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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后,慢慢地用力,十指扎入他短而有些硬的头发里。 “不许你胡思乱想!”江行野狠狠地咬。 许清欢软在他的怀里,“你做的事没法让不我胡思乱想。” 江行野说的是刚才她说自己不道德的事,听她这么说,不由得笑了,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炕上,“你在想什么?” “想我怎么做?”他埋在她的胸口,声音闷闷的。 第288章 直接享受女主才配有的福利不香吗?(修改解锁) “阿野,青天白日!”许清欢推了他一下。 他浑身绷得很紧,早上的天气还不是很热,但他已经是满头大汗,外面传来人来人往的嘈杂声,有些紧张,但更多的还是刺激。 许清欢的腰柔软纤细,盈盈一握,他的手贴上,滚烫从掌心传来,烫得她浑身发颤。 许清欢的脚蹬了他一下,每次都撩,什么都做不了,两个人都难受。 压抑而痛苦,刺激而欢愉。 他松开她的腰,握住了她的脚,克制而又纵情,眸中情潮涌动,欲望在叫嚣,江行野重新将她的唇含上。 有些疼,但心头的烦闷却也因此散尽。 良久,江行野才放开她,许清欢朝他狠狠地踹了一脚,全身发软,也没有多大的力道,江行野忍不住笑起来了。 “你还笑,每次都这样!”许清欢气恼,但满面粉色,更像是撒娇的磨人模样。 江行野心头一荡,舔了舔唇,像窥视猎物的猛兽,想品尝大餐,却不得不等待更好的时机。 “我怎么帮你?”江行野声音沙哑,迷人的低音炮在许清欢耳边一说,她一阵心惊肉跳,脑海中出现了画面,但几乎条件反射,将他推开。 “你做梦,我才不要你帮!” 说着,她赶紧下炕,迟一秒,她可能就答应了,毕竟她意志太不坚定了。 “我愿意!”江行野搂住她,眼底情欲涌动。 许清欢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你来真的?” “不是!”江行野也有些难为情,别过头,“还,还没到时候,但是我听说还有别的办法。” 许清欢拍了他一下,“你听谁说的?你一天到晚就在外面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坏了?” 这就冤死人了! “没有,我是以前在河里洗澡的时候听说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弄,我就听了一耳朵。”江行野真是尴尬死了,无措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一松手,许清欢往地上摔去,他连忙又抢起来,忐忑地看着许清欢。 两人对视了好久,许清欢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先不自在起来,“你,你,你还想我教你?我,难道我就会吗?” 她会,前世和闺蜜不知道看过多少小黄片,啥限制级都看过。 那时候只觉得,也不过如此。 但现在,她又想都尝试一下,让她教江行野怎么做,打死她也不行,回头让江行野笑话她,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左不过,再多等几个月,他们就结婚了。 直接享受女主才配有的福利不香吗? “我跟你说,你要是敢去问别人,我知道了,我……” 江行野一把捂住她的嘴,“我傻吗,我?” 两个人都不舒服,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 江行野把她送回去,自己就忙去了,临走前,许清欢提醒他,何玉珍是不是来找过大蛋和二蛋。 刘珍珠回到家里,看到躺在床上动不了,全身瘫痪一样的儿子,顿时五内俱焚,要是没有希望就算了,现在有了希望,可够不着,这种感觉就让人很难受了。 “妈刚才去找了许知青……” 赵红兵的眼睛瞪得好大,“她怎么说,她能治好我是不是?” 刘珍珠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能,她说能。” 赵红兵高兴坏了,挣扎着要起身,但全身骨头跟软了一样,动弹不得,“那你,你去找她啊,让她来给我治,我要治病,让她把我治好。” “那个臭女表子,都是她,那天我就碰了一下她,我就成这样了,妈,你把她弄来给我治。” 他挣扎着,一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来。 补了这么长时间,成天又不干活,躺在床上,赵红兵成了个罕见的胖子。 这年头,要养胖,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外面,江大草贴着墙,惊恐得浑身发颤,要是赵红兵被治好了,她的噩梦岂不是又要来了? “要钱,她要收五百块钱才能够给你治。”