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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重,他单手拨弄苏绽汗湿了的头发,似乎此刻才更像是在报复:“你就是一张轻飘飘的纸,我想丢下就丢下是吗?” 苏绽的喉结剧烈滚动着,仰起脖颈尖叫一声,这下真的什么也听不见了。 过了两三分钟他才缓过来,后知后觉地听清楚沈迟在两三分钟前说的这句话。 嘴唇张合了一下,说话时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难道不是吗?” 他一直盯着天花板的眼睛垂下来,虚虚地说:“我并没有什么价值。” 价值。 “好脏的话。”沈迟轻轻咬了他一下,苏绽觉得身下一硌,是有什么东西滑出来了。 沈迟是故意的,他在自己咬过的地方舔了舔,唇舌很轻,激得苏绽又开始轻轻颤抖。他问:“什么东西有价值。” “你是商品?” “我又是什么时候允许你可以用‘价值’这两个字来衡量自己的?” 苏绽的脑袋有点儿懵,他曾经对沈迟说过自己受不了他这样的语气,没想到沈迟记得这么清楚,一连三句全用上了。 苏绽张了张嘴,嗓子已经黏糊得不成样子,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是哑的,“我没有用。” 像是怕沈迟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他干脆就用了更加直白的话,水亮的一双眼睛眨着,整个人仍然显得非常迟钝。 在这样的处境里说话,谁能思维敏捷也就怪了。 苏绽说:“我没有什么用。” “在北城兼职的时候我刚刚成年,一天只能挣到八十块。读不了书上不了学,也回不到你身边。” 他迫切地看向沈迟,手动不了,干脆抬起头用汗湿的头发在沈迟脖颈间蹭一蹭,“我没有用的,可以被丢下。” 言外之意,如果你想。 沈迟不知道被他哪一句话扎中,伪装了一晚上的面具终于被摘下来,如果苏绽现在的意识足够清醒的话,会发现沈迟的眼角竟然也透着一点儿薄红。 他低头与苏绽的额头蹭了一下,“你不会被丢下。” 他就着这样的姿势在床上跪坐起来,手指并拢抬起,“我发誓,苏绽永远都不会被我丢下,否则” 苏绽呜咽着抬头咬上他吹落下来的一小截衣摆,沈迟心疼坏了,把人松开之后也只敢轻柔地吻他。 这天苏绽在沈迟一声又一声的“宝宝”里入睡,长达数日的焦躁与不安终于消散了一些。 他难得窝在沈迟怀里睡了沉沉一觉,半夜时分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是他坐在C.joy bar的吧台后面调酒,酒杯递出去的一瞬间被黄毛揪住衣领,问:“你是杀人凶手的儿子?” 苏绽觉得自己被勒得难以呼吸,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是昏黄的卧室。 他躺在柔软的床上,枕着沈迟一条胳膊,泥泞的汗湿透了全身,察觉到沈迟还在自己身边,惊恐不安的心才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沈迟是抱着他睡的,这么大的反应不可能察觉不到,他睡得有些昏沉,轻轻抬手抚向苏绽的后背。 “做噩梦了?” 睡前闹得太厉害,沈迟这一觉也睡得很沉,刚醒过来的时候嗓子发哑,与他平时冷冰冰的样子不太一样。 苏绽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思绪被强行拉回现实,他低低地“嗯”了一声,翻身重新窝到沈迟怀里,闭上眼睛的时候才察觉到自己的眼角已经又湿润了。 沈迟没有再说话,似乎就此睡过去了,苏绽等了很久都没再听到声音,意识渐渐模糊,梦里那个充满恶意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 沈迟却在这个时候出了声:“谁是杀人凶手?” 苏绽愣住,瞬间困意全无。 他无法回忆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说了梦话,也难以想象沈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究竟是什么反应。 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仿佛有了什么痉挛之类的反应,双手双脚明明是自由的,却又像极了正被束缚的感觉。 他慌乱地挣动了一下,第一反应是想要从沈迟身边逃离。 