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样拿手,招招致疼。 陆念瑛的头发被她扯着往后,整个人都呈仰倒的姿势,她哭得满脸鼻涕眼泪,“郑思启,戴亦风,你们答应我妈要护着我的,呜呜呜,你们把她拉开,给我狠狠地打她。” 于晓敏吓了一跳,略有些惊恐地看向郑思启和戴亦风。 两人朝后退了一步,戴亦风骂道,“你有病吧,你和女生打架,我管你呢!” 江行梅过来了,听说是这两人传许清欢的闲话,上去就帮忙,她的力气比四个人都大,后来还是江保华看不下去了,怕打出个三长两短来,让周桂枝把人拉开。 周桂枝趁机在陆念瑛和许慢慢身上连掐带拧,两人本来细皮嫩肉,身上都没有一块好皮了。 “她们和人说,繁繁是我私生子?”许清欢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气死我了,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乔新语咕咕咕喝了半茶缸子水,“这两贱人跟你到底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这么败坏你名声,气死我了!” 这会儿郑思启进来了,一只脚跨过门槛,另一只脚还在外头,人却像是被点了定穴,“繁繁?” 秦柏繁闻声抬起头来,朝郑思启望了一眼,喊道,“思启哥哥?” 许清欢也不意外,这俩是表兄弟肯定认识。 乔新语则有些讶异,“你俩怎么认识?” 郑思启忙过来蹲在秦柏繁的面前,没好气道,“你说我俩咋认识,他是我姑的孩子,不是,野哥,他怎么在这里?” 江行野还在生气,不吭声。 许清欢道,“这事儿说来话长。简单点说,他被人拐了,我在火车上遇到了,把他救了。” 于晓敏打了一架,感觉没打痛快,还是一肚子气,“那两贱人不是说这小孩是欢欢那啥吗?真想撕了她们的嘴。” 郑思启先前还没啥感觉,毕竟这谣言很站不住脚,一听就知道是无稽之谈。 知青们传许清欢的谣言,纯粹是私人恩怨,而生产大队的人传则是想看江行野的笑话。 无论从哪个方面,江行野娶许清欢都是高攀,如果他们结婚,简直是一件令人嫉妒的事,如果许知青能够把江行野给一脚踹了,大家心里才会平衡点。 这就是符合那句话,既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郑思启也就没当回事,现在事情竟然和自己相关了,他突然就怒了。 他转身就往外走,“我去说道说道这件事!” 江行野拉住了他,“这件事和你无关,我来处理。” “你咋处理,人家俩女的,你还能把人打一顿不成?”郑思启纳闷道。 “我自然有办法。”江行野道。 有时候,不是打一顿就有用。 他的眼中一闪而过一道厉芒。 吃过饭,郑思启要把秦柏繁带回知青点,自己的表弟,不好让别人带着,但秦柏繁不跟他,要跟着许清欢。 江行野明天还要起早床去县城,就没有让秦柏繁跟他睡,只把他带过来洗了澡,再交给许清欢。 掌灯时分,青霄来了。 起先,秦柏繁还挺害怕的,许清欢和青霄说了,让它好好照顾秦柏繁。 青霄是一只开了灵智的狼了,知道他是人类幼崽,便自觉地当起了好哥哥,很有耐心地陪着秦柏繁玩。 江行野送秦柏繁过来后,就有些不想回去,一直坐在缝纫机前边,看着秦柏繁和青霄玩,眼角余光却一直在追逐许清欢。 直到听到外面传来喊他的声音,他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许清欢送他到门口,他趁机捏了捏许清欢的手腕,在她的后颈上匆忙一吻,聊胜于无。 “野哥,听说你回来了,我们赶紧过来看看,咋地啊,你这次还去燕城见世面了,跟我们说说呗,咋去的?” 胡海和好些人过来了,董有福,杨铁军,都是生产队里的几个小伙子,有真心关心他的人,也有纯粹过来看热闹的。 “坐飞机去的。”江行野淡淡地道。 “啊,飞机啊,野哥,真的假的?”胡海真被吓着了,他连汽车都只坐过公共汽车,野哥居然都坐上飞机了。 江行野白了他一眼,“你不信,你还问我干啥?” “不是,野哥,咋还有飞机你们坐呢?这坐一趟飞机多少钱啊,是不是许知青非要坐的?” 要不是江行野瞪过来,林胜华非要骂一句败家娘们不可。 “我媳妇儿是去给人救命去的,时间紧急,是人家派飞机来接的,不知道就不要瞎说!” 胡海朝林胜华推搡了一下,“去去去,不要惹野哥生气,野哥,你跟我们讲讲燕城呗,你们去了住哪儿?” “我媳妇儿在燕城有宅子,住她宅子里。” 