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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可昨天一大早,温小暖就在朋友圈,晒了很多生日礼物。 但总不可能,是给我买吧? 系统回答了我的疑问。 来不及震惊。 下一秒,店员小姐姐甜甜地问: 「那先生,您知不知道,你妹妹喜欢什么?方便我给您推荐。」 哥哥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他并不知道,我喜欢什么。 温小暖喜欢粉色,喜欢草莓味蛋糕,喜欢公主裙,喜欢玲娜贝儿等等等等。 他可以如数家珍。 但我喜欢什么,他并不知道。 也,从不在意。 良久的静默后,哥哥再开口,有些不自在: 「那个……我不太记得。你看着推荐小女生喜欢的吧。 「对了,十八岁。我妹妹她,十八岁。」 16 店员小姐姐点点头。 最后给他推荐了一个八音盒。 上面有一个提着裙摆的女孩,会随着音乐旋转起舞。 嗯。 如果我还活着,一定会喜欢。 可惜,我死了。 哥哥拿着包装好的八音盒,走出精品店。 又拐进旁边的蛋糕店。 同样的。 他仍然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 但这次,他没有过多思考,就选了铺满草莓的蛋糕。 他大概想的是,温小暖喜欢吃草莓,我应该也喜欢吃草莓吧。 可我不是温小暖。 我一点都不喜欢吃草莓。 我是温棠。 我喜欢吃的是橙子。 哥哥开着车,正准备将礼物和蛋糕带回家的时候,温小暖的电话打了过来。 「哥哥,你去哪儿了? 「我突然吐了,好难受……」 犹豫两三秒,哥哥调转了车头。 「别怕,我这就回来。」 他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我默默坐在后排座椅上。 看着哥哥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拨打了我的电话。 意料之中的,没有人接。 我的手机,还在茶几上放着。 大概,快没电了。 17 哥哥到了病房,推开门就看到温小暖泫然泪泣的脸。 他疾步上前,眼里盛满担忧: 「怎么回事,怎么还吐了?」 温小暖一下子扑进哥哥怀里,可怜兮兮哭诉: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哥哥抬起手背,又试了试温小暖的额头。 反复试了几次,然后缓缓放下手。 语气变得冷静: 「已经退烧了,怎么还会吐?」 温小暖努力装出虚弱的样子: 「我……我也不知道。 「可能凉着肚子了。嗯……应该是这样……」 哥哥拉开温小暖,严肃地看着她: 「真的吗?」 温小暖被哥哥看得不自在,开始没了底气: 「当……当然是真的。」 哥哥没说话,只是用更加严厉的眼神,盯着温小暖。 直到她被盯得心虚,眼里快速泛起泪花。 「哥哥你什么意思嘛!你是怀疑我吗? 「好,那我承认,我就是装病。 「我只是害怕,你对棠棠姐好,就不要我了……」 温小暖越说越委屈,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哥哥的神色软了下来。 他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疲惫: 「不会的,你们都是哥哥的妹妹。」 都是你的妹妹吗? 哥哥。 在你心里,真的有把我当作,你的妹妹对待过吗? 我的眼底,莫名升起一片雾气。 温小暖见哥哥没再生气,撒娇地蹭了蹭他的手臂。 哥哥拍拍她的背,叫她收拾收拾,出院回家。 「温棠她没接电话,还不知道,我们要给她补过生日。」 补不了了,哥哥。 永远也补不了了。 18 哥哥带着温小暖回到家,已经临近下午一点。 这段时间,学校正在放暑假。 往常这个点,我应该已经做好饭,在客厅等着哥哥下班回来。 可今天没有。 家里并没有我的身影。 甚至是,没有我的气息。 哥哥将礼物和蛋糕,放在茶几上时,看到了昨天那个蛋糕。 他拧起眉心。 是在奇怪,我为什么没有把蛋糕收拾掉吗。 「温棠怎么还没起床?」 温小暖不耐烦地撇撇嘴:「可能还在睡懒觉吧。」 她抱着哥哥的手臂,眨巴着眼冲他撒娇: 「哥哥,我饿了,你去给我做饭好不好? 「我想吃糖醋排骨,哥哥做的糖醋排骨最好吃了。」 哥哥一向对温小暖有求必应。 可这次,他却没有搭理温小暖。 他抽出手臂,疾步走到我的房间门口。 敲门。 「温棠,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又敲了几下。 「温棠?」 仍然没有回应。 哥哥扭动门把手,门开了。 里面空空荡荡。 他愣住,神情覆上不安。 