刘珍珠哀叹一口气,“咱家哪有五百块钱啊,这么一大笔钱,哪里弄去?” “那就,就把大草和小草给卖了,换一笔钱,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把我治好了。”瘫在床上的日子,他一天都不想过了。 江大草赶紧跑出去,刘珍珠听到动静,出去一看,只看到了她的背影,也知道她听见了,也没当回事。 卖不卖的,不是大草和小草说了算。 刘珍珠去了孙癞子家,正好赶上孔丽娟在挨揍,邱菱花在后院骂,“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这骚货,叫她做个饭,还偷吃,吃不死她!” 刘珍珠迈进门槛,“孔知青啊,我今天来是为我儿讨个公道。” 孙癞子踢了两脚,觉得累得慌,又有外人在,就收了手,“讨啥公道,赵红兵跟她有啥关系?” “啥关系?我说出来你们评评理吧!”刘珍珠斜睨了孔丽娟一眼, “她之前为了对付许知青,让我儿摸她,再让我儿去对付许知青,我儿就是听了她的鬼话,结果得了这种病。” 孙癞子两耳光扇在孔丽娟的脸上,“好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居然让赵红兵摸你,看我不打死你!” “呜呜呜,我没有,我根本没有。”孔丽娟蜷缩在地上,像个虾球。 “没有?我儿亲口说的。”刘珍珠直奔主题,“孔知青,我儿子现在治病要五百块钱,这笔钱,得从你这儿出,否则,我就去告你耍流氓。” 孔丽娟自从进了孙家的门,就跟到了炼狱一样,每天至少挨三顿揍,只能吃一顿,有时候孙癞子脾气上来了,一顿都不给她吃。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难熬的是夜里。 孙癞子那无止境的索取,而且十分变态。 她想向家里求助,但鞭长莫及,身上所有的钱都被邱菱花母子拿走了,可以说过得生不如死。 孔丽娟躺在地上,跟一条死狗一样,“那天分明是许清欢给你儿子下了毒,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斗不过许清欢,就只会欺负我吗?” 说起许清欢,孔丽娟浑身来了力气,腾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是你儿子看上了许清欢,想占她的便宜,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我是恨许清欢,我是看不得她过好日子,谁让她抢了我的工作,又骗走了我的一百块钱,难道只许她欺负我,我就不能报复吗?” 第289章 狗咬狗一嘴毛 孔丽娟突然跟一条疯狗一样,把孙癞子吓了一跳,刘珍珠也被她唬住了。 孙癞子回过神来,恼羞成怒,一耳光扇在她的脸上,“贱货,你要是不怕死,你就去招惹她!” 开什么玩笑啊,不看看张铁山、董新民的下场,人家书记都没有斗过许清欢,这傻逼竟然还想报复。 刘珍珠也脑子清醒了,“我可不管你跟许知青之间的仇恨恩怨,我儿子是被你使坏才弄成这样,别的不说,五百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我没钱!”孔丽娟破罐子破摔,“一分钱都没有。” 刘珍珠扑上去和孔丽娟厮打,孔丽娟干了这么长时间的农活了,力气也不比以前,大得不得了,她竟然和刘珍珠打成了个平手。 关键时刻,孙癞子还帮了她一把,孔丽娟占了上风后,抓住了刘珍珠的头发,往地上狠狠地磕,“叫你们都欺负我,叫你们都欺负我,我不怕死,我和你们拼了!” 三两下,刘珍珠眼睛一闭,脑袋一歪,反抗的手耷拉下来,整个人就跟破抹布一样,瘫在地上不动了。 孔丽娟还在发疯,孙癞子吓住了,一把拉住她,“够了,她死了,你把她打死了!” 孔丽娟翻身下来,坐在地上,好半天回过神来,“死了?不,不,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邱菱花抢上来,朝刘珍珠推搡两下,“你醒醒,你醒醒,你要死也不能死在我家啊,哎呀,遭天杀的王八羔子,我老孙家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啊,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丧天星回来。” 孙癞子还算是有几分理智,“娘,你赶紧去找许知青,看刘婶子还有没有救。” 邱菱花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冲出去,边跑边喊,“许知青,救命啊,快救命啊,孔知青把刘珍珠打死了,救命啊,救命啊!” 整个生产大队的人都惊动了。 下了两天暴雨,打谷场被泡了,还没有干,苞谷脱粒机还没有弄出来,暂时也干不了农活。 