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骆淮景坐在沙发深处,修长的双腿交叠,手中水晶杯里的琥珀色液体微微晃动。 他抬眸扫了阮念初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林晚意接过甜品,尝了一口,皱了皱眉:“这个太甜了,我不想吃了。” 她抬头看向阮念初,语气无辜:“念初姐,能麻烦你去买另一家的吗?我记得那家没那么腻。” 阮念初沉默两秒,点头:“好。” 她转身又走进雨里。 第二次买回来时,林晚意又摇头:“这个好像不够新鲜……” 第三次,她说:“味道不对,是不是买错了?” 第四次…… 阮念初浑身湿透,指尖冻得发白,呼吸间都带着寒气。 林晚意终于没再挑剔,满意地笑了:“谢谢念初姐。” 她转头依偎进骆淮景怀里,撒娇道:“淮景,我想好第九十八件事了。” “什么?”骆淮景的声音低沉温柔。 “我要你把这一桌子的酒喝完。” 空气瞬间凝固。 骆淮景的几个兄弟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毯上划出沉闷的声响。 “林晚意,你疯了吧?淮景酒精过敏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林晚意无辜的眨了眨眼,“可我就是想要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男人。他明明过敏,却愿意为我喝酒,不就证明他很爱我吗?” “你——”有人忍不住拍桌,“上次淮景为了你跟职业拳手对打,肋骨断了两根!上上次为了你跳伞差点摔断腿!这还不够证明?你到底要作到什么时候?非要把淮景作到不爱你才甘心是不是?!” 林晚意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楚楚可怜地拽住骆淮景的袖口:“淮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喝。” 骆淮景已经端起酒杯,喉结滚动间,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他冷白的皮肤立刻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变得粗重。 “淮景!”众人惊呼。 就在他伸手去拿第二杯时,一道纤细的身影突然挡在他面前。 阮念初夺过酒杯,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让开。”骆淮景声音沙哑。 “你酒精过敏,死了就不能再爱她了,你愿意?”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林晚意:“一杯足够证明他的真心。如果继续喝,过敏反应会要了他的命。” “所以,剩下的,我来喝。” 林晚意似乎被她说服了,撇了撇嘴:“行啊,你喝就你喝。” 阮念初从大衣口袋掏出过敏药,不容拒绝地塞进骆淮景手里。 然后直接拿起酒瓶,仰头灌了下去。 烈酒像火一样烧过喉咙,她强忍着反胃,一瓶接一瓶地喝。 整个包厢鸦雀无声,只剩下液体滑过喉咙的吞咽声。 骆淮景攥着那板药,指节发白。 他看着阮念初苍白的侧脸,胸口突然闷得发疼。 这些年,这个女人总是这样,默不作声地挡在他前面,替他承受一切伤害。 他本以为自己对她的付出毫无感觉,可此刻,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试图忽略心头那股异样的情绪,一遍遍告诉自己—— 他喜欢的是林晚意,不是阮念初。 也不可能是阮念初! 聚会散场时,阮念初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 她扶着墙壁稳住身形,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站姿。 骆淮景站在吧台结账,目光却不由自主追随着那道摇摇欲坠的身影。 直到服务员第三次提醒,他才回过神签单。 他转身去开车,让阮念初先带林晚意出去。 阮念初点点头,搀扶着微醺的林晚意往外走。 谁曾想经过人工湖时,林晚意故意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了湖里! “啊——!” 尖叫声响起,骆淮景闻声冲过来,刚好看到林晚意落水的瞬间。 他眼神骤冷,一把攥住阮念初的手腕:“阮念初!你吃了豹子胆,敢推她?!” 阮念初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湿透的裙摆贴在腿上,冰凉刺骨。 她抬头望进他盛怒的眼底,轻轻摇头:“我没有……” “我亲眼所见,你还敢撒谎!”骆淮景猛地收紧手指,看着她因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却丝毫没有心软,“既然你这么喜欢害人,那就自己尝尝滋味!” 话音未落,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入湖中。 “扑通——”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阮念初。 她本就因为生理期浑身发冷,此刻更是疼得蜷缩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骆淮景冷冷地看着她,对保镖下令:“看着她,不准她上来。” 湖水刺骨,阮念初的意识逐渐模糊。 最后看到的,是骆淮景抱着林晚意离开的背影。 …… 再醒来时,阮念初发现自己躺在骆家客房的床上。 骆淮景就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你生理期,为什么不早说?” 阮念初虚弱地扯了扯嘴角:“说了,你就会不让我下去吗?” 空气瞬间凝固。 骆淮景指尖的香烟被捏得变形,烟草碎屑簌簌落下。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晚意?” “我没有。”阮念初声音很轻,“是她故意自己跳下去的。” “阮念初!”骆淮景厉声道,“晚意不是那种人!” 