随即又折身,找了厨房,卫生间,书房。 甚至连温小暖和他的房间,都去看了。 还是没有我的身影。 温小暖看到哥哥这副模样,却露出了一丝怪异的微笑。 系统也发现了。 我无声点头。 难道,她已经知道,我死了? 19 哥哥站在客厅中央。 一向沉稳的他,此刻有点像无头苍蝇。 他又拿出手机,给我打电话。 机械的女声传来: 哥哥心里的不安开始扩散,如同无声蔓延的潮水,淹没他的四肢百骸。 我将目光移向茶几,手机正安静地躺在蛋糕旁边。 应该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突然,哥哥猛地抓起车钥匙,夺门而出。 「哥哥,你要去哪儿——」 温小暖的声音,被隔绝在砰然关上的门内。 下了电梯,哥哥快速走出单元楼。 刚迈下几级台阶,却又蓦然顿住。 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温棠。 他对自己十八岁的妹妹,一无所知。 天气预报今天有雨,此时头顶已经积聚了乌云。 哥哥抬起头,看着阴霾的天空,心底莫名升起不安。 因为,温棠从来没有过,不回消息,不接电话的时候。 也从来没有,一声不吭不在家的时候。 哥哥闭了闭眼,突然有些后悔。 后悔……对温棠不好。 他甚至祈求老天,让温棠快点回家吧。 他以后,会对温棠好一点。 不,不止一点。 会像真正的哥哥对妹妹那样好。 他低头,手忙脚乱拿出手机。 解锁,打开微信,再次点开和我的对话框。 一个字一个字敲出信息: 「棠棠,你去哪儿了?你快回来,我给你买了蛋糕和礼物。」 消息刚发出去。 一个电话进来了。 看着备注「陈助手」的来电显示。 哥哥的手,毫无征兆地抖了一下。 他站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下,按了接听。 「温法医,DNA比对报告出来了。」 20 我的心,一刹那提到了嗓子眼。 可哥哥好像,并没有意识到什么。 他调整了情绪,平静开口: 「好,联系死者家属就行了。」 说完,他就要提步下台阶。 可对方的下一句话,让他生生止住了脚步。 「死者……是你妹妹温棠。请节哀!」 天边传来第一声闷雷。 暴雨在刹那间倾盆而下。 哥哥的手机掉到地上,雨点砸在屏幕上,开出水花。 雨越下越大。 哥哥就那么站在那里,浑身淋透。 他额前的碎发,湿成一缕一缕。 雨水顺着蜿蜒而下。 流过他的脸庞,往下淌。 过了好久。 哥哥才像是疯了一般。 猛地迈开步子,跌跌撞撞冲进雨幕里。 到车前时,甚至绊住了脚,差点摔倒。 他扶住车门把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拉开车门,上车。 哥哥拿车钥匙的手,抖得厉害,怎么也插不进锁孔。 他只得用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手腕。 车子终于启动。 在漫天大雨里,他将车开到超速。 我的灵魂就坐在车后排。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是的。 一切,都晚了。 21 不知道过了多久,哥哥终于来到解剖中心。 在尸体冷冻库里,他拿着DNA比对报告,浑身止不住颤抖。 「怎……怎么会是温棠? 「怎么会是她……怎么就,真的是她?」 陈助手接下来的话,再次向他丢了一颗炸弹。 「解剖报告显示……是自杀。」 陈助手还说了什么,可是哥哥通通都听不到了。 他的耳边,只是重复响起:是自杀。 自杀。 自杀。 自杀。 温棠自杀的那一刻,他在做什么? 他在给温小暖放烟花,飞无人机。 温棠自杀前,她在做什么? 她在求自己,求自己陪她过生日。 「哥哥,求你陪我过一次生日,好吗? 「不然,我会死的。」 可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要死赶紧死。」 那是他和温棠说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说那句恶毒的话。 如果他答应了温棠。 如果他回来陪温棠过了生日。 她一定就不会死。 是他亲手杀死了温棠。 是他,亲自将温棠推下了28楼。 哥哥终于崩溃。 他瘫坐在地上,双手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他的肩膀,脊背,再是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栗。 有嘶哑的隐忍的哭声,从他喉间溢出。 22 不知道过了多久。 哥哥麻木起身,走出解剖中心。 明明是一个鲜活的人,此刻看上去,却像一具行尸走肉。 他上了车,发动后,汇入车流。 