一些人进了厂子,一些人去垦荒,还有一些人则去山上搂山货。 正是中午的时候,大家伙都回来了,等在家里吃午饭,邱菱花的声音差不多传遍了整个小队,一传十十传百,社员们蜂拥般地往孙癞子家跑。 江行野出来,看到许清欢差不多被人推着往前走,脚步都不稳了,他气得要死,过来将人挤走,把许清欢护在身前。 “慌什么,死了也救不活,没死也不急着这一时。”他瞪了邱菱花一眼。 “我先说人是孔知青打死的,跟我老孙家可没关系啊!”邱菱花瞅着人多,赶紧声明。 刘珍珠还躺在地上,脸色煞白,瞧着就跟真的死了一样,孔丽娟坐在一旁,目光呆滞,两眼无神,就跟傻了一样。 许清欢走过去,先在刘珍珠的鼻子下探了一下,还有微弱的气息,她掏出银针,在她的百会穴上扎了一下,人一激灵,醒了过来。 她还有些茫然,待看到孔丽娟,清醒过来,朝她猛扑过去,“好你个孔丽娟,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你差点把老娘打死了,看老娘饶不饶你!” 江行野担心出事,提住了刘珍珠的后领,“再打,从哪儿来的,就给我滚哪儿去!” 刘珍珠是二婚,带着两个儿子嫁到上江大队,和前夫那边的家族差不多决裂了,要是被撵走,他们就无家可归,当下,刘珍珠怂了。 藏在人群中看热闹的江大草若有所思。 但自己吃了这么大个闷亏,刘珍珠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打孔丽娟可以,却不想让江行野好受,“小野啊,你怎么能向着一个知青呢,你是瞧着孔知青好看吗? 孔知青哪有许知青好看啊!” 江行野懵了一瞬,没有第一时间去教训刘珍珠,而是紧张地看向许清欢。 许清欢冷笑了一声,“刘珍珠,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你说得对,孔知青连我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你觉得江同志会看上她? 我把话撂在这里,你儿子的病,你另请高明,现在不是五百块钱治病的问题,你拿五千块钱,我也不会给你儿子治,你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刘珍珠一听疯了,冲上来扑在许清欢面前,“许知青,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说江同志的坏话,你就行行好,帮我儿子治病吧,五百块钱我很快就会筹齐了给你。” “我说了,五千我都不治。” 许清欢朝后退了两步,江行野拦在前面,看到人群中朝这边紧张张望的江有粮,喊了一声,“还不来把你婆娘弄走。” 江有粮过来了,也朝许清欢说好话,“许知青,你是小五的婆娘了,都是一家人,你看红兵这病,要是能治,能不能做点好事,把他治好。” 他还打起了苦情牌,“我这一把年纪了,前头的婆娘没有给我养儿子,就两个赔钱货,我是把红兵当自己儿子养,将来还靠他养老送终呢。” 眼前这人看着老实巴交,其愚昧的思想简直令人发指,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儿一直被赵红兵那禽兽不如的东西骚扰? 住在一个屋檐下,怎么可能看不到,只是看到了,觉得无所谓吧,亦或是心早就偏到了太平洋。 “把别人的儿子当自己的儿子养?江有粮,你是有多蠢,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要是个知恩图报,品行端正的,我不说了,赵红兵是个什么东西,你瞎了眼吗?” 这还是江行野第一次管别人家的闲事,头一次说这么多话。 “实话告诉你,我没有把赵红兵扔到粪坑里,是怕淹死了他这软骨头,还要我偿一条命,他当初想欺负我媳妇儿,别当我不知道!” 刘珍珠一听这话,吓得魂都快没了,也口无遮拦,“是,是,是这孔知青挑唆的,不是我儿子故意的。” 孔丽娟冷笑道,“我挑唆?他没有这心思我凭啥挑唆?是赵红兵自己说,江行野这二流子都能够勾搭上许知青这样儿的,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家里没有隔夜粮都能行,凭啥他不能行?” 周桂枝出离愤怒了。 孔丽娟还在添油加醋,“还说他家里啥都是他的,两个赔钱货还能卖点钱,不比江行野强,他要是去勾搭许知青,照样行!” 第290章 行侠仗义江行野 “居然还打算卖大草和小草。” 许清欢原本也没打算给赵红兵治病,五百块钱都是用来搪塞刘珍珠的,觉得就他家铁定是拿不出五百块钱来。 但她到底还是思虑不周,若是让刘珍珠将大草和小草给卖了,她这辈子怕是良心难安。 刘珍珠也不是个蠢的,朝孔丽娟一耳光扇过去,“你这个贱逼,我家红兵啥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孔丽娟可不会被她打着,一躲,朝她猛地一推,又将刘珍珠推得摔在地上,这次运气好,没有摔出个三长两短来。 