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一直就像一个未愈合的伤疤长在他心底。 如果没有这件事,她不会在最好的年纪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而他更不会跟她错过那么多年。 这条隐秘的疤痕长在他心底,触碰一次的代价太过沉重,甚至可能会在她心底种下猜忌的种子,所以他向来只字不提。 上次出现这样的事,他故意用过激的言论刺激她,只是希望她记得,他会生气,如果她足够在乎,就会尽量去避免。 可昨晚的事情,明显证明了他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头顶仿佛被人浇了一盆裹着冰渣子的冷水,顾星晚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攥着他衣袖的手一点点松开。 她想过无数个他会生气的理由,却从来没想过是这个原因。 因为她坐过牢,因为她的身世不够清白。 呵呵,她怎么忘了? 案底就像一个永恒的烙印,哪怕她再努力再拼命想摆脱,也随时可能被再次打回深渊。 顾星晚掐着掌心,极力控制着心底泛滥的酸涩和闷痛,佯装平静说:“我知道了,这两次谢谢你了。” 宴矜黑眸落在她脸上,唇角张了张:“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星晚往后退了两步,摆了摆手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 “你昨晚应该也没休息好,睡一觉吧,我们都先冷静一下。” 说完,她越过他,快速上了楼。 房间门合上,顾星晚躺在大床上,看着头顶弧形天花板,视线有些涣散。 记忆再次被拖回七年前,那个燥热的夏日,她跪坐在冰冷的太平间,泪水就像被烈日催干的河流。 “顾小姐,很抱歉,我们经过调查发现夏国忠虽然去过你家,但从小区监控记录看,事故发生地与你家有几百米的距离,无法证明他与你母亲的死亡有直接关系,所以没办法立案。” “凭什么不能立案?如果不是他非要去骚扰我妈,我妈就不会跑出来!更不会遭遇车祸!” “抱歉,请你冷静一下,我们只是按照法律行事。” 按法律行事? 那时候她在想什么? 如果法律不能给予的正义,她要用自己的手来给,不惜赔上自己这条命。 顾星晚抬起自己的右手,迎着窗外的阳光,那只手骨节修长,干干净净。 当时握着那把刀,她用尽了全身力气。 她不后悔的! - 下午五点钟,宴矜走过来敲门。 顾星晚睡了很久很久,一个又一个的噩梦接连,她在梦里清醒的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可那些恐惧的情绪还是一遍遍将她笼罩。 她挣扎想醒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咚咚”的声音将她从梦魇中拉回。 顾星晚猛地睁开眼,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她踩着拖鞋下床,去开门。 宴矜明显洗过澡,换了一身家居服,脸上也没了刚回来时的疲惫。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他伸手去摸她脑袋。 顾星晚没动,有气无力说:“天气太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脑子里堆积的东西太多,忘了开空调。 额头温度不高,宴矜稍稍放心几分,温声道:“你先去洗个澡,我做了顿晚餐,一会儿下来吃顿饭。” “嗯。”顾星晚轻轻应了一声,胃里传来轻微的疼痛让她反应过来,自己这一天都没怎么进食。 她扭头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下楼。 楼下餐桌上,摆了四菜一汤,她走过去坐下。 宴矜盛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尝尝怎么样?” 顾星晚端起来喝了一口,迎上他带着期待的视线,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平静说:“以后跟萧子墨有关的案子,我都不会再接了。” 第112章 不能回美国 律师这份工作,跟其他工作还有很大区别。 就算法律允许她能拿到律师证执业证,但那两年的案底一旦被扒出来,应该也没有当事人愿意选一个坐过牢的人,当自己的辩护律师。 她不可能对每个当事人都解释一遍,陈述她当年的不得已,当事人更没有义务去理解。 宴矜脸上的笑容微凝,他抿唇,解释说:“我不是想限制你的工作,如果你愿意接他的案子,没问题,我只是希望不要被拍到。” “应酬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 昨晚看到那条新闻,大脑神经就像一根根绷紧的弦,随时都要绷断,他急着要处理那些东西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可能一时间没控制好情绪。 顾星晚挤出一抹笑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但这件事我已经想好了。” 她确实应该谨慎一点的,她早就该想到的。 可能是在国外自由的环境待久了,也可能是这段时间日子过的太顺利,让她有些......得意忘形。 宴矜眸底涌动着什么,还想说话,顾星晚已经转移话题,半开玩笑说:“你昨晚去哪了?不会去酒吧什么地方待了一晚吧?” 中午看他衣服都皱巴巴的,应该没回家。 宴矜有些不自然说:“车库里。” 昨晚他是看着她回来的。 顾星晚讶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那你中午怎么开车回来的?” 宴矜想了一下,还是道:“早上又去了趟医院。” 顾星晚微怔,心瞬间提了起来:“怎么了?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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