车子在马路中间,像喝醉酒的人驾驶一样,左右摇晃。 其他车辆尖锐的鸣笛声,此起彼伏。 还有打开车窗,对着哥哥破口大骂的。 但他却像毫无知觉一样,麻木地看着前方。 看着回家的路。 嘴里低喃: 「给棠棠过生日。」 「说好了的,要给棠棠补过生日。」 哥哥回到家,立刻奔向茶几。 却发现,茶几上的生日蛋糕,被打开了。 草莓全部没有了。 奶油和蛋糕胚,也被挖的乱七八糟。 温小暖听到声响,端着手里没吃完的蛋糕,走出房间。 「哥哥!你回来啦? 「你去哪里了,打你电话一直不接。」 哥哥看都没看温小暖一眼。 颤抖着手,指着那个残破不堪的蛋糕。 「谁让你动这个蛋糕的?」 温小暖还没意识到什么。 她毫不在意地解释: 「我肚子饿了,正好也想吃草莓蛋糕,就先打开吃了。 「反正温…… 「反正棠棠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哥哥猛然抬起头,几步上前。 没有半点迟疑,狠狠一巴掌,拍掉了温小暖手里的蛋糕。 「谁让你吃棠棠的蛋糕? 「你怎么可以吃她的蛋糕?!」 那一巴掌力道很大,温小暖的手瞬间通红,她哭着控诉: 「哥哥你干嘛……」 在抬起头看到哥哥的那一刻,温小暖吓得噤声。 我也不曾见过,这样子的哥哥。 他的眉间散发着戾气,眼底犹如染上了血色,猩红可怖。 23 哥哥想要重新给我买个生日蛋糕。 他没再搭理温小暖,转身出了门。 等电梯的时候,又忽然想起,该把给我的生日礼物也带上。 于是,他又返回家里。 却听到,温小暖的房间里,传来说话声。 他本来不在意,但那话语里,却有我的名字。 哥哥顿住。 无声走到温小暖房间门前。 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出来: 「系统,为什么温棠都死了,温毅对我的好感度反而极速下降? 「我故意告诉温毅,自己的生日,和温棠是同一天。为得就是在这天,把温毅哄骗出去! 「只要温毅不陪温棠过生日,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只要那个贱人死了,温毅就能属于我一个人!」 哥哥破门而入。 怒意摧毁理智,他掐着温小暖的脖子,目眦欲裂: 「你不是不知道什么是系统吗?! 「你刚刚叫的系统是谁?到底是谁?! 「还给我,你们把我的棠棠还给我!」 温小暖被他掐得差点窒息,艰难出声: 「哥哥……你……放、放开……我…… 「你……掐死……我,温、温棠……也回……不来……」 哥哥猛地一把甩开温小暖,她摔倒在地,头磕在梳妆台角,顿时头破血流。 她尖叫一声,捂着头大哭起来。 可哥哥置若罔闻,浑身仿佛泄了力般,瘫坐在地上。 双眼无神,失魂落魄。 是啊,温棠死了。 她死了。 再也回不来了。 24 原来,温小暖也有系统。 但她的系统,和我的系统,不在一个位面。 所以,我的系统没有识别出来。 我的系统说,它向别的同事打听到,温小暖的任务也是攻略哥哥。 只要哥哥对她的好感度达到一百,任务就能成功。 可她和她的系统,为了完成任务,使用了欺骗,陷害,挑拨等诸多不正当手段。 败露后,遭到总部的严厉惩罚。 温小暖的系统被原地解体。 而温小暖被时空猎人追杀。 在逃跑时,出了车祸。 她全身高度瘫痪,终其一生,吃喝拉撒都只能躺在床上。 25 后来,哥哥将我葬在了爸爸妈妈的墓地旁。 墓碑上,我的照片是从学生证上洗下来的。 照片上的我,眉间疏离,神情冷清,没有一丝笑容。 哥哥经常去我的墓前,一跪就是一整天。 他浑身散发着死寂,仿佛失去了七魂六魄。 「棠棠,是哥哥,对不起你。 「下辈子,还做我的妹妹好不好? 「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把这辈子的所有亏欠,全都补偿给你。」 …… 温毅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 他没去我坟墓的时候,就在家里酗酒。 喝醉后,对着空气神神叨叨: 「系统……系统到底是什么? 「它为什么要抹杀我的棠棠? 「把我的棠棠还给我,还给我……」 我飘在空中,摇了摇头。 他始终不愿意面对,真正让我死去的人,是他自己。 系统的话让我一愣,没明白它是什么意思。 但接下来,系统用行动告诉了我。 它幻化成一块数字面板,出现在温毅眼前。 此时的温毅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他跌跌撞撞朝阳台走去。 嘴里不住念叨: 「真的吗?真的能见到棠棠吗? 「棠棠,哥哥来找你,等着我。」 温毅来到阳台,毫不犹豫地翻过了栏杆。 我正欲飘过去,却被系统叫住。 (完) 爸妈抽签让我替养妹抵债,重生后我冷眼看他们倾家荡产 ----------------- 故事会_平台:黑岩故事会 ----------------- 我爸做生意失败还欠了500万,债主提出可以用女儿还债。 妈妈让我和养妹抽签,一个签上是抵债,一个签上是读书。 妹妹让我先抽,我抽中了抵债。 被爸妈推进陌生男人的酒店房间。 我反抗呼救没有人管,被锁在房间里折磨了三天三夜。 趁着男人睡着,我带着一身伤,咬牙从阳台跳窗逃跑,连家都不敢再回。 当晚,养妹江绵绵让人绑架了我,提着油桶泼满我全身,点燃了打火机。 被那场大火烧死前,我红着眼质问她为什么。 江绵绵一脸冷笑,“你死了,我就可以替你嫁去傅家,什么欠钱还债,都是爸妈让我替你嫁入豪门的把戏。” 再睁眼,我重生回到抽签当天。 妈妈着急的催促我赶紧抽签,我笑着后退一步。 “让妹妹先抽吧。” …… 妈妈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变,皱起眉头斥责我。 “浸月,谁先抽不是一样,遇事不决可以抽签问天,你们的命运早就已经注定了,先后抽都是一样的。” 说着妈妈又把那两根签往我面前推了推。 我低头看了一眼笑道,“既然都是一样的,那我不着急,让妹妹先抽。” 江绵绵眼神复杂的抬头看我,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 “姐姐,我害怕……” 可她的反应已经出卖了她。 妈妈变得不耐烦,“江浸月,反正这签你早晚得抽,谁先谁后不都一样吗,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还能害了你,别废话了,赶紧的。” 我笑而不语,并没有起身要抽签的意思。 上辈子爸妈让我和养妹抽签,面对他们的一再催促,我没有多想就抽了。 可我抽中抵债那根签时,爸妈反而如释重负。 我拿着那根“抵债”还在发愣,妈妈直接一把夺过,把两根签处理掉了。 “既然结果已经出来,那绵绵没必要再抽了。” “浸月是我们的亲生女儿,父债女偿天经地义,那就让绵绵继续上学读书吧。” 他们把家里的所有积蓄都拿来给江绵绵考研升学。 却把我打扮精致,扔进酒店房间。 后来我才知道,那两根签上写的都是“抵债”。 所谓的抽签,也不过是爸妈哄我上当受骗的一个把戏。 在爸妈第五次催促我抽签时,我不耐烦站起身来,“既然妹妹不舍得抽,那我也不抽了。” “谁欠的钱谁自己去还,我还有事儿要忙,不奉陪了。” 说着我拎起包来,不理会他们身后的叫喊,转身出了家门。 刚到楼下就看到一辆豪车停在门口。 “浸月。” 见我下楼,车窗缓缓摇下来,傅临渊好看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他眼眶微红,目光紧紧的锁定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说分手?我要个解释。” 我一头雾水,“什么分手?” 傅临渊从车上走下来,掏出手机上的短信给我看。 “你还在装糊涂吗?明明就在两个小时前,你给我发了分手短信,还说要去嫁人。” 我仔细看了好一会儿,那条分手短信的确是用我的手机发过去的。 可是打开我的手机一看,里面早就被删的一干二净,根本就没有痕迹。 “不是我发的。”我摇了摇头。 肯定是在家里,爸妈趁着我不注意,故意拿我手机发了过去,就是想让我和傅临渊彻底断了关系。 傅临渊诧异的看着我,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抓住他。 “临渊,看在我们恋爱这些年的份上,帮我个忙,好不好?” 傅临渊点了点头,我凑近他耳边低语。 我和傅临渊交往六年,他是有名的富二代。 眼看就要谈婚论嫁,可我带他来家里见了一面,江绵绵就看直了眼。 她想嫁入豪门。 甚至不惜设计这种骗人的把戏,利用我的孝心,让我替爸爸去还债。 让爸妈成为杀我的刀,铲除掉我这颗阻挡她嫁入豪门的绊脚石。 我不懂上辈子爸妈为什么会轻易相信她,甚至为了一个养女嫁入豪门,不惜将我送入虎口。 可这一次,我肯定不会让她阴谋得逞。 回到家已经凌晨了,家里一阵安静,爸妈他们应该都睡了,回到卧室很快闻到一股异常的香薰味道,很快我就困得受不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再睁开眼睛醒来,却发现浑身被绑的严严实实,漆黑的环境里有一双双冰冷的眼。 我爸拿起一条鞭子甩在我身上,“逆女,你居然还敢回来。” 我妈也恨恨的看着我,“江浸月,你怎么这么恶毒?居然想逃走,把烂摊子扔给我们,就是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妹妹去抵债,是不是?” “你不是从小就乖巧懂事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自私自利。” 