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问题真的在她这儿啊! 王娟的脸刷地就白了,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小徐,徐医生,你有没有办法?有没有办法?” 如果不能生孩子,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原先,她还有医院的证明,她是健康的,下不了蛋不是她的问题。 可如果是她不生,她婆婆那样的性子,她还有活路吗?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许清欢道,“这样,我一会儿给你抓三副药,连着吃三天,吃药期间,你务必要和你爱人那啥,另外,吃我这个药,还有个风险……” “你说,不管是什么风险,我都不怕!”王娟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脸色稍微好点了。 只要能够生孩子,哪怕是要她的命都可以。 许清欢道,“你也别紧张,就是有可能会怀双胞胎或是三胞胎。” 王娟又想哭了,“徐医生,看您说的,我要是能够一口气怀上,您就是我的大恩人,我这辈子都孝顺您!” 许清欢:…… 这倒不必! “那我先买东西,明天给你送过来!”许清欢道。 虽然心急,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王娟本来想今天就喝药,然后和丈夫那啥,但她也不能耽误许清欢的事,只好答应下来。 许清欢继续采购,牙膏买了两管,牙刷买了两把,内衣裤没买,她在空间有存货,包括姨妈巾,这玩意儿如今只有友谊商店才有卖的,而且还不带护翼,幸好她前世经常要出差,在空间里备了不少存货,要不然现在让她用月事带,她分分钟想撞墙。 看到糖果,这个年代一共有三种有名的糖果,大白兔奶糖不用说了,7颗大白兔奶糖等于一杯牛奶,许清欢一口气来了3斤,一斤5块钱。 燕市的酥糖,这边也有卖的,许清欢也来了2斤。 水果硬糖便宜,不好吃,许清欢只要了1斤。 花生牛轧糖是许清欢喜欢吃的,她也来了2斤。 糖果和点心票就被她祸祸光了,本来还想买点鸡蛋糕尝尝,没票了,她也只能望洋兴叹。 看到她买这么多糖,售货员都有些震惊了,“同志,你买这么多糖,吃得完吗?” 王娟在一旁解释道,“这是知识青年呢,要去下乡的,多备点,那边乡下哪有这些卖啊!” 一听这话,售货员们都肃然起敬,连称糖的时候,平时坚决不许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售货员都难免把秤杆翘得高高的,起码多给了二钱。 “谢谢啊!”许清欢诚挚地表示感谢。 “不客气,你们是到祖国需要的地方去,你们才是了不起的同志!”售货员朝许清欢竖起了大拇指。 看到卖文具的,许清欢又买了点笔墨纸砚。 第15章 准备工作基本就绪 转到卖烟酒的柜台,正好她还有几张烟酒专卖的票,想必林母也是考虑到她下乡要和当地人搞好关系,给她备了一点。 许清欢干脆高低中档的烟各买了几包,凤凰,大前门和勇士,是这个年代比较受欢迎的香烟了,凤凰六角二一包,大前门三毛五一包,勇士一角三一包。 生产八分钱一包,太便宜了,许清欢觉得拿不出手。 茅台酒八块钱一瓶,许清欢听说比较有收藏价值,她也买了两瓶,这玩意儿限购,还是王娟帮忙开了后门,要不然,她只能买一瓶。 红糖、白糖、奶粉和麦乳精,她紧着手上的票买,也全部都买光了,还买了罐头,黄桃和荔枝的,这两样她爱吃,各买了两罐。 二楼卖衣服鞋袜,许清欢的布票基本上没动,她买了两条布拉吉,买了两件衬衫,两条裤子,两双鞋子,其中一双解放鞋。 布票花光了,她就又只能看着了。 买了这么多东西,许清欢花了一百五十块三毛五分钱。 