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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一个人又没有办法,起码得先骗过庄兰和苏丽梅,找许诚帮忙。 许诚不想自己倒霉,一定会帮她。 于是接下来的一整天,方静一会儿去喝水,一会儿要去上一趟茅房,各种找事儿,想要降低庄兰和苏丽梅的警惕心。 然而她走到哪儿,庄兰就跟到哪儿。 哪怕她真的在茅厕里,庄兰都能拿本书在茅厕外面看。 方静控不住火气,“我蹲个茅厕你也跟着,我是犯人吗?” 庄兰道:“我又没管着你,我就喜欢在茅厕边儿上看书,有问题吗?” 她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方静膈应,“你有病啊!” 庄兰一声不吭,认病。 方静一拳打在棉花上,死死盯着她几秒,憋气地抬腿回屋。 庄兰默默合上书,跟上。 方静停下,斥问:“你不是喜欢在茅厕边儿上看书吗?!” 庄兰一本正经道:“我喜欢的是看书,不是茅厕。” 方静气冲冲地摔门回屋。 一整天,庄兰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会让苏丽梅看着方静,其他时间片刻不离方静身边。 庄兰的紧迫盯人给方静带来了极大压力,而村里的妇女也在对方静不断施压。 一会儿来个人问她结婚有啥要求; 一会儿过来个人,要给她量尺寸; 一会儿又来个人,要点她的“嫁妆”。 “什么嫁妆!” 方静扑在她的箱子上,紧紧护住,“别碰我东西!走开!” 妇女也不勉强,反正来过就是完成任务,她不乐意她们就走。 方静被迫、不断地意识到,她距离“嫁”给陈三儿,越来越近,整个人折腾地憔悴不堪。 当晚,她连觉都不敢睡,困得迷迷瞪瞪,忽然一个激灵就会惊醒。 许诚也差不多,寝食难安,又不敢让家里人看出来。 一夜过后,两个人都像被吸食了精气一样。 奇怪的是,村里好多青年都没啥精神,反倒显得两个人看起来没那么不正常。 赵柯叫庄兰到跟前来,无奈地说:“你也不要看得太严,没必要。” 庄兰聪明,就是有时候太认真,闻言便作出了调整。 这天晚上,装作强撑,没多久便一副累极了的模样,沉睡。 方静控制着呼吸,极力忍耐,直到轻轻发出声音,试探确定庄兰和苏丽梅都睡死了,才小心翼翼地爬起来。 她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庄兰或是苏丽梅哪怕翻个身,都能引起她的心脏狂跳。 方静磨蹭了半个小时,才终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走出知青点的院子。 那一瞬间,她甚至有一种得救的喜极而泣。 方静一个人没法儿跑,只能去许家找许诚。 他们之间有特殊的暗号。 敲棒子,每敲两下停顿几秒。 往常都是许诚去知青点找方静,方静第一次主动来找许诚。 她不知道许诚能不能听见,也生怕被人发现,蹲在阴影里,草木皆兵。 大概在她传递暗号的二十分钟后,许家的门缓缓打开,一个人影左顾右盼地出来。 许诚一走出院子,方静便迫不及待地扑上去,抱住他,哽咽道:“诚哥,你帮帮我,你帮帮我,我不能嫁过去,陈三儿要害我!” 许诚一把捂住她的嘴,紧张地左右张望,撕开她,“别在这儿说话。” 俩人干坏事儿的时候只想着好处,无脑勇的很,现在一个比一个怂,以前经常去的豆秸垛不敢去了,一直走到村子外面才停下。 还没到草木茂盛的季节,四周一片空旷,虽然安静,可夜里黑漆漆的,瘆得慌。 方静发抖,紧贴着许诚,“诚哥,我怕……” 许诚抱着她,安抚:“没事儿,我在呢。” “诚哥,怎么办啊?” 方静紧紧揪着他的衣服,“是你说我们可以利用陈三儿拿到名额的,现在他们逼我嫁给陈三儿,你不能不管我,我会死的!” “嘶——” 黑夜里,忽然响起奇怪的声音,方静吓得叫了一声,“啊!” 许诚没好气:“别喊出声!你是生怕人不知道我们见面吗?” 方静不敢埋怨,小心翼翼地问:“诚哥,你没听到什么动静吗?” “能有什么动静?大惊小怪。” “是、是吗?” 许诚这两天也在考虑怎么保全自己,方静离开是最好的,“出来就别回去了,你找个地方藏起来,我想办法给你弄个介绍信……” “不不行,我一个人能藏去哪儿,我害怕……” “再害怕也得藏,明天你真要到陈三儿身边儿去吗?