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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 传音玉牌一直还没有回音,沈辞秋死死扣紧玉牌,在第一点细雨丝落下时,传讯接通了。 沈辞秋立刻抓过玉牌:“谢——” “阿辞。”那边谢翎的声音说不上是疲惫,还是虚弱,但他用这样的嗓音笑了笑,“我先道个歉。” 沈辞秋心口一紧,突然升起种很不好的预感。 然后他听到谢翎不再笑了,好像最后一点强颜欢笑的劲都在刚才用完了,他沉沉地开口,苦涩喑哑:“……我怕是要提前渡劫了。” 沈辞秋瞳孔骤缩。 他猛地抬头,天空原本只有薄薄一层阴云,但在远方,就是被烟花照亮的地方,突然有层层叠叠如墨的黑云聚拢,宛若一只巨手搅动着漩涡,边缘闪烁着诡异的幽紫,将还凝固着的信号图腾压得无比黯淡。 有什么压抑又极为可怖的毁灭正在其中酝酿。 沈辞秋来不及想其他,立刻改变了谢翎那块玉佩上的符文。 为了伪装,谢翎没有将玉佩戴在腰间,但沈辞秋知道他正将凤凰玉佩贴身放着,因为谢翎做什么都想要他知道,专门凑到自己跟前妥帖放给自己看。 明知道谢翎能渡过死劫,明明他说了很多次自己绝不会有事,但这一瞬间,沈辞秋将护身符变成了……以身相代。 在黑云那毁天灭地的气息里,沈辞秋根本来不及想其他,这是他下意识的行动。 遥想当初第一次见面,他给谢翎下了同命咒,他若受伤,谢翎会相代,而现在,他却愿用自身去代替谢翎。 无论他明不明白,承不承认,这无意识的举动都证明了一件事: 谢翎已经住进了他心里。 然而下一瞬,沈辞秋就察觉咒术无法起效……玉佩的气息被隔断了。 是谢翎将它收了起来,离开了身侧。 谢翎不要他受伤。 沈辞秋脑中一空。 他手里的传音玉牌熄灭了。 下一瞬,空中传来轰然炸响,一道树木般粗壮的紫色雷电撕开怒涛黑云,直裂而下,瞬间便吞没了空中那朵火红的烟花。 也照亮了沈辞秋露出的半张脸。 他面上血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只余一片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感谢大家的投雷灌溉啾咪! 第89章 谢翎真不知道自己这叫运气好还是不好。 说不好吧,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千年香荼旁人都不理,就可劲儿往他怀里钻; 说好吧,偏偏它挑了个最寸的时机,一钻就引来强敌围攻。 在他的信号亮起没多久后,鼎剑宗和玉仙宗的烟花信号也随之升空。 好消息是,谢翎属下中刚好有两人在北侧山脉附近探查,见了信号很快就赶过来,而鼎剑宗和玉仙宗的大队人马也离得远,没能快速到场。 但这两人也就是杯水车薪。 各色法器与灵力相撞,杀意弥漫,煞气冲天,眨眼间周围山石崩裂,飞沙走石间风如刀割,血腥溅在空中,不分彼此,都是一样浓郁的铁锈味。 局势对谢翎他们来说太不利了。 谢翎深呼吸,在黑鹰的掩护下,手上以火变作长弓,火焰又明又烈,尾部燃烧腾跃的火苗又像极了飞羽,谢翎无声无息对准一个元婴修士,缓缓拉开了弓。 他的丹腑里用天火决养了三支作为底牌的箭,拉弓时,天火箭从丹腑消失,稳稳搭在了谢翎手指上。 谢翎面无表情,锋利高挺的鼻梁在火光中投下阴影,他不笑的时候,下颌的锐气便没有遮掩,他将弓拉到极致,手一松,天火箭如流星,飞驰而去。 场中不是没人注意到他拉弓,只是其余人拼着受伤也将谢翎护得太紧,一个金丹的箭,大部分修士都没放在眼里,还以为他可能是冲着他们队伍里为数不多的四个金丹去的,比如慕子晨,但没想到他箭簇直向元婴。 虽然够快,但元婴修士完全没感受到火箭上有多磅礴的灵气,嗤笑一声,正准备轻松挡下。 然而金石碎裂声起,那看似平平无奇的一箭竟如穿透一片薄纸般瞬间击碎了他的地阶灵剑! 当箭簇没入胸口时,元婴修士甚至没感觉到疼,他愣愣低头,看着胸口的箭,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没有血。 直到同门惊骇扑来,他才突然觉察出了痛,可他张开嘴,发出的却不是惨叫,火焰合着血直接从他口中喷出! 元婴的五脏六腑猛地燃起剧烈大火,火从内烧到外,烧穿了他的喉咙,灼化了他的眼球,七窍之孔全部炸出火光,他成了个发光的人形灯笼,火油就是他的血,什么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从半空砸落在地,眨眼死了个透。 金丹一箭杀元婴,原本杀伐沸天的场中骤然死寂。 在玉仙宗和鼎剑宗惊骇的眼神里,谢翎冷漠仰头灌了瓶丹药,牙齿将丹药咬出瘆人的声响,然后缓缓搭上了第二支箭。 在他丹腑中淬炼许久的箭威力惊人,但也一箭抽空了他大半灵力,他只是半点没有表现出疲惫,靠一箭的杀势威慑全场。 “找机会突围。”谢翎与属下们传音。 玉仙宗和鼎剑宗本来也不是一心,都是为了夺香荼,互相也有提防,谢翎第二支箭远远瞄向谁,谁就立刻避开,再没人敢小觑他。 杀伐声再起。 玉仙宗和鼎剑宗在场金丹共三个,看着谢翎都在打颤,谢翎一身黑衣,风吹开他玄铁面具边的发丝,烈烈肃杀。 如果没有越级杀元婴的本事,那金丹何必入连断山的杀局。 慕子晨也在看着谢翎,他按紧了腕间的手镯。 他也可以杀元婴,但得借助邪魂,不是他自己的本事。 慕子晨是自请来的连断山,他已经装了很久的柔软小白花,哄得一群人晕头转向,但想进一步笼络人心真正立足,还得拿出些真本事。 慕子晨这次是来立威的,许多修士都有秘密,在这儿使用阴阳镯,也没人能发现邪魂,只会以为他有什么秘法,到时候他以金丹战元婴,一战成名,事后若再装装伤病,还能惹人心疼。 立身的本事和蛊惑人心的柔弱这不都有了? 但此刻看着这名不知名的黑衣金丹,慕子晨却无端胆寒。 正想着,穿过其余人交手时震荡的余波,却见谢翎那满弓的箭忽的一转方向,竟是隔空钉住了他! 那一瞬间慕子晨寒意从脚底直窜脊背,下意识失声大叫:“峰主救我!” 玉仙宗一个峰主立刻挡在了慕子晨面前。 谢翎忽的弯起嘴角,勾出一个薄凉的笑:“玉仙宗的人居然愿意护着一个邪修,还好意思自称正道。” 峰主眉头一皱:“胡说什么!” 谢翎厉声:“你身后那人藏着邪祟的气息臭不可闻,你们都眼瞎还心盲吗!” 护着这样的人,却逼走了沈辞秋,谢翎就是要把他们都骂个遍。 峰主仍然没有动,他怀疑此人是在攻心,趁机挑拨离间。 慕子晨也在他身后慌慌张张:“峰主千万别听他胡言!” 但慕子晨一颗心却提了起来,惊疑不定,这人究竟是胡乱攀扯,还是真察觉了邪魂存在? 谢翎的下属们分身乏术,黑鹰策应谢翎,身上已经挂了彩,谢翎必须为他们搏一条生路,偏头躲开一击,冷笑:“我胡说?那邪祟就藏在你手上的阴阳镯中,你要是问心无愧,敢不敢把镯子交出去?” 慕子晨大惊:这人竟然真的知道! 目前还没人能认出阴阳镯的来历与其中玄机,慕子晨自以为能高枕无忧,谁料居然被人一语道破! 这话说得太清楚了,峰主闻言也难免起了疑心,所有人都将谢翎的话听得清,慕子晨咬咬牙,握着手腕:“我是有个镯子,但绝不是他口中邪物,这是……” “你养邪祟,自己肯定也学了邪法,在不知道的时候说不好已经害了多少人!” 谢翎却不给他狡辩的机会,飞身收弓,扔出一件法器护住他在内的三个人,他一边参战,嘴上不停,高声道:“温阑的死明明是你算计的,装什么无辜小绵羊!” 鼎剑宗众人闻言皆愣。 少主的死还跟慕子晨也有关?! 是了,仔细想想,那时在秘境,慕子晨也跟少主相处过,最后还是他带着鼎剑宗弟子说去找少主,结果就碰上了少主被杀的现场,的确处处透着诡异! 没人提,有些事就容易被忽略,可一旦故意引人浮想,本来就揣着成见的人便容易被带着走。 谢翎一张嘴,黑白交杂,混淆视听本来就是一把好手,慕子晨会煽动人心,以为别人就不会? 而且谢翎比他还会挑时机。 他要撕了慕子晨那张皮,要他名声尽毁,鼎剑宗和玉仙宗私交下滑的帽子怎么能只让沈辞秋担,慕子晨也得下来,身上的污泥还得糊得更重。 谢翎只要想起沈辞秋一身白衣心口染血,孤独又绝望赴死那一幕,就恨不能把慕子晨千刀万剐。 谢翎趁着众人疑心骤起,一箭朝慕子晨疾射而出! 峰主虽然也疑窦丛生,但不可能真让谢翎轻易杀了弟子,连忙祭出法器阻拦,手指掐诀都掐出了残影,一个庞大又虚幻的大钟从他头顶兜头罩下,箭撞在钟上,发出“嗡”地震鸣,音波不休。 峰主一愣:这一箭并不如第一箭厉害。 第一支天火箭是谢翎养着的杀招,而这支天火箭是现场凝的,威力一般,就是故意用来吓人的。 峰主意识到了,慕子晨也意识到了,但是……晚了点。 由于谢翎方才一番话,慕子晨神思激荡,因为心虚,所以害怕,这时候再看到谢翎一箭射出,哪怕身前有人,也在慌张间反射性捉住救命稻草,用了阴阳镯内邪魂的力量,瞬间将修为气息拔上了元婴。 他惊惧之下速度太快,邪魂阻拦慢了点,再想收回,也无异于掩耳盗铃。 因为在场元婴都感知到了慕子晨气息的变化,也的确感受到是由镯子引动的。 当明白谢翎这一箭不过是在诈他,慕子晨面色一白。 他背后冷汗涔涔,在这样密集的言语和生死交锋里已经湿透了,他迎着峰主的目光,只能又装出一副可怜样,弱弱道:“这是镯子上的秘法,它就是个好用的法器,真不是邪法,峰主,有、有秘法不奇怪吧?” 本来不奇怪,临时从金丹拔成元婴的法子,大门大宗都有,但如今这个时机太微妙了。 峰主皱眉打量过这个平常性子乖软的弟子:“回去再解释。” 三两句话不至于引得玉仙宗和鼎剑宗立刻动手,毕竟香荼才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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