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章 我挣的都是你的 谢母将药丸吃下去,很快,一股温热的力量就朝两腿游走,一股刺骨的寒意似乎被逼退,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小腿周围,就像是笼罩着一层冰寒,在朝外发散。 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慢慢地在消散。 “是有效,是真有效。”谢母惊喜地喊道。 谢云斋眼眶湿润,他深知母亲的腿令她吃了多少苦,以往不管什么药,吃了用了都没效果。 他腾地站起身来,“这个,不能白要你们的药,多少钱,我们出。” 许清欢摆摆手,“正好补上了房价,我知道这房子大概卖什么价位,都是有缘人,让我占你们的便宜我也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手头的钱确实也不够,正好这药丸你们也需要,这是双赢互利的事。” “许同志,你们就留在这里吃饭吧!”谢母是真心感激。 “谢谢阿姨,不过不用了,我们一会儿还有事,先把房子过户了吧!”许清欢将钱付清。 谢云斋拿过来,点都没点,直接交给了他母亲,然后和许清欢他们一块儿去房产局办手续。 有霍迟在,房管局的人非常热情,办新的房产证时,办事人员问道,“谁是房主,过来填信息。” 许清欢想到江行野也给了她不少钱,挣一分就给她一分,再加上她肯定也不会只买这一套房,就推了江行野一把,“房产证办你的名下。” 江行野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对方催了一声,他走了过去,填写信息的时候,办事员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许清欢站在一旁等着,霍迟凑到她跟前,“你傻呀,不把房子办在自己名下,办人家名下干啥,你们现在又不是夫妻,你不怕他拿到房子后跑了?” 许清欢扬了扬小下巴,“这燕京城里,也不是只有这一套房子,他犯得着就为了这一套小四合院,不要我了吗?我难道不比一套四合院值钱?我家阿野才不会这么傻呢。” 霍迟上下打量她,“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自信?不知道男人有钱就变坏?” 谢云斋在一旁听得好笑,问道,“许同志,你还打算买四合院?我知道有一套两进的,有点小,总共就七八间房,不过位置还算好,在什刹海附近的鸦儿胡同,你要有兴趣,我帮你介绍。” 见许清欢在沉思,谢云斋道,“你要是手头不宽裕也没关系,那治疗腿的药丸,我也可以帮你换出去。” 许清欢倒是没想到这人如此热情,朝霍迟看去。 霍迟一拍谢云斋的肩膀,“说,安的啥心思,有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的就是你!” 谢云斋哈哈笑了几声,有些尴尬,“我这确实有点心思,房子虽然换出去了,可一时半刻东西收拾出来也要时间,我听说你们还住在招待所,正好那边的房子空着,到手就能住进去。” 许清欢笑道,“我们也并没有一定要现在住进去,横竖几天后我们就要回去了。” 她顿了顿,“不过,如果有合适的,也不是不可以。” 谢云斋大约是有点强迫症,当即就道,“那就好,你那药丸不是一百块钱一粒,能不能再给我五颗,我帮你找个人换了。” 他数出了五百块钱递给许清欢,许清欢摆摆手没要,从挎包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里头一共装了五颗药丸给他。 房产证办好了,江行野拿过来递给许清欢,她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还是写着她的名字。 他并没有把房产证写到自己的名下,还是办在了她的名下。 与霍迟他们分开后,许清欢陪着他去城南的家具门市部,路上,她问道,“不是说房子写你的名字,怎么还是写了我的?” “想写你的!” 两人坐在公交车上,他揉了揉许清欢的头,“我的就是你的!” 许清欢笑道,“那我的是不是你的?” 江行野愣了一会儿,沉吟良久,摇摇头,“我不要你的,我挣的都是你的。” 他没有太多的物欲,以前也从来只想到过温饱即可,一开始有了许清欢后,他想到的是让她顿顿都吃上白米白面,天天都能吃上肉。 这对上江大队的百姓们来说,以前的皇帝才能过这样的生活吧! 等他来到了燕市,看到了这里的人过的生活,他就明白,以前他的眼界太窄,他的姑娘应该住在像今天买的那样的四合院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地生活,过人上人的生活。 他想给她一座城堡,让她成为他的公主! 