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景笠父母步了阮甜甜后尘。 手掌,双脚,小腿,胳膊,被恶鬼轮胎反复碾压,血红的肉泥混着白色的骨片,淌了一地。 四肢碾压成泥后,两只恶鬼轮胎停在三人身边,伸出青黑鬼爪去掏葛家父母以及阮甜甜的脏器,青黑鬼爪掏出一把肠子或者是脾胃就往嘴里塞,大口咀嚼,十分美味。 草鬼婆看不过眼要出手,起身时却觉双腿一重,却见一只大黑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咬住了自己的裤腿。 边上还坐着一个小姑娘,正在拿着叉子戳盘子里的龙虾蜜球吃。 “因果报应,咱们还是看着好。” 草鬼婆心头一惊,她连这小姑娘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看着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草鬼婆忽然觉得后背发寒。 她手快如闪电一般摸向腰间的蛊囊,里面装着她的本命蛊。 却见下一瞬,自己的本命蛊躲开了自己的手,展开翅膀飞到了那小姑娘手上,大脑袋还亲昵的蹭着小姑娘手背,小姑娘竟然有几分嫌弃。 “哎呀,你长得好丑,走开走开。” 第24章 葛家5 这可一下把扑棱蛾子搞得委屈了,蛊王可以感知阙昭情绪,它发现阙昭是真的嫌弃它丑后,大蛾子两只复眼瞬间水汪汪,扭头扎回了草鬼婆怀里。 草鬼婆屈指轻弹一下大蛾子脑门:“上赶着被人嫌弃。小妹是熟苗吗?” “我?”阙昭指了指自己,“我不是熟苗,只是略懂一些蛊虫技艺罢了。” 生苗是指还维持着自己的风俗习惯苗人,大多数生活在偏远山区,不受官邸管制。 熟苗则是已经融入社会,大多数都抛弃了原本的风俗习惯,生活方式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异。 草鬼婆这么问是因为她是生苗,而基本上生苗她都打过交道,没听说过阙昭这个人,就猜测这位是熟苗。 阙昭看了眼大扑棱蛾子,“你这只蛊王养的很健康。” 草鬼婆第一次听人用健康来形容自己的蛊王,闻言笑了笑,宠爱的摸了摸蛾子的脑袋,也没将她收回蛊囊,任由它栖息在自己颈侧。 这会儿台上葛景笠已经到了水深火热之境。 葛家父母和阮甜甜已经被碾成了人彘,偏偏这青紫恶鬼又不让他们那么快的死去,他们只能在清醒中忍受无尽痛苦。 眼睁睁看着青紫恶鬼啃食他们的内脏。 葛景笠在青紫恶鬼的攻击下,也被青紫恶鬼咬断了一条手臂,那咬断了他手臂的恶鬼当着葛景笠的面,撕扯下手臂上的一大块肉,扔进口中不断咀嚼。 视觉极剧冲击,心理压力巨大。 疼痛,恐惧,大喜大悲之下,葛景笠疯魔了,他挥舞着青铜剑肆意劈砍,被青紫恶鬼一个车轮攻击直接倒下。 车轮不停,从葛景笠腹部压了过去,将他第三条腿压了个粉碎。 “啊!好痛,救,命!爷爷,救我啊!” 一道又一道的车轮不断碾压过葛景笠的身体,很快,葛景笠的四肢如他父母一样,被碾成了肉泥。 四人乱糟糟瘫在一起,真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草鬼婆不忍皱眉:“这恶鬼太凶残了。今日不除,日后必有大祸。” 葛泰也在此刻终于出现。 葛泰刚刚去看了眼自己的阵法,确认阵法完好无缺才回来的。这些恶鬼的出现不在他计划之中,葛泰担心是阵法造成的异变。 还好,是他想多了。 葛泰握着一把桃木剑,衣服无风自动,周身真气蒸腾,白眉飞舞,口中怒斥一声:“鬼物恶毒,伤害我的儿子儿媳和我的孙儿,我葛泰这就来收了你。” 与此同时,葛泰一剑刺出,另外手上又洒出一把符箓。 符箓瞬间定住了这些恶鬼。 葛泰桃木剑又将一只青紫厉鬼枭首。 士气大振,便有躲在桌子下的玄术师大喊:“葛老,我来助你。” 立时又有四五人挥舞着各种武器符箓朝着那鬼物攻了过去。 阙昭撇撇嘴,将魂幡中的金镶玉和婴鬼唤了出来, “把他带回来,别让人捉到了。” 