她手上还剩下八百零七块三毛四分钱,不管是什么年代,钱都不够花。 许清欢没有再买了,手提包又装满了,再买就装不下了,她就没买了。 王娟将她送出门,欲言又止。 许清欢道,“王姐,我明天还要过来一趟,看有没有买漏的东西,顺便给你把药送过来。” 王娟掏出身上的五十块钱,“实在是抱歉,我只带了这么多,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应该好好感谢你,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恩德。” 许清欢没收,“三副药一共收三十块钱,明天我把药给你了你再给钱我,不急。” 三十块钱不是个小数目,但有一味主药会用到她空间里的药材,价值无法估量,不但对母体有滋补作用,还能保证胎儿的前期发育。 许清欢两手提着东西,走过了两条街道,才找到一个无人的巷子,她将买的东西全部都放进了空间。 许清欢对这附近不是很熟悉,问了人才找到了国营药店,买了她要用到的药材,提了三包出来。 药材在空间里放上一夜,会吸收一定的灵气,这对病人有着天大的好处。 这也是许清欢收三十块钱的理由。 永安百货一楼隔壁的门店是裁缝店,隔壁是弹棉絮做棉被的,许清欢将棉花和布料送过去,做一身冬衣,一床十斤重的棉絮,一床五斤重的棉絮。 约好了两天后来拿。 忙了整整一天,回到许家,天快黑了,许家人还没有吃饭,汪明霞在厨房里做饭,许漫漫坐在沙发上掉眼泪,看到许清欢回来,她忙站起来,可怜兮兮地喊道,“姐,呜呜呜,我对不起你!” 许清欢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问道,“什么事?” 许漫漫将那块砸破表盘的手表亮出来,“姐,对不起,我说想看看手表长啥样,承旭哥将你们的订婚信物给我,我没有保管好,不小心摔坏了。” “摔坏了就摔坏了,反正这订婚信物是给了欢欢,只要欢欢不计较,能有多大的事儿?”大哥许鸿伟道。 许漫漫睁大一双眼睛看着许清欢,“真的吗,姐姐,你不会怪我的吧?” 二哥许鸿业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直直地盯着许清欢,似乎只要许清欢点头,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这手表已经不是我的了,他给谁,摔没摔坏,都与我无关”许清欢无所谓地道。 汪明霞端着菜出来,她早就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笑道,“姐妹俩啥事不好商量,我就说你姐不会在意这事儿,你是不知道啊,刚才漫漫回来,吓得直哭呢,真是的,多大点事儿!” 许漫漫跺脚道,“妈,你不知道,承旭哥是不会说什么,可他妈妈知道了肯定不依的,怎么办啊,我答应了承旭哥要赔他一块表。” 这提醒了许清欢,她空间里是有几十款手表,哪一款放在后世都可以卖上百万,可现在一款都不能拿出来,她明天还得去买块手表。 她记得还有一张全国通行的手表票,正好可以用了。 感觉林家将积攒了多年的家底全都掏给她了。 汪明霞则脸色都变了,“家里哪有钱和票买手表赔给别人?这可不是三两个钱的事!” 许漫漫哭道,“妈,我也不愿的,可现在怎么办啊,这可是姐和承旭哥订婚的信物!” 汪明霞看向许清欢,“欢欢,你看怎么办?” 许清欢已经坐下来开始吃了,水煮大白菜,土豆烧茄子,玉米贴饼,简直就是后世的减肥餐,她吃得直抻脖子,灌了一口水下去,才缓过劲儿来, “二婶,这手表就是我还给蒋承旭的,他既然给了堂妹,那就是堂妹的事,您问我我也没有权利处置这事。”许清欢没有错过许漫漫脸上一闪而过的惊喜。 许漫漫抿了抿唇,娇羞地再次跺脚,“哎呀,姐,我只是拿过来看看,我也没想摔坏?” 