帮,不能帮,你就算打死伯伯,伯伯不也帮不了?”他用许清欢给的茶叶,给许清欢泡了一杯茶。 “我老师的老师,我遇到我师公了,他过得很凄惨,五岁的孙子被人打得遍体鳞伤,要不是我今天看到,他或许性命都不保。 伯伯,能不能想办法把他们下放到农村,我想就近看着他们。” 许清欢提出这个要求,一是不忍心看到那个五岁的孩子早早就过世,二是看在《难经笔记》的份上,任商陆是她正儿八经的师公,张仲远那般苦心孤诣地教她,没有一点保留,而张仲远浑身的本事也都来源于任商陆的教导。 可以说,任商陆就是本,做人岂能忘本! “师公?是谁?”李守志问道。 “任商陆,他是一名老中医。”许清欢直言道,她请人帮忙,自然不能有所隐瞒,因为一旦沾手,或许会牵连李守志。 李守志深吸一口气,“任商陆先生,你确定是任商陆老先生?” 他眼中含着热泪,仰望着天,不等许清欢说话,就道,“我们找了他两三年了,谁能想到,他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欢欢,你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 “伯伯!”许清欢不解。 李守志道,“任老先生救过我,救过你父亲,救过我们很多人,他是你的师公,他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之前是不知道他的下落,现在知道了……哦,对了,他现在住在哪里?” “国营饭店旁边,怀仁路38号。”许清欢出来时,专门记了门牌号码,“伯伯,我师公的孙子受了很重的伤,至于师公自己,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他们怕是要马上上医院才行。” 李守志撵许清欢走,“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我们会处理,不管是任老先生还是那孩子,我都会想办法妥善安置。” 许清欢放下心来,这才从武装部离开。 事实上,有了她给的自制的生肌膏,任京墨就算不进医院也不会有问题。 李守志好半天才平复心情,往市里打了个电话,对方熟悉的声音传来,李守志的声音都在颤抖,“老王,欢欢来我这里了。” “哦,你说靖安那闺女啊?我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了。”王越泽在电话里笑道,“你才知道啊,老李啊,你不行啊,这么重要的大事,你现在才知道,你这人肯定是人品不行,老林才没有告诉你。” “我去你的,少仗着不在老子跟前,就踏马的在电话里阴阳怪气。你们就瞒着我是吧,来了我的地盘,都还不跟我说一声,,瞒着我一个,好,很好,你们都给老子记着!”李守志是真的气狠了。 王越泽见把李守志气成这样,顿时高兴了,哈哈大笑,“你当老子不知道啊,你就是来老子跟前炫耀的,能让你得逞?” 李守志深吸几口气,决定暂时不跟他一般计较,“还有一个事,老王,任老先生的事。” “任老先生?他在哪儿,他怎么了?”王越泽语气急促,这会儿是很紧张了。 他们何尝不知道老先生处境不好,当初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让对方抢占了先机,之后,他们到处找人,对方不知道将老先生藏在了哪里,也不知道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任老先生也在我这里!”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守志没有了之前说起许清欢在这里时的那种得意劲儿,“这么多年,我居然都不知道,我真是该死!” 李守志将找到任老先生的经过说了,“要不是欢欢,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们。” 王越泽也是半晌不语,沉默良久后,才道,“你也不必自责,这是灯下黑,他们也是故意的。这样,把他们放到乡下去吧; 欢欢待的上江大队就挺不错,大队长的父亲是我爸的老战友,欢欢过去,我也是和那边打了招呼,干脆把人都放一块儿,也好照顾!” 第96章 心虚 许清欢从武装部出来,江行野在一旁等着,看到她神情轻松,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的背篓是江行野拿着,里头还装着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米面,准备带回去吃。 