人人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胡海很捧哏,“不是,野哥,许知青这么有钱的啊,她在燕城还有宅子,多大的宅子啊?” “四合院,多大都和你无关。”江行野说一半留一半。 董有福艰难地咽口口水,“野哥,许漫漫知青是许知青的妹妹,她在燕城是不是也有宅子啊?” 江行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猜!” 第253章 脱粒机回来了 一夜之间,许清欢有个私生子的谣言不攻自破。 而许漫漫知青是个白富美的消息不胫而走,小许知青在燕城竟然还有四合院,这消息一经传出,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那种艳羡中夹杂着嫉妒,嫌弃中又不由自主地流露出讨好的神情,令许漫漫浑身通泰。 在胡海的鼓励下,董有福似乎忘了许漫漫之前还和蒋知青被大伙儿捉奸过的前科,对许漫漫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想想,你要是和许漫漫知青结婚了,你和野哥就是连襟了。人家野哥去一趟燕城坐的是啥,飞机,飞机,你见过?” 董有福熏熏然,好似下一刻就可以和许漫漫洞房了。 四天后,江行野从县里把脱粒机零配件运回来的同时,几个庞大的包裹也一并被带回来,江家就跟过年一样,每人都有礼物,衣服,鞋子,燕城里那些听都没有听说过的特产,更是刺激得董有福恨不得当场就和许漫漫洞房。 全生产队的人都来看热闹,看脱粒机的同时也是看许清欢和江行野给江家带的礼物。 几个孩子是每人一套衣服,给田金花买的是一条纱巾,江行梅的则是一条红底白点的布拉吉,给周桂枝也买了一件上衣,江保华父子五人则一人一块布料,用来做衣服。 当时,许清欢手上有不少从蒋家搜罗出来的布票,因为是燕城地方票,她就干脆花了。 燕城八大件,福禄寿喜四饼,太师饼、椒盐饼、枣花饼和萨其马,拿出来的时候,围观的人眼睛都直了。 周桂枝当然没有那么大方,直接抱了就往房间里去,好好地锁在了柜子里。 许清欢给两个老人各买了一套衣服,老爷子的是一套中山装,老太太是一套列宁装,两个老人嘴里说乱花钱,但拿到衣服的手都在颤抖,高兴得语无伦次。 没有哪个老人不喜欢儿孙们的孝敬。 霍家准备的礼物也不少,给老人也是各一套衣服,三大块布,一块差不多有七八尺,足以给一个成年男子做一件衣服了。 其余就是各种吃食了。 这年头,也就吃的和穿的都是稀罕物,霍家的礼不可谓不重,但都知道这是给江家两老的,周桂枝直接将包袱提过来放在老人这里。 “提来干啥?我和你爹要这些干啥,你们和小五一人一半。”老太太摆摆手,表示不要。 “欢欢和小五给我们买了那么多,我们还要您老的干啥?这几块布我看挺好,等秋收过了,让梅子给您和爹做几套衣服,以后出门好穿。” 以前老爷子和老太太天天不出门,只能待在床上,也就不太讲究,现在早晚能够在村子里溜达两圈,总要两身体面衣服。 “我们够了,欢欢也给我们买了,给几个孩子做吧,大丫还在上学呢,不能天天穿得破破烂烂的。”老太太道。 周桂枝拿了一块小碎花布给田金花,“这块布有七八尺,你拿去给大丫和二丫各做一身衣服。” 田金花忙摆手,“妈,给大丫做就好了,二丫就不做了吧,大丫穿不得了,就给二丫穿。” 这是这个时代的正常操作,往往新衣服都是给大的做,大的穿小了,再给老二穿,有时候一直能传给老三老四。 大丫听了很高兴,二丫还小,也不太懂事,只知道姐姐有新衣服了,自己将来可以捡二水货。 甚至还为姐姐高兴。 周桂枝道,“家里现在也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你男人现在在城里当工人,每个月都能有票据,以后攒起来也容易,不缺这块布。两个女孩儿,总要有一身拿得出手的衣服。” 周桂枝把布放下就走了,田金花的手抚摸在细花布上,她觉得这么多年来,她似乎有哪里想错了。 屋外,拖拉机又开走了,浩浩荡荡的人群跟着一起去了打谷场,十几个壮劳力一起帮忙将脱粒机的零配件都卸了下来。 “来几个人,跟着我一起学一下,学会了的到时候才能进脱粒机生产线参加组装。” 江行野招呼了一声,呼呼啦啦的人跟着一起上,他先将零配件按照方位摆放好,初步可以看出一个雏形了,然后开始一件一件地连接起来。 差不多花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最后装上动力部分,接上电之后,江行野一伸手,“送一捆稻谷过来。” “好勒!” 