沈迟单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老老实实地在床上躺好,趁着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床上盘腿坐起来。 真像他会跑似的,沈迟坐着的时候刻意压住了苏绽的小半截腿。 他压着苏绽,肌肤相贴的地方给没有安全感的人带来一些安慰,更多的是一个上位者的指使。 “听着。”沈迟说。 “我知道七年前的那件事是你心里很重的一道疮疤,你不敢翻出来给我看,那你就好好藏着。” “我不问了,藏好了就瞒我一辈子,藏不好兜不住,你也别觉得我会不要你。”他有点儿凶,触碰苏绽下巴的手非常用力,把人掐得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你可以逃避,但不能一走了之。” 沈迟卧室里的落地灯很好地还原了C.joy bar休息室的光线,浅薄的黄色令人心绪安宁,飘零七年后勉强能够在这样的光线里找到些许温馨。 苏绽的下巴被掐得很疼,但他有时候又很渴望沈迟这样对待他,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确信自己的确不会被舍弃。 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蓄满了泪,一眨眼就滚出几颗泪珠,看起来楚楚可怜。 苏绽吸了吸鼻子,意识还没有完全回拢,想要说什么却张不开嘴。 沈迟就顺势用指腹去抹他的嘴唇。 唇瓣被分开,嘴角含着一些涎液,不知道是不是哭了太久的缘故,苏绽的嘴唇润得厉害。 沈迟抹着他,居高临下地问:“你是我的小猫,对吗?” 苏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探出舌尖,不经意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却在收回去的时候碰到了沈迟的手指,他停留了一秒,很快又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喵。” 沈迟满意地眯起眼睛看他,手指拨开他的下唇,在嘴角的位置抿了一下,流出一小片涎液,说:“小猫不会被丢下的。” 苏绽好喜欢被这样弄,舒服得眼睛直眯起来,微微红肿的上下眼皮挤压在一起,鼻子和脸颊很快变得泛红。 沈迟不可能再像吃火锅之前的时候一样忍下去,俯身用另一只手托起苏绽的后背,将他抵在床头的靠枕上接吻。 他的手指还没有从苏绽的口腔里抽出来,指尖拨弄柔软的舌头,在人最恍惚无助的时候吻上去,如年少懵懂时一样无止境地探索。 苏绽很快就感到缺氧,只能将头仰起来大口呼吸,张开的口腔兜不住更多的液体,睡衣的领口又被打湿了一小片。 可是他又觉得好满足。 沈迟一直抱着他,将他对于真相的恐惧一再淡化,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有人在爱小猫。 “小猫。”他很轻柔又很有力地揉苏绽后脑勺的头发,郑重地立下自己的誓言,重申那偏执的占有欲望。 “小猫也不可以走的。” 2016年1月(1) 高三学生的假期总会被无情压榨。 这一年的寒假原本有二十八天,高三生留校加课上到大年二十七,正月初三又要回到学校开始上课,满打满算都不到一个星期。 大多数学生都在叫苦连天,齐思昂编造了一套补习班的理由躲去网吧打游戏,被钟秀秀无情地揪着耳朵抓回学校,罚站三天以儆效尤。 距离高考仅剩最后一个学期,坐在这间教室里的学生似乎都变成了一条应激而卷的西瓜虫,凡有风吹草动必定草木皆兵,听见陈主任的声音如同杯弓蛇影。 这是钟秀秀的原话。 苏绽和沈迟一直是这个班的两个意外,上学期期末通考,沈迟守擂成功,比全市第二还高出十多分,按部就班地发展下去,拿个高考状元易如反掌。 钟秀秀对他没有什么过多的要求,保持实力正常发挥就好,知道沈迟最近在给高二的学生补课,她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沈迟还是按时到校,甚至比班里的其他人还要用功。 过年的时候沈国耀在家里歇着,应该是又打过他几次,在学校好歹还能躲一躲呢。 课间的时候陆哲和齐思昂围在沈迟旁边想要替他打抱不平,沈迟毫无感情地让他俩闭嘴消停点儿。齐思昂抬头想要找苏绽伸张正义,却发现沈迟旁边的位置空着,这才猛然意识到苏绽早已飞往法国,开始了又一次长达月余的集训。 联考成绩已经出来了,苏绽回来就要校考,时间紧张,小情侣开始了短暂的异国恋。 寒假期间不上晚自习,沈迟放了学坐公交回家,路上给沈雪宁带了一盒米饺,年三十沈国耀回来把家里闹得人仰马翻,小丫头一直想吃的水饺被打翻了一地。 