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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的。” 茶室里静了几秒钟。 最先做出反应的人是林听,他就坐在苏绽身边,听见这句话才迟疑地转头看向苏绽,眼睛里面带着惊讶,张嘴想要说什么,这次却怎么都接不了他哥说的话。 别人或许没有参与过苏绽在北城的那些年,但林听却是亲眼看着苏绽将这条路一步一步走下来的。 其中的辛苦不言而喻,苏绽可以去做服务生、送外卖,将曾经的梦想贬得一文不值。 但唯独有一点他不能提起苏淮生的死。 七年来,林听从未在苏绽口中听到的话就在今天被吐出来,他一时竟有些惊惶,侧首看向苏绽的时候又愣了愣,他哥眼睛红了。 苏绽觉得眼眶泛热,微微闭上眼睛调整情绪,缓了一会儿才又说:“我爸爸吊死在楼梯上,我妈妈死在体育馆里,肚子里还怀着四个月的孩子,产检报告说了,是个女孩儿。” 苏绽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眼红,此时放在桌面上的手紧紧攥成拳,说出来的话几乎一字一顿,“能给的,我们一家都给了。” 茶室里沉默了很久,黄志宇仰头靠在椅子上,足足过了几分钟才又坐回来。 “那是他们活该!”他声嘶力竭,“是苏淮生活该!” “我弟弟又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高考期间放假去了一趟体育馆,怎么就被埋在废墟下面了!” 褒贬不一 褒贬不一 七年前的网络还没有那么发达,许多事情都不会上热搜,再惊天动地的事只要想办法,就总能被瞒住。 此刻,苏绽藏在心里将近七年的秘密被重新揭开。 黄志宇说:“苏淮生不是国际顶级的建筑设计师吗,那你说说,为什么他设计的体育馆会塌!” 七年前,椿城的体育馆发生了一场馆内坍塌事件,轻伤十六人,重伤四人,死亡两人。 一个是黄志宇的弟弟黄志杰,另一个是睡着的妈妈林芮。 设计这个体育馆的人是苏淮生。 苏绽看着眼前那张年轻但又满是戾气的脸,企图在那上面看到自己曾经的某个瞬间,然而他看不到,多年过去,一切都贬得面目全非,他甚至想不起自己父母双全时候到底是怎样的。 苏绽苦笑一声,“你弟弟是黄志杰,我记得他,出事的时候我去看过。” 黄志宇恨恨地盯着苏绽,“知道你还敢来见我。” “人死罪消,苏淮生死了,法律判不了他的罪。但是我弟弟活不过来了,父债子偿,你不怕我宰了你?” 苏绽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个可能,他轻轻闭上眼睛,坐在椅子上向后一仰,脖颈搭在靠背的边缘,靠近脑袋的颈椎隐隐作痛。 “怕。”他说,“七年前我也怕,但怕是没有用的。” 苏绽看向他,“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不到十八岁,现在二十五岁了,成年人与未成年人有不同的处事方法。” “比如?” “我并不介意让当年的事情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我们把这一切都交给大众评判,你能放过两个孩子了吗?” 黄志宇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听明白苏绽这话的意思,手指弯起来轻轻敲击木质桌面,问:“你什么意思?” “七年前体育馆塌陷,设计师苏淮生引咎自杀,苏家背负巨额债务一千六百万,从法律的角度来说,还清了这笔钱,就什么都还清了。”苏绽看着他,一双眼睛不卑不亢,“但是你不依不饶,一定要追着我要一个说法,觉得从公序良俗的角度来说我们家还欠着你一条命。” 他笑了一下,似乎即将孤注一掷,“那就让大家评评理。” 黄志宇讶然。 他清楚地记得在C.joy bar的吧台前面,他在提起苏淮生时苏绽那种近乎惊恐的表情,还有那个律师 黄志宇咬牙问:“你不怕别人知道了?” “我爸爸的遗书里说,他的设计没有任何问题,坍塌的原因至今不为人知,但舆论压力令他难以喘息,所以他选择了自杀。”苏绽说,“把事情再一次交给舆论吧,我也想看看,事情还会不会再有转机。” 林听在他哥对这件事的态度发生转变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小孩儿心里暗暗戳戳,小主意想了一大堆,最后却没落到这件事的结果上。 只是忽然觉得,他哥真正在意的可能不是舆论,而是沈迟。 椿城地势低平,四五点钟的太阳已经没有那么强烈,闹市区,茶楼下人流如织,喧嚣声音渐次传来,吵得人心惶惶。 