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下来。 我不希望,桑旗知道我的学校。 选了个中式小饭馆,发了位置给他。 等我过去时,桑旗已经先到。 柏林气候温和,今年夏天却罕见的酷热。 正午外边几乎见不到人影,可桑旗却站在小饭馆的外面,站在烈日当头的街边。 我下了车,远远地看着街边的人影。 我不近视,可看了好久,还是没敢认。 他实在瘦了太多,真的。 近乎病态的、有些怪异的消瘦。 32 我在原地站了好一会。 看着他,实在难以确定,是不是认错了人。 直到他也注意到了我,侧目看过来。 好一会的对视,他没有吭声。 让我更加禁不住想,是不是真的认错了? 直到男人朝我走过来,声线里,似乎带了点颤音:「你来了。」 熟悉的声音,才让我终于确定,就是桑旗。 大概是我的错觉,我似乎看到了,他一瞬红了的眼眶。 他一张脸,从前是出了名的无可挑剔,如今竟瘦到开始脱了相。 我实在没忍住问他:「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桑旗侧开目光,走在前面,领着我往里走。 我听到他的声音:「公司有宣传活动,老板要露面,所以有减肥。 「你们女孩子不是最懂了,越瘦越上相。」 我实在无法认同:「那也不该减到这种地步。」 何况他以前的性子,绝不会在意,自己上不上相这种问题。 也或许,是这次的宣传活动重要。 菜已经点好。 我们进去时,饭菜就开始上桌。 一顿饭,吃得很是沉默。 我如今是实在找不到,有什么能跟他说的。 而他低眸吃饭时,频频蹙眉。 我以为是饭菜不合他口味,侧目才注意到。 他左手掌心按在了腹部,明显压抑、却又有些剧烈地颤抖着。 室内清凉,他额角的冷汗,却已沿着侧脸滑落下来。 甚至连手背和额角,都有明显凸起的青筋。 似是正竭力承受和忍耐着,常人无法承受的极度痛苦。 我震惊不已:「你怎么了,突然不舒服吗?」 桑旗的唇色,明显泛了白。 但他松开了捂住腹部的手,对上我的目光笑了笑: 「没事,可能是有点着了凉。」 我看他脸色实在不太好:「要不先不吃了,你去医院吧。」 他立马急声:「还没有半小时。」 我忍不住拧眉:「你真的没事吗?」 桑旗点头,面容舒缓开来:「真没事,现在感觉好多了。」 餐桌上放了酒,他伸手去拿。 我迅速伸手阻拦:「你别喝了吧,你心脏本来就不好。」 桑旗收回了手。 他侧目看向我,好久没有出声。 不知是不是小饭馆里,饭菜的热气蒸腾迷了眼。 我似乎在桑旗的眼里,看到了雾气。 33 我突然感到有些手误无措。 侧开了脸,埋头继续吃饭。 突然甚至想,刚刚他是不是根本没打算真喝酒,不过是等我这句话。 桑旗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五年前误会了你,真是抱歉。 「那五年对你的亏欠,也真是……对不起。」 我已经听周斯年说过,桑旗误以为,我嫌他脏,才不愿嫁给他。 那五年的艰辛和挣扎,我无法忘。 但到如今要说恨,大概也谈不上,不过是释怀了。 我淡声:「都是以前的事了。」 桑旗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水。 我看到他的手臂,仍在轻轻抖动。 我还是忍不住,轻声再开口: 「当年那样的事,不是你的错。 「桑旗,那些黑暗都过去了,以后好好生活吧。」 桑旗埋头继续喝水。 好一会,他都没有抬头。 吃完饭,他要将一张银行卡给我。 我没要,说什么也不要。 好几次,他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将卡收了回去。 公交车快过来时,他在我身后,突然叫我:「小宁。」 我回过身看他。 他笑了笑,问我:「要抱一下吗?」 我下意识拒绝:「不用了吧。」 公交车在我身旁停下。 桑旗走到了我面前,扯动唇角道:「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我上车时,听到身后他跟我说:「你瘦了很多,记得多吃一点。」 他自己瘦成了那副模样,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嗯」了一声。 坐进车内隔着车窗,看到他还站在车外,沉默看向我。 我其实真的没有想过,那一眼会是最后一面。 隔天下午,我去医院体检。 却被医生告知,多年胃病已经痊愈。 大概是误诊,我感到不可思议。 离开医院时,我突然接到了周斯年的电话。 他问我:「桑旗的遗体,你要不要来看一眼?」 我刚离开医生办公室。 医院走廊上,声音嘈杂。 我没听清,问他:「桑旗的什么?」 我走去了走廊的尽头。 没了从旁经过的医患人员,周遭安静下来。 我听清了,周斯年重复那几个字:「桑旗的遗体。」 那一晚,我去殡仪馆看过桑旗后,突发了一场高烧。 我突然明白,桑旗许多次近乎乞求地、执意地要与我见的一面。 是为了告别。 周斯年告诉我,他是胃癌离世。 我不理解:“他心脏不太好,但胃一直没有问题。” 周斯年同样疑惑:“听说一直有体检。但突然有一天,查出胃部严重病变,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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