许清欢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与他十指相扣,“傻瓜,那也是你的,我们肯定不止买这一套房子,下一套房子写你的名字。” 江行野执着地摇头,“都写你的!” “好,反正你也要住在里面。”许清欢也就不跟他争。 江行野听了这话很开心,轻轻地“嗯”了一声,那不是他的房子,他的钱不够买一套这样的房子,就算买得起,他也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他想都给她。 把他能够给的都给她。 陆明秋和范安洁特意请了假,一大早就来到了家具门市部,在这儿等了半天,结果人毛都没等到,就在她很担心江行野不会来了的时候,就看到江行野过来了。 只是,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姑娘,一双清淩淩的小鹿眼,五官十分精致,两条蓬松的蜈蚣辫,身材高挑,上下玲珑有致,年纪虽小,但发育得非常好。 腰身窈窕,前凸后翘,皮肤如雪,光洁无暇。 简直是嫉妒死人了。 那位江同志也一改之前的冷酷阴鸷,眉眼柔和,唇角上翘,看上去目不斜视,可仔细看,眼角余光不离他身边的这位姑娘。 应该是兄妹! 陆明秋心想。 许清欢进来就看到了一直关注门口的两个女同志,其中一人穿着一条白底淡黄点子花纹的布拉吉,荷叶领,泡泡袖,两边肩上搭着两条辫子,发尾扎着黄色的纱花,脚底穿着白色的尖头高跟皮鞋。 姑娘描了眉,擦了口红,虽然妆容很粗糙,但在这个女人普遍素面朝天,一化妆就会遭人非议的时代,也十分引人注目了。 另一个姑娘个子高些,白色的的确良衬衫,军绿色的裤子,脚上也穿着圆头皮鞋,看上去家世不俗。 许清欢打量这两人的时候,陆明秋和范安洁也在打量她,看到她穿着解放球鞋就放下心来。 对老百姓来说,一双解放球鞋非常时髦,可对她们来说,简直是土气极了。 陆明秋朝江行野走了过来,从他旁边经过的时候,脚一崴,哎呦一声,身子就朝江行野歪了过来,还不忘朝他送上一眼秋波。 第218章 她不会抢别人的男人 许清欢傻眼了。 陆明秋的这一倒,可以说电光火石,谁也没有料到,毕竟是花光了她体内的洪荒之力,她生平不曾干过如此丢脸的事,但为了钓上这个英俊冷酷的美男子,她觉得还是值得。 她快,江行野更快,提起许清欢,朝旁边猛地一闪,就听到噗通一声,陆明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半边脸着地,她感觉脸颊都骨裂了。 嗷呜一声痛呼,陆明秋身不由己地以胯部为支点在地上翘了两翘,既疼又羞耻,忍不住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范安洁怔愣良久,才急匆匆地跑过去扶倒在地上的陆明秋,只见她的脸颊由红泛紫,不由得为她紧紧地捏了一把汗。 “明秋,你没事吧?” “疼,我的脚疼!”陆明秋轻轻地缩了缩她的左脚,看到脚踝处肿了一大块,动弹不得,不由得哭得更大声了。 范安洁见她是真的崴脚了,这会儿也很气了,顾不上许多,站起身就朝江行野喷道,“你这人有没有点助人为乐的精神?看到别人在你面前摔倒,你扶一把会怎样?” 江行野冷冷地看了一眼陆明秋的脚踝,没有丝毫羞愧之心,“呵,脚跟垫那么高,不就是用来摔跤的吗,如愿以偿,活该!” 许清欢扶了扶额,这男人,竟然还是个妥妥的钢铁直男啊! 范安洁气得跺脚,“高跟鞋,认不认识这是高跟鞋?” “不认识!不知道!滚!” 江行野冷冷地丢了一句,虚揽了一下许清欢的肩膀,迈开大长腿朝里走去。 许清欢朝地上的女子看了一眼,明秋?难道是陆明秋?看那一身打扮,许清欢很怀疑。 她想了想,上前去,弯腰问道,“你是陆明秋?陆家的人?” 那股惨烈的痛劲过后,陆明秋终于不哭了,抹了抹脸上的泪,“是,我是陆家的人,你是谁?” 许清欢得到了答案,也就不再搭理她。 江行野却宣示主权一样,“她是我未婚妻,陆家的女人都这么贱吗?” 许清欢忍不住笑了一下,扯扯他,“走吧!” 陆明秋面色惨白,她听懂了江行野话里的意思,他竟然把她和宋宛霖看作是一类人。 顿时,无地自容。 “她认识我,她知道我的名字,她怎么会认识我!他们是谁?”陆明秋魂不守舍。 范安洁也觉得这事儿有点诡异,昨天她们看到江同志的时候,这女的分明不在。 她以为好友还是不死心,“要不,去问问?” 陆明秋朝那两人看过去,江行野那冷若冰霜的脸,满是嘲讽的眼睛直接将她劝退,她摇摇头,“还是不了!” 她哪还有脸啊! 她又没有眼瞎,早看得出来这男人和那女人是一对,他看别人的时候,眼里如同淬着冰渣,可看那女人的时候,眼里柔柔的光,如水一样温润,那满目的爱意将女人笼罩。 她早该知道的,是她鬼迷心窍了! 她不想再丢人现眼了! 她也不是那个女人,能不要脸地明目张胆地去抢别人的男人。 刚才那么冲动,也是因为想了一天一夜,乍然看到人才会满腔热血。 