下午四点多,苏绽发了一条微博。 他最初办画展的时候就小有名气,微博粉丝数不亚于界内其他大佬。七年前一场事故,他再也没有登过微博,但此时仍然制造了不少流量。 微博发出去不到半个小时,已经被顶上了热搜。 七年的时间实在太长了。 5G时代早已来临,无人驾驶逐渐应用于一二线城市,少年走向青年,青年走向中年,中年迈入老年。 当初目睹了体育馆塌方事件的人早已销声匿迹,只剩寥寥无几的旁观者从另一个角度审视当年的是非。 褒贬不一。 沈迟吃过含镇定成分的药之后就在陆哲的劝说下上楼睡了一觉,药物作用下,这一觉被迫睡得很沉,一直到陆哲上楼叫他还迷迷糊糊的。 天似乎要黑了,窗帘拉着,房间里一片昏暗,沈迟一时无法分辨时间,只问陆哲:“他回来了?” 知道他说的是苏绽,陆哲诚实地摇摇头,“钟秀秀来了。” 他拍拍沈迟,径直下楼去招呼老师,不忘嘱咐一句:“赶紧下来,跟绽绽有关系。” 沈迟下楼的时候钟秀秀已经被陆哲招呼着在客厅坐着,手里正翻看笔电上的内容,陆哲倒好茶水之后就凑过去眼巴巴地看。 “老师。”沈迟的嗓子有些哑,下楼的时候不忘扣好领口的扣子。 太久没再沈迟口中听到这么有礼貌的称呼,钟秀秀显然愣了一下,三十多岁的女人抬起头来,脸上是惯有的温和神态,只是她今天出门着急,并没有化妆,看起来有些许的憔悴。 “过来坐。”钟秀秀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看沈迟的脸色实在不好,不由担心道,“身体怎么样了?” 沈迟已经很久都不需要吃药了,短暂睡了一觉之后副作用很大,此时整个脑袋都胀痛不已,但面对钟秀秀的询问,他还是摇了摇头,“我没事。” 这一声过后又沉默了一下,他忽然抬起眼睛,颇有些委屈地说:“老师,我又找不到苏绽了。” “咳”陆哲实在没忍住,夹在两人中间咳了一声,“不是正要跟你说绽绽的事情嘛。” 钟秀秀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来的,示意沈迟看她面前的电脑屏幕,沈迟凑过去,在看到第一条热搜的词条时就变了脸色。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七年来都没有活跃过的账号发出的博文。 很长,他几乎每个字都要看好几遍,每读完一句话又要从头到尾再顺一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看懂苏绽这条微博想要表达的真正含义。 这无疑是沈律师从业以来浏览的最慢的一篇文字,等到沈迟全部读完,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 钟秀秀和陆哲都默默地陪在一旁没有出声。 没人知道这十几分钟里沈迟的内心经历了怎样的惊涛骇浪,他每读完苏绽写的一句话都觉得难以置信,可联想起重逢至今的所有细节,似乎又只有这个答案才能得到最合理的解释。 一切都被串联起来了。 他以为苏淮生和林芮的死是因为私事或是因病,然而不是。他以为苏绽在北城的这些年总会有人照拂,可是没有。 原来苏绽说的那个“疼”,竟有这么痛彻心扉。 “这些事情”沈迟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哑得吓人,只能先接过陆哲递来的水抿了一口,这才勉强问道,“这些事情老师知道吗?” 钟秀秀没有否认,而是看着他缓缓点头,“知道一些。” 她同时看向陆哲,话是对两个人一起说的,“体育馆你们那时候都去过吧,离律政大街不远。” 陆哲点点头:“去过,后来改文体中心了。” “是因为塌方才改建的。”钟秀秀说,“高考第一天,我在考场外面接到电话,苏绽缺考,立刻联系了他的母亲,但接电话的人是他们家的司机。司机说林女士在体育馆被一块门板砸中,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那一天我没有等到苏绽,他妈妈不治身亡,事发不到两个小时,为避免引起恐慌,消息被全网封锁。” 外婆 沈迟放在沙发上的那只手更加用力地蜷起来,躯体化的反应越来越明显,陆哲看出不对劲来,慌忙叫了一声:“沈迟!” 缓了几秒钟,他才睁开眼睛,回应道:“嗯。” 钟秀秀叹了口气,顺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讲下去:“那一天我给苏绽打了很多电话,一直到晚上才接到了他的回电,他什么都没解释,只说了一句话。” “他也喊我‘老师’,让我别告诉沈迟。” 沈迟忍不住再次闭眼,从眼尾到眼下的位置快速红起来,睫毛因此显得湿漉漉的,如果睁开必然可以看见眼泪。 