背篓一直都盖得严严实实,江行野也不知道她从里头捣换了几次物资,只以为都是她之前在供销社买的。 等到了国营饭店,江行野将她放下,“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开拖拉机去医院接人,再过来接你们。” “嗯,好,你去吧,我给你带大肉包子!”许清欢朝他摆摆手,然后转身要走。 江行野扯住她背篓,“你把背篓给我,这个重!” 许清欢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哦”了一声,将背篓给她,然后忙不迭地朝国营饭店跑去。 乔新语四人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看到许清欢来了,她忙招手,“欢欢,这里,这里!” 四人已经吃过了,乔新语问道,“我给你带了大肉包子,就怕你赶不赢,还有没有时间,再吃点什么?” 这会儿也不是饭点上,乔新语只买了六个包子,她和于晓敏还有乔新语三人吃够了,但江行野铁定不够。 “我去看看!”许清欢去服务员那儿,她直接给那人塞了一条毛巾,粉红色的,触手柔软。 是以前医院搞活动抽奖,她抽了个参与奖,一粉红一淡蓝一共两条,还被院长笑话了一番,说小许这双手啊,所有的好运气都给患者了,她自己倒是一点儿都不留。 惹得同事们大笑。 谁不知道许大神医这双手是金手,如果不是制度不允许,院长天天都想给她的手上保险。 服务员名叫李招娣,是个不到三十的妇女,干净利落的模样,一摸这毛巾就知道不是便宜货,舍不得松手了,“为人民服务,同志,你想吃点啥?” 许清欢又拿出一条淡蓝色的毛巾递给她,“姐,我想要两斤包子,我知道这会儿也不是饭点,要劳烦您和厨师辛苦一下了。” 李招娣原本想着去和厨师丁炳贵说几句好听的话,哄着他帮忙做包子,但看到许清欢如此通透,不用她费口舌,还能够顺道儿巴结丁炳贵,也很高兴。 “同志,不辛苦,你等着,一准儿给你做最好的包子!”说着,就忙不迭地进去了。 厨房里本来就在准备晚上的那一顿,面都发好了,只要包上馅儿上锅蒸就行了。 丁炳贵很瘦,经常头晕目眩的,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来,医生只让他饮食清淡多休息,他每天在饭店打转,哪里有时间休息。 身体不好,脾气就暴躁。 谁让他多余干活,他就和谁急。 但李招娣将那条淡蓝色的毛巾给他,说顾客要两斤包子,他二话不说,将毛巾往怀里一揣,亲自动手包包子,一个个包子皮薄馅儿满,十八个褶子一个都不少。 许清欢五人在外头聊天,乔新语道,“我们一会儿怎么回去,坐公交还是坐拖拉机啊,不知道那个江同志这会儿在哪儿?” “坐拖拉机,一会儿拖拉机来接我们。”许清欢手指头在桌上画着圈圈,到底有些心虚。 乔新语“啊”了一声,“你和江同志说好了?” “嗯。”许清欢抬起头来,笑了一下,坦坦荡荡,倒是让人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陆念瑛一共五个人,被通知今天出院,从早上九点一直等着人来接,等到了下午三点,生产队都还没有人来。 病房已经退了,他们就在医院的大厅里等着,早已经是怨愤满天了。 看到江行野姗姗来迟,陆念瑛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人怎么回事,从生产队到这里,难道要整整一天时间吗?” 江行野本来心情很好,一看到这女的,居然还敢凶他,他立马掉头就走。 陆念瑛等人面面相觑,好在还有个张铁山,他一看形势不对,立马冲过去拉住了江行野,“兄弟,消消气,不要和她一般计较,是她错了!” 江行野看着他拉扯自己的衣服,两道剑眉拧着,一脸凶相,“松手!” 张铁山忙松手,喊了其余四人一声,“还不快跟上!” 就这样,四个女的,一个男的,上了拖拉机。 拖拉机突突突地响着,眼看不是出城的方向,还在往另一个方向绕,张铁山心头有疑惑,不敢问。 陆念瑛一肚子的气,她一大早去邮局给她妈妈打了个电话,从九点等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上,好不容易上了车,还要被拉着在这城里绕圈。 