她早后悔了。 范安洁扶着陆明秋一瘸一拐地走远,“这种男人真是没品,算了,你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这种没心肝的男人,你离他远点好。” 陆明秋心说,他可不是没有心肝,他的心肝只用在一个人的身上,这种人也不是不好,只不过他的好很少很少,只会给他在乎的人。 “好了,你也别生气了,你没看到人家都有对象了,感情那么深,真好!”陆明秋羡慕地道。 范安洁为姐妹感到痛心,“是啊,真是可惜了!不过,我看那男的家世肯定也不怎么好,你就算再喜欢,家里人也不一定会同意,还是早早死了心了好。” 陆明秋“嗯”了一声,去医院里敷药后,范安洁就把她送回家了。 家里只有宋宛霖一个人,正在讲电话,脸色铁青,看到她回来,只瞥了一眼,眼里闪过嫌弃,陆明秋也没有搭理她,径直上楼。 “他是这么说的?呵呵,他不过是蒋家的弃子,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判?”但宋宛霖的语气很快就软下来了,“他真是这么说的?”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宋宛霖久久不语。 陆明秋在楼梯拐角处停留了一会儿,宋宛霖察觉到了,她捂着话筒,凌厉地道,“你在干什么?” 陆明秋没有说话,抿了抿唇,撑着扶手,一瘸一拐地上了楼。 宋宛霖一直等她进了房间,才和另一头的老章说话,“那个知青死了吗?” “没死,被许清欢救活了,也就是因为没死,才有这些麻烦。”老章道。 “你刚刚还说,有个叫周长安的知青做了人证?”宋宛霖道,“你去找他们,让他们撤回证词。” “这个已经不行了,我找过他们,他们都不同意,而且我一来就不知道入了什么人的眼被盯上了,再去找他们,会打草惊蛇。” 宋宛霖想了想道,“反正人没死,你去跟许泓图说,让他把这件事扛下来,就说都是他做的,等风头过了,我再想办法。” “好!” “不过,在此之前,让蒋承旭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他要是有任何隐瞒,我会让他后悔从里头出来。” 打完电话,宋宛霖在茶几旁坐了很久,她真是想不到,当初还有人盯着她,那些证据现在拿出来,虽然能够证明他们的确是违反了军婚原则,但以陆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又能把他们如何呢? 何况,许靖安已经死了! 就算他还有战友会站出来为他讨个公道,陆家也不是吃素的,陆老爷子还活着,陆家的将来还要指望陆让廉,就不可能会让陆让廉的简历上有任何污点。 但宋宛霖也很清楚,一旦这件事被世人知晓,所有的泥浆狗屎最后都会甩在她的身上。 是她不要脸,不知廉耻勾引了陆让廉。 她的过往,也将被世人知晓,所有的体面都会被撕下,她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还真是难以想象。 宋宛霖甚至连告诉陆让廉这件事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一个人将这杯由两个人酿制的苦酒独自咽下。 五点多钟,家具门市部要下班了,许清欢和江行野向负责这一块的主管道谢告别后,走出了门市部。 一位中年模样,容貌不出众的男子在门口的香樟树下不知道等了多久,这会儿看到二人匆匆过来,笑道,“许同志,您好,我是蒋家老爷子跟前的人,老爷子听说您来了燕市,想见您一面,请跟我来!” 说完,他走在前头,走了几步,感觉人没有跟上,扭头一看,许清欢还站在台阶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第219章 威逼利诱 许清欢与江行野并肩而立,男俊女靓,下班高峰期,路上的人很多,纷纷朝两人露出惊艳之色。 陈福生还是第一次遇到不屈于他目光之下的小辈,明明年纪不大,但这淡定从容的气势实在是罕见,她身边的男子也不简单。 陈福生心想,申市的那位小辈也的确配不上她,也难怪她会想方设法地退婚。 “许同志,我是蒋首长的警卫,这是我的证件,我确实是奉首长的命令请您去家里坐坐,我们不能让首长等急了!” 不管这姑娘心气儿有多高,陈福生都觉得,她没有拒绝首长的权利。 许清欢也深知这一点,至少,她明面儿上不能得罪蒋振国,正好这会儿霍家的司机也来了,她和司机说了一声,这才坐上了陈福生开来的车。 陈福生认识霍家的司机,“老温,你别担心,我家首长只是想见一见许同志,回头我会稳妥地把人送回招待所。” 许清欢可不觉得区区一个蒋承旭,值得蒋振国对她青睐有加,百忙之中拔冗召见,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为了药丸配方的事。 