许清欢嗤笑一声,懒得再说话。 只要能够把自己解救出来,她不在乎谁去跳那个火坑。 汪明霞眼睛一亮,“欢欢,你是说你和蒋承旭提了退婚的事?这可是终身大事,你可要想好了!” 许漫漫生怕许清欢后悔,忙道,“妈,你何必逼姐呢,姐要是没想好,还会把手表都还给承旭哥吗?这手表现在也坏了,姐应该也不想要了。” “嗯,不要了!”许清欢头都没抬。 许漫漫也不想要,她要是和蒋承旭订婚,肯定不愿要这块许清欢戴过了的表,但眼下,她也不能把表还回去,只能暂时将就一下了。 许清欢吃完,回到了房间,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冬天的棉袄特别薄,而且袖子也都短了,除非加长了再穿,还有两身衣服,包括她身上的都有些短了。 许清欢没有缝纫手艺,更加不会裁剪衣服,只有等去了东北再想办法。 现在是七月天,她身下垫的是席子,柜子里有一套冬天的棉絮垫褥和盖被,合起来只有五六斤重,不过够了,她打算去了东北把这两床旧的,硬邦邦的垫絮盖被都垫在炕上,新做的十斤棉絮用来盖,肯定暖烘烘。 现在准备工作基本上都齐备了,除了明天要去买一块手表。 剩下的就是退婚,再查漏补缺一下,三天后启程去东北了。 第16章 一个丧父的玩意儿 父亲牺牲的时候,国家给了一千八块钱的补偿津贴,这笔钱是宋宛霖拿走了,十四年,每个月她给许家二十五块钱,算下来,大约四千块钱。 至于用到她身上,能有几分钱,这些都可以算清楚,父亲用命换来的一千八,她吃喝拉撒读书,绝对花不了这么多。 从今往后,她与许家,与宋宛霖两清,只要他们不招惹自己,许清欢并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牵扯。 趁着许家人还在客厅里说话,许清欢舀了热水去洗漱一番,没有搭理他们,直接上床睡了。 而林夏兰这边,一下午她柜台前都没多少人,平常和她关系挺好的几个同事不知为何,都离她远远的,等回到家里,她才喊了一声妈,袁慧兰同志就捏着鼻子,“你这死丫头,怎么回事,几天没洗澡了,身上臭死了,还不快去洗澡!” 林夏兰惊愣不已,她每天都洗澡,这么热的天,她怎么可能会不洗澡呢? 抬起袖子闻了一下,林夏兰差点吐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会儿,她才想起来大家看到她的眼神,分明是嫌弃她不得了。 “啊!” 林夏兰忙冲进了洗澡间,袁慧兰也是被熏得不行,将热水瓶里的水给她递进去,“赶紧洗,我的妈啊,这可臭死人了,粪坑都没你这么臭!” 林夏兰简直是想钻粪坑里淹死算了,她迫不及待地将自己从上到下刷了一遍,才发现,洗下来的水竟然都是黑的,这一刻,林夏兰要崩溃了。 “妈,水不够!”林夏兰哭道,她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定是许清欢,这该死的臭丫头,坑死她了。 袁慧兰赶紧给女儿又烧了两锅水,林夏兰洗了三遍,终于洗出来的水不是黑色的了,可是,看到身上的肌肤,她怔愣住了,又白又嫩是怎么回事? 她连忙冲到镜子里看自己的脸,五官还是熟悉的五官,但这张脸比原先白了三个度不止,而且平时看着特别粗大的毛孔细腻得基本上看不到了,跟豆腐一样嫩。 “妈,快进来看看我,快!” 她只穿了内衣,一把拉开门,将袁慧兰拉进来,将脸和身上的肌肤凑到她面前,“妈,你看,还是我吗,是我吗?呜呜呜,我也变好漂亮了!” 虽然,依旧赶不上许清欢,可她从今往后也步入了美女行列了啊! 袁慧兰也是大惊不已,“这……怎么回事?” 林夏兰卖了个关子,“不告诉你,你先前不是嫌弃我臭吗?洗干净了,就漂亮了呗!” 她知道肯定跟许清欢给她吃的那药丸有关,不过,她不打算说,连亲妈都打算瞒着,毕竟,欢欢没说可以说出去,这么逆天的东西,她怕给欢欢惹来麻烦。 “你这死丫头,是不是吃了什么?”袁慧兰紧张不已。 “哎呀,你别管了,反正不会有事就行了。”她美滋滋地抚着自己的脸,只觉得怎么看都漂亮,心里真是感激死了许清欢,决定等她下了乡,每个月痛痛快快地给她寄三块钱去。 当然,有许清欢的,肯定就少不了乔新语的。 林家的人陆陆续续回来,初一看林夏兰没什么变化,但整个人都不一样,像是白得发光。 “兰兰,你脸上刮腻子了?怎么这么白了?”林父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林夏兰又气又好笑,“爸,你磕碜我呢,哪里刮腻子了!我这是变白了,变!白!了!” 林夏兰嫂子今天心情特别好,也忍不住惊讶道,“真的,兰兰,你变白了好多,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雪花膏?等我发了工资,我给你再买一盒!” 林夏兰捧着脸,就跟捧着珍宝一样,嘚瑟道,“嫂子,看清楚,人家这是天生丽质,没有用雪花膏,从今往后都不用雪花膏了!” 免得人以为自己用了雪花膏。 “以往也没这么白啊!”林家大哥有些不懂了。 林母笑道,“以前那张脸没有洗干净,今天用皂角洗了三四遍,把身上一搓一坨的黑泥搓下来了,就变白了!” “哎呦,我的天,兰兰,你也太脏了吧!”林家大哥离林夏兰远远的。 虽然很气,林夏兰却没有澄清,算了,为了欢欢,她就忍着这埋汰的臭名声吧! 几家欢喜几家愁,林家这边今天是双喜临门,林家大嫂有了工作,整个人都轻快多了,林夏兰一改往日粗黑,现在成了一个娇滴滴的美丫头。 蒋家就没这么好了,蒋承旭回到家里,听到他妈说要退婚的事,当场就黑脸了,“我不同意!” 蒋父撩了他一眼,没有搭理,问道,“许家怎么说?” “说是克夫!”蒋母越想越生气,“她不愿意嫁,我们还不想娶呢,一个丧父的玩意儿,说不定她爸就是她克死的,要不然她妈跑那么远,也不要她!” 蒋父也是满脸铁青,一个寄人篱下的东西,居然还敢不嫁到他们家来,如果是他自己订下的这门亲事,他倒是可以直接说退婚,偏偏不是。 “许清欢也跟你说了要退婚?”蒋父问儿子。 蒋承旭都有些懵了,他一直以为许清欢说退婚是在故意耍脾气,这会儿他有些不确定了,也很后悔今天她退了订婚信物后,他没有追上去。 “她没有和我提过!”蒋承旭隐瞒了真相,他打算好好和许清欢谈一谈,最好不要闹到父母跟前,要不然很难有挽回的余地了。 蒋父心里好受一点,和蒋母对视一眼,均是在心里以为,怕是许立群两口子在折腾什么心事。 但不管怎样,这门亲事,在他们心里都大打折扣了。 蒋父吃完饭,说工作上还有事,要回去盯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蒋母站起身挽留,“厂里能有什么事,这么晚了,你平常也是一宿一宿加班,还不够吗?” 蒋父拿起了一件外套,看都没看蒋母一眼,径直出门,“厂长要退下来了,要从我们三个副厂长中间选一个上去,老陈盯得紧,老沈和他联手,这关键时候,我表现好点,才有更进一步的希望。” 食品厂厂长还有半年退休,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听得这话,蒋母也就没有多说,将来当了厂长夫人,要比现在威风多了。 蒋母虽然对蒋父最近经常不在家过夜有些心里没底,但还是不得不支持。 等竞选上了厂长就好了,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第17章 未来公公的小情人 许清欢记得书里有个情节,当时还是她和闺蜜讨论的,就是既然蒋承旭是那种意志不坚定的中央空调,但凡是女的依附上来,他就立马化身救世主,他这种劣根性是怎么来的? 闺蜜一拍大腿,“对啊,有其苗,必有其种!” 