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阮念初被拽出水面,像破败的布偶般瘫在池边,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 “记住教训了?”骆淮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去给晚意道歉。” 他拽着她的手腕,粗暴地将她拖向病房。 阮念初的双腿在瓷砖上拖出血痕,却无力反抗。 病房里,林晚意虚弱地靠在床头,看到他们进来,眼眶立刻红了:“念初姐……我知道你喜欢淮景,但爱一个人不该是这样的……” 阮念初抬起头,对上林晚意得意的眼神。 她突然觉得很累,累到连辩解的欲望都没有了。 “……对不起。” 这三个字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 林晚意露出胜利的微笑,却又故作大度地摇头:“淮景,算了吧。念初姐也是一时糊涂……” “不行。”骆淮景冷声道,“她害你受伤,必须贴身照顾你直到痊愈。”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阮念初的噩梦。 林晚意让她在寒冬里开窗擦玻璃,故意打翻热水烫伤她的手,甚至半夜装病让她跑遍全城买药…… “我真不明白,”某天夜里,林晚意看着跪在地上给她涂药的阮念初,轻声笑道,“淮景都这样对你了,你为什么还不离开?” 阮念初的手顿了顿,药膏在淤青上晕开:“……承诺还没到期。” “什么承诺?”林晚意眯起眼。 阮念初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继续涂药。 林晚意突然一脚踹开她:“装什么神秘?我警告你,这几天的折磨就是要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淮景不可能喜欢你,你也争不过我!” 她俯身掐住阮念初的下巴:“明天开始不用来了。记住,再敢耍花样,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 阮念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刚倒在沙发上,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阮念初,出事了!晚意让淮景做的第九十九件事,是去雪山摘雪莲……” “结果遇上雪崩,淮景现在困在上面,生死未卜!” 阮念初赶到雪山脚下时,暴风雪已经肆虐了整整一天。 她刚要上去,搜救队长拦住她,脸色凝重:“现在不能上去!雪崩刚停,随时可能二次坍塌,太危险了,我们专业的救援队都不敢冒险!” 阮念初望向白茫茫的山巅,声音发颤:“再等下去,他会死的。” “可你一个人上去也是送死!” “那就送死。” 她不再多言,转身套上冰爪,背上救援包,头也不回地扎进风雪中。 寒风如刀,割得她脸颊生疼,雪粒钻进领口,瞬间融化成刺骨的冰水。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爬,手指冻得发紫,却死死攥着登山绳不放。 三小时后,她在断崖边发现了昏迷的骆淮景。 他的腿被落石压住,脸色惨白如雪。 “骆淮景!” 阮念初扑过去,疯了一样徒手扒开积雪,指甲翻裂也浑然不觉。 “醒醒……”她颤抖着拍打他的脸,将保温毯裹在他身上,“我带你回家……” 骆淮景已经失去意识,全身冰冷得像块石头。 阮念初咬紧牙关,用救援绳将他绑在自己背上,一步一踉跄地往山下走。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难。她摔了无数次,最后几乎是爬着下来的。 到营地时,她的冲锋衣已经磨破,膝盖血肉模糊。 医护人员接过骆淮景的瞬间,阮念初眼前一黑,栽倒在雪地里。 再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阮念初猛地坐起,牵动伤口疼得抽气。 “别动,”护士按住她,“你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骆淮景呢?他怎么样?” “骆先生已经脱离危险,在VIP病房。” 阮念初拔掉针头,跌跌撞撞往VIP区跑。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对话。 “为了林晚意你差点没命!都做了九十九件事了,她值得吗?”里面传来他兄弟愤怒的声音,“你看看这个视频!要不是阮念初拼死把你背下山,你现在早凉透了!” 一阵沉默后,监控视频的声音响起—— 画面里,阮念初浑身是血,背着昏迷的骆淮景在雪地里艰难前行。 她摔倒了又爬起来,膝盖磨得血肉模糊,却始终紧紧护着背上的人。 最后一段,她体力不支跪倒在地,却还是用身体垫在下面,没让骆淮景受到一点撞击。 “这些年她为你挡子弹、替你喝酒中毒、在冰水里泡到失去生育能力……你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没有。”骆淮景的声音冷淡而清晰,“就算她为我死一千次,我也不会喜欢上她。” “砰——” 阮念初不小心踹翻了一旁的花盆。 病房门猛地被拉开,四目相对的瞬间,骆淮景瞳孔微缩,却见她已经转身离去,背影单薄得像张纸。 “淮景!快去解释啊!”兄弟们急得跳脚,“她为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这话多伤人!万一她真走了怎么办?” 骆淮景盯着空荡荡的走廊,胸口莫名发闷,却还是冷笑一声:“她不会走。”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爱我。”他转身回到病床,语气笃定,“爱到没有自尊,没有底线,就算我把她踩进泥里,她也会爬回来。” 兄弟们面面相觑,最终叹了口气。