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黑秀发和秀气的半张脸。 福宝不禁低呼一声。 司马邳原没在意,听见福宝的声音,觉着有什么不对,凝神再次看去,认出女子是阮珏,他皱起眉头。 阮珏让婢女四处走动看看是否有人,婢女很快回来,道:“谢家郎君想的周到,这个元辰殿正要修缮,前头殿门关闭,没有人来。” 阮珏心下满意,让婢子拿出镜子,照着脸上妆容。 婢女见她十分上心的模样,不免担忧,有心要提醒,但阮珏看似柔弱,心里拿定主意就听不进别人劝。婢女推开右侧厢房门,见窗明几净,十分干净,请阮珏进去坐。 没等多久,谢宣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窗下坐着个身着杏黄暗花素色褶裙的女子,身量纤瘦,他脸上微微一笑。 女子扭头,露出脸来,是阮珏。 “表哥。” 谢宣脸上诧异至极,脱口而出,“是你” 阮珏惊喜被打断,脸色为止一变,“不是表哥约我来的怎么如此吃惊” 谢宣是接到卫��的书信,约他在此处相见。那日宴会不欢而散,他心中牵挂,得了书信如获至宝,依约而来,心中欣喜之情无以言表。此刻见着出现的人是阮珏,他已察觉不好,转身就要走。 阮珏心中惊疑不定,想着书信是谢宣亲笔不会又错,婢女又检查过四周,此时也守在院外,若有异常,定会示警。她起身追着谢宣到了院中,飞快说道:“明明是你叫我来此处,为何一见就走难道我面目可憎,叫你看着就生厌全然不念一丝过去的情分” 她细长的眉微微蹙着,眼含泪水,楚楚可怜。谢宣的心却一点点冷下去,知道是被卫��算计了,可明知是她,他也不能告诉他人。 阮珏见谢宣犹豫,以为他是心软,忙伸手去拉他的袖子,“我们已一年多未见,便是说几句话又能如何。” 谢宣甩开她的手,目光飞快掠过她的脸,忽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这全是你欠她的……也是应当。” 阮珏分辨出他神情并非是怜惜或者心软,眼睛都瞪直了,“表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人在院中拉扯,全让司马邳看个正着。 卫��余光瞄他。刚才见阮珏出现,他已有些怀疑,现在更是勃然变色,脸色铁青,目光阴冷,周身寒气笼罩。 阮珏与谢宣说些什么他们自然听不见,但只看动作神态,就知道关系不一般。 卫��目的已经达成,默不作声,等司马邳动作。 福宝脸色苍白,心惊胆战,“陛下” 司马邳语气冷厉说了声:“下去。” 一行人原路返回,从山道绕到北面院落墙外,谢宣推门而出,面色苍白,步履匆匆。福宝看了司马邳一眼,见他阴沉着脸并无表示。片刻过后,门很快又打开,披风兜帽罩着脸的阮珏和婢女走出。 司马邳冷声道:“拿下。” 侍卫立刻朝院门冲去。 阮珏本就心慌,刚才见谢宣异常,她拿话试了两句,又惊又疑,此时哪里不知出了岔子。一时之间,她脑中已飞快闪过几个人,王穆之,或是其他几个嫔妾。她想不通,却又心存侥幸,只觉得是虚惊一场,并没让人抓着,事后她便能想办法弥补。 就在这时,侍卫从山道上突然而至,将两人押住。 阮珏还好,婢女直接被侍卫踹倒,腿骨卡擦一声折断,她惨叫一声,险些当场昏厥过去,却又被剧痛疼醒过来。 阮珏看见侍卫身后走出司马邳与卫��,双眼瞪地大大的,面色煞白,张大嘴,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声:“……陛下。” 司马邳冷笑问她,“你如此打扮,来这里见何人” 阮珏想说自己带着贡物来上香祈福,可抬起头看见司马邳的神情,知道他越是盛怒越是面含笑意,当着众人面只能硬着头皮道:“妾来上香,想招出僻静地方休息,不知怎到了此处。” 司马邳来到近前,看了她两眼,忽然挥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掴在阮珏脸上,“贱人。” 阮珏倒在地上,心中侥幸粉碎,泪如雨下,哭道:“陛下误会妾……” 司马邳浑身冒着怒气,命左右将人绑上,封住嘴带走。 卫��一直跟在后面不吭声,看侍卫毫不留情将阮珏和婢女用粗绳绑着拖走。 阮珏羞愤欲死,从玉灵宫出去这段路上,过往的人都要多看几眼。她从出生至今,未受过这样的罪,更让她害怕的是司马邳的态度,不留半点情面,这是在心中已给她定了罪。 今日从头至尾就是个圈套,阮珏身体发抖,如坠冰窟。 