于是,闺蜜就增加了一个情节,为蒋父安排了一房傍尖儿,说白了就是情人。 他这傍尖儿也是有来历的,年纪还不小,三十大几,不到四十岁,曾经是大户人家的陪房丫头,后来有了身孕就当了姨娘,生下一个女儿,才十四岁,生得也是雪肤玉肌,唇红齿白。 前些年,局势紧张,大房带着人逃去了香江,这姨娘就给留了下来,母女二人只能靠变卖私房度日,有一次被街溜子围堵,蒋父本来不喜欢多管闲事,也是鬼使神差,那天帮母女二人出了头。 这姨娘一眼就看出蒋父身份不凡,她假装被街溜子打伤了腿,再加上有女儿在一旁哭,轻易就博取了蒋父的同情。 见色起意不过是男人的本能。 蒋父更加不能免俗。 一来二去,两人就勾搭上了,再加上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在一旁撒娇卖惨,蒋父对这对母女差不多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进行关照。 许清欢说的大杀器,也就是这件事。 昨天晚上用饭盒打包回来的饭菜,都被她装进了空间的容器里面,饭盒也就腾出来了。 她没在许家吃饭,打算去国营饭店吃点东西,顺便打包点早饭,将来下乡之后,想吃点好的,怕不容易了。 还要去一趟永安百货,买块手表,再把配好的药给王娟。 昨天夜里,等许漫漫睡着之后,她就去空间将一味名叫紫苇草的主药添加进了配好的药包里头,药材在空间放了一夜,药效至少提升了百分之二十。 “姐,你不吃早饭吗?”许漫漫不知想到了什么,手里拿着个玉米贴饼追到了门口。 “不吃了,不饿!” 许清欢径直下了楼,目不斜视地朝大院外走去,到了门岗处,大爷喊住了她,“欢子,你上次让我打听招工的事,我都打听到了。” 许清欢已经卖掉了一个岗位,并不妨碍她卖第二个。 “大爷,是哪个厂子招工?” 说着的时候,许清欢的手里已经捏了三根大前门。 大爷朝许清欢招招手,待她近了,低声道,“灯具厂那边招一个宣传干事,要求笔杆子硬,听说还要会一点外语。” “为啥还要外语?”许清欢很纳闷,这年头凡是懂外语的,要么被保护起来了,要么被关起来了。 “说是要参加什么交会,今年十月份在五羊城召开的一个请老外过来参加的会,所以要懂点外语。”大爷担忧地看着许清欢,“欢子,要不,你再等等,我再帮你打听?” 许清欢道,“不用了,大爷,我能行,啥时候报名,啥时候考试啊?” 可惜,她要下乡了,连上今天也只有三天时间可以操作。 “今天报名,明天考试!”守门大爷道,“你去灯具厂找看门的老头,他姓涂,你就说是伍大爷让你去的,他不敢拦你!” 许清欢心头微微一热,“大爷,多谢您!” 她将三根香烟放在桌上,转身就跑了。 伍大爷看到香烟,哎呦一声,无奈地摇摇头,沟壑纵横的脸上分明笑得像一朵蟹爪菊。 “这孩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烟。”伍大爷万分珍爱地把烟拿到鼻端闻了又闻,也舍不得抽,夹到耳朵上,嘴里哼着小曲儿,心情好极了。 这年头,都是自己种或是买烟叶了卷烟抽,饭都吃不饱,谁舍得花钱买烟? 兜里装上几根烟,能装半年的逼。 许清欢得到这个消息心情也很好,等考上了这个岗位,想想办法,工作肯定还是能够卖出去的。 “清欢!” 蒋承旭的声音入耳的时候,她的心情就差到了极点,看到他快步过来,许清欢往后退了一步,伸手道,“我妈给你的那块表呢,你还给我!” 手表在蒋承旭的手里,她就算找蒋母,也未必拿得回来。 蒋承旭眉眼一沉,“清欢,你非要把事情闹到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他不相信,许清欢喜欢自己这么多年,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再说了,他也没做错什么,她凭什么跟他闹个不休? “要是我把手表还给你,这门婚事就真的要退了。”