蒋振国是蒋有良的父亲,今年也有六十多岁了,不算老,大背头,一身半新的军装,脸上挂着和蔼可爱情的笑容,一双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 他在自家的书房接见许清欢二人,不动声色地打量二人后,就请两人坐。 家里的阿姨泡茶后,他亲手将茶递给许清欢,“原本我以为有生之年还能听你叫我一声爷爷,谁知啊,这缘分终究是没到。” 他又看向江行野,“是个好小伙子,最起码比我那不争气的孙儿强。” 许清欢淡淡地说了一句,“您老客气了!” 寒暄终究有限,很快蒋振国就言归正传,“这次,霍家那小子的腿是你治好的?” 许清欢笑道,“说是我治好的,这话也不准,眼下不还连院都没出吗?哪里算得上是治好了?” 蒋振国眉头一皱,威严自生,“都说是你说了的,他的腿两三个月后就会恢复到和以前一样,这话儿传得到处都是,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当然不能说领导听错了。 许清欢道,“老爷子,一个人能不能被治好,固然是要采取有效的治疗手段,但往往病人的信心也非常重要。如果一个人一心求死,哪怕再有本事的医生,用再好的药也很难让他活下来。” 蒋振国好笑地挑眉,“这么说来,你那些话未必都是真的?” 许清欢不置可否地道,“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给病人树立起信心,让他知道自己能好,能站起来,最起码要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 她顿了顿,道,“也是为了让病人能够更好地配合治疗。” 蒋振国端茶喝了一口,敛目略沉思,“小许同志,你的医术从来没有人质疑过,当年张淮山同志也是犯了一些错误,才会被送去改造,但可惜的是,他一直到死,都不愿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让我们都很失望啊!” 蒋振国的语气充满了遗憾。 江行野也听出了这话中的威胁,他的眼中聚集起了一场暴风雨,气势隐隐压制不住,许清欢伸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指,拇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抚摸。 “老爷子,张淮山老先生至死都不肯收我为徒,他说我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祖上是效忠皇帝的,而我家祖上十八代贫农,到了我父亲这一辈,才从乡下出来,当兵的当兵,当工人的当工人。” 她的意思,拿张淮山来吓唬她没有用,她虽然一身本事是跟着张淮山学的,可是张淮山并没有收她为徒弟。 而且,她的出身和张淮山不同,她父亲是军人,是烈士。 蒋振国只觉得可惜,心里将蒋有良两口子,还有他都记不起长啥样的孙儿骂了个狗血喷头,如果蒋承旭能够和许清欢结婚,他倒是愿意把资源朝他们那一房倾斜一二。 但,他们太不争气了。 蒋振国见敲打不起作用了,就直言道,“小许同志,你父亲是烈士,我们永远不可能忘记他们这些为祖国为人民牺牲的同志们。我相信,你肯定也为你父亲感到骄傲和自豪!” 许清欢笑了一下,“老爷子,我为是我父亲的女儿而骄傲,他是了不起的英雄,他活着的时候爱我,牺牲之后依旧庇护于我,他生前和他一起战斗过的伯伯和叔叔们把我当他们自己的女儿一样照顾,我觉得特别幸福。” “是,是应该这样。”蒋振国丝毫没有愧疚感,“所以说啊,你看,你现在手上的这配方对部队,对人民有大用处你是不是应该贡献出来呢?” 许清欢这会儿笑出声过来了,有点克制不住的那种,“老爷子,国家很困难,部队也很为难,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觉得您应该倡导一下,大家有钱出钱,没钱出力,每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家一起奋力拼搏,明年就能赶鹰超美。” 说完,她站起身来,直视蒋振国,“老爷子,我敬佩你们这一辈的老同志们,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做到将自己仅有的那些钱财全部贡献给国家,也让子女亲友们效仿,到了那时候,不用谁说,我也会将配方贡献出来。” 蒋振国脸上的神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如果不是碍于身份地位,他肯定想把许清欢当鬼子一样干掉。 “老爷子,不好意思,霍家的沈阿姨还等着我们过去吃饭,我去晚了不好,就先告辞了!”说完,她极有礼貌地告辞。 