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去。还是得趁事情没传开,尽快去与裴府谈条件。 这些事由他去处理即可,言琛松开拳,抬手拥住她,轻轻拍着:“先送你回去。” 路面上已经开始出现小雨点了,青果怕雨水打进来,正要拉帘子关窗,却突然瞥见后头一道黑影策马追上来。 “是凌少爷!” 言清漓正闭目靠在言琛肩头,闻言猛地睁开眼。 裴凌认出前面那是裴家的马车,猛夹马腹上前,横在路中间将其逼停,之后急急跃下马,要去拉车门,言琛却先一步开门出来。 裴凌没想到言琛会在里头,怔了一瞬,立即越过他向车厢看,却连那人一片衣角都没看到,就被言琛推开。 他不想与言琛起争执,只道:“让开,她是我妻子。”不死心又要去拉车门,这回言琛直接给了他一掌,打得他连连退后好几步。 言琛下车,站在他面前:“她已不是你的妻子了。” 裴凌昨日就被裴澈拍了一掌,受了些内伤,今日又挨言琛这一下,胸腔裂痛,喉咙顿时涌上腥甜,他亦无暇与之计较,心急如焚,站起来越过言琛去抓车辕,言琛则半步不让,横臂将他震开,又一脚踹在他小腿后。 言琛下手不轻,裴凌单膝跪地,挣扎着站起来:“让我见她,我有话与她说!” 他盯着眼前的马车,叫里面人的名字,语气中带了恳求:“言清漓!清漓…让我见你…” 他踉跄着站起来,眼睛红着,朝马车走去:“那份休书不能作数,你把它给我…把它给我…” 雨势渐大,豆大的雨珠在言琛银白色的衣袍上砸出点点水痕,听到“休书”二字,他压抑着的怒火也终于爆发出来,又是一脚,这回将裴凌踹到再爬不起来。 “你还来找她作甚?” 言琛走到裴凌面前,攥拳俯视他,冷道:“她被你祖母不喜时,你可耐心调和过?她被带走责罚时,你人又去了哪里?若非孤立无援,她又怎需要求助于我?人好好地交给你,却被你裴家百般刁难,如今一纸休书给了她,让她带着羞辱离开,你竟还有脸求她别走!” 天边骤闪,劈下一道闷雷,马儿受惊,雨势也急了,言琛扫他一眼,冷道:“连自己妻子都护不住的男人,就别再妄想见她了。” 说罢,掸了掸袍角,转身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行起。 倾盆大雨,石板路眨眼间就积成了薄薄小河,雨水落下来绽开飞溅,裴凌浑身湿透,神色黯淡:“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他喃喃着,见马车越驶越远,心宛如被人撕裂两半。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他急忙爬起来,飞奔追上去。 他一把攥住木轮,马车顿了顿,车夫没注意到后面,以为轮子卡在了板石缝里,挥鞭打马,轮毂将裴凌手指绞出血,他亦低吼着不撒手,就这般用蛮力生生拉停了马车。 言清漓等人在车上重重晃了晃。 车夫这才扭头看去,大惊失色,忙牵紧缰绳勒马。 裴凌胸膛起伏,紧闭着眼,哀求着:“别走…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车厢内,言清漓听到他说“对不起”时,心狠狠一紧。 雨水打进眼里,又变成滚烫流出来,裴凌不敢撒开手,就怕自己一松手后就再没有力气留住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之过,是我做的不够好,是我令你受了委屈,我不知祖父会如此,那封休书不作数,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你别走好不好…把休书给我好不好…” 言清漓颤抖着轻呼一口气,指甲深深扎进掌心,眼眶忍不住发酸。 这还是那个倔傲无比,从不肯向人低头的裴凌吗? 言琛看她一眼,心有些发沉。 路上奔跑躲雨的行人纷纷侧目向路中央冒雨攥着马车轮子的男子,觉得他很是怪异,雨水浇在地面哗啦啦得,离得远了也不知他在说什么。 裴凌知道她就在这扇车壁后面,与他只隔着一块木板,他额头轻抵在上面,恳求道:“…别走…别走,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带你离开裴府,我再不做强迫你的事…求你了…把休书给我…” 他承认了,他爱她,满心满眼都是她,她将他吃得死死的,在她面前,他的骄傲与自尊一文不值。 言清漓咬着唇,泪盈于睫。 她从未想过裴凌可以对她包容至此,哪怕她背叛他,口口声声说不爱他…哪怕她一再挑战他的底线… 她到底哪里值得他如此喜欢? 抛开上辈子那些恩恩怨怨,抛开“裴”这个姓氏,她的所作所为,该说对不起的人应当是她才对。 一个光芒耀眼的少年不该为了她卑微如尘,她不是他的良人,更配不上他的赤诚之心。 马车门开了,裴凌抬头看去,见有人撑着油伞下了车,他顿生喜悦,可下一瞬,却见那油纸伞下之人是她的婢女。 青果见他失望的神色中又露出一丝丝希望,心生不忍,却也只能将东西交给他:“凌少爷,小姐让我将此物交给你。” 绢丝绣帕下包着一只玲珑剔透的玉镯,青果见他形容狼狈,想把伞一并给他,却见他看到那只镯子后怔怔发呆,只好将伞放在他身边,叮嘱了一句“快回去吧”,转身小跑回了马车上。 马车驶远,油纸伞被风吹走。 裴凌一动不动,站在大雨中死死盯着手里的玉镯。 ――“咳,我娘的陪嫁,听说要给未来儿媳妇的,我闲来无事,便先给你送来了。” 求的赐婚后,他欣喜若狂,在她娘的遗物中找到了这只镯子,一刻也等不及,便趁夜潜入言府,将这镯子牢牢套在了她腕上,以为能套一辈子。 雨下得太大了,路人自顾不暇,无人看热闹,整条街上唯剩下他一人,孤零零立在雨中。 身旁匆匆经过一辆马车,可走出没多远就停在了路边。 柳锦瑶打开窗,掀了帘子急急向后看去,方才那匆匆一瞥,她认出了那站在雨中的男子是裴凌。 说也巧,裴凌先前夺来的马就是柳家的,柳家仆从牵了新马车后,刚好行至此。 柳锦瑶在路旁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始终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有些担心,便命车夫过去送了把伞。 “小爷,我家小姐让小的把这伞给您。” 车夫指了指路旁的马车,柳锦瑶立刻撂下了一点帘子,脸微红,余光却从间隙里瞧见,他根本就没看过来,也没有接伞,低着头转身走了。 暴雨中,裴凌一路走回裴府,元忠急得不行,早等在前头了,就为了赶紧将裴老夫人与少夫人的事尽快告知他。 见主子脸色惨白,整个人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先吓了一大跳,后又赶紧上前简短告知,也不知他听没听到,总之是毫无反应,直奔书房。 “拿笔墨纸砚来。” 裴凌的书房什么兵器都有,就是没有书和笔,元忠不知他突然要纸笔作甚,但听他嗓音哑得厉害,人也跟丢了魂儿似的,不敢多问,赶紧跑去拿东西。 铺好宣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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