胡海冲在最前面,提了一捆稻谷就跑过来,江行野按下了开关,机器运转起来,发出轰轰的声音,不大,但足以振奋人心。 江行野将带谷粒的稻草放入传送带上,传送带转动,稻草被送入机器中,草屑从一边送出来,金灿灿的谷粒在出粒口被鼓风扬干净后,落入了料斗口。 连扬谷这道最脏最累的工序都省了。 底下,江行野踢了个箩筐进去,谷粒哗啦啦地进了箩筐。 人群发出了一阵欢呼。 胡海等人抢着将稻草成捆成捆地放在传送带上,出草渣的出口处,李二婶等人拿羊叉翻着,几个年轻嫂子则在一旁捆草头。 谷粒出口的地方,几个壮年汉子直接拿了麻袋装,装满一袋就送走。 整个流水线作业效率奇高,短短两小时功夫,最小的那个稻谷堆子就见底了。 这要用以前那种法子脱粒,没一天功夫,十个人的工作量根本做不来。 江保华急匆匆地赶过来的时候,旁边已经堆了几十麻袋的谷子,他咧嘴笑道,“这是脱粒机脱出来的?” 林永贵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可不是,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干净着呢!” 他从旁边的箩筐里抓了一把谷粒给江保华看,“省多少事儿,要是能把苞谷脱粒机弄出来就更好了。” “这也太快了,得好几个人在这里守着,总不能让机器空转啊!”李二婶乐呵呵地笑着。 江保华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是真快,生产队要是有几台这机器,差不多几天时间,谷子都能收起来。 江行野退到了一边,江保华走过去,“小五,这脱粒机不能脱苞米吧?” 江行野“嗯”了一声,“脱苞米另外要机器,回头我再问问欢欢,能不能弄出来,现在苞米还没有收上来,时间还来得及。” 苞谷收上来还要晒干,往年都是人工脱,村里男女老少上阵,就靠两只手搓,等苞谷搓完,老茧子都要去掉一层皮。 第254章 提前实现农业机械化 下午,江行野派了几个人出去等其余的正在做的脱粒机的零部件。 江保华组织生产。 老人小孩留在村里用脱粒机脱粒,妇女开始收苞谷,小麦已经收割完了,壮劳力们把所剩不多的水稻抢收上来。 隔壁大队,新联大队和辽中大队,因为队员们的反对,象征性地要了一台收割机,用了没两天,就还回去了,收割工作全靠人力。 这两台收割机被上江大队要过来了,上江大队就有了三台收割机,江保华胆子也是大,两台收割机都是向公社打欠条,年底了再还钱。 看到上江大队呼啦啦地把活都干完了,新联大队和辽中大队的人都觉得他们是傻子。 “活总是那么多,工分也总是那么多,这么快干完了,难道年底的时候,公社还会给他们拨工分不成?” “听说人家生产队还建了脱粒机生产厂,后头,他们要卖脱粒机。” 新联大队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头,敲了敲旱烟杆,“搞啥新鲜名堂,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在种田,偏他们就搞些稀奇名堂,回头家家户户没工分,饿肚子,看江保华这大队长咋当。” 江保华每天走路都带风,书记的位置还空着,他既兼任书记,又要管生产,生产队的会计现在要重新核算工分,每天都忙得脚不点地。 生产队还抽了十个具有一定知识水平的青壮年出来,组成了一个生产厂,开始组装脱粒机。 许清欢和江行野又琢磨出了苞米脱粒机的设计,江行野花了几个晚上时间,将设计完善,再拆出零件图来,最近他在县城里忙活苞谷脱粒机的事。 唐全同带领着一批干部下乡来了,他们提前也没有和江保华联系,直接奔过来,打谷场上,一片喧闹,夹杂着机器轰鸣的声音。 “走,看看去!”唐全同一挥手臂,身后的干部们赶紧跟上,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得不得了。 “是不是脱粒机做出来了?”有人猜测道。 打谷场上,一共并排放着三台脱粒机,一台在脱小麦,两台在脱稻谷,一眼望去,干活的全是老人和小孩。 半大的小孩把成捆的稻谷或是麦穗拖到脱粒机边上,七八岁的孩子拆开草头,给脱粒机喂料。 每台脱粒机旁边守着一个老太太,手里拿着羊叉,把出来的草屑叉到一边去,几个老头把草屑打成捆。 出谷口处也守着几个人,一袋一袋的粮食被拖出来,口袋处系上绳子,拖到一边码放整齐。 