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阮念初爱骆淮景爱得疯魔。 这样的她,怎么舍得离开呢? 阮念初出院那天,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骆淮景发来的消息: 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终回了一个字:。 拍卖会现场金碧辉煌,阮念初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安静地站在角落里。 她的腿伤还没好全,站久了就会隐隐作痛,但她始终挺直脊背,像一棵风雪中不肯倒下的树。 直到—— “淮景,我想好第一百件事了。”林晚意挽着骆淮景的手臂,声音娇软,“我要你把她拍卖掉。” 阮念初猛地抬头,对上林晚意得意的目光。 “晚意,”骆淮景皱眉,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这太过分了。” “你说过会为我做任何事的。”林晚意撅起嘴,“而且,你不是一直嫌她缠着你吗?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和你在一起!” 骆淮景沉默了很久,最终看向阮念初。 “阮念初,”他声音干涩,“上台。” 阮念初指尖微颤,脸色泛白,最后只是点了点头,“好的,骆总。” =兔49|兔[^6故F 恋爱长跑十一年,宋君痕说要给我一场世纪婚礼。 可婚前三天,我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照片上,是宋君痕跟一个女孩手捧着结婚证的合照。 女孩笑容灿烂,宋君痕看向她的眼神全是深情。 配文:“我要回来了。” 我拿着照片去问宋君痕,他回答的云淡风轻, “是真的,馨儿她决定这辈子不结婚了,但想体验一次领证的感觉,我帮个小忙而已。” 我想起他求婚那天,我高兴的群发了几百条信息,告诉所有人我要结婚了的傻样。 “你要是不满,就取消婚礼,毕竟我也不是非得娶你。” “我嫁。” 婚礼会如期举行,但不过是他的独角戏而已。 1 “行,那你好好准备吧,馨儿今天的航班,我去接她,晚上还有她的接风宴,婚纱你自己去试吧!” 宋君痕无所谓的笑了下,脸上是明显的意料之中。 笃定了我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放弃他。 也对,这十一年的恋爱,从来都是我追着他跑,为了他放弃理想的大学,放弃心仪的工作。 甚至连父母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他大概早就习惯了这种,我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的举动。 即便他跟池馨儿领证了,我还是该继续义无反顾的要嫁给他。 “对了,晚上的接风宴你得去,馨儿特地跟我说了,很久没见你,想跟你见个面,一会儿发你地址,你试完婚纱直接过去。” 宋君痕在穿衣镜前整了整袖口,瞥了我一眼说。 他跟池馨儿,从小就是公认的金童玉女,拌家家酒的时候,他们是公主王子,我是伺候他们的仆人。 从小他便是我眼里最耀眼且不可触碰光。 若不是池馨儿早早出国,大概也没我什么事。 池馨儿也确实挂念我,回来之前特地给我发了邮件。 但这次我没像以往那样,不管宋君痕说什么都一口答应, “我今天有事,去不了。” “你有事?”宋君痕上扬的唇角压下来,“你能有什么事?” “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我后面的话被宋君痕打断, “陶迎夏!你能别作吗?” “你撒谎连个好点的理由都懒得找,今天晚上你必须出现,我已经答应馨儿了,她都能坦然的见你,你别那么小家子气。” 2 她能坦然的见我,难道不是因为我大气吗? 但多说无益。 宋君痕也不会听。 直到他出门,我都没再出声,一直在思考,我应该怎么跟爷爷解释,我不想跟宋君痕结婚了。 电话很快接通,爷爷的声音传出来,“夏夏。” “爷爷,您之前说给我的那家小公司,还愿意给我吗?” “夏夏,你不结婚了?” “嗯。” 我正愁要怎么解释,可爷爷说,“行,爷爷向来说话算数,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我又跟婚纱店的店员取消了预约,便开始收拾东西。 房子是宋君痕的,一年前他向我求婚后我就搬了进来。 那段时间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宋君痕求婚时说:“夏夏,我能义无反顾的向前,是因为知道身后有你,十年了,我想给你一个安定的家,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第二天便搬进了这里,无比用心的布置我跟宋君痕的家。 看着它从空旷到满是温馨,我不知道有多满足。 但细数起来,几乎没有什么为我自己准备的,如今一切也都没用了。 我拿出大垃圾袋,把我给宋君痕买的摆件,他没用过的情侣用品,还有三天后用来装饰新房的喜字,以及我们拍了,却压在衣柜最底层的婚纱照,都装了进去。 收拾到一半,门铃忽然响起。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职业装的人,手里拿着本子, “请问您是池馨儿女士吗?” 我动了动唇角,“我不是,你们要是找她,可以过几天再来。” 等我走了,以后这里应该就是宋君痕跟池馨儿的家了,或者她们嫌弃这里我住过,会换个住处也说不定。 但这都跟我毫无关系了。 “那家里还有人吧,我们之前在业主群里联系过池馨儿女士,今天要做一下消防检查。” “在业主群联系池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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