蒋承旭不高兴地道。 许清欢点头,“我知道,所以麻烦你把手表还给我!” 蒋承旭今天本来是找许清欢说和的,这会儿听到这话,简直是气不打一处,他飞快地脱下手表,往许清欢的掌心地一拍,怒道,“许清欢,是你要过去的,回头你不要再找我还!” 说完,气冲冲地就走了,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来,朝大院里走去。 没多久,许清欢就听到许漫漫的声音,“承旭哥!”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男表,还带着青年的余温,却令许清欢指尖发凉,她没有多想,将手表收进空间,也没心思去国营饭店,直接奔灯具厂去。 蒋承旭出来,没有看到许清欢的身影,心情低落到了极点,看着眼前的街道,他似乎看到了曾经的人儿,追在他的身后喊“承旭哥”。 似乎,无论何时,只要他回头,就能看到许清欢的存在。 头一次,他放眼望去,没有看到那抹身影,心底没来由地恐慌。 “承旭哥,你怎么了?”许漫漫关切地问道,下来后没有看到许清欢,她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我打听到了,灯具厂那边招工,今天报名,明天考试,你要不要去看看?”蒋承旭决定先解决大事,他和许清欢的矛盾倒是不急。 “啊,真的啊?不过,承旭哥,我养父母没有让我读多少书,我才初中毕业,不知道能不能考上?”许漫漫难过地道,眼圈儿一红,我见犹怜。 蒋承旭情不自禁地就心疼了,“你不用担心,我带你先去报名考试,先把招工的流程走完。” 其中意思,许漫漫听懂了,抱着蒋承旭的手臂,甜甜地一笑,“承旭哥,你真好,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就只有下乡一条路可以走了。” 迎面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与他不合的陈德文,对方戏谑地看了一眼两人挽着的手臂,蒋承旭不自在地抽回了手臂,温和一笑,“我也是能帮才帮!” 第18章 姐妹 许清欢递了两根香烟给灯具厂守门的大爷,“涂大爷,我是伍大爷让我来的,说是这边有招工,我来报名!” 涂大爷不接她的烟,摆手道,“进去,赶紧进去,人事科在一楼靠东边的那个办公室,报名了就出来!” 许清欢还是将烟塞进了涂大爷的手里,这才一笑,甩着大辫子进了厂区。 报名的人不多,都是得到了内部消息才来的,许清欢来得不算早,挨着顺序把名报了。 七八个人中,加上许清欢,一共是三个女的。 一个圆脸姑娘,另外一个是尖长脸的姑娘,前者看着和善,后者看着就尖酸刻薄,所谓相由心生,不是没有道理。 “真是见鬼,不是说不对外招工吗?怎么是人是鬼都来了?” 尖长脸姑娘见许清欢一身寒酸的衣服,袖子和裤腿吊半截,身上补丁摞补丁,偏偏还长了一张妖艳惑众的脸,真是怎么看怎么让人开心不起来。 许清欢只当没有听见,规矩地写了自己的名字,填了相关信息。 负责报名的是个中年妇女,宽广额,倒三角眼,无奈地朝尖长脸姑娘瞪一眼,“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你管别人干啥?” 语气包容,充满了宠溺。 原来是关系户! 许清欢一抬头,看到圆脸姑娘看着自己,她微微一笑,问清楚明天考试是九点钟后,就打算离开。 “许同志,我们一块儿走!”圆脸姑娘上前来和许清欢肩并肩,“我叫周新艳,高中毕业,听说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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