好家伙,这是老弱病残齐上阵了! 一众干部们都看呆了。 打谷打麦子在哪个大队都是头等大事,除了牵着牛拉着石磙轧圈,会安排年纪大人上阵;其余的活计,把稻谷或是麦子铺开,轧到一半后翻场,抖谷粒,把脱粒后的稻草麦草捆成草头,扬场,无一不是壮劳力才能拿下的活。 这传承了几千年的传统,现在被上江大队打破了。 从头到尾的活儿都是老人和小孩承包了。 最后,唯一用得上壮劳力的,怕就是把谷子和麦子运到仓库码放整齐,但这费不了多少时间。 抢收之所以辛苦,除了活儿重,还有一个压力来自于时间。 上江大队因为有了三台收割机,进度本来就比别的大队快多了,现在又有了三台脱粒机,又解放出来好多劳动力。 “上江大队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他们这一天是不是把所有收上来的都脱粒了?” “应该没有,不过,照着他们这进展,今年的秋收起码可以节省一半的时间。” “机器真是个好东西啊,上江大队这是不是提前实现了农业机械化?” 公社可以把这作为一项成果往上报,这也是他们的政绩,看到眼前这一幕,再冷的血也会跟着沸腾。 唐全同已经激动得无法自已,特别是在看到一张陌生又透着熟悉的脸,他怔愣了一下,忙上前去,“江……江……老领导!” 他啪地敬了个礼。 江老爷子摆摆手,“老啥领导,我就是一个枯老头子了。” 唐全同热泪盈眶,“老领导,您的身体好了?” 江成发和另外几个老头老太太负责将稻草和麦草扎成捆,干了好大一会儿了,他也有些累了,就往旁边站一站。 “好多了,总算不是个废人了。”江成发拄着羊叉,朝脱粒机那边扬了扬下巴,“这玩意儿好用,快,脱粒还干净,比用牛拉石磙脱得干净。” 他们捆草头前,会用羊叉把草再狠狠地抖一抖,如果上面沾着谷粒麦粒就能都抖下来,有是有,数量非常少。 稻草麦草上也沾不了几粒,他们也检查过,多是一些瘪壳子。 “是好东西!”唐全同道,“这省多少人力啊,这都是江行野同志的功劳。” 江老爷子自豪地笑,“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主要也是许知青的功劳。” 唐全同恭维道,“许知青也是江同志的未婚妻,终归是一家人,那可是您老的孙媳妇。” 说起许清欢,老爷子一张脸就笑开了花,“一家人是一家人,功劳还是要分开的。” 唐全同道,“这功劳,恐怕得大队给许知青记了,上次就说过了,她要留着这脱粒机的技术,给生产队用,不愿让公社分一勺羹啊!” 董根生听到了,道,“唐副主任,咱生产大队不是公社的?许知青说来说去也不是为了自己,人家城里来的娃子也没说拿这天大的功劳换回城的名额,咋地了,还连点虚名实惠都舍不得给人?” “就是,咱们生产大队能给人啥啊?人家一个知青来咱这里,又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一心一意为地方上,咱们公社可不能抠门啊。” 知青办的徐瑞阳这些年一直和知青还有当地的社员打交道,还是第一次看到社员这么维护一个知青。 他笑道,“收割机和脱粒机是好,别的大队可不愿意用呢。” 社员们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们也听说过别的大队不愿意用,也知道缘由,说是怕工分都被机器耗光了,将来没工分给他们挣。 这个问题,他们也问过江保华,大队长将他们一顿吼,说是快点把活干完了,后面还有活干。 而且,怕天气突变。 一听说天气会不好,谁还有心思管后边的事,而且生产大队要办脱粒机生产厂,又听说要办个家具厂,大家的注意力也都被这两桩事抓去了。 第255章 今年的抢收工作拔了头筹 李凤英身体不好,一直干不了重活,以前大家都下地挣七八个工分的时候,她一天下来只能挣三四个工分。 她负责捆草头,大队核算的这个工,一天下来是六个工分。 比以前挣得多,不受累,身体也吃得消。 “为啥不愿意用啊,多好用的机器,干活快,用起来也干净,以前打谷场哪里呆得住人啊,我们现在就在这树荫底下干活,太阳晒不着,还能吹上风,人也不累,干啥不用?” “就是,要我说,这一年到头种地,最累的就是抢收,收起来累,收上来了脱粒也累,还脏,以前哟,一场谷打下来,浑身上下,恨不得连屁/眼缝里都是草渣子,哪像现在,干净得很。” “那些大队不用就不用,真是有福不会享。” 唐全同听得一愣一愣的,公社给下面的生产大队一个发了一台收割机,都说好用,都不用。 