阮念初不再辩解,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她知道,他永远不会信她。 骆淮景深吸一口气,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份烫金文件扔在床上。 “将功补过,晚意的生日宴快到了,你来筹备。” “她的喜好和禁忌都在上面,别出任何差错。” 阮念初翻开文件,指尖微微颤抖。 那些细致入微的喜好记录,让她想起曾经也有人这样用心记着她的所有—— 骆清珩总是能准确地说出她喜欢的咖啡温度,记得她每一条裙子的颜色。 见她出神,骆淮景皱眉:“听清楚了没有?” “嗯。”她轻声应道,“你真的很爱她。” 她缓缓下床,准备起身去筹办,却在穿外套的时候手机不小心从口袋里滑了出来。 屏幕亮起的瞬间,骆淮景瞳孔骤然紧缩—— 锁屏上是阮念初被一个与他七分相似的男人温柔拥在怀里, 那人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世间至宝。 骆淮景弯腰捡起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攥着机身。 “你怎么会有我年少时的照片?” 阮念初猛地抢回手机,声音有些发紧:“你看错了。” “不可能。”骆淮景眼神锐利,“那件校服是我高中时的,连领带夹都一模一样。” 照片上的脸有些模糊,但轮廓确实像极了他少年时期。 可少年时的他,分明不认识阮念初! 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 骆淮景松开她的手腕,眼神古怪地看向她:“你就这么喜欢我?连我少年时的照片都要裁下来,然后再故意把你自己P在旁边?” 阮念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要告诉他,照片上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那个已经永远离开的骆清珩? 见她沉默,骆淮景眼神更冷:“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 “我心里只有晚意,别再搞这些无聊的把戏。” 说完,他转身离开,可胸口却莫名多了种异样的情绪,心跳越来越快。 …… 三天后,林晚意的生日宴如期举行。 阮念初筹备的宴会奢华精致,处处符合林晚意的喜好。 宴会上,骆淮景对林晚意百般呵护,亲自为她切蛋糕、倒酒,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宾客们窃窃私语。 “阮念初为了骆总命都能不要,结果人家眼里只有林晚意。” “要是我喜欢一个人这么久还没回应,早就放弃了,她图什么啊?” 阮念初站在角落,安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时,骆淮景走过来,难得夸了一句:“宴会办得不错,你想要什么?” 阮念初刚要开口,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啊!好痒!”林晚意抓挠着脖子,脸色煞白,“淮景……我……我喘不过气……” 她踉跄着后退,撞翻了香槟塔。 玻璃碎片四溅,划破她的手臂和双腿,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骆淮景脸色大变,冲过去抱起林晚意就往医院赶。 阮念初紧随其后。 医院里,医生检查后脸色凝重:“林小姐有凝血障碍,伤口出血止不住,需要输血。” 骆淮景刚要开口,阮念初已经挽起袖子:“抽我的。” 骆淮景怔了怔,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抽血过程中,阮念初脸色越来越白,眼前一阵阵发黑,最终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被绑在泳池边,双脚拴着沉重的石头。 骆淮景站在她面前,眼神冰冷:“阮念初,是不是之前的惩罚太轻了,让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已经查出来,晚意是吃了含杏仁的蛋糕才过敏摔倒的。” “我明明告诉过你,她对杏仁过敏,你还故意加在蛋糕里?” 阮念初瞳孔一缩:“不是我……” “还在狡辩!”骆淮景厉声打断,“给我把她沉下去!” 保镖一把将她推入泳池。 冰冷的水瞬间淹没头顶,阮念初拼命挣扎,可石头拖着她的身体不断下沉。 窒息感席卷而来,肺部像是要炸开。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的声音被水淹没,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气泡浮上水面。 骆淮景站在池边,冷眼看着她沉下去,又示意保镖将她拽上来。 “咳咳——!”阮念初被拉出水面,剧烈地咳嗽着,脸色惨白如纸,“骆淮景……我真的没有加杏仁……” 戨衸晜怫嬹纴嘹陙瀙谦莏汀盆廒佪钆 “还在狡辩!”骆淮景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佣人说她亲眼所见!” 阮念初瞳孔微缩——亲眼所见?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艰难地转头看向病房方向。 林晚意正站在窗边,对上她的视线时,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 “是林晚意……”阮念初声音嘶哑,“她故意……” “闭嘴!”骆淮景猛地将她再次按进水里,“晚意差点没命,你还敢污蔑她?!” 这一次,她在水下停留的时间更长。 阮念初的挣扎渐渐微弱,眼前开始浮现走马灯般的画面—— 十五岁的骆清珩在图书馆帮她擦掉脸上的墨水; 十八岁的骆清珩在毕业典礼上偷偷牵她的手; 二十岁的骆清珩跪在雪地里,捧着她冻红的手呵气取暖…… “拉上来!” 骆淮景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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