两人差点又厮打在一起。 江行野道,“江有粮,家具厂的事你就不要想了,我不会让你进的。” 江有粮以前学过木匠,是跟他前头婆娘的娘家哥哥学的,也正是在学木匠的时候,才和前头婆娘看对了眼。 谁知,那是个命不好的,连着生了两个女儿,被磋磨得把命都没了。 现在还打算拿着跟前头娘家哥哥学的手艺,挣钱后养继子,再让继子来欺负前头婆娘生的女儿。 那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你凭啥不让我家有粮进去干活啊?”刘珍珠是真被惹毛了,不给她儿子治病,不让她男人进家具厂,这不是欺负人吗? “进去挣钱,养活的又不是我上江大队的人!” 江行野倒也是个会带节奏的,这话一说,确实带动了不少人的同理心。 再加上,这会儿江大草和江小草在人群中哭起来,大家都看过去,见十六岁的女孩子了,穿着一身破烂,倒是头发还打理得有些整齐,自己挂着眼泪,将妹妹紧紧地搂在怀里。 江小草也是一身补丁摞补丁的衣服。 两人都是瘦骨嶙峋,身体薄得跟纸片一样,风一吹就会随风而逝一般。 谁看了都得落泪。 再看看刘珍珠,眼见得丰腴,身上的衣服虽不算是新吧,但至少没有补丁,是难得的好货。 “造孽啊,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谁说不是呢,这要是亲娘还在,看到这两孩子这样,那不得心疼死啊!” “只能说这江有粮不是个东西,把别人的孩子当个宝,自己养的当根草,将来还不遭报应!” “还指望赵红兵给他养老送终,笑死个人了,这是做的啥美梦啊,自己养的都不一定指望得上,还指望别人养的。” 议论声很大,江有粮自己没有儿子,平常又被刘珍珠辖制得很,把两个女孩子不当回事,日子过得窝囊,谁都瞧不起,也不怕得罪他。 江有粮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个孩子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也都低下了头。 江大草带着江小草突然冲到了江行野的面前,“小五哥,我能进家具厂干活吗?我进去打杂也行,我想养活我妹妹。” 很快,冬天就要到了,她们没有御寒的衣服,自从刘珍珠过了门,她们最多一天只能吃一顿,每天饿得睡不着的时候,只能拼命喝水。 她好想让妹妹吃一顿饱饭。 “能,厂子里确实还少一个打杂的,你想进就进吧!”江行野道。 刘珍珠怒了,“凭啥让她进,不让她爹进?这厂子是你一个人的?” “这厂子不是我一个人的,是上江大队的,是姓江,姓董姓胡姓孙姓杜……唯独不姓赵的,怎么,你一个姓赵的,还想管起我们的厂子来了?” 江行野将两个大姓,几个小姓都说完了,大队的社员们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同样,也对刘珍珠生了排斥之心。 “我凭啥不姓江,我嫁的男人就是姓江,我凭啥管不了?”刘珍珠耍赖。 “你嫁的男人姓江,你那两个儿子也姓江吗?是江家的种吗?刘珍珠,你不要在这儿耍泼耍赖; 你嫁进来,你好好当后娘,对你自己生的,和对大草小草一视同仁,我们也不说什么,你们做了啥缺德事,别以为我们眼瞎不知道!” 生产大队之所以对刘珍珠这么排斥,除了她对大草和小草不好,还有赵红兵对大草欺负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 不挑明了说,是为了护着大草那孩子,并不代表大家都不知道。 刘珍珠也明白,拍着大腿哭道,“哎呦,我可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啥,不就是说我家红兵对大草那啥吗,又不是嫡亲的兄妹,让她给我红兵当婆娘,有啥不行的?” 江大草才谋到了一份工作,以为生活有了希望,这会儿听到这话,一张小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她松开小草边哭边朝河边跑去。 江行野几步追上她,将她拉住,“哭啥,跑啥?她说啥就是啥?” 整个上江大队姓江的人家,差不多就是一个祖上传下来的,有些出了五服,有些没有。 江有粮和江保华是没出五服的兄弟,但到了江行野和江大草这一辈,就已经出了五服了。 这会儿,江家族里的些人恨不得撕了刘珍珠的心都有了。 江行野把江大草拉过来,指着江有粮道,“江有粮,你说句话,是把赵红兵兄弟俩撵走,还是你自己和刘珍珠他们一起滚蛋?” “你要撵我们走,凭啥?”刘珍珠和前夫家族那边已经决裂,他们能去哪儿? “凭啥,就凭你刚才说的那话。”