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外头置了处宅子,就不去庄子了,还有,我并没有错,所以,那‘过’我也不会思的。 …… 言清漓去了当初宁天麟挖地洞,引丹阳郡主偷听苏凝宇与外室交欢的那栋小宅子,被宁天麟买下后就用过那么一回,便空置了。 一进的四合房,主屋坐北,左右各一间厢房,大门边上的两间南房,其中一间是厨房,另外一间堆了杂物,四四方方的院墙将中间围拢出一个小小庭院,足够她们四人一猫住了。 只是屋中家具有些简陋,还是上一户主人留下的,玉竹等人麻利地拾扫了一番,铺了床,烧了水,今夜便先对付过去。 言琛回府后得知这件事后,只问了大致的来龙去脉,便急匆匆出去寻她,好在当初他留给她的侍卫始终跟在她马车后头,知晓她的去处。 言琛赶到时,言清漓已经换完了寝衣坐在床上,玉竹正给她的脸擦药。 他只知道为了言婉的事,父亲罚她去庄子思过,却不知她还挨了打,看到她脸上的红肿时,目光顿时冷下来,一股怒火直窜天灵。 第三百零七章烂泥扶不上墙 青果将人带到,与玉竹识趣地退下。 言琛一语不发地盯着她的脸看,言清漓先还呆呆地看着他,后来觉得自己这半边脸肿起来一定不好看,又微微低下头去,还从后面挑了几缕头发过来遮掩。 结果,言琛又轻轻将她那几缕发丝勾去了耳后,明明盛夏酷暑,可他的指尖却是凉的,触碰到她的耳朵时,她顿时觉得耳朵热了。 “疼么”他问。 其实就挨打时那一下疼,不过她这幅身子太弱了,平日轻轻磕碰一下都要青紫,随便吮几口便会渗出红痕,用青果的话说,这脸蛋更是嫩得能掐出水来,所以,那巴掌打下来,当时只是微肿,过后反倒肿起来了。 割面之痛她都受过,一巴掌又算什么,她摇摇头:“疼倒是不疼,就是看着唬人罢了。” 言琛没再说什麽,坐下来拿起玉竹留下的药膏,继续为她搽药。 被言国公那便宜爹冤枉时她毫无感觉,但是言琛不闻不问反倒叫她觉得有点委屈了。 我说不疼就不疼啦?真是的,都不问问是谁打了我。 她觑了言琛好几眼,忍不住揪着被角嘟囔:“哥哥还在生我的气吗?” 言琛瞥见她的手,微勾起唇角:“有人自己跑去慕府躲清静,请都请不回来,到底是谁在生谁的气?” 搽完药,他用干净的巾子包了冰块给她敷脸,言清漓故意躲开:“那你怎么都不问问我被谁打了?”一张小嘴噘得老高,快能栓铃铛了。 能撒娇了,便是不气了。 言琛眸光闪动,看着她的唇,很想去亲吻,可注意到她的脸颊还肿着,又忍下了这股冲动。 “这需要问么?家中除了父亲,旁人谁敢打你。” 他轻轻按住她头顶,为她敷脸,冰凉凉的巾子贴在脸上舒服的很,言清漓不乱动了,可她的神情也慢慢淡漠下来。 家? 她撇撇嘴,有些不屑道:“其实在我心里,我只当哥哥是家人。” 言琛动作一顿,对上她的眼睛。 她的眼神平静,没有失望,没有愤愤不平,反倒有种摆脱麻烦后的轻松。 是啊,她从小与母相依为命,认祖归宗后也没有受到过生父的怜惜,并且,她的灵魂亦非真正的“清漓”,她对他们那位不称职的父亲没有感情,也属实正常。 可是,当他是家人,他只能是她的家人吗? 言琛不愿想那么深、那么�h,放下冰块,将她轻轻揽进怀里:“既不想回,便在外头住着罢。” 这算是冰释前嫌了吗?言清漓窝在他怀里,抱紧他的腰,尽量让脸上的药膏不要蹭到他干净的衣袍上,心满意足道:“嗯,我有哥哥就够了。” 言琛笑笑,不想再说此事,他在房中从右扫到左,这才有心思看这屋子,入目皆是旧物,宅子也不算新,他微微蹙眉问:“你何时置了这么一处宅子。” 明明是他一贯清冷的语气,言清漓却心虚地听出质询意味,想起她与宁天麟在这里做过那种事,就对着房中那面铜镜……此刻,那面铜镜却映出她偎在言琛怀里,若铜镜是活的,恐怕都要骂她一句水性杨花。 她于心不安,慢慢抬起头来,却不敢去看言琛的眼睛:“哥哥,我……这其实不是我的宅子,是四殿下的。” 感觉到言琛周身气息都冷了下来,怕他以为她与宁天麟平日时常在此私会,忙将苏凝宇的事情略略解释了一通。 言琛听后,神色也并未见好转,却也没说不让她住在这里的话,只道:“那我明日派人过来将这里的东西都撤了,换些新的,你也能住得舒服些。” 言清漓哪敢不同意,点头如捣蒜。 上次已经被他看到宁天麟留下的吻痕,她觉得再瞒下去定会有损两人之间的感情,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晚要面对这个局面,这会气氛挺好的,不如借机说清楚,毕竟她当初也是为了给宁天麟治腿,没别的法子,想必言琛也能理解……吧 “哥哥,我与四殿下其实……” 才刚刚鼓起勇气说了几个字,言琛便立即将她打断:“不必说。” 她愣愣地看着他,有些不解。 言琛神色复�j,有妒色、有忌惮、有害怕、有愧疚,也有无奈。 他不想被她看到自己这般丑陋的神态,便将她又按回怀里:“我亦有事情瞒你,其实我私下找过麟王两回,你与他的事,我大概都清楚。” 言清漓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毫不知情?怎么没人来告诉她?他们都说了什麽?没有动手吧?会不会闹崩? 正胡思乱想着,又听言琛说道:“你如今处境艰辛,我不想令你为难,你也先不必急着做选择,等你的事情都了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想要同谁在一处,他希望她能在心愿已了,目的达成后,没有外事外物外人干扰的情况下,遵从本心,慎重抉择。 言清漓懵了。 这意思是,言琛与宁天麟之间,达成了某种协定?在事成之前,愿意在有关她的事情上无视彼此?而她在他们两个之间,也暂且不用“拆东墙补西墙了”? 她心中渐渐生出喜悦。 管它什麽时候做决定呢,反正眼下是能松口气了,她眸子里亮晶晶的,开心过后,又觉得自己很残忍。 言琛与宁天麟,都是这世间卓荦不群的男子,也都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男子,他们都值得被这世间最好的女子一心一意相待,可他们却愿意为了她委屈自己,各自退让,她何德何能啊。 而这样沉甸甸的两份感情摆在她面前,等真的到了要让她做抉择的那一日,她又该如何选择? 选择一个,便会伤害另外一个。 她头开始疼,索性不再去想,能拖一日是一日罢。 想着言琛这两日在宫中定没有休息好,一回府又匆匆赶来她这里,大热天的,他又是这般爱洁,正打算去叫青果备水,言琛却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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