再想跑就不容易了……” 就是知道,才冒险跑出来。 “可我的东西……” “还管什么东西?” “咔嚓咔嚓--” 方静又是一抖,她精神紧绷了两天,根本无法放松,四下察看着,忽然看到一个方向,瞳孔扩大,牙齿哆哆嗦嗦:“那、那那有一团什么东西在动……” 许诚望过去。 黑乎乎的地面上,真有一团东西在蛹动,而且是在不断向他们靠近。 赵村儿大队是有过野兽出没的。 许诚心跳停摆。 方静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尖叫,“啊——” 凄厉的尖叫声刺破黑夜。 许诚又被她吓得心脏突突急跳。 不明的野兽还在一点点逼近,还发出了“嗬嗬”声儿。 野兽轻易不敢往人多的村子进。 两个人被恐惧控制,疯狂地跑回村子。 他们跑远后,那团黑影直立起来。 余大舅的长子余山掀开扣在头上的被子。 他身后,余大舅的次子余岩从铺开的豆秸堆上坐起来,气愤道:“真没想到是许诚……” “我也没想到。” 这是蹲的他们第二个晚上,村子里外每个能走野鸳鸯的必经之路,都有人带着装备蹲守。 为的就是抓正着,给陈三儿正清白。 村口—— 早有人守株待兔。 黑灯瞎火,两个人慌不择路地奔跑,一头撞上一张大网。 两人吓得尖叫,又想起这是村口,尖叫声短促地戛然而止。 大网一开始只是网住前面,然后开始裹住全身,两个人越挣扎网勒得越紧。 前面,后面,身边……都有脚步声。 两个人只能看见人影晃动,根本看不清是人是鬼。 许诚和方静剧烈地挣扎,却又不敢出声,甚至觉得网勒得他们窒息。 他们好像要死了! 方静控制不住地呼吸急促,泪流满面。 许诚也没比她强多少,汗流浃背,两股打颤,尿意都来了。 “刺啦——” 火柴划着,亮起一点光亮。 随后,一盏煤油灯亮起,是追上来的余岩。 许诚和方静还来不及细看,一道刺眼的强光打在两人的脸上,两人睁不开眼。 傅杭举着手电筒,淡淡道:“抓到了,拉到大队部跟赵柯交差吧。” 许诚和方静终于看清了网住他们的人,惊慌失措,仍想狡辩:“你们抓我们干什么?” 网人的是刘兴学、邓海信和林海洋,三人拽着网往大队部走。 许诚和方静一直让三人放了他们,威胁、求饶、利诱……全用遍了,三人丝毫不为所动。 大院里,已经聚了不少人。 他们一到,围绕他们一圈儿便亮起煤油灯。 许诚和方静慌急地背身,抬胳膊遮脸,想要遮羞,可惜,他们完全暴露在众人中间,遮无可遮。 “竟然是许诚!” 赵村儿青年们震惊。 方静不禁啜泣起来,“我们没做什么,放了我,求你们放了我……” 许诚外强中干,“放开我!我是副队长,你们没没权力抓我!” “他们没权力,我有没有?” 赵新山严厉的声音响起。 许诚一滞,“大、大队长,这有误会……” 余山抱着被走过来,道:“我亲耳听到,他们说利用陈三儿拿名额。” 方静激烈地否认:“没有!我没有说过!” 许诚也否认,“不是我说的!” 但他们两个男女夜会是事实,再怎么辩解也是苍白的。 赵新山怒火朝天,“许诚,说你心术不正都是轻的,你简直人品低劣,心肠歹毒!” 周围的灯光下,赵村儿的青年们也都愤怒厌恶地看着他。 “大队长!直接报警吧。” “这种人太可怕了,不能放过。” “不能留他们在赵村儿!” 许诚一慌,“大队长,不是我,是她,她勾引我,她为了回城勾引我。” 方静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许诚愤怒,“要不是你勾引,我怎么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跟你搅在一起?我是副队长!” “是你先对我嘘寒问暖的!你先讨好我的!你还给我送东西!” “你想太多了吧,几句话就跟男人眉来眼去,送点儿东西就投怀送抱,眼皮子浅,还立牌坊呢!” “许诚!” 方静到底是个女同志,不是毫无廉耻心,被他这么说,抬起手就甩过去。 清脆的一巴掌打在许诚脸上,刮了两道血印子。 许诚脸火辣辣地疼,当即还手,要扇回去。 没有人去拉架,任两人在网里撕打。 他们互相诋毁攻击的样子越不堪,赵村儿青年们越愤怒。 就因为他们的坏心眼儿,陈三儿被砸破头,还差点儿就要被送出去抵罪。 青年们想起那时社员们激愤的反应,心底一阵一阵寒意和厌恶。 太歹毒了! “这么快就咬在一起了?” 赵柯从办公室出来。 赵芸芸跟在她身后,看见两人,眼里冒火,恨不得冲上去给两人几巴掌。 赵柯没回头也感受到了她的火气,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道:“想去就去,这时候不出气,什么时候出?” 赵芸芸像是烈犬松开了绳子,直接蹿出去,一手拽头发,一手啪啪地扇。 她上去打人算怎么回事儿? 赵新山眼前一黑。 而赵芸芸薅头发扇巴掌还不满意,连踢带踹,专往疼又不要命的地方下手。 “敢欺负陈三儿!” “我让你们欺负他!” 许诚和方静疼得嗷嗷叫唤。 她这战斗力,刘兴学、邓海信、林海洋他们三个男知青都是头一回见,目瞪口呆。 方静尖叫着躲闪,“救命,打死人了!” 许诚握起拳头,挣扎着要还手。 赵柯吩咐刘兴学和邓海信他们:“按住网。” 三个男知青回过神,连忙压住网口,让许诚和方静动弹不利,打断不了赵芸芸出气。 她的情绪激烈的异常,周围的青年们咬肌紧绷,眼神震动。 赵新山眼不见心不烦,俩手背在身后,转身背对着。 “天暗,你拿着。” 傅杭递给赵柯手电筒。 赵柯接过来,走到赵新山身边儿,“放心,都不会乱说话。” 至于那两个人,过了今晚上,也没他们在大队说话的机会了。 七八分钟后,有其他社员听到动静儿,陆陆续续到大院儿来。 “好了,停下吧。”赵新山叫住赵芸芸,“先把他们两个关库房里,明天一早拉公社去。” 赵新山说完,又改口:“拉县里吧,丢人丢远点儿。” 许诚和方静慌了,求他别送给他们去派出所。 许诚:“大队长,我错了,我再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次。” 方静:“大队长,我跟陈三儿结婚,我明天就跟陈三儿结婚!” 赵芸芸气冲冲地讽刺:“丑八怪,谁跟你结婚,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方静根本不丑,但她没心神去争辩这个,只声音凄厉地喊:“明天就要办婚礼了!” 赵芸芸冷笑,“那是赵柯要给陈三儿办的席面,扫晦气。” 方静脸色难看,张嘴要喊。 一根麻绳堵住了她的嘴。 眼瞅着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赵新山催促:“赶紧带库里去。” 大晚上折腾,没有一次是小事儿。 社员们过来,一打听,得知发生的事儿,简直不知道咋反应。 很多时候,情绪就是一股劲儿,发生的当下义愤填膺,事件发生第一次反转之后,情绪已经落下去一些,这又反转了?! 合着陈三儿压根儿就跟方静没关系! 大队一直说有隐情,大队长和赵柯搞那一通“逼嫁”,是为了勾出方静真正幽会的人。 竟然是许诚?竟然是许诚?! 他们两个为了首都培训的名额,陷害陈三儿! 陈三儿就是凭白遭了殃! 而他们冤枉了陈三儿…… 社员们气愤,又有些无地自容。 与社员们差不多心情的,还有苏丽梅,她整个人都失魂落魄,没有精神。 她那么护着方静,那么鄙夷陈三儿,到头来,陈三儿才是最无辜的。 她还指责赵主任…… 她竟然因为方静是弱势方,就毫无理由地偏向她,偏帮她,连本来应该信任的人都去怀疑,连分辨的能力都没有…… 苏丽梅恹恹的,十分自弃。 庄兰看着她,安慰道:“你只是没想到,不怪你。” 苏丽梅摇头,沮丧:“我肯定让赵主任伤心了。” 庄兰沉默。 她觉得吧,赵主任应该不会为缺心眼儿伤心。 老许家—— 一个社员敲响许家门,叫醒许正义夫妻俩,“老许,许诚妈,你们快去大队部吧,许诚在那儿。” 许诚妈不解,“许诚在屋里好好睡觉呢,咋会在大队,你睡魔怔了吧?” 许正义也不相信。 那社员硬着头皮道:“你还是看看吧,许诚……许诚跟方知青幽会,被村里逮个正着,陈三儿也根本没欺负方知青,是两个人合谋诬陷的。” “明天一早要送去县派出所了。” “你胡说!咋可能?”许诚妈不相信,“那个方知青跟我儿子有啥关系?她不是明天要跟陈三儿结婚吗?” “话我带到了,你爱信不信吧。” 社员说完就走,一刻都不多待。 许诚妈生气他乱说,心里头又不安生,立即去敲儿子儿媳的门。 门一开,许诚妈便往里挤,“许诚在屋里吗?” 丁巧巧侧开身。 炕上两个被隔得远远的,根本没有许诚的人影。 “许诚呢?!” 丁巧巧不知道咋回答,只能低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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