江行野号召一声,“大家伙都说句公道话!” “把他们撵走,江家的人还没有死绝,当我们是好欺负的?” “对,撵走,这婆娘是个坏心眼的,留着她们娘几个,大草和小草就没日子能过了。” “江有粮,你他妈的是个孬种啊,自己生不出儿子,养别人的儿子,算怎么回事?” “这婆娘先前又不是不能生,凭啥她能给先头的男人生,就不能给有粮生,不想生就滚蛋!” 任何时候,在乡下,只要不杀人,宗法的约束力甚至大过法律。 刘珍珠对付不了江氏族里的人,但能够对付江有粮,她朝江有粮扑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说你要对我们娘仨好,你说会把我的儿子当你自己的儿子。 你现在说话啊,你说啊!” 江有粮的脸上脖子上被她抓出了条条血痕,疼痛终于唤回了他的知觉,他一把将刘珍珠摔在地上,“你这个泼妇,你要干啥? 你敢卖了大草和小草?” “是你说的,是你说将来红兵和红国要是没钱娶媳妇,就把大草和小草卖了!” 第291章 我就喜欢小姑娘! 一片哗然。 江行野忍不住朝江大草两姐妹看去,两人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 “爹,是真的吗?”江大草走上前问道。 江有粮吼道,“你不要听这疯婆子胡说八道。” 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落在江大草眼里,只能是恼羞成怒,她的泪水滚滚而下,“爹,娘死的时候,你答应过娘,你说你会好好把我们养大,你说你不会让人欺负我们的。” 刘珍珠朝江有粮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哭道,“当家的,红兵和红国姓江啊,他们不姓赵,当家的,你不能把我们撵走,我会生儿子,你前头那个死了的婆娘,只会生赔钱货。” “你会生儿子你很了不起?”许清欢站出来道,“会生又怎么样,你怎么不帮江有粮生呢?看来,你还是忘不了你前头的那个男人,你都能替那人生两个,你怎么就不能替江有粮生一个?” 刘珍珠恨许清欢恨的牙痒痒的,“你知道个屁,你一个大姑娘家,你知道啥,我多大岁数了我还生?” “我是个大夫!不提你来上江大队的时候年纪多大,就说你现在的年纪,想生都能生,那你凭啥没生?是你男人没用,还是你本身就不想生?” 刘珍珠既惊又怒,但还不等她反驳许清欢,江有粮就提着她的衣领,“你说你年纪大了不能生,你是骗我的,你敢骗老子?” 江有粮或许是老实巴交,不管是死了的婆娘还是两个赔钱货老婆,他都可以抛诸脑后,但唯有一条是他的执念,那就是生儿子。 提起儿子,他偏执的一面就显露出来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傻乎乎地把别人的儿子当自己的儿子,每每社员们聊天说起自家儿子时候,他也会笑呵呵地说起“我家红兵”“我家红国”“我俩儿子”。 社员们都会忍不住地笑,是嗤笑,是不屑,是嘲讽,但对他来说,全部都不是,是在嫉妒羡慕他有儿子。 他当然想有亲生的儿子,那是在刘珍珠生不出来的情况下,退而求其次。 刘珍珠能生,不给他生。 他生平最大的耻辱已经是生不出儿子了,从前没少被人耻笑过,他之所以对刘珍珠母子三人好,是因为他们的到来,让他结束了没有儿子的耻辱日子。 许清欢说“你男人没用”,就像是一把尖刀,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脏,又像是有人把他脸上的皮揭下来,放在地上踩一样。 他猛地掐住了刘珍珠的脖子,“你这个臭婆娘,你竟然敢不给我生儿子,好啊,你有儿子,你就不给我生是吧,好,好,好,看我不把你儿子弄死!” 江行野扣住了他的手腕,将刘珍珠从他的手底下抢救出来。 江有粮转身就朝家里跑去,刘珍珠吓得魂都没了,跟在他后面,吼叫,“你放过他们,当家的,你放过他们,我给你生,我给你生还不成吗?” 江有粮一听有戏,他也不敢真的杀人,脚步刚一放慢,许清欢就补了一句,“你不是结扎了吗,你在咋生啊?” 江有粮不敢置信,问许清欢,“她结扎了?” “不错,我刚才给她把脉的时候,就发现了。”许清欢道。 这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刘珍珠如同被人施了定穴,傻愣在原地不动了,她做梦都没想到,许清欢竟然发现了。 她当初要改嫁,夫家的人不许她带走孩子,要带走可以,必须结扎,结扎了才允许她把孩子带走。 对于赵红兵和赵红国来说,她的确是个好母亲。 而她自己,已经有两个孩子了,结扎不结扎对她来说都没影响,而且当时她接触过江有粮,这就是个老实而愚蠢的男人。 她和前夫感情很好,江有粮对她来说,不过是用来抚养自己孩子的工具人。 而且结扎这件事,知道的不多,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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