听着爸妈的失望和指责,我眼底染上嘲讽。 就是因为我从小乖巧懂事,所以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什么乱七八糟的责任都让我来扛。 每次遇到事,养妹江绵绵动不动就红着眼哭泣,妈妈每次都心疼的把她护在身后遮风挡雨。 上辈子我想逃跑却被爸妈拖了回来。 “你都已经抽中抵债的签了,那就是你的命。” “别想跑。” 他们将我推进陌生男人的房间里,然后把门反锁,不管我怎么挣扎,呼救,求饶,他们都置若罔闻,只忙着为江绵绵谋划前途和婚事。 可现在我没有抽那根签,妈妈也冷冰冰的说,“谁让你是你爸的女儿,这个债你不还谁来还?” 爸妈要把我绑架,把他送到那间酒店房间里。 “浸月,你别怪爸妈心狠。” “现在爸爸走投无路了,家里还不起债,很有可能面临倾家荡产,到时候你过的还不如现在。” “不如你就乖乖听话,反正嫁给那个男人也没什么坏处,至少也能做阔太太。” 爸爸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要不是我上辈子经历过,还真信了他这套说辞。 江绵绵眼眶红红的却一脸感动,“爸妈,你们别逼姐姐了,她要是不愿意去,那就让我去吧,你们的养育之恩,我这一辈子都报答不了,不如就让我用这条命……”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妈心疼的捂住了嘴。 “傻孩子说什么丧气话?你还要好好去读书呢,有一片大好的未来。” 我自嘲的笑了,“原来爸妈也知道,把我推出去,一辈子就毁了啊。” 爸妈脸色难看,却不想再跟我解释更多,妈妈一声令下,爸爸就拿了绳子将我捆起来。 “浸月,你别怪爸妈,等你成了阔太太,会感谢我们的。” 我冷冷一笑,“爸妈,你们知道绑架是犯罪吗?”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爸妈顿时震惊而慌乱,“你报了警?” 我早就猜到他们对我房间的香薰动了手脚,所以进门之前,就提前按了紧急报警键。 警察把我爸妈抓捕入狱时,傅临渊紧跟着走进来抱住我,“浸月,你没事吧?” 上辈子我被那场大火活活烧死的时候。 傅临渊如同天塌了,疯狂的跑来,用手在灰烬里挖我的残骸和骨灰。 他根本就没有娶江绵绵,一直在调查谁是杀害我的凶手,婚礼当天设计了一个圈套。 让警察把江绵绵逮捕入狱。 所以这一次,我提前告诉他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肯定会帮我。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放心。” 傅临渊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安心,“按照你的意思,肯定万无一失。” 爸妈只是被抓进警察局教育了一顿,又很快被放了出来,可他们不敢再暴躁对我。 “江浸月,你眼里还有你爸妈?居然敢报警抓我们,简直倒反天罡。” 我笑着掏出一张银行卡,“爸,这张卡里有1000万,足够你解决生意上的危机和债务。” 爸爸顿时眼睛一亮,刚好伸手,结果被我妈拍打了一下,皱眉阻止。 “江浸月,这钱是哪儿来的?该不会是你那个富二代男友给的吧?” “把这些拿去,我们不要。” 我挑眉一笑,“为什么不要啊,爸爸不是要还债吗,都严重到要卖女儿的地步了。” 爸妈顿时被这话噎住了,无法反驳。 他们总不会亲口告诉我,所谓的负债是假,这只是针对我的一个圈套。 可我却笑着起身,“这个钱不用还,只需要我们江家嫁个女儿过去,这钱就当是彩礼了。” 江绵绵猛然抬头,眼中有几分惊喜,“姐姐,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我笑了笑,反手掏出两张提前准备好的签。 “还真是巧了,我这里也有两根签,绵绵,谁要是抽中了短签,谁就嫁过去当阔太太,怎么样?” 江绵绵有些羞涩,眼中也多了几分警惕。 “姐姐,该不会有诈吧?” “少废话,你抽不抽?” 江绵绵咬着下唇,在爸妈的鼓动下,终于上前一步,从我手里抽出一根短签。 “姐姐,你手里那根是长的是短的?” 我摊开手掌,赫然是一根长签。 爸妈顿时面露喜色,江绵绵眼底是隐藏不住的激动,差点高兴的跳了起来。 “姐姐,看来你还真是差点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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