作者有话说: 第192章 一九二章 责难 侍卫面无表情, 押着两个女子手下也毫不容情,就要经过门槛时,婢女压到断腿, 哀嚎一声。阮珏猛然回神, 身体抖如筛糠,瞧着将要出玉灵宫, 想着离了此处不知会被司马邳带去哪里,或许就此悄无声息没了性命。 阮珏哪里还去考虑颜面,拼命挣扎起来,一头撞在侍卫身上, 头发散乱,金钗掉落,她哭得涕泪纵横,叫喊道:“妾实在冤枉,陛下……” 司马邳面色阴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怒喝:“堵上嘴。” 侍卫立刻动作,阮珏只喊了一声就被制止, 泪如雨下, 哭得好不凄惨,周围路过的人不少,刚才那一声却未听清, 只当是富贵人家的婢女犯了错,但见阮珏美貌狼狈,不由就多看几眼, 议论纷纷。 司马邳对福宝低语几句, 福宝朝阮珏方向瞥了一眼, 连连点头, 随后就让侍卫将阮珏和婢女押去角落,他立刻去找了知观,不一会儿就有道童来领路,带着他们去了一处偏僻院子,施礼过后便匆匆离去。 院中有个花厅,还有两间厢房,福宝推门进去看了看,内外打扫的干净,请司马邳先进去坐,又让守院子的仆从去倒水烧茶。他见司马邳沉着脸,小心翼翼试探道:“可是要将阮氏带过来” 福宝猜测,陛下改了主意,要在此地审阮氏,一则因为才继位不久,无论去琅琊王府或是宫中,有损颜面。二则因为牵连到了谢宣,阮氏死不足惜,谢宣却必须慎重对待。 他脑中想了不少,脸上却分毫不露,只听司马邳冷声道:“叫卫琮进来。” 福宝躬身离开屋子,出来一看,只见卫��站在院里,目光悠远,似在看着远处,便招呼道:“卫小郎君。”喊了两声,卫��才反应过来,走了过来。 福宝道:“陛下请你进去。” 卫��方才路上一言不发,自知今日之事太过凑巧,司马邳起疑是必然。只是她也别无选择,国丧已过,阮珏不久就要进宫,宫闱隔绝,想要再算计她就难了,为此卫��不得不冒险。后果她已想过,若是司马邳恶了她,就此离开建康,结果也不算太差。 如此想着,卫��脸色平静,对福宝点了点头,就要往里走。 福宝稍有犹豫,轻若蚊吟地说了一句,“陛下是个念旧之人。” 卫��脚步微微一顿,推门走了进去,见司马邳坐在厢房内,神色晦暗不明,如笼寒霜,她跪下行礼。 司马邳忽然短促笑了一声,“你今天弄的这一出,把朕当成傻子戏耍” 卫��垂着眼,脸色发白。 司马邳说着,刚才强压着怒气一下全燃起来,直冲脑顶,他抬手就将手中茗碗狠狠扔了出去。 卫��听见风声,还未抬眼,手臂就被砸个正着,茗碗落地砸了粉碎,过了一息,臂上才觉剧痛,茶水是刚烧的,淋湿的部位肌肤火辣辣地疼。她咬牙把痛全忍了,跪着的姿态纹丝不动,姿态恭顺。 司马邳看了她手臂一眼,衣裳洇湿的地方变为深色,他怒火稍歇,却又无端平添燥意,默然片刻,道:“你与谢宣有仇” 卫��想着刚才福宝那句“陛下是个念旧之人”,犹豫了一瞬,道:“我与阮氏有旧怨。” 司马邳有些意外,眉梢微抬,冷着脸道:“什么怨让你如此算计,要置人于死地” 卫��既然已开了口,就没打算隐瞒,便将两年前江夏落水的事和盘托出,“……我实在不甘,落水虽非她蓄意所为,但后已知真相,她因与谢宣私情,有意隐瞒,为此还害了两条人命,若她入宫为妃,我胞妹之死再无处追究,陛下,今日之事是因我而起,但陛下亲眼所见全是真的,若阮氏对谢宣无意,怎会主动现身玉灵宫” 司马邳想起刚才看见阮珏与谢宣的情形,知道她是故意提醒,脸色难看至极,怒道:“你也知她非是蓄意所为,却施计谋她性命,年纪轻轻心思恶毒,实在不堪。” 卫��垂头跪伏着,并未反驳,半晌才轻轻道:“陛下说的是。” 司马邳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最是厌恶被人算计,卫��今天所为已犯了他的忌讳,心头怒意一阵翻滚过一阵,但他又忍不住去看地上茗碗的碎片和她的肩头,心底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别扭感觉。烦躁之下,他一挥袖将茶壶扫落。 福宝听见屋里乒里乓啷的声音,心惊肉跳的,将今日的事从头至尾想了一遍,猜出这里头的蹊跷,他见里头情况不妙,硬着头皮朝内问了句,“陛下” “滚进来。” 听见司马邳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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