金镶玉一袭血染旗袍,出现的瞬间四周便阴风大作,百鬼哭嚎。 婴鬼不遑多让,身上的鬼面疮甩着猩红长舌,贪婪的视线扫过在场所有活人。 那群本来还跃跃欲试的玄术师瞬间偃旗息鼓,两腿颤颤,又重新缩回了桌子底下,只求两尊厉鬼千万别记得他们。 他爹的,这他爹是一尊鬼王,一尊半步鬼王级别的大鬼啊! 他们拿什么打?拿头打吗? 葛泰有什么用?今天之后葛泰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有些人还恨起了葛景笠和葛家。 非要办婚礼,现在好了吧,婚礼变葬礼,他们就是来随个礼,千万不要沦落到一起陪葬啊。 葛泰面色凝重,报仇什么的在金镶玉与婴鬼出现后,这个想法已经烟消云散。 老头现在在思考,怎么才能够保全自己。 至于别人?关他屁事。 葛泰将桃木剑横亘在自己身前,握着符箓的手十分用力,老态龙钟的三角眼低垂:“鬼王到此,可是有什么指教?我龙国与地府是十佳友好合作伙伴,有事,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金镶玉冷笑一声:“呵呵,就凭你也配和我谈?” 她身后发丝陡然甩出,如一条黑蛇狂舞,奔袭至葛泰面门,葛泰抬手抵挡,谁知三境的大佬竟是直接被甩飞了出去。 看呆一群偷瞄的桌底吃瓜群众。 三境,就这? 草鬼婆喃喃,“看来传言说葛泰大限将至的消息是真的。这个程度,三境不可能避不开的。” 鬼王没有下死力,草鬼婆敢打包票,就算自己上,这一击躲得也定比葛泰来的好看些。 金镶玉笑容肆意,婴鬼拉着地上的三十七个青紫恶鬼站在金镶玉身后,金镶玉一挥手,三十八只鬼陡然消失。 她长发如锁链,拴狗一样拴着葛景笠四人魂魄。 而后便见这尊身姿曼妙的鬼王踏着漫不经心的步伐一步,两步,三步,消失在虚空。 连一丝阴气都没有留下。 若不是台上四具尸体,很多人都觉得这好似一场荒诞梦境。 草鬼婆回神,发现坐在对面的小姑娘不见了,桌底下的狗子也不见了,桌上的大龙虾,叫花鸡,北京烤鸭也不见了。 “……” 杨晓玥却在这会儿幽幽转醒:“师父,发生了什么?啊!景笠!” 草鬼婆等着这个不争气的徒儿扑过去搂着那个公公哭,结果杨晓玥却撑着脑袋喊疼。 草鬼婆察觉到不对,顿时柳眉倒竖,大扑棱蛾子蛊王摇晃着翅膀落到杨晓玥身上。 杨晓玥露出的手腕上忽然浮现一个黑色扭曲符号,这个印记是活的,接触到蛾子蛊王洒下的磷粉的一瞬间就往杨晓玥手臂游动,被草鬼婆狠狠掐住,蛾子伸出触须直接吞噬。 杨晓玥整个人都清醒了。 “天啊,师父,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我根本不想练情蛊啊,我想练绝情蛊的。我竟然为了一个脏男人要死要活,我的妈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师父,啊啊啊,我不干净了!” 杨晓玥完全无法接受自己喜欢上了葛景笠,这会儿抓挠着头发就是一个大写的不敢置信。 草鬼婆神情狠厉:“你中了咒术。看来是我最近太温和了,给了这些人一些自以为是的错觉。晓玥,这件事解决后后十年内就别下山了。” 草鬼婆从蛊囊中放了几只蛊虫出来,几只蛊虫转眼就消失在桌面上。 葛家最好没沾这事,如果这是葛家的算计,草鬼婆不介意来一场痛打落水狗。 行将就木的三境?呵呵,真当她蛊师中无人么? 第25章 葛家6 红衣鬼王带着葛家四人魂魄走了,葛家这次真的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好好的红事变白事,一场随礼吃两场席。 葛泰并不只有一个儿子,葛景笠他爸葛风是葛泰最小的儿子,孙辈中葛景笠的天资最好,葛风为人圆滑,又父凭子贵,很得葛泰看重。 到底是姜还是老的辣。 葛泰临危不乱,先让管家将鬼王出现在葛家的事报告给特别行动局,以及玄术师官方协会。 然后是安排今日的宾客。 