沈迟收好找回的零钱,恰好公交车到,拎着米饺上了公交。 驶向城中村的这辆公交向来没有什么人,沈迟坐一趟大概需要四十分钟,上学是远了些,好在公交车十五分钟一趟,算着时间出门一般不需要等太久。 这几年周稚琴的身体又差了一些,沈雪宁还小,实在不允许沈迟离家住校。沈迟坐在靠窗的后排,耳机里在听英语电影,心里想着大学最好还是选在离家近一点的地方,等沈雪宁再长大一点就好了。 他想这些时候的时候总是无意识地摸索到口袋里的零钱,其中有两枚五角的硬币,指尖碰到它们的时候会发出很清脆的响声。 公交车行过闹市区,车窗外有刺耳的车鸣和喧闹的人声,没有人听见藏在少年口袋里的这一点轻微响动。 文艺汇演之后,他就开始尝试做一些兼职,成绩好的学生在这方面总是有优势的,随便一个培训班都愿意重金聘请。 沈迟一开始接了几个竞赛辅导的学生,后来开始给高二的学生补课,一个月不到就攒了一小笔钱,但这还远远不够。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苏绽家里的那栋别墅,别墅里盘旋而上的扶梯,扶梯上琳琅满目的装饰画。 沈迟轻轻地闭上眼睛,后颈靠在座椅上,口袋里的手指仍在无意识地拨弄那两枚硬币,在最为意气风发的岁月里被金钱束缚住了双脚。 大概是还在年节的缘故,出了市区之后实在算不上拥堵,公交车到站的时间比平时还提前了五分钟,沈迟回神,随着不多的人.流下车。 他们所住的这片城中村前几年也经过改造,有几块平房区改建了楼房,但住户太穷,开发商建设到一半也就不了了之了。 沈国耀去年被工地辞退,拖家带口进城务工,租住了其中一户烂尾楼,整栋楼只有两家人住,一户是他们,另一户是一个听障老头。 沈国耀前两年好赌,老家的房子卖了,刚搬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家具都是一点一点置办的,到现在屋里都是水泥地,动作大点儿就尘土飞扬。 沈迟掏出钥匙开门,揣着两枚硬币迈进了那个破败的家。 沈雪宁这一年才八岁,正坐在茶几旁边写为数不多的小学作业,听见开门的声音就知道是沈迟回来了,扔下手里的作业就蹦蹦跳跳地跑上来迎,很小声地叫了一句:“哥哥。” 沈迟冲他挑起一边的眉毛,像是在询问什么。 沈雪宁怯怯地拽住哥哥的袖子,小心地抬手朝着卧室指了指,声音低得几乎要听不见,“他在家里。” 说的是沈国耀,兄妹俩只有在沈国耀在家的时候才不敢大声说话。 沈迟了然,轻轻拍了一下小丫头的脑袋,将手里拎着的米饺递过去,声音同样被压得很低,“趁热吃。” 沈雪宁把盒饭揣到怀里,转身的时候又朝着那间紧闭的卧室门看了一眼,而后钻进了旁边一间更为狭小逼仄的卧室。 她和妈妈一直住那一间。 周稚琴进来越发嗜睡,年前沈迟和苏绽带着她去城郊的疗养院看过一次,一位很知名的精神科医生说这是正常的,病人已经出现遗忘症的现象,未来只会越来越严重。 沈迟看着沈雪宁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掩上,沈迟没再说什么,把书包摘下来放好,转头去厨房里做晚饭。 这间房子很小,五六十平要划出两间卧室,留给客厅的也就不剩什么了,厨房在入户门的位置,开放式,没有油烟机。 沈迟每次做饭之间都会把客厅的窗户敞开,但还是会被油烟呛一身。 这些年一直都是沈迟做饭,沈雪宁上小学后也学会了一些,他不在家的时候还有人能照顾周稚琴。 但每逢沈国耀在家里,这顿饭总是会变得不尽如人意一些。 沈迟简单炒了两个菜,围裙收好放到一边,摆好碗筷之后去敲沈国耀的房门。 “爸,饭好了。” 沈国耀大概在家里待了一整天,开门的时候散出满屋的烟味儿,他抽着一支香烟出来,只往茶几上看了一眼,就问:“酒呢?” 沈迟正忙着将煮好的粥盛到碗里,瓷碗摆到桌子上才答他的话:“昨天都喝完了。” 他的脸色很冷,距离近了,可以清楚看到沈国耀的脸。男人今年已经近五十岁,黝黑的皮肤上全是细纹,每一条都是被烟酒喂出来的痕迹。 沈迟是好心,劝了一句,“别喝了。” “哐”一声,桌子上的粥被沈国耀打落,瓷碗在地上滚了一圈,滚烫的粥溅落在沈迟的脚边。 好在天气冷,他穿的是一双棉拖鞋,否则肯定要被烫到。 沈雪宁恰好拉着周稚琴的手出来吃饭,站在卧室门口看到这一幕,顿时连动都不敢了。 “敢管你老子了。” 恶劣但又不乏熟悉的言语响起来,沈迟的脸色又冷下去几分,他没有说话,蹲.下身去清理散落一地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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