问题的症结在哪里,他们都知道,但解决不了。 苞谷地里,采摘苞谷的是妇女们,一箩筐一箩筐的苞谷摘上来,由壮劳力们挑回去。 三台收割机在做扫尾工作,一部分妇女在这边捆草头,也是由壮劳力们挑回去。 田埂边上有些收割机收割不到的地方,江保华和村里的会计用镰刀在割,看到唐全同领着干部们过来,他抹了一把汗,忙上去,“唐副主任来了,领导们都来了?” 唐全同看到上江大队收割得干干净净的田野,更远处的地方是新联大队和辽中大队的地,金色的麦浪在翻滚,若隐若现的是弯腰劳作的社员。 “你们今年的抢收工作拔了头筹啊!”唐全同心情复杂。 “呵呵,每年都是秋收的时候着急,有时候啊,急得一宿一宿睡不着,现在早收上来早安心。”江保华道。 唐全同不以为然,事实上,他也为上江大队捏了一把冷汗。 当初,收割机弄出来,在上江大队用得好,他很高兴,但当推广过程中,越来越多的大队反对,他的心里也有越来越多的不确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不确定如今全部都发酵成了怀疑。 “老江啊,你们这么快把活都干完了,后边打算怎么搞?”唐全同问道。 他只差没说,后面难道让社员们都闲着? 江保华当然听出了这弦外之音了,“后边啊,事儿多得很,我们打算办个家具厂,这个是早就跟您说过的,还有就是脱粒机厂。” 至于说,许清欢要办的服装厂,他没有说,总觉得那是小姑娘们的小打小闹。 唐全同提醒道,“老江啊,公社把收割机的图纸,花了大价钱买过去了,推广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将来这脱粒机器万一要是卖不出去,你说咋办?” 这个问题,江保华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他和唐全同的性格不同,对他来说,还没有去做的事,先就预设那么多的困难,这就连头都不用开了。 “唐副主任,这还没开始呢,咱们公社推广不开,不代表别的公社人家也不想要搞机械化,再说了,还有那么多的农场,我听说每年开荒的指标都完成不了。 咱们国家现在地广人稀的地方多的是,实在不行我就去大西北卖,去大农场卖,我就不信卖不出去。” 这是一条新的路,这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一条路,不知道通往哪里,未来终归是令人充满希望的。 唐全同点点头,“行,我支持你们,但是如果失败了,公社没法给你们兜底,这一点希望你们能够考虑清楚。” 江保华一怔,准备说点什么,唐全同摆摆手,止住了他,“走,去你们大队部坐坐,顺便把许知青和江同志喊来,有些事啊,你说不清楚,我想听听他们两个的意见。 我听说,前不久,他们去了一趟燕城,怎么样?” “许知青过去是有台手术要做,我侄儿跟着过去,这不是怕许知青一个小女同志在外头不安全,就跟着跑了一趟。” 闲聊着,快到大队部的时候,江保华看到了任京墨,“小任啊,你帮爷爷跑一趟,去喊一声许知青,让她到大队部说话。” 任京墨答应一声忙跑开了,江保华又看到了自家孙儿江向南,和秦柏繁举着根竹竿,竹竿上绑了一根竹枝子,上面团着蜘蛛网,正在粘知了。 “大蛋带繁繁一块儿去,去把你小叔喊到大队部。” 午后,许清欢睡了午觉起来,一睁眼看到江行野在她房间里,坐在桌前,正在写写画画,不知道在干啥。 她揉了揉眼睛,有点懒,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起身。 江行野将手头的笔一放,起身过来,将她拉进怀里,“没啥事就多睡会儿。” “不了,我起来,还有几张纸没有翻完,你什么时候去县城,我跟你一块儿去。” 之前和巩明杰说好了尽快把翻译的资料送过去,这都过去几天了,许清欢不好食言。 “后天过去。” 江行野看着她睡得脸蛋儿都红了,双眼蕴着一层雾气,眼睛越发明亮,清淩淩得如同阳光下跳跃的涧水,眼尾泛着红,慵懒地歪在他的胸口。 江行野就有些把持不住了,一手托着她的脖子亲了下去。 许清欢伸手攀在了他的肩膀上,身子软得像是一滩水。 情动中,江行野的手从她的衣摆下探进去。 院子里,青霄趴在廊檐下,两只耳朵轻轻地动了动,主人又在玩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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