陆哲咂舌一声,也算是开了眼了。 钟秀秀心疼,轻轻拍了拍沈迟的肩,“他现在敢把当年的事情公之于众,就是愿意和过去的自己和解,绽绽是个很通透的人,我觉得他最在意的应该不是网上的舆论导向,而是你的态度。” 沈迟看向钟秀秀,眼角果然湿润润的,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老师,我得找他。” 沈迟的思维很大可能上被七年前的事情固住了,他始终觉得苏绽就是一只小猫,害怕了就会躲起来,跑掉,让他怎么都找不到。 “我得找他,老师。”他又重复了一遍。 钟秀秀很难将眼前这个哭得泪眼朦胧的大男孩儿跟当年的全市第一联系在一起,她只的哄了哄人,“好。” 沈迟很困惑。 在椿城,除了C.joy bar,他几乎想不到苏绽还能去什么地方,然而阿卓和KE异口同声说苏绽绝对没有回去过。沈迟认死理,甚至开着车亲自去了一趟,同样一无所获。 后来陆哲找了齐思昂,作为发小,齐思昂在这方面绝对有着比别人更重的话语权。 “酒临街的咖啡厅、城东的那家油画馆、北街的小酒馆”寒风瑟瑟,齐思昂默默掰着手指头计数,末了抬头,“不过这都是绽绽以前爱去的地方了,回来之后他不都是每天和你在一起吗?” 沈迟觉得齐思昂来了还不如不来。 但苏绽的电话打不通,他又实在不死心,顺着齐思昂提供的地址挨个找了一遍,最后把车停在北街的路口。 天已经黑透了,今年的第一波寒潮来袭,即便关着窗户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寒意。 北街僻静,街上的人寥寥无几,苏绽中二时代最喜欢去的那家小酒馆早已经倒闭。 齐思昂坐在副驾长叹一声,“他到底能去哪儿啊。” 沈迟握着方向盘一动不动,眉心却越拧越紧。 陆哲坐在后面拨弄手机,已经可以预想到沈迟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盯着手机开口:“别担心,受寒潮影响,今晚可能有冻雨,飞机都停运了。” 所以最坏的结果不会发生,苏绽一定还在椿城。 钟秀秀没再跟着,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下车前嘱咐沈迟好好想想。 车上的三个人都没有出声说话,这种沉默延续了十几分钟。沈迟从扶手箱里拿出手机,在联系人列表里扒拉了一圈儿,思考了一遍时间,然后径直拨通过去。 对方很快就接了。 齐思昂他们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只知道沈迟一直在耐着性子说话。 “下课了?” “我知道,课间。” “林听在吗?” “我要他的地址,不是C.joy bar,快点,沈雪宁。” 副驾上的齐思昂长长呼出一口气,默不作声地回头与陆哲对视一眼,两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齐思昂问:“学霸,咱们去哪啊?” 春林路处在这座城市的边缘,远离闹市区,格外安宁平静,幸运的是周遭的生活区和疗养院条件不差,简而言之,十分适合养老。 沈雪宁交代的地址就在这里。 沈迟的车开了四十多分钟才抵达目的地,目之所及是一片平房区,古朴的徽派建筑鳞次栉比,所有的住屋院落环水而建,澄莹的湖面映照路灯,路灯又照出灰白色的墙壁。 车开不进去,几人只能徒步而行。 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寒气,沿街靠近湖面,水汽里漫上了一层凉意,看来天气预报里的冻雨天气真有可能实现。 齐思昂把外套的辣椒拉到最顶端,太着急险些夹到下巴,他“嗷”一声,搓了搓脸说:“椿城还有这地方呢。” “出市区了。” “何止。”陆哲添了一句,“眼看就要出省了。” “绽绽可真会挑地方。” 沈迟顿了一步,眼前是一座略显斑驳痕迹的小院,木门像是刚漆过,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伸手敲门,犹豫了一下,说:“是住的地方。” 齐思昂和陆哲对视一眼,他们自然知道苏绽是有个的,但没想到出了事他居然只会躲在家里。 齐思昂不想承认绽绽怂,只能朝着沈迟的背影努了努嘴,“面儿都没见上呢就叫了。” 已经自动改口的人对此不以为意,许是慌了一天的心在见到这座小院子的时候终于有了着落,沈迟现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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