很多普通人受到了惊吓,这些人大多数也是非富即贵,毕竟能收到葛家的邀请函的,也都不是普通人。 “让老大老二把人安置好。”葛泰满脸疲惫,管家躬身侍立在一边,“需要用人就让他们去小楼,不过阵法万万不可有缺,你让老三守着阵法就行,其他什么事都别管。” 管家颔首:“好的,老爷。” 一时间,葛家上上下下都动了起来。 而之前第一批跑路的宾客,刚刚也还没出枫园。 蔺琼英和那隔壁桌大哥,还有孔靖宇都在一起,一群人自然也感受到了那鬼王爆发出的强大阴气,青年一辈何时直面过如此阵仗? 逼逼叨叨的孔靖宇都惊的脸色煞白,嘴里再吐不出一个字。 隔壁大哥叫宣德,是纸扎匠。 可别小看纸扎匠,这是阴八匠中的一种,与抬棺匠,寿材匠,背尸匠,入殓师,赶尸匠,裁缝匠,刽子手齐名。 随着时代的发展,土葬消失,火葬代替了土葬。 抬棺匠,寿材匠,背尸匠,刽子手几乎都已经绝迹。 而入殓师则成为了一大类目的统称。 而阴八匠基本上都是言传身教传下来的,做这一行,沾染多了阴气,难免亲缘淡泊,但是阴八匠积累的是阴德,君不见这些人活着被人嫌弃晦气,死了去了阎罗殿,搞不好人家以后就是你的顶头上司。 德艺双馨的阴八匠,那死了都是可以在地府成就一尊小阴神的。 而纸扎匠有句行话,纸人画眼不点睛,纸马立足不扬鬃。人笑马叫皆不听,你若不记阎王请。 而此时此刻,这位纸扎匠大哥宣德身边就有一个点了睛的纸人。 纸人一双眼黑洞洞,面上两团酡红,穿着一身繁复宫装,撑着一把青黛色油纸伞,静静站在宣德身边。 这也使得其他人不敢靠宣德太近。 这纸扎人身上的鬼气最少都达到了鬼将级别,他们这一群一境送上去也不够人家打的。 此刻纸扎人拉着宣德将其笼罩在伞下,蔺琼英竟从纸人脸上看出了几丝惊惧,接着便听到如老朽木门开合间发出的咯吱酸涩声一字一顿说, “鬼,王,快,走。” 是纸扎人在给宣德示警。 一行人脸色更白了。 孔靖宇嘴里喃喃:“我还以为是一尊鬼将,没想到竟是鬼王,我命休矣。特管局呢?一尊鬼王出世,特管局为什么没有预警!” 蔺琼英都懒得理他。 特管局能掐会算还能算到今天葛家有鬼王出现啊? 蔺琼英握紧了手里的东西,她环顾四周,发现没有阙昭的影子,连那只大黑狗都没看见,心中担忧更甚,但是此刻她自顾不暇,也只能为阙昭多祈祷两句,希望她性命无忧。 一群人握着各自的法器朝着门外跑,宣德带着纸扎人跑在最前面。来的时候觉得枫园雕梁画栋可好看,跑路的时候就嫌弃这里弯弯绕绕不开阔,冷不丁走错了路又绕回来了。 忽而,整个枫园天色一暗,阴风呼啸,百鬼哭嚎。 一尊红衣鬼王如遛狗一样遛着葛家四人,边上还有一只恐怖鬼物被一群青紫恶鬼抬着走。 一群人脸色煞白,心理素质差的几个已经晕了。 孔靖宇腿一软瘫坐在地,身下渗出一滩黄色液体。 竟是直接给吓尿了。 蔺琼英低着头瑟缩如鹌鹑,不动声色离孔靖宇远了些。 就算今天死在这,她也要和孔靖宇离得远远的。 宣德更是如临大敌,纸扎人这会儿几乎整个身体都缩到伞里去了。 婴鬼捧着大脑袋一眼看到纸扎人,顿时好奇,伸长脖子就要去看个新鲜,这真是把纸扎人吓得鬼体都有些溃散。 毕竟婴鬼实力也达到了半步鬼王,远远不是她一个鬼将可以抵抗的。 又听一道清冷女声开口,“走了,不要贪玩。” 金镶玉黑发一伸一拉,将婴鬼大脑袋又卷了回来。 老板还在等她们,现在可不是玩闹的好时机。 金镶玉与婴鬼很快消失。 前后不过半分钟不到,几人却感觉好似过了一个世纪。 等周围的鬼气彻底散去,有人忽然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哇哇呜呜,妈,我活下来了,遇见鬼王我还活下来了,我要回去告诉我妈,我不是孬种!” “太好了,还活着,胳膊腿也没少,太幸运了。肯定是我爷在底下给我打点关系了,回去必须给我爷多烧点钱,再给他烧两个老伴,留一个扔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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