拖拉机在国营饭店停了下来,许清欢还没有拿到包子,江行野在一旁站着等。 陆念瑛一看是国营饭店,顿时大喜,她快饿疯了,也忙跟着下了车,去服务台那里将钱票一拍,“买四个肉包,一份红烧肉!” 李招娣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不卖!” 陆念瑛震惊极了,她以为人家是针对她,“为啥不卖?” “没到饭点儿,没看到时间吗?这会儿哪有包子卖给你?”李招娣没好气地道,横了陆念瑛一眼,看着穿得人模狗样,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 就在这时,厨房那边在喊李招娣了,她忙喊许清欢,“妹子,包子好了,过来付钱,两斤包子三块钱,再带上一斤肉票。” 许清欢忙过去,将钱和票递进去,对方将包子用油纸包好,递给许清欢,“妹子,我叫李招娣,往后来国营饭店有啥事就找我。” “姐,我叫许清欢,多谢了啊!” 陆念瑛看着都惊呆了,怒道,“你凭什么不卖包子给我,卖给她?” 李招娣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这是妹子提前预定的,怎么不行啊?你要想买也行,给钱给票,六点钟的时候来拿。” 陆念瑛扭头问许清欢,“你什么时候来订的?” 许清欢没有搭理她,就好似这人不存在一样。 陆念瑛接连受气,郁闷得不行,冷笑道,“许清欢,我今天给妈打电话了,我跟妈说了,你也在这里,我还说你欺负我,你说她会不会在这里给你找个乡里糙汉,把你嫁给本地人当媳妇儿?” 许清欢笑了一下,道,“不会,她会想办法把我弄回城里去,然后找个蒋家那样的高门把我嫁了,而你只能待在乡下,老老实实种地。” 如果许清欢不知道陆念瑛是私生子,陆念瑛也不会相信她的这些鬼话,但现在,她不得不信,她是宋宛霖的养女,而许清欢是她亲生的女儿。 “你胡说!”陆念瑛气哭了! 第97章 渣男和绿茶也下乡来了 听到许清欢的话,江行野的心里哇凉哇凉,心情就好似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他机械地出门,机械地开上拖拉机,拖拉机到达公社的时候,被江保华拦下来,他迷迷瞪瞪,都没有刹车。 要不是江保华跑得快,他就把江保华撞死了。 江保华见侄儿一副丢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了,关切地问道,“小五啊,你没事吧!” 江行野吓醒了,“嗯”了一声,朝公社门口望了一眼,“又来知青了?” “又来了三个。”江保华无奈地道。 许清欢下了车去邮局问有没有她的包裹。 快下班的时间了,陈淑英瞅着最后一点时间在织毛衣,又有人过来,她不耐烦,正要怒吼两声,看到是许清欢,忙堆上笑脸,“许知青来了,我看看,有你的包裹,哎呀,两个好大的包裹,你拿得动吗?” 一个长得很俊,又很凶的青年进来了,“我帮她拿!” 是江行野,许清欢也没有客气,挪了挪位置,“姐,你别动,让他拿,他力气大。” 那包裹正是许清欢从申市寄过来的被子和棉衣,重其实也不重,就是看上去很庞大。 江行野将包裹扛走了,许清欢和陈淑英道谢也离开。 这会儿功夫,拖拉机上已经坐了不少人,许清欢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姐,你果然在这里。” 许清欢抬眸一看,看到了许漫漫,许泓图还有蒋承旭,后者用一双充满了惊喜、哀怨和深情的眼睛看着她,“清欢,我来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许清欢只觉得中午吃的饭菜都要吐出来了,她没想到,地球会这么小,为什么她总是躲不过这些人呢。 许泓图则冷漠地看着许清欢,“你宁愿把工作卖掉都不肯给漫漫,现在看到她也下乡了,你满意了吧?” 许清欢摇摇头,“不满意,你们还活得好好的,还没有死,我为什么要满意?” 许漫漫眼泪顿时哗啦流下来了,“姐,你还是不信我吗,我真的没想和你抢承旭哥,你都不知何道,承旭哥听说你下乡了,伤心得不得了,连工作都不要了,追着你下乡; 你可以诅咒我和哥,怎么能诅咒承旭哥呢,你怎么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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