等他们从蒋家出来,许清欢耳尖,还能听到里头玻璃杯被砸碎的声音。 江行野直接被气成了一只河豚。 他可以被羞辱,被冤枉,被轻视,被社会遗弃,自我放逐在山林中,与野兽为伴,但他不能容忍许清欢被欺负,受哪怕一丁点气。 但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将他快要逼疯了。 “阿野,你才多大呢,人家多大岁数了?以后你一定会比他们所有的人都强,别生气了!”许清欢低声凑到他的耳边道。 她虽压低了声音,可声音也不小,陈福生心说我也不聋呢! “嗯!”江行野握了握她的手,黑眸深情凝视,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些人都踩在脚下,匍匐在他的脚前,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 霍家,原本说好了今天许清欢过来认干亲,家里的人除了霍追都在,沈秀琴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却一直等着许清欢二人。 第220章 故人之后 左等右等,霍远终于看到许清欢二人从前面那栋楼过来了,忙跳起来跑进去,“爷爷、奶奶,爸,妈,欢欢姐姐他们来了,到门口了。” 沈秀琴松了一口气,“终于来了。” 但也提起了一颗心。 沈秀琴和霍迟一起到门口迎接,忙将二人一起拉进来,“怎么去了蒋家,蒋老爷子没有为难你们吧?” 霍震霆轻咳了两声,“胡说什么,人家老爷子好歹也是长辈,能随便为难小辈?” 许清欢笑笑,“还好,没有为难。” 她正要上前拜见霍老爷子和老太太,就看到两位老人死死地盯着江行野,神情激动,眼含热泪,似乎透过他在看另外两个人一样。 “孩子,你和江成发是什么关系?”霍拂海的年纪和江家老爷子差不多,身体也不是很好,拄着拐杖,一起身,霍震霆就忙过去搀扶,依旧是颤颤巍巍。 江行野倒是十分冷静,“他是我爷爷,不过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您认识的那位江成发。” “他当过兵?”霍震霆问道,“之前部队的番‘’号是不是4813?” 江行野讶异,“是的,他参加过三大战役,上过抗米援、朝的战场,立过个人一等功。” 他小时候,爷爷总是会给他讲当兵时候的事,多是讲战友们如何如何勇猛杀敌,虽然从来不说他自己,但他也知道,爷爷一定也是一个了不起的战斗英雄。 原本,如果家里不出变故,他也会去参军,做一个像爷爷那样的人,也想在战场上搏杀出一个前程来。 后来,进过派出所,他歇了这个心思。 再后来,又有了机会,但他已经有了许清欢,再也不是从前洒脱的一个人,他舍不得软香暖玉,做不到与她两地分隔,就更加没了这个打算。 “是他是他,就是他!老婆子,他是成发的孙儿,哈哈哈,江成发这老狗躲了老子这么多年,老子还是把他给找着了。” 霍拂海大喜过后,问道,“孩子啊,你爷爷他……还好吧?” 他还活着吗? 问得小心翼翼,生怕从江行野的口中听出一个不好来。 江行野难免动容,“原本身体不好的,是欢欢帮我爷爷奶奶把身体治好了,他们现在都还好。” 这一说,霍震霆朝许清欢看了一眼,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好意思开这个口。 “好,那就好,我一直都很担心啊,生怕他死在了我前头。以前打仗的时候,他就喜欢冲在最前面,生怕别人抢了他的先。” 说起往事,霍拂海的眼中又闪现出了泪花。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一会儿垂泪,一会儿笑的,“我就说燕毓姐他们一定好好的,她都没有来看过我,怎么能够死在我们的前头?” 沈秀琴无奈地道,“妈,这好好的,怎么就说起了死啊活的来了?” 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好,不说了,不说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也是老糊涂了。燕毓姐他们还好好的,就是真好!” 她朝江行野招手,“好孩子,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江行野有些踟蹰,霍迟不满地推了他一把,他低着头走过去,站在老太太的面前。 老太太扯起他的手,盯着他看,“像,太像了,和你爷爷年轻时候一个样,这眼睛和下巴和你奶奶像,一看就是他们俩的儿孙。” 老太太的泪水滚滚而下,“认识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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