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大衣,面色平静挂到身后置物架上。 越过灯光望去,柔和裸粉静挨在黑色旁边,一深一浅无丝毫违和,显得格外赏心悦目。 顾杳移开视线,垂目落向菜单。 是湘菜,整体偏重口。 精挑细选,点了两道色泽略浅的煨火清蒸,剩余部分,有些烧脑。 大领导明明不爱吃辣,为什么偏要带她来这里。 沉思间,对面传来茶水声。 服务员斟茶之际,极有分寸地推荐店里新品特色菜。顾杳听完没什么反应,倒是一直静默不语的周政良低淡开口,直接采纳了对方建议。 小姑娘略显诧异。 轻声提醒:“刚刚推荐的几道菜,都很辣。” “无妨。” 周政良合起菜品册放到一旁,隔着圆形餐桌对上女孩充满疑惑的双眸,低嗓温缓:“出门在外,无需迁就别人。” 不需要么。 “可您不是别人,是周书记。” 一本正经的口吻,搭配温温软软的嗓音,严肃中带着点小小的不服软。 周政良轻笑。 他看向女孩的眼神,悄无声息变得深邃:“一个人占据心中的份量,才是决定迁就与否的关键。这一切,与身份无关。” 照顾她的喜好,是偏爱。 而她刻意避开所有重口,只因他是周书记。 两者差别巨大。 那刻,被男人沉灼的视线烫到心口发颤。顾杳强迫自己不要闪躲,什么都别想,认认真真看看他。 一眼就好。 但在下秒,理智如冰锋般袭来。 思绪收敛,她不着痕迹转移话题,“周行端说您今晚不在家,他一个人吃饭感到孤单,应该把他一起叫上。” 大人的饭局,小辈不宜跟着凑热闹。 周政良语气不紧不慢,“来日方长,以后聚餐的机会很多。” 倘若真有来日方长。 第42章 一见钟情 顾杳自回到家后,几乎没闲着。 玄关处换鞋,去客厅打开电视,心血来潮将屋子拖了整整两遍。累到筋疲力尽就在沙发躺一会儿,看时间已接近十一点,才起身去浴室洗漱。 既然作出决定,就不容自己再胡思乱想。 所以,她需要忙起来。 人一旦忙碌,便没时间思考别的。 直到收拾完即将入睡,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周行端发来信息。 迟钝一瞬。 下秒,蓦然反应过来。 当时下车脑子白茫茫一片,哪还顾得上后座有东西。 她汗颜打字: 嗯? 周行端: 不想让人失望,顾杳连忙补充: 后者乖乖翻看通讯录。 找到后,发给她。 并附言: 顾杳捂脸。 这话若被大领导听见,恐怕大少爷写一万字心得都‘难逃一死’。 轻叹: 回想今晚场景。 其实当男人提及年龄问题时,她呼吸停顿了半拍。 周政良大抵,是真心在乎她的感受。 否则,一个站在权力塔尖的从政者,绝不会因正值盛年而产生自我怀疑。 只是,现在探究这些毫无意义。 接收完周行端最后一条信息,她回复‘早点休息’,便熄掉手机,心无旁骛阖上眼。 不管能不能睡着。 总之,生活要继续。 转眼到元月底。 临近春节放假前一周,大家忙碌且快乐着。顾杳受办公室氛围熏陶,也潜移默化投入到迎接新年的期待中。 因上次元旦夏薇破例请假,双人份工作落到一人头上,导致她连续加了三天班。许东平作为科长,严格秉持公平公正,特批准小顾同志,于周五下班后,就可以正式开启春节假期。 “当事者有没有意见?”许东平问。 人在江湖,欠下的总要还。 夏薇摇头,表示无异议。 就这样。 提前休假的消息传回家里,顾主任当即决定,要开车去邛海接宝贝闺女。 顾杳连忙劝阻。 “最近高速路堵车,从塘县开邛海至少三小时,没必要。” 沈老师在旁打趣:“你就让他接吧,夜里总说眼皮跳,不放心你一个人回来。” “左眼还是右眼?”顾杳问。 对了,哪只来着。 夫妻俩对视一阵。 顾敬铭清咳嗓子:“有时左,有时右,没什么规律。” 呵。 小崽子忍不住笑出声。 慢悠悠道:“那可惨了,从医学角度来讲,您这属于眼部或者神经疾病,得治。” 无辜被诅咒的老父亲:...... 罢了。 看穿两口子拐弯抹角的意图,顾杳不再配合演戏,直接戳破。 “前几天,一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突然加我微信,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微信号,是你们给的?” 空气安静。 权衡利弊后。 “这件事我不知情,不妨问问你爸。”沈老师面不改色甩锅。 被锅砸中的顾主任:...... 听闺女语气,抗拒情绪尚不明显。 没办法,只能由他来做恶人。 “也不算八竿子打不着,她是你爷爷那辈异父异母的继姐,你要喊姑婆,虽然这些年一直没有往来,但对方既然主动联系,总不能把人拒之门外。” “所以,三言两语就替我做主了?” 不是。 “到时见见面,走一走过场,相不相得中,再另谈。” 见面,走过场。 顾杳一个头两个大。 正想无情拒绝,顾主任已笑呵呵抛出诱饵,“作为补偿,我跟你妈打算今年给你包个大红包。” “有多大?” “至少比往年翻倍。” 听筒里默住。 夫妻俩知道,闺女心动了。 自小到大,这孩子对压岁钱毫无抵抗力,就跟中了邪似的。 果然。 经过十秒钟深思熟虑,顾杳松口:“丑话说在前头,只是给姑婆面子,别的,免谈。” 刚才还对人有意见,一转眼,就喊上姑婆了。 沈老师扶额。 这宝贝疙瘩,到底谁生的。 收拾行李回塘县前一晚,誉峰寄来的包裹送上门。 顾杳签收后,慢条斯理用美工刀拆解长形纸箱。当盒子打开瞬间,她眼神一下子定住。 是一只限量版的玲娜贝儿玩偶。 毛茸茸的粉色身躯,圆润脸蛋上嵌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纤长睫毛微微翘起,透出几分俏皮。 头顶戴红色蝴蝶结发箍,耳朵上点缀几颗闪闪发亮的水钻。诚如大少爷所言,关灯后,玩偶身上的装饰品有夜光效果。 顾杳搂在怀里,静静打量一阵。 轻笑。 投其所好,细节之处无可挑剔。 不难看出,为准备这份新年礼物,大少爷功课做得十足。 她很喜欢。 拿起手机发微信,说东西已收到,附带表情包。 然而,消息石沉大海。 周行端因犯错而被暂时没收电子设备,其中就包括手机。 等他看到小顾老师留言时,已是除夕前一天。 恰巧,也是周政良回京的日子。 寒风萧瑟。 车轮碾过长安街平整的沥青路面,后座降下玻璃窗,让严冬凛冽的空气灌进车厢。 时隔半年,政治权力中心的筋骨轮廓在暮色中依旧威严。 只是一切景物落入周政良眼中,早已掀不起分毫波澜。 前方五十米安检。 红旗H9减速,驶入右侧专用通道。 花岗岩砌成的检查站前,四名持*警卫如雕塑般矗立,防弹墙体后的监控探头随着车辆移动缓缓旋转。 “请出示证件。”戴着白手套的手掌从岗亭窗口伸出。 司机熟练地递过两个深蓝色证件本。 透过后视镜,警卫翻开内页时眉峰几不可察地抬了抬。 钢印下的‘周’字在安检灯下泛着冷光,那是现任**执掌某部委时用的旧版证件,在系统里永远享有最高优先级。 “欢迎回家,周书记。”警卫立正敬礼,栏杆无声升起。 车轮重新启动,转进一条林荫道。两侧的银杏树挂着红色灯笼,树根处也新装了带编号的防撞墩,一切都在彰显新春气息。 行驶两百米。 红旗H9在第三道电子门前驻停,司机摇下车窗对准虹膜识别器。 周政良注意到门柱上新装了四对广角摄像头,其中两个随车辆移动调整着角度。 “您父亲上个月换了安保系统。”司机解释道,“现在进出都要生物识别。” 后座沉默。 上次视频通话时母亲提过这事,说是京府新规,但他知道根本原因是那位被免职的两姓家奴——父亲近半年的心头病。 墙内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三吨重的防爆门缓缓滑开,露出铺着花岗岩的环形车道。 二十年前栽下的雪松依旧亭亭如盖,树冠在寒风中沙沙作响。 主楼门廊下站着两名穿藏蓝制服的警卫,见到车牌立即按下耳麦汇报。 周政良刚踏出车门,就有一道温婉嗓音从二楼露台传来: “老二回来了?” 他抬头看见小陈同志裹着羊绒披肩的身影。 静立院中,注视片刻。 周政良唇角微抬,纤尘不染的皮鞋迈上台阶。 室内,暖气夹杂淡淡檀木松香扑面而来。玄关处,摆放着一双男士拖鞋。 保姆面带笑意走上前,伸手接过男人脱下的深灰大衣,整理好领口,妥帖地挂在黄梨木衣帽架上。 正待说话,二楼梯口响起轻缓脚步声。 陈婉棠身着苏绣真丝旗袍,搭配一件绒白披肩,款款下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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