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随后,他执着竹剑的右手也反向一挑,将裴凌震退两步。 言琛依旧只用单手,却如换了个人似的,他已经瞧出了裴凌剑式的大概路数,与方才守多于攻不同,手上的竹剑迅疾如闪电,招式缭乱,转守为攻。 裴凌心惊,急忙拆招,而言琛却学着他方才那样,也趁他不备劈向他面门,裴凌立即用手上剩下的半截竹剑横档,不料那人手中的竹子就如同真剑,没有半刻停顿,直接斩断了他手上的竹子。 裴凌赶紧向侧边一闪,虽避开了头,可那竹剑还是生生地打在了他右肩上,力道之大致使他右半边身子跟着向下一沉,他疼的闷哼一声,又赶紧绷住右腿,没有让自己被压至到单膝跪在地上。 “若方才我手上的是真兵刃,你此刻早已身首异处。” 言琛收回竹剑,冷睨着裴凌,愈发瞧他不顺――这样一个志得意满的稚嫩少年,何时才能建立大功大业?护佑她一生安宁? 他冷冷地道:“不服输是好事,但你既已成为一个将领,便需知道,身为将领最忌逞强自大,你自己的命不重要,但你身后还有千千万万的将士,总不能让他们皆因你的轻敌冒进,陪你送死。” ―― 今天实在写不完加更啦,明天发吧(本来还打算明天给自己放假的(ㄒoㄒ) 0205第二百零四章追“夫”火葬场(19000珠) 裴凌的功夫在盛京一众贵族子弟中已是出类拔萃,甚至放在战场上也是能杀敌无数的好手,言琛不否认他是个优秀的苗子,只可惜目前还太年轻,缺乏足够的历练,对于身经百战的他来说,嫩的就像个横冲直撞的愣头青。 裴凌虽然极不喜欢言琛教训人的口吻,但他并非是那听不进道理的人,他在心里将言琛的话咀嚼了一遍后,也认为十分有道理,但正因为有道理,才会令他备受挫败。 打了两场胜仗,�⒘思该��辰�,便得意地翘了尾巴,言琛今日一针见血地挑出了他的不足,也算是提醒了他,令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饶是心里认同,但要脸面的少年嘴上却不肯服输,且他已经多年没被谁激起过如此大的斗志了,好似又找回了当年梗着一口气去挑战他小叔的那种感觉。 “言将军的确好本事,不过我也并未用尽全力。”裴凌忍着肩头的钝痛,丢了手上的断竹,不甘示弱地道:“再来!” 言琛冷眼看着他,眸光又暗下几分。 不仅狂妄执拗,还不知天高地厚,明知不是对手,还死不服输,如此烈性的脾性,岂会耐心温柔地待她? 见裴凌想要赤手空拳地肉搏,言琛也扔了手上的竹子,一甩衣摆,抬手做好了迎战的架势。 莫要以为她嫁出去了,言家便再无人为她撑腰了。 “住手!都快住手!!” 一道急切的女声忽然�h�h地传来,言琛与裴凌同时一怔,循声望去,便见言清漓正提裙向他们跑来。 许是出来的匆忙,她并未挽起发髻,只随意地用丝结绑了绑,如同未出阁时一样,看着就是个活泼灵动的少女,而非什麽金尊玉贵的妇人,因跑的急,又不小心踩到了裙角,踉跄了一下。 言琛与裴凌纷纷一动,好在她并未摔倒,被身后的婢女及时扶住了。 昨夜为着言琛的事情,言清漓睡卧不宁,冥思苦想了大半夜要如何将他挽回,直到天快亮时才终于睡下,可还没睡上两个时辰,裴凌就来接她了,她才刚刚梳洗完毕,吴氏身边的一个丫头又急急忙忙地找来,说是姑爷与小公爷在竹园里动起手了。 言国公方才外出了,吴氏自知身份低微,故不敢去“劝架”,只得赶紧派人去将言清漓请了过来。 听说这两人打了起来,言清漓先是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哪里还坐的住?顿时心急如焚地赶来了。 她气喘吁吁地问:“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与大舅子第一回正式相见就弄得剑拔弩张,裴凌怕言清漓知道了会不高兴,连忙答:“我行至此处,刚好碰上你大哥在练剑,一时技痒,便过来请教一二。” 看了看这满地的碎竹子,言清漓半信半疑。 其实她更担心裴凌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激怒到了言琛,两人才会动起手来,她心虚地向言琛看了一眼,但见他神情冷淡,没有否认的意思,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春日里,清晨还是有些凉的,裴凌上握住她的手,冰凉,眉头顿时打了结:“你说你急什么?切磋罢了,还能出什么事不成?穿的这样单薄,还不快回去换身衣裳。” 言清漓没料到他突然过来拉她的手,还是当着言琛的面,她慌得不行,余光向言琛那边瞥了一下,立刻将手抽了出来。 裴凌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掌心,又看了看惶恐不安的她,眉头拧的更紧了。 言清漓赶紧用极小的声音与他解释:“我……我兄长还在呢!你不要拉拉扯扯的,怪难为情……”她一刻也不希望这两人再有接触,只想将他们尽快分开:“确实有些冷,快走了,你去前厅等着,不要扰了我哥哥练剑。” 言琛伫立在原地,一语不发地看着那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走�h,只见那少年时不时低下头凑近她说话,也不知都说了什麽,她低着头越走越快,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她红着一张脸,是如何娇嗔的模样。 凛若冰霜的男人目光幽沉,深不见底,面无表情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异样,但他紧攥成拳,鼓起青筋的手却深深地将他出卖。 从得知她将成亲到现在一个多月,他一直有种梦里看花的不真实感,直到此刻,他亲眼见到了她与别的男子走在一起时,方才大梦初醒――她是真的放弃了他,不再属于他了。 转过身,踏碎了一片断竹,他回到书房将一摞信笺给找了出来,十几封信,每一封都洋洋洒洒地写满了好几页纸,每一封的内容他都可以倒背如流,她除了日常的问安,还喜欢闲话家常,扯东扯西,或是在信笺里夹些小物。 “哥哥,近日我意外获得一只猫儿,猫儿胆小怕事,却整日与李姨娘养的黄狗打架,今日狗又被抓伤,我随手抓了些药送过去,却不想成效极佳……” “哥哥,我昨夜梦到了你,今日晨起,便有一片红枫飘在了我的窗前,我瞧着怪好看的,送过去给你瞧瞧……” “哥哥,盛京落雪了,各家的夫人小姐们都去西山赏景了,我嫌冷,没有去,有这闲功夫不如多配几副药,对了,我今日又改良了金疮药的配方,加入了血竭、儿茶两味药材……” 一封封掠过,直至最后一封,她从始至终都未曾提过一句她定了亲,字字句句还都夹带了她对他的依赖,诉说着她对他的思念,令他误以为她的心始终在他身上! 被欺瞒的愤怒,被背叛的心寒,以及身为她血亲的